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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古楼SAMA

    玉蝴蝶不停地在脑袋里想到底是谁,到底红鲤嘴里说的是谁,他有不敢要那个女子的名字,又不敢问女子的容貌,即便是问了名字跟容貌自己也未必能想起来,若是说错了反而更让红鲤恼了,自己这条命便是留不下了。

    玉蝴蝶在心里想好了要如何去回,只要再拖一会,红鲤已经吸入了他能迷晕他人的烟雾,只要再等一会,再等一会他就绝对能把红鲤对他的所有的侮辱都一次毫不犹豫地都还给红鲤,甚至还要加倍,一定要在此时此刻在朗朗月下当众拔掉红鲤的衣服。

    让她感受到从未遭受的屈辱,对玉蝴蝶而言,他太熟悉女子了,无论这个女子穿了衣服时是如何如何地强势压人,如何如何地冷若冰霜,但是只要脱了衣服,把她的一切都给别人看了,最终就一定是个放荡到底的人!

    玉蝴蝶不相信,他决不相信会有女子即便脱了衣服也不会服软,尤其是在吸入自己精心调制的媚药的情况




第六十四章 私仇
    鱼凫今日早就埋在了林府外面,带着林昌财一同远远地看着林家后门的人的出出入入。

    林昌财身上被下了麻药,只能睁着眼看着家里的人来来往往,但是却使不了一步的力,发不了一声的喊。

    鱼凫看着林昌财的焦灼却发现自己也早已入了末流,曾经自己眼中的这些不齿的行径,如今却都一而再,再而三用得顺手了起来。幸亏这林昌财虽然是个男子,但是长得又瘦又小,若非如此自己又怎能绑架出来。

    鱼凫突然嘴上一笑,问林昌财道:“你觉不觉得你父亲不看重你,就是因为你太不像男子,跟个女子一样,弱不禁风,不光形体上不如男子,连性情里,估计也只有好色这一点跟男子挂钩,其他的甚至连女子都不如。”

    林昌财想要怒目去看鱼凫,看这个把他绑过来的女子,要不是觉得她长得好看,自己绝对要破口大骂!但见她长得好看,便是不舍得骂了。

    鱼凫看林昌财看她的眼里既有怒又有色,便是问:“你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想着要去污女子”

    鱼凫在林府暗藏的几日,便是都把林昌财的污秽好色看得了个真真切切,她从未想到有任何一个男子能如此好女色,仿若每个夜里如果身边要是没了女子能够去污,便是会整夜的不舒坦,有一次,她看到林昌财都受寒生病,身上发着热还不忘找来外面的女子进了他的屋子,让女子去贴着他的身子。

    林昌财见她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心里便是一阵羞耻,羞耻完了便是愤怒,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让一个女子如此地羞辱。

    那些女子就应该只能在自己面前不停地谄媚!就像他要在他父亲面前不停地谄媚一样。

    林昌财不解,为何这样的女子还能活在世上,难道违背了这个世间的道义,她不是应该早就死在了千人万人的唾骂里吗

    鱼凫嘴里一笑,瞧不起这样的男子,从始至终都活在他父亲的辟护下,离了他父亲,他——林昌财就什么也不是了。鱼凫认为这算是林骁虎的报应,谁让他做了太多不仁不义的事情,以前的报应都到了他不争气的儿子身上,纵然林骁虎有天大的本事,他不过就是一世二三十年的猖狂,待他林骁虎老了,失了势了,林昌财根本没有能力撑起林骁虎的摊子。

    鱼凫突然想要大笑,即便是这日不去杀林骁虎,也能想象过了十几年,林骁虎老了,他的晚年必然凄惨不堪。她知道,若是林昌财有一日发现他的父亲——林骁虎不行了,不能再压着他,不能再庇护他了。他必然会把这一辈子压下去的委屈与愤怒都发泄出来。

    鱼凫再去看林昌财,心里反而有点不想报仇了,想把林昌财放回去,然后十年、二十年后,她要让他的儿子亲自来看看这个林家最后会如何父子相残。

    鱼凫念头一起,便又摇了摇头,心里想到:“不行,绝对不行,若是放过这次的机会,以后若是自己后悔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她绝对不能让自己后悔。”

    鱼凫相信自己一直是一个主动的人,不论是对余临渊的情,还是这次的报仇,她绝对不能心存侥幸,绝对不能妥协,每一次的妥协都让自己后悔不堪,她若是当时直接就抓住余临渊不放,不留着女子的矜持,如今便不会如此,她若是死也不答应父母让她逃的要求,不低头对父母的妥协,那她也绝不会如此!

    没错,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想法,而便把自己的主动变为被动。

    鱼凫便不再多想其他,只是盯着林家的后门,看这些藏在梅花门里的人究竟什么时候会离开林府,什么时候会去苏府。她便可以趁着林家的人都走了个干净的时候,偷偷摸进林府。等林府都没了护卫,便是与林府里的水生里外相应便是有把握把林骁虎困在宅子里。

    鱼凫虽然没有把握能够自己一个人杀死林骁虎,因此她把胜负便是赌在了林骁虎对他儿子的情上,只要他分神一顺,她就有把握可以让水生在背后刺杀林骁虎。即便一刀杀不死,但之后她有信心能斗过他!

    等到夜里的月升到了最高处,林府里才开了后门,有约莫四五十人从后门涌出来,又有六七人未曾走后门,只是顺着墙头飘了出来,各自言语喧嚣了几下,便就四散开来。

    鱼凫蹙眉了下,心中担忧,便不自觉地想到:“如是梅花门在东京城只有这一处或许还好,四五十人外加七八个高手,苏家应该能挡下来,但若是再有一处,苏家这次便是凶多吉少了,先不论杭州、苏州如何,至少这东京城的苏家能活下来的不知有几人了。”

    鱼凫摇了摇头,心里念着,这次可没有心思去顾及苏家到底如何,余临渊估计死不了,但是能不能护住苏家的大姑娘就另说了。

    鱼凫又等了半个时辰,直到看到林府宅子的后门开了,水生走了出来,晃了晃身子,便又进去。鱼凫就知晓了,宅子里留着的江湖人已都走了干净,只剩下了林骁虎跟几个家仆。

    上次林昌财的失踪便是已经捆绑、遣散了许多家仆,只留了几个在林府做了很多年的仆人,而水生就在其中之一。

    因此水生才能去伺候那些梅花门的江湖人士,才能从他们嘴里听得一两个消息,才能在今日帮鱼凫开后门,更能在今晚成为鱼凫的杀手锏,在最后去杀林骁虎。

    鱼凫便是把吃了麻药的林昌财背在了身上,鱼凫突然想笑,若不是林昌财太不争气,身子又矮又轻,她还真未必能够把林昌财绑出林府,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老天给的机会,这个机会或许在许多年前就埋了下来。

    鱼凫这个时候再去想,她仿若真的觉得林昌财就是林骁虎的死穴,无论这次自己能不能斗过林骁虎,必须要试一下看看林昌财在林骁虎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若是仇报不了,也绝对要在死前先把林昌财给杀了,无论林昌财在林骁虎心中有什么样的地位,她都要让林骁虎尝一尝失去亲人的痛!

    鱼凫拉开了林府的后门,便是抬着头找水生给他留出来的如何走的标记,看到了院子中的灯笼有明有暗的便顺着暗的灯笼的方向上走。

    一直顺着水生给出来的路,终究找到了林骁虎的屋子。

    鱼凫便是把林昌财放了下来,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后,便是低着自己的身形去窥屋子里的人。

    林骁虎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依旧是每日精神矍铄,一双斗大的虎眼让人看了都觉得精神奕奕,又有一双更加大与常人的虎手,若是去拍别人的肩,别人便都会觉得整个肩膀都



第六十五章 复仇
    林骁虎突然脑中一颤,他从未想过这么多年过去后还有奚家的人能够找到他。他原以为那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的事情,早已都被埋在了尘土里,早已都埋在了他最后给奚家的那片火海里了。

    为何奚家还有活着的人

    林骁虎看着鱼凫心中已有了个大概,但仍旧张着嘴去问:“你是谁跟奚家又有什么关系”

    鱼凫回道:“奚家最后一个还活着的人,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今日会死在奚家人的手里便可!”

    林骁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这个世间真是荒诞不堪,你原以为所有的坏都应该尘埃落地,深深地往死里埋在了心里时。未曾想,总有一日,这朵仇恨的芽不知会在何处萌发起来,开出花来,让你猝不及防地闻到花香。

    但当你闻到时,那花香里的毒都被你吸了个干净。如今奚家的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而那口毒相信自己早已吞了进去,只等着毒发身亡。

    林骁虎不想死,他虽然已经没了早年的英气跟志向,这些虽然都被尘世给磨平了,但是他依旧不想死,并没有其他的原因,对他而言,人的活着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而不是为了更好的死!

    林骁虎问:“我儿子,昌财,在你手中吗”

    鱼凫一笑未曾回答林骁虎的话,便是抽出了怀里唯一从奚家拿出来的奚鱼剑,这是奚家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林骁虎一看到奚鱼剑便是大笑道:“好,果然是奚家的人,那多年前未曾杀你,把你遗漏了,今夜便是补过当初的错,让你死个痛快!”

    林骁虎不信这个女子能斗过他,在他眼里女子都是不值一提的玩物,是男子的附属,但是女子却成了他唯一的儿子的死结,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总是被女子的柔情困住了身子!

    鱼凫用着生平的所学跟林骁虎斗了十几个回合,越斗越觉得自己落了下风,她终究在心里确认了,凭着她的武艺,是绝对斗不过林骁虎的。便是趁一个各自换气的时候,脱离了林骁虎的虎爪范围里,逃出屋子,要去利用林昌财,看看这个手中的人质到底是否有作用。

    林骁虎见她要逃,便知了蹊跷,心里立刻知道绝不能让这个女子逃出这个屋子,便是还未换好气就急着身子去抓女子,他相信自己的绝对能抓到这个女子,只要能抓到这个女子,他便是有十分的信心能让女子逃不掉!

    鱼凫未曾逃出屋子,便感受到背后有一股阴森至极的风,在她与水生逃命的时候这种风她便时时能感受到。仿佛人若是动了杀心,即便他不说任何言语,即便他不做任何行为,你都能感受到这个人的恶意,这种恶意仿若能钻入到你身体里的任何地方,让你全身打着颤,发着冷。

    鱼凫便是迅速俯下了身子,让这股恶凉从头顶上飘过,再从下面用脚点地,借着力逃出去,但是未曾想,头顶上的恶凉逃了过去,自己的右脚脚踝却被另一股恶凉缠上了。

    鱼凫知道就要被林骁虎的虎爪抓住了,便是咬着牙,不论自己有多痛都要把自己的脚给抽出来。因此那只脚便是被林骁虎剜去了一大片肉,连脚上的筋都被剜去了大半。

    林骁虎一惊,发现自己居然手下留情了,自己居然被一直看轻的女子惊到了,从未想过这些只懂得绫罗绸缎、擦脂抹粉的女子居然会对自己这么狠。林骁虎着实心中一愣,却早已放跑了鱼凫,鱼凫咬着牙,拼命地向前逃,她能感受到自己腿上的痛从一开始的阵痛开始变成持续到直接往心里扎的痛。

    这种痛在逃离父母那一夜都未曾感受到,是**裸地止不住的痛,她知道,若是自己这口气若是散了,便是绝对不能再站起来走一步,自己若是想要再往前走,只能爬在地上一寸一寸地动。

    鱼凫嘴里咬着牙忍着痛,终究赶到了她把林昌财藏着的位置,看到林昌财依旧是摊在地上一动不动才放了心,这个心力一散,自己便是倒了下去,鱼凫心里又是一怕,她怕林骁虎赶上来,依旧能抓住自己的腿,把自己一步一步地拖离开林昌财。

    终究是鱼凫早了一步,拖着自己废掉的腿,爬到了林昌财身边,用剑抵着林昌财的喉咙,她看不到身后的林骁虎究竟在哪里,究竟离着自己多远,只能大喊道:“林骁虎,你看好了,这就是你宝贝的儿子——林昌财!”

    林骁虎本离着鱼凫只差了两步,但是却被她的声给喊停了脚步,他不敢再往前走,怕自己走快了惊到了鱼凫,她的那柄剑就刺入了林昌财的喉咙里。

    鱼凫等了一会儿,听到没有脚步声,便知,这次赌对了,这个林昌财并非百无一用,对林骁虎而言,这个儿子即便不是死穴,至少杀了这个儿子也能让林骁虎的心中痛出一个窟窿来!

    鱼凫用着力转过身子,看到了林骁虎缓缓地往后退着步子,而水生也赶了过来,离着林骁虎的不远处,看着鱼凫的痛,着急地脸都红了起来,想要跑过来看鱼凫,但终究是不能。

    鱼凫便是一笑,这一笑是对着水生让他放心,也是对着林骁虎让他觉得恶心。

    鱼凫第一次觉得这一次即便没有赢过林骁虎接下来的一生也要让林骁虎痛苦不堪。

    林骁虎便是用着比刚刚在屋子里更低沉的声说:“是财儿吗”

    林昌财听到他父亲的声,想要喊着他父亲的名,告诉他父亲,他在这里,但是他却不能,他只能被鱼凫压着头看着黑漆漆的地,不能转头去看他的父亲,更不能喊话让他父亲知道他还活着。

    鱼凫痛得难受,但是仍旧挤出笑来说:“不错,就是你林骁虎的宝贝儿子——林昌财。”

    林骁虎去看那个趴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即便这人真是,也不知道他儿子是不是活着的,或许早已死去,此时不过依旧用着这具尸体来威胁他,甚至是嘲笑他。

    林骁虎便是压住心里地疑惑,去问:“那他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鱼凫用剑轻轻地划破了林昌财的喉咙上的皮,血从身子里慢慢地氤氲了出来,林昌财痛得不自觉地抖了几抖。

    鱼凫反问:“如何你还要怀疑他是活还是死了吗若是你还不信,我还可以割深一些,割到能把他的头给割下来为止。”

    林骁虎便是一叹,反而轻松了下来,背着手说:“你说吧,你要如何,这次来是要我的命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鱼凫一愣,未曾想林骁虎如此直接,并没有跟她有任何斡旋,甚至没有其他多余的言语。

    鱼凫便说:“我要你的命!此刻你就在此地用自己的虎爪自毙,死去!”

    林骁虎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回着话说:“你拿



第六十六章 月落
    月终究是落了下来,把所有的光都暗了下去,夜便是黑的更加彻底,只等着日,赶快爬上来,把黑到深处的夜都驱散开来。

    孔若虚抬着头想看看天上的月,却发现月不知在何处,他想要转头去找,却发现自己的头极其地沉,终究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倾心看着若虚的身子在院子里缓慢地倒了下去,她便着急地去拍临渊,急着声音说:“余公子,你看,孔大公子倒下了!”

    临渊把手放在嘴唇上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嘘”。

    临渊知道孔若虚倒下来了,从他的剑掉到院子上石板的清亮的“叮”的一声发出时,临渊就知道孔若虚出了问题。但是他不能去看若虚,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去看他。

    临渊先盯着毒貂蝉的死,看着她双手不停地交互着捂着喉咙上流出的血,看到血都呛到了喉咙从里面不停地咕噜噜地冒出血泡。

    最终毒貂蝉的那双手要伸去抓临渊,终究是未曾把手伸到临渊的脸上,便是断了气,死去了。

    临渊便把头转到刚刚要逃走的贼人的方向,看到玲珑盲丢出来的三个梅花镖,有两个射中了身子,一个射中了衣襟,虽然伤的不深,但是却未曾逃走,临渊看了看玲珑。

    玲珑见临渊看她,她便笑着说:“我只有这一次哦,才弄的麻药的,平时都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的。”

    临渊笑了笑没有看玲珑,把眼重新看上那个贼人,话却是对着玲珑说:“干得不错。”

    玲珑未曾想到临渊这个平时只会跟倾心说话的人,从来未曾开过玩笑的人,居然会夸她,她便不自觉地骄傲了起来回着说:“那还用说!”

    说完了便又觉得后悔,自己干嘛要同意这个浪客啊!自己干嘛又要得意啊!

    临渊便拖着剑盯着那个贼人僵住的身子慢慢地靠近,直到确定了这个贼人确实是被麻住了,动弹不得了,这才回过身子,对着玲珑说:“把他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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