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酒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古楼SAMA

    明海说:“大主持让我下来应该教训教训你们,因为你们犯了戒律,犯了戒律就应该接受惩罚,别人没办法让你们接受惩罚所以我就下山来了。”

    那矮子认认真真地听明海说完了,便是又一阵大笑,笑的自己快要趴在了房顶上滚了起来,明海也不恼这是站在那里看着他。

    看久了那矮子突然便静下来了,皱着眉看着明海问:“小和尚,你是认真的”

    明海不明白认真的是什么意思,想了许久才想起大主持曾经跟他说过:“山下的人愿意说谎,所以他们经常问你是不是在说谎,但是他们又不会直接明着说,便是用其他的言语替代。”

    明海就明白了那矮子什么意思便是学着大方丈经常对着山下的人说的话:“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矮子便是双手用力把屋顶上的瓦打下去了大半,吼道:“我李坨还从来没被一个黄毛小子,呸,连黄毛都没有的小秃驴瞧不起!”

    明海不解便反问:“可是我看施主要比旁边的高个的施主更有佛性,更和善,所以才选的你,我并没有瞧不起你呀!”

    李坨差点被气死了,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发泄,未曾想到这么多年比那高个强的原因居然是被一个小和尚夸赞了自己有佛性!

    李坨突然不气了,反问明海:“小和尚,我真有佛性吗”

    明海点点头说:“有,跟教我早课的授课师父好像,都矮矮胖胖的,授课师父都是佛缘很大的,你也矮矮胖胖的,当然也有佛性啦!”

    李坨便是目漏凶光,未曾行礼便是丢出掌心里的铁坨朝着明海的脸上打。

    明海并未被李坨的闹走了神,多年的念佛经的早晚课早已把明海的专注力提升了起来,有时候佛寺举行修行,明海经常去参加,有一些明海未曾能静下心来,但入定的修行,确是常常要高过其他修法的师兄弟很多。

    大主持夸赞明海,便是因为明海有着修道供佛里最重要的入定,之后只要明海不走了弯路,早晚会成了高僧。

    明海躲了开了铁坨也不进里李坨的身子,只是还是站在离他十几步的位置上。

    李坨被他弄得愣了一下,原本右手藏起来的匕首,准备用的杀招去没用了,以他多年在江湖上的经验,若是手里的铁坨打了出去,大部分若是躲过去了,要么赶紧贴着身子过来刺他,因为他们知道这种铁坨,丢出去了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收回来,这便是机会。这些人大部分都被李坨用自己的匕首捅死了,还有一部分人,多会用手或者剑拽着自己的铁坨后的锁链,这些人都会被铁坨跟锁链上的迷香渐渐地一点又一点地迷了集中不了心里,这样便容易出了纰漏,他就更有机会去杀。

    明海却既不往前也不抓铁链,这便是太少见了。反而李坨不知道如何处理了,也就甩着力把铁坨拉了回来,往明海的后脑勺砸去。

    明海低了低头就把铁坨躲过去了,那铁坨就重新回到了李坨手里。

    明海仍旧双手合十,呼了句佛号,才问:“施主真的不愿意回头了吗”

    铁坨心里的火一下子就拱了上来大吼道:“老子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还能被你一个黄毛小子三言两语就说的腿软了下来!即便老子跪佛祖,也他娘的要你爷爷辈的高僧剃度,用不着你个黄毛小子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我给你个机会,你给我滚,我不杀你,怕沾了晦气,你他娘的也别在老子面前出现!”

    明海叹了口气,他不明白为何一定要用力制伏了别人才会让人觉得他说的对,才会让人听他说的话。

    明海只能最后合十拜了一下说:“施主,那便是得罪了,若是不小心伤了施主切勿怪罪。”

    李坨这心




第六十二章 决斗(七)
    审言痛得晕过去了,梦到曾经的自己,在夜里摸到山贼头子的屋子里,要去杀他。但却看到他怀里抱着的女子死死地睡着,而那个女子却未曾睡去只是睁着眼看着他。

    她看到审言既不吵也不闹,只是用眼不停地看着审言,看着他要做什么。

    直到审言用腰间的剑割掉了山贼头子的头,那女子才发起疯来,不停地用她早已藏在屋子里的匕首,不停地刺着那具已经没有了头的身子,即便是神态已经接近疯癫,但是嘴里却是一丝声响都未曾发出来,审言未曾阻止,只是在一旁看着,看那个女子是如何一刀又一刀地重复着这种行为,直到女子累得手里没了劲力了,也未曾弄出任何大的声响,口里未曾喊出一句话。

    审言要走,那女子也要走,她要审言带她一起走。

    审言摇着头说:“不行,我带不了别人走,我自己亦难以存活。”

    她便跪下来求审言,嘴里呜呜丫丫地喊着,但是声音却小到你必须把耳朵贴在她的嘴边才能听到她在说什么。

    审言那是第一次发觉人原来是可以这么痛苦的,自己当年被他人烧了自己的房屋,杀了自己的亲人时,是不是也是这般一样,痛苦不堪,嚎啕着哭着,跪在地上求着别人。

    不过审言是求着别人杀他,而那女子却是求着别人救她。

    审言的心都不自觉地软了下去,心里犹豫了再三,最后还是嘴里咬着牙,说:“好,走,若是死,便是一起死。”

    他便护着女子一同往山下逃,被山贼追杀,他杀了一半的山贼,拿到了官府通缉的犯人,但是亦是受了重伤,左手提着头,右手拉着女子,就这么在月下借着月光不停地一路逃,后面的山贼里有人呼喊着要剁了他们的十八辈祖宗,审言回头找人,那女子却认出来了人,指了指,审言便把唯一的匕首丢了出去,刺死了那个骂他祖宗的人。

    两人逃不了,被人逼着跑到了悬崖,下面便是激荡着的河,女子让审言跳,审言犹豫了些,不知道河的深浅,怕河水太浅,自己跳了下去,河水承受不了冲力,便是头抢了地,摔得脑浆四溅。

    审言看着那女子的眼问她:“真的行吗”

    他看到那女子点着头,便是拉着女子的手一同跳下去。

    等审言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被女子从河里拽了出来,他才知道,这次真的逃了。

    审言忍着一身的痛,挣扎地爬了出来,活动了下身上的筋骨看看自己身子哪里坏了没有,又寻找那贼人头子的头,才回着身子去看那女子。

    审言问那女子的名字,那女子却不说话。

    审言问:“你不能说话吗”

    那女子依然摇着头,审言还要问,那女子却用了树枝在河岸旁写着:“不记得了。”

    审言便知了,不管这女子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她终究不愿意用以前的名字,困着自己。

    审言看着天上的月,明亮亮地照在他们身上便问:“你叫月娘可好”

    那女子便是第一次裂开嘴笑,第一次听到她细微地声音从她的嘴里飘了出来:“好。”

    审言脑袋沉沉地从梦里醒来,听到王瑞不停地叫着他:“师父,师父。”

    审言醒来后身上便是一痛,跟梦中的痛一样真实,心里想着:“真是老了,这样的痛身子已经受不住了。”

    王瑞见审言终于醒来了,便是记着说:“师父,你可算醒来了,宗大爷过来派了人来找人去帮,你昏过去了,我不好决断。”

    审言便问:“那你怎么做的”

    王瑞说:“我分了两拨人,把能出力的那一拨,派去宗大爷那边,差一点的留在师父身边。”

    审言笑着说:“好,还算是我徒弟,脑子不笨。我昏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王瑞便说:“四下派出去的人都回了声,婉如姑娘死了,婉如姑娘的对手也死了,明海小和尚赢了,宗大爷那里胶着不分输赢,那个道士跟道士对手的人都不知去了哪里,红鲤姑娘也赢了,但是似乎有着私怨,耗在那里并未曾杀了对手,或是放了对手,苏宅内院不方便去,但是有孔大公子跟余公子护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唯一难得便是青松小哥这里,斗了三四柱香,还是不分胜负。”

    审言静着耳朵去听,依旧能够听到断断续续地铁器互相摩擦击打的声音,便问:“跟青松对手的是胡老爷子?还是胡老爷子身边的人”

    王瑞说:“是胡老爷子身边的那个女子,但……但胡老爷子虽然没有插手,但是也没有放手,若是青松小哥占了上风,便被胡老爷子用着手里的石子打了下去,因此青松小哥看似能打过那女子,但是却一直没有的得手,现在两人都累了。青松小哥感觉快要撑不下去了。”

    审言要起身去看看战况,还未起身,又有人来报:“宗大爷再求人手,那里有些撑不住了,若是让外面这群人入了苏府,便是更加不好打了。”

    审言问王瑞:“胡老爷子身后有出来过人吗”

    王瑞说:“未有,一直就是这三人。”

    审言说:“好,你把剩下的人都一同带去宗爷那边。只留一个人搀扶着我就行。”

    王瑞回:“那我在师父身边!”

    审言看四下人都在盯着他们,他便是拉着王瑞在耳边说了句:“糊涂,你不去谁能看着这些伙计,他们可是去拿命在斗,没人在他们眼显能,他们便都散了,宗爷可是控不得他们!”

    王瑞静了一下,想了想便是拜着审言说:“师父保重了。”

    审言笑了笑说:“好,去吧。”

    王瑞便不再半跪在地上,直直地站了起来大吼一声:“小石头,在哪里快过来!”

    人群里便是钻出一个激灵孩子招着手说:“哥,这里呢!”

    王瑞便嘱咐好自己的弟弟石头看护着审言而他则拜了拜审言便是招呼了所有人都去了宗都知那里。

    宗都知跟着自己手下的弟兄在那边杀得兴起,嘴里喊着:“妈的,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贼人,都杀红眼了吗!你们面前可都是皇家的护卫,知不知道伤了一个就能丢到大牢里,要是杀一个你们都他娘的要满门抄斩了!”

    手下人听老大一边杀得痛快一边抱怨,自己也就插嘴说到:“老大,这些江湖人,你就是要通缉他,你也找不到啊,动不动就往山里跑,河里藏的,在官府有没有入籍都难说呢,到哪里满门抄斩啊!”

    宗都知哼了一声说:“屁!老子想让他们满门抄斩还用管在官府入没入籍吗!我说哪个是他爹哪个就是他爹,我说哪个是他娘,哪个就是他娘!”

    手下的人宰了一个人



第六十三章 决斗(八)
    若虚自从脚被毒貂蝉的鞭子划伤了后,脚上的麻劲就上来了,下半身开始逐渐开始摇晃。

    若虚喜欢这种感觉,仿若是人处于死亡边缘的惊慌。对若虚而言,越惊慌自己却也越专注,仿若眼里只有着自己要杀的人,身边的其他的事、其他的物都模糊了起来,只有眼里的这个人,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缓慢,仿若对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自己的眼。

    毒貂蝉见若虚身子逐渐要坏,便知道自己的毒开始起效了,若是再耗个一炷香,即便若虚不死,那也只能剩下睁眼的力气,连嘴上舌头发出声响的力气都不可能有,而那双眼,那双像极了孔老太爷的眼,那双总是动不动就愿意目空一切的眼,除了只能看到自己是如何死的之外就再也不能做别的了。

    毒貂蝉本是不打算参加这次苏家的灭门的事情,她靠自己毒死的几个前夫获得的钱财,下辈子早已有了着落,谢梅花门包庇她的恩义也早早还完了,若不是在名单里看到有孔家人的名字,有孔家老太爷最疼爱的嫡孙——孔若虚的名字,她绝不会来!

    毒貂蝉心里开始欣喜,看着若虚越来越虚弱的身子,看着他刺过来的剑的力道越来越轻了,她仿若看到了若虚接下来的样子,接下来如何跪地求饶的样子。不,他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等着别人来选择杀还是不杀他。

    若虚越来越喜欢自己被逼迫到没了退路的紧迫,仿若身后有一把巨大的剑,不停地向自己靠近,若是自己不小心松懈了一丝一毫,哪怕是一个再也微不足道的错,便是就要去死,正如现在一般,他知道自己如果此时把剑松了下来,只要此时自己把身子上的力卸了下来,他就绝对再也提不起来身上的气力了,会立刻瘫痪在地上,只能等着别人来杀自己。

    若虚便是不再刀刀都用满力气,逼迫毒貂蝉打不出自己的鞭子,开始不停地虚实结合。

    他想起了跟老太爷一起比试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心里带着邪念,想要向他人证明自己已经是个男子了,而男子在他人面前,尤其是孔家的男子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输,输了就是自己的无能。

    没错,孔家的祖训就是这样严格到似乎没了人情,人的一生只有一个性命,而孔家的家规常常让若虚觉得,似乎人的一生只能犯一次错,只能低一次头,只能服一次软。第二次绝不能犯,再犯便是丢了祖宗的脸!

    那你在孔家的位置便是被他人替代,若虚的身后还有着他的二弟,他的四弟,他若是不行了,自然有他人跳出来指责他的不是,自然有人在背后支持着二弟跟四弟,最后弄得他们兄弟之间出了间隙,出了龃龉,出了言语不耻但是又无法避免的事情。

    这一切对作为长子的他而言,若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出现了兄弟之间的分崩离析,他上对不起祖宗,对不起老太爷,下更对不起自己的二弟,四弟。

    有些事,就是这样无可奈何地绑着他,让他在人生的路途里狂奔不止,你连停下来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若虚这次不能败,苏家这次也绝不能败。若虚要靠这件事情,站牢了他在孔家的位置,孔家继承人的位置。他觉不允许那些贪婪胆小的如同蛆虫一般跗骨在孔家的叔伯私底下有任何的埋怨,更不能落下自己的口实,让他人在一年、两年,甚至多年后还能拿出此话,刺着他的痛!

    若虚心里念着自己决不能败!

    毒貂蝉却在心里等着若虚什么时候败。

    若虚便是用了最后的余力,刺出五剑,用着力把毒貂蝉的步子打乱了。毒貂蝉赶紧退后,逃出若虚的剑围之内,若虚用剑从下往上撩,但是毒貂蝉已经逃出剑围了,只剩了一个剑尖能够撩到毒貂蝉的鞭子。

    毒貂蝉想要用鞭子把若虚的剑捆住,再夺了他的剑,让他直接把这口气给泄了,别耗得太久,再出了岔子,让自己的心思落了空,更何况她恨透了这把剑,巴不得那柄剑立刻就在她手里,然后丢到熔炉里化掉!

    若虚便是料到毒貂蝉对这柄剑,对老太爷有着执念,若是自己卖个破绽,把剑送上去,她绝对不会视而不见。

    若虚见毒貂蝉上了勾,便是把那柄被鞭子捆住的剑往身后一拉,再一松手,这柄剑就笔直地带着鞭子的弹力一同往毒貂蝉身上射。毒貂蝉便是一惊,剑射过来的速度太快了,赶不上用另一手打掉,只能把鞭子一同从手里甩了下来,好让那柄剑,那柄她恨透了的剑随着鞭子一同射到别出。

    若虚见毒貂蝉鞭子脱手了,便是用着全身最后的力气,甩了半个身子,用着自己的脚,直接把毒貂蝉踢向了临渊与倾心进入的玲珑的屋子里。

    凭着若虚的直觉他知道屋子里出了意外了,绝对需要一声巨响来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若是临渊反应快的话,绝对能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分出胜负。

    玉蝴蝶未曾逃出红鲤的手里,便是连左腿的脚筋也一同被红鲤切断了,切断的那一刹那玉蝴蝶便知道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轻功便是都废了,这腿三四年都好不了,即便好了也不如以往那般有力、灵活了。更可况他还不知晓今日的这次灾能不能度过。

    红鲤从烟雾里走出来,依旧一脸冷峻地问他:“再问一遍,你究竟对那个女子做了什么又跟她说了什么,让她自己死的那么凄惨,让她觉得自己那么脏,让她永永远远地觉得自己无颜面对自己的父母!”
1...2324252627...4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