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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古楼S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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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决斗(二)
    青松赶到时,审言已经站不起来,靠在墙上,身上流着殷红的血,在火把的照射下那血都从殷红变成了紫黑,看着渗人。

    胡老爷子两只手都抓满了肉,抓得直到审言痛到站不稳,靠在了墙上才不去抓,只能着看有谁来帮。他不着急,也不必着急,今日苏家必然要被灭!

    青松见了便知审言的身子已经坏到不行了,想要把审言先扶下去再说其他的事。

    青松便是拜着说:“胡老爷子,在下,青峰上人坐下的徒儿,青松,老前辈在此,我不敢造次,是否可以让我把宋审言宋大哥先搀扶下去。”

    胡老爷子“哟”了一声,笑着说:“好,青峰上人,青峰子,青峰老头居然还没死呢,自己没了力气来,居然派了徒弟来,是他已经快不行了呢,还是真觉得自己的徒弟能行”

    青松不敢造次知道胡老爷子是跟他师父一辈的人,只是紧着身子拜:“师父身体还行,只是不愿意多参与到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了,不知胡老爷子可否开恩让我先扶一下宋大哥”

    胡老爷子叹了口气,嘴里说着:“早死晚死的事,还去扶什么”,但却没有拦,依旧是挥了挥手,让青松把宋审言扶下去。

    青松招呼了几个墙上的渡口的伙计下来,赶快去给宋审言包扎,止血,怕血流多了,即便今晚苏家胜了,宋审言也得流血而死。

    青松扶起宋审言时,听到宋审言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小心那对男女,胡老爷子没有歹意,他是迫不得已。”

    青松点了点头,亦悄悄地回着话说:“宋大哥,我知晓你的意思了。”

    婉如盯着胡老爷子身后的男子看。胡老爷子见了便问身后的男子:“你认识那个黑衣姑娘”

    襄阳回着话说:“爷爷,我认得,是我以前同门的师妹。”

    胡老爷子口中一笑,摇着头说:“好、好、好,你这次也不算白来了,顺手把以前的恩怨结一结也好,别再窝在心里,有些事情逃不掉就是逃不掉。”

    襄阳点了下头,弯着身子拜着胡老爷子说:“我记得了,爷爷。”

    胡老爷子便会回身握着襄阳拜下来的手说:“好孙子,去吧,无论以前对错与否,这次都要狠下心来,活着回来。你心太软,这次是个机会,硬下来以后才能在江湖上活的更好。”

    襄阳便是仍旧拜着谢。

    婉如未曾跟青松打招呼,便是向前走了一步,青松摇了摇头,也挡不住婉如,他也知道苏家这里来的江湖人士的配合未必会比梅花门的好多少,梅花门里的人或许还有过几次配合,但苏家这里的人却是未有任何配合过,若是去拦去说反而容易散。

    青松只是嘱咐了一声小心,便不再去拦着婉如。

    婉如便跟着襄阳在房檐上跳了几次下,离了他们人远了,才张口说了话。

    襄阳先拜了婉如说:“师妹,三年未见了,师父可安好。”

    婉如叹了口气说:“师父自从你走了身体便是愈加的不好了。”

    襄阳惭愧的说:“是我不好,辜负了师父的教诲。”

    婉如这才咧开嘴哈哈地笑了起来,大声说道:“师哥啊,师哥,你真以为是你的不好你真以为是你酒后失了神,败了性情,祸害了别人家的姑娘别傻了,那是我跟几个师兄弟觉得你太碍眼了,才下得了这个计谋,就是让你滚出师门去,碍着我们的眼!”

    襄阳怵然地全身的毛发都提了起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当初坏了门规,自己喝多了酒去了窑子,坏了自己的清净,也坏了门规,因此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别人的床上,身边躺着不认识的脱光了衣服的女子,便是一心的愧疚。

    回了师门,这种罪在心中挨了近半月,终究是熬不过心中的痛,于是向着师父说自己的错。

    师父不得已只能把犯了规矩的襄阳扫出了门派。

    襄阳忍着心中的怒火反问婉如:“师妹,我自觉得从未有过对师兄弟的不妥,何你要你对我如此”

    婉如大笑道:“就是因为你太好了,所以才要让你滚,你要是不滚,我们师兄弟没一个人能爬上掌门的位置,你以为你对我们好就行了吗”

    婉如突然心生一计,撒着娇说:“襄阳师哥,你以前不是最疼婉如的嘛,那你这次就当做败给我了,逃走好不好”

    襄阳被婉如突然来的前后不一给弄了慌神了,不知到底哪个是她,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才听到,夜风中有破风的声音,襄阳赶快去躲,击落了两个,但终究是被婉如丢来的袖中针刺中了左臂,那左臂上的麻劲就立刻上来了。

    襄阳心中要怒却听到婉如呵呵地笑起来说:“师哥,真好,这个时候还会犹豫不决,还会让着师妹,师妹真开心”。

    婉如说完后脸色跟声调却是一变:“要是真的是如此的好,你早就应该滚蛋了,早就应该在大师姐死的时候滚蛋了,而不是在她墓前哭,要不是你心软放了那群歹人,大师姐也不会暗中被他们下了药,暗中被他们羞辱,被他们给杀了!你这种好,有什么用!害人害己的玩意!”

    襄阳咬着牙本想发的怒气却都被婉如的话给扑灭了。

    四年前襄阳跟着他的大师姐一同下了师门去办事,中间遇到了匪徒,要来夺他们财物,他大师姐未曾留手,便是把夺她的人都杀了,但是襄阳却未有,只是打伤了他们,却未曾下杀手,便是把人都放走了。

    大师姐问襄阳:“师弟,你的善太过了,这些人本就是抢夺他人财物的歹人,你又不是不知,我们未曾给他们,他们便是要动着刀子来抢,你我尚且可以应付,若是他人呢若是一些不懂得刀剑的普通人呢”

    襄阳回道:“大师姐,人皆有善,我不杀是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懂得这个世间的善。我信他们若是懂得了此个道理,便不会一直拦路抢劫,做盗人钱财,伤人性命的事情了,我信他人的善。”

    大师姐摇着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服襄阳,便也不再说。

    后来襄阳跟大师姐回来后依旧走了此路,未曾见了拦路的歹徒,便是投宿了平日里经常投宿的旅店。但是晚上住店时却被人下了药,蒙了脸,失去了知觉。

    襄阳醒来时发现自己未曾受了伤害,但是大师姐却被人侮辱至死,他不知道是谁做的,他找店家问话,却发现店家也被杀了个干净,整个客栈,只有襄阳一个人活了下来。

    他不知道是谁做的,他不知道为何只有自己活了下来,他更不知道为何世上有人会做这种事情!

    襄阳问婉如:“你知道大师姐是被谁所害的”

    婉如冷着脸说:“不错,我知道是谁害的了,我花了一年多找到了究竟是谁害



第五十八章 决斗(三)
    青松本打算先试探几招,再决定如何去攻,却发现对面的人虽为女子,却用的招式极其狠毒,以往江湖上大家都不言而遵守的一些阴狠招式,在那女子身上却都没了禁忌,招招要去羞辱他。

    青松便也不再顾及其他,即便对面是女子也认真应对。

    那女子朝着青松的下半身刺了三剑,青松用剑撩开后,翻身要去刺那女子,却听到石子破风的声音,直直地冲着他的脑袋上,青松不得不,紧着身子用剑去挡石子,怕那石子真击中了脑袋,即便脑袋没碎也便是能被打得晕乎过去,若真是如此,便是等人来杀自己。

    石子破风的声太大,青松便知没有时间去看石子在那里了,只能顺着自己的感觉去挡。

    夜里清脆地听到“铛”地一声,青松的剑靠得自己的耳朵太近,便被“铛”之后的余震弄得一阵耳鸣。再去感受,便是腿上已受了伤,原本把那女子撩开的剑,又刺了回来,伤了青松的腿。

    青松刚追问胡老爷子为何暗箭伤人!

    但还没开口,身上又被那女子的剑逼着去挡了,腿上受了伤,便是下盘没了劲力,一发劲就疼,一疼用剑挡着的力道就少了几分。

    青松讨厌疼,他师父——青峰上人便是每着青峰用真剑来练,跟其他师兄弟练习时便经常被刀剑划伤,流着血,喊着疼。

    青松心里厌恶这种痛,所以就不停地让自己练剑,日夜不停地练,他不怕累,只怕着疼。

    等青松把师门里所有的人都击败了,让所有人都伤不了他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如此厉害了,本以为自己不会再痛了,但是他师父却亲自去教导他,于是青松又是每日的痛。

    即便到了前几日下山,他还是在他师父手底下只能过十招,只要过了十招自己依旧会被刃刺破肌肤,流出血来。

    青松有时候在夜里侍奉青峰上人,心里憋不住便是问:“师父,为何明知我怕痛,还每日让说痛个不停”

    青峰上人摸自己长长的白胡须笑着说:“你现在疼又如何,还能在我面前问着自己的不惑,甚至还有些不忿,但你真下了山,去了江湖,哪一次跟别人斗,不会受伤,不会疼若是不会,那不是你武功了得,只不过是对手太差而已,便更要警戒,江湖里让你死得不光是明枪暗箭,还有的是自己的傲气跟自大!”

    青松不解回着师父的话问:“可是徒儿从来没觉得自己自大,只是不愿意受伤,不愿意痛,不愿意流血罢了。”

    青峰上人哈哈地大笑了两声,方才回着话说:“徒儿啊,徒儿,你还说你不自大,连我即便如今若是跟他人斗,都未曾会抱着自己不受伤的念想,你这就是自大,而且还是不自知的自大。”

    听了师父的话,青松依旧不解,只是觉得人应该有自己的喜恶,他不觉得自己师父说的对,但是又不方便再问了,因此也只是低着身子拜着师父便不回说了。

    如今青松没了师父——青峰上人的庇佑,便是再想起来这话,便是觉得师父说的对,人的斗不可能不受伤,明明大家都在保着自己的命,但是他却要自己不去受伤流血,自然比他人高傲了许多。

    胡老爷子看青松一脸的不平,便是尖着嗓子“嘿嘿”一笑,响着嗓子说:“小娃子,你还真以为老夫在这里只是看着不成,青峰老头还真是教出来些正人君子不成都是在江湖里舔血的种,何以你们还想以君子自称哼,看不惯的玩意儿。”

    青松不去回话,只是忍着痛去应对那女子,但每次想落杀招逼着女子退的时候,却都被胡老爷子用石子给逼了回去,凡是被逼回一次,那女子就重新欺青松一次。

    因此青松此次无论怎么斗,都觉得被女子压了一截,憋得他想要发狠,但一发狠漏了大破绽便又要被胡老爷子逼回去。

    青松试了三次便知自己要斗的不是这个女子,而是她身后的胡老爷子。

    胡老爷子是要让女子拿他来练手,看看如何去跟他人斗。

    红鲤跟玉蝴蝶找了个四周宽敞没人,更没有灯的地方,除了天上的满月照着世间外,红鲤便是再也看不见任何光亮了。

    玉蝴蝶带着笑说:“红鲤姑娘,想不到你能如此爽快地答应,我还以为你不敢来,躲在你们孔大公子身后呢!看样子是个女中豪杰,极其爽快,我真羡慕孔大公子身边有这样的美人。”

    红鲤没看玉蝴蝶,只是看着天上的月,幽幽地说:“五年前,也是这样满月的日子,你还记得你做过什么吗”

    玉蝴蝶一愣,他从未见过红鲤,甚至连孔家都没有任何多的接触,他知道他的身份,他也知道自己在江湖上应该如何生存,能不去惹大家的人便是不去惹,要不然自己命丢了都不知道如何丢的。

    江湖里的大家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有时把这辈子的仇吞了下去,却会在下辈子,儿子孙子辈时都还回去,所以江湖里的人若是惹了大家的人,要么祖祖辈辈都比他们强,要么是想方设法把大家给败下去,让他们永远起不来,便是才能够安康一辈子。

    玉蝴蝶问:“红鲤姑娘是说我糟践过你们孔家的女子”

    红鲤突然冷笑了一声:“你也知道是糟践!你也知道你做的天理不容!你也知道你做的比杀人还下贱的勾当!”

    玉蝴蝶便知了,虽然不知道红鲤说的是谁,但像红鲤这般找他来寻仇的人,亦是不少,后来玉蝴蝶觉得逃离不掉这些来寻仇的人,才入了梅花门,因为没人敢惹梅花门,因此来找他寻仇的人变少了,毕竟这些仇人知道,即便杀掉了玉蝴蝶,自己,自己的家人、亲人还是要被梅花门追杀。

    因此这仇若真是报了,反而害了自己更亲近的人。

    玉蝴蝶摇了摇头,他不想知道红鲤说的人是谁,即便红鲤告诉他,他也不可能会记起来,那些被他糟践的女子,他又怎么可能去记得她们的样子。

    玉蝴蝶不去想红鲤说的是谁,便是咧开嘴笑着说:“虽然不知道红鲤姑娘说的是谁,但看语气如此肯定必然跟我有仇了!即便是我败了也必然不会放我走,那我便不客气了,若你败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红鲤不再看月,低下头去看玉蝴蝶冷冷地一字一字地说道:“好,若是我败了,身子便是由着你,若是你败了,我不杀你,我只砍掉你的双手,割掉你的舌头,剜下你的双眼,剁了你的命根子,让你再也摸不到女子的身子,说不了迷惑女子的言语,看不到女子的样貌,更是碰不了女子的身子!”

    玉蝴蝶便是愣了一下,他从未觉得一个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虽然**但是从未亲手杀死过任何女子,只是玷污了之后便把女子丢在一旁,他要让她们知道,自己被玷污了。

    他会隔几日再去看那些女子,去看看她们究竟如何了,若那些女子未曾因被他人的指责而心中生成惧怕,自己去死,那么玉蝴蝶便是再玷污一次。直到玷污到



第五十九章 决斗(四)
    若虚的三尺水在月光的反射下原本幽蓝的剑都少了几许蓝,只剩下了惨烈的白。

    毒貂蝉从袖中抽出自己成名兵器——毒藤鞭,一整条鞭子用着上好的一百条虎筋泡着上百种毒药整整泡了一百日才做成了。

    毒貂蝉用了三年,觉得依旧不够狠毒,便是重新拆了自己的鞭子,又掺进去精铁,让他人用着手去搓她的鞭子,挫烂了十个人的手,鞭子里的精铁才都揉进鞭子里。

    平时鞭子若是不用力,那些掺在鞭子里的精铁便不会突出来,若是用着力,去拍,去打,便是都从缝隙里突刺出来。

    若是平常的鞭子打到人的肌肤上只是一片腥红,但若是被毒貂蝉的鞭子打伤了,便是一片血肉模糊。身上的肉都被鞭子里的铁给拉着,勾着,把身上的肉都扒开了出来。

    若虚的剑鞘没有红鲤来抱,所以只能放在院子里的高处,他有信心能击败毒貂蝉,他觉得自己能赢。这便是习武的人,有的时候只要去看,便能知道自己能不能胜。

    但若虚也记得老太爷的交代。孔老太爷在若虚年幼的时候便是不停地在他的耳边念着:“能打显得不能打,能赢显得不能赢,只有这样才真的能赢,才真的能胜。”

    这些教诲早已毫无疑问地成了血肉长在了若虚的身子里,记忆力,因此若虚见了毒貂蝉便知道,这人的厉害,要高出自己许多,但是若虚依旧觉得自己能赢。

    有时候在江湖里,往往是你觉得不可能,但是假如自己拼着力道去做时,便会把那些不可能变成了可能。若虚在江湖上游荡多年后,终究得出了自己的心得,不再是只会用着孔老太爷的教诲。

    有时候若虚觉得自己有一个在他人眼里显着万能的老太爷对自己的成长也未必是全好,老太爷的能太大了,因此自己自从生下来时,便只需要按照老太爷的嘱咐做便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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