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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古楼SAMA

    以前若虚觉得自己是老太爷的傀儡,活不出自己的样子,便是要挣脱老太爷的束缚,挣脱久了才知道老太爷说的都对,自己便不敢再去违逆老太爷了。

    有时候若虚也会感叹自己,为什么自己不早一点生出来,比老太爷更早,或许自己就成了老太爷,老太爷反而成了自己。他把这话偷偷说给老太爷听,把老太爷逗得笑个不停,旁边的红鲤也在一旁偷偷地笑。

    老太爷笑完了后便是顿了一下说:“好,既然孙子长大了,便由着你,放手去做去想,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你终究要自己担负起这个孔家。”

    自此以后,若虚便是为了向老太爷证明自己能。

    若虚便是先行了礼,恭敬地拜了拜毒貂蝉,便是架起来了姿势,准备来斗。

    毒貂蝉“哼”了一声说:“你这个孔家的狗崽子还不错,没丢了你家老太爷的风范,但你今日也就死在这里了,你老太爷欠我的债,毁了我这张脸的债,便是就全让你还了!”

    毒貂蝉挥了下鞭子,鞭子的清脆地声音,响在了苏家的空旷的后院里。

    若虚便知道了意思,先出了手,用剑刺着毒貂蝉的眉心。毒貂蝉也毫不退让,挥着手,把整个鞭子卷起来,想要卷走若虚手上的剑,让他没了兵器,好让他单手赤膊地来跟她斗。

    毒貂蝉讨厌若虚手里的那柄武器——三尺水,这柄当年孔家老太爷的成名武器。

    那年毒貂蝉初入江湖的时候便是遇到了孔家的老太爷,而那时候孔家的老太爷已经入了江湖十几年,刚刚得了些许名声,背后又有着孔家的大名,因此便被整个江湖上的人吹捧,便夜夜笙歌,在各种酒席里奉承,贪饮。

    毒貂蝉便是在某个酒席里见了孔家的老太爷,自此便是喜欢上了孔老太爷。但那时候孔老太爷已有了心中钦慕的姑娘,所以毒貂蝉虽然在其他男子面前获得许多爱,但是在孔老太爷这里却从来没有入他的眼。

    因此毒貂蝉心中一直不忿,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能夺得了自己不喜欢男人的心,但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却夺不来,无论自己怎样去靠近这个男子,甚至用自己的身体也无法让这个男子低着头去看自己一眼。

    于是她便是愈加下贱,而孔家的老太爷便是愈加离得她更远。

    毒貂蝉便是在这种求而不得里恍惚了多年,直到了孔老太爷娶了妻子,她才幻灭了自己的梦。

    于是便破罐子破摔,把自己嫁给了当初自己最瞧不起的人。想要在心里报复孔老太爷,但最后却发现就是作践了自己,谁也没有报复。

    毒貂蝉心里有恨,恨日积月累久了,便有了杀意。那日她便在月光下,就如同今日的满月一般就亲手把自己的夫君掐死了。

    自此便是更加放荡不堪,等再遇到孔老太爷的时候,那时毒貂蝉已经成了恶人,他不得不去要了她的命。

    毒貂蝉便是被孔若虚手中的三尺水击败的,她跪在地上骂孔老太爷的薄情寡义,骂他害了自己,骂他若不是当初他不要她,她绝不会到此,绝不会成为恶人,绝不会跪在这里求着他不要杀她。

    孔老太爷终究是叹了口气,没有杀死毒貂蝉,只是用剑毁了她的脸,不让她凭着自己的美去诱惑他人,凭着自己的美去恣意妄行。

    但毒貂蝉终究没有得到孔老太爷对她的好,她便是更加心里恨着孔老太爷,心里带着怨恨,瞅着机会便是伤了孔老太爷的妻子,虽然没有致死,但也终究让孔老太爷妻子的命短了几年,最后几年都没有了劲力只是躺在床上,等着自己慢慢去死。

    毒貂蝉伤了人,便知孔老太爷就不会放过自己,因此也投入到了梅花门,躲着孔家的追杀。

    所以孔老太爷这次对梅花门绞杀并非仅仅为了江湖的规矩,更有着自己的私恨。

    若虚见了鞭子要缠住自己的手,便也不在意,对鞭子这种武器他知晓得很深,自己的三妹便是爱用鞭子,早知道鞭子的短就在出手快,但是回手极慢,若是打去了远处,就护不了近处,若是他人到了近处,自己只能退着步子跟他人拉开距离。

    若虚便是掏出匕首,用着左手直接丢去毒貂蝉的身上,毒貂蝉便是不得不把鞭子缩回去,先去打掉拿柄即将飞到脸上的匕首。

    等毒貂蝉再要挥鞭去打若虚时,若虚已离得她太近,她便是挥不开鞭子,不能往前挥,只能往下挥想要拉住若虚的脚,让他动弹不得。

    若虚轻轻斜着身子,让鞭子落下来砸在了自己的脚边,便听到一声巨响,若虚脚底的青石板便是直接被鞭子击得裂开了缝隙。

    若虚不去看鞭子,直接瞅准鞭子的回手,直接踩了下去,那鞭子便被若虚踩在了脚下。若虚有信心把鞭子踩紧了,用自己的剑——三尺水就能直接把鞭子切断,若是切断了这武器便是废了。

    若虚要去砍,毒貂蝉却在心中一笑,用力一拉,若虚脚底一痛,便松了力道,让鞭子从自己脚底滑了回去。

    临渊在远处看着,便知道不好,但是离得太远,亦是看不清,




第六十章 决斗(五)
    襄阳的左臂已经完全没了知觉,右臂只能完全忍着痛用力拿着自己的剑。

    婉如已被襄阳的剑刺了三处在身上,因此早就没了气力,跪在了地上,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血不停地从身上流出来。

    她就是讨厌襄阳,讨厌这种明明是个烂好人,对谁都好,但就是这样的人无论她怎么取努力练着武艺却总是超不过他。

    婉如在她师父门下学了十年的武艺,这十年,婉如却一直被襄阳压着。其他的师兄弟劝慰婉如说:“襄阳毕竟是个男子,你一个女子是斗不过男子的。”

    婉如不服,就是不服,凭什么女子不能斗过男子,凭什么她斗不过这个烂好人。

    婉如跟襄阳比试了十年,但终究未曾赢过一次,这个恨便是扎在了婉如心底。平日的行走起立、言语交谈虽然不会有任何阻挡,但一旦恨留在了心里,便是只要逮住了机会,那些恨的种子便是都能胀开仇恨的花朵。

    而婉如的机会便是大师姐的死。她便是用着大师姐的死说服了所有的师兄弟,一同陷害襄阳,一同把襄阳赶出师门。

    襄阳见了婉如已经没了劲力,已起不来身子。便是问她:“婉如,我不杀你,趁着你还有气力,赶快救自己的命吧。”

    婉如知自己确实是不行了,便是抬着头看着月,哈哈大笑起来。

    襄阳问她:“你笑什么”

    婉如挪着自己的身子靠在附近的墙上,用力喘着气说道:“我笑你这种烂好人的性格,你难道就不觉得,你对别人的好里带着羞辱吗你若是放了我,我回去怎么说说你放了我,我就没有骨气地回来了我既然在武艺上胜不过你,我绝不会在气节上也低于你!”

    襄阳便是一怔,嘴里有些颤,回着话说:“我怎么会对你带着羞辱!”

    婉如想笑,但是身上的伤太痛就笑得生疼只能咧了咧嘴,不再像第一次的笑那般大着声,回着话说:“你现在就是在羞辱我,我既然败给你了,既然技不如你,凭什么你不来杀我,居然还要让我走这不是羞辱,这又是什么”

    襄阳便说:“那你把解药给我,用解药换你的命,如何,这便不算羞辱了!”

    婉如不再去看月,反而转头去看襄阳,发着笑说:“凭什么凭什么你觉得我会把解药给你我就不能拉着你一同去死吗”

    襄阳便是叹了口气,手里捏着剑,走向婉如想用刀剑逼迫着她交出解药,但走了几步,想了想,又放弃了,他终究不能用剑逼迫着自己相识的人,更何况是自己相处十年的师妹。

    襄阳便也靠着墙,拿出自己身上的金疮药去敷自己的伤口。婉如见他不来往自己身边行,只是在不远处敷药,便问:“你为何不杀我”

    襄阳的左手在哪里使着劲力去敷自己右臂的伤口,因为左手使不上劲儿便是一次又一次地试着,听着婉如问他,他便也不去看婉如,也不回,只是自己在那里敷,等安妥完了这次斗,他还要赶回胡老爷子的身边。

    襄阳被赶出师门后,便是不知道要去何处,他是六岁被他师父捡回去的,他的家人早就死去了,连自己的家乡究竟在何处都不知晓,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的师门。因此,对他而言,师父就是他的父母,师兄弟就是他的家人,师门就是他的家。

    襄阳因是七八岁被师父邀请来师门的大和尚点化了几日,便是才知道自己能活着是如此幸运,是佛祖的庇佑,因此对人便有着善,认为人人都跟他一般,只要对他人给足了机会,早晚有一日会脱下身上的恶,只留着善。

    即便他被师门赶了出来也没什么怨恨,若要说恨,便是恨自己未曾能护好大师姐,这是自己的罪,这就是自己应该承担的惩罚。师兄弟指责他的过错,他觉得没有错,师父把他赶出师门,他也觉得没有错,唯一有错的就是他自己。

    后来在江湖上浪迹了两年,便是遇到了胡老爷子,而胡老爷子赏识他,便留着他在自己的院子里住下。襄阳知道胡老爷子的子孙不孝顺他,便是把他认了爷爷,自己成了孙子,去照顾着胡老爷子。

    这次胡老爷子参加梅花门的事,他虽未必清楚究竟为何,只知道那日有外人来宅中来拜见胡老爷子,两人在正堂说了一两柱香的时间就散了。来人走了之后,胡老爷子在屋子里关了三日的门,三日后,胡老爷子便是决定要参加梅花门这次绞杀苏家的事。

    胡老爷子问襄阳是否要来,他知道襄阳的心善,莫名成了杀人的刀,对襄阳而言或许早就违了心意。

    襄阳想都未想便是跪下来拜着胡老爷子说:“爷爷不必担心,孙儿跟着你去便是,我知道这三日你把自己关在了房子,若不是迫不得已,爷爷也不会犹豫再三后才来问孙儿。”

    胡老爷子忍不住掉着泪扶起跪下来的襄阳说:“好孙儿,好孙儿,这次真的是难为你了。”

    婉如把解药丢在襄阳脚说:“用吧,一炷香左臂就恢复了力气了。”

    襄阳看到滚在脚边的解药,犹豫了一会儿,便捡起来用。

    婉如看了襄阳用了便问:“你不怕是毒药吗”

    襄阳便也回着说:“我不信师妹是如此卑鄙的人,我也不信师父能教出卑鄙低下的人。”

    婉如便也不回襄阳的话,她身上的血流的太快,已经让她开始头晕了起来。

    襄阳手里有了劲力,确定婉如的确未曾骗他,便是去问:“师妹,你还能起身吗”

    婉如用着力咕噜地回着话,襄阳听不清,便谨慎地往前走了几步,再问,婉如的回着的声就更小了。襄阳便是一步又一步地近着婉如的身子。

    等襄阳听到婉如没了声响时,才会弯着身子去摸婉如的脖颈看她是否还有脉搏,婉如稍微颤了一下,襄阳手里的剑亦动了一下,呆了许久襄阳才确定婉如确实要没了力气,血流了太多,现在即便想去救也救不回来了。

    襄阳便是在心中呼一声罪过,罪过。他要走,却听到婉如嘴里冒出大师姐的名字。

    襄阳听了便是一颤,他想了下便问:“师妹,你说的大师姐的事情是真的吗”

    婉如回了话,但声音太小太细,襄阳听不清,便是只能把身子靠的更近一些。襄阳再问一遍,婉如便是再回一遍,直到襄阳的耳朵已贴到了婉如的嘴边时,襄阳才听到婉如嘴里的话:“大师姐的事是骗你的!”

    襄阳听清了话,想要赶紧起身要离开,却被婉如用着最后的力气,拽住襄阳右手的伤,襄阳疼的走不掉,疼的要喊,嘴还未曾睁开,自己的心口就被婉如用匕首捅了进去,匕首在心口转了半圈。

    襄阳最后一句听到婉如的话便是:“你自己下去亲自问大师姐吧,你这个伪善的人。”

    红鲤已经剁下来玉蝴蝶的十根手指,玉蝴蝶脸上一开始的,戏谑与愤怒都没了,那张脸只剩下了痛,跪在那里求着红鲤不要杀他。

    红鲤低着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玉蝴蝶问他:“有没



第六十一章 决斗(六)
    孔家的老太爷派了人去少林,请少林的僧人出来维护江湖的门面,莫要让江湖黑得太深,连吃斋念佛都没了地方。

    明海便是被主持大和尚推了出来,让他下上去帮苏家。

    明海当时未曾说什么,只是呼着佛号,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等人走了,明海便趁着主持大和尚做晚课的时候来求法。

    明海不解便问:“大主持,为何我们信奉佛祖,以求解脱的人还要去在意世间的纷纷扰扰呢不会被世间的尘土染了自己的明镜台吗”

    大主持拍了拍身旁的蒲团,让明海坐。明海便是蹦了两下,坐到了蒲团上,身上的浮动太大便扬起了风,把大主持的袈裟吹动了起来。

    大主持问明海:“你刚刚坐下的时候为何会让袈裟动了起来”

    明海歪着头回:“或许是我没有慢慢坐下来,坐快了,就起风了,起了风袈裟就动起来了。”

    大主持又问:“那修佛是要让袈裟动吗”

    明海依旧歪着头蹙着眉说:“教我修业的师父是说不行的,心不应该起风,表现在外表上就是袈裟就不应该动。”

    大主持说:“那我没有让袈裟动,你却让我的袈裟动了,我该怎么办”

    明海说笑着说:“我下次小心点就好啦,大主持不用操心,我很乖的。”

    大主持摸着明海的头说:“你乖,但是要是让袈裟动的人不是你,是别人呢你跟他说不要动袈裟,但是他不听偏要动怎么办”

    明海想了想说:“那……那我就不穿袈裟了,这样袈裟就不会动了。”

    大主持哈哈大笑说:“好,有慧根,懂得不求于外,只求于内。如果你发现对方发现你把袈裟脱了后,更加得意,便要你脱掉所有的衣物如何”

    明海说:“没事,脱掉就脱掉,若是能帮人,能救人,我脱掉衣服便是,最多是受寒生病。”

    大主持说:“那你已退至如此,却发现那人最后不光要你的命,还要你周围的人的命如何”

    明海不解地问:“大主持,我不知道,如果这样不就是犯了戒律了吗不是要受惩罚吗”

    大主持笑着说:“明海说的对,这次就是有人犯了戒律,应该接受惩罚,让他,他们重新回归正道。”

    明海又想了想便问:“大主持那,我该怎么惩罚呢”

    大主持笑着说:“你便遵循你心中的念便好,如何惩罚你自己到时候便知晓了。”

    明海在大主持的禅房赖了一夜的觉,便是下了山,来了东京城,东京城里迷了半天的路才找到集合的地方。

    明海第一次从山上下来,原以为会喜欢这个尘世,未曾想却觉得太吵,太闹,每日自己心里想的居然是要早些回到山中。

    明海站在房顶,双手合十拜着面前的偏矮偏胖的男子,呼了一声佛号后才说:“施主,可否今日你我不斗,各自离开呢”

    那矮子一愣便是“哈哈”大笑了两声,明海看到他笑的时候肚子上的肉便是上下的摇摆晃动。

    那矮子笑完了才说:“小和尚,你不在山上吃斋念佛,怎么下山来掺和这档子乱糟糟的脏事,难道山上的米粮已经没了吗需要你下山卖命讨食才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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