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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古楼SAMA

    玲珑愣了一会伸了手指了指自己,刚想要说:“我你是让我来凭什么!”

    倾心怕玲珑心中不忿,也便是接着临渊的话说:“玲珑,去帮帮余公子。”

    玲珑才没好气地回了句:“好!我去就是!反正我现在没人疼了!”

    倾心无奈地笑了笑对着临渊说:“余公子,不要介意。”

    临渊没去看倾心,把眼盯在了孔若虚的身子附近,只是随意地回了一句:“无事,我不在意。”

    临渊在从屋子被毒貂蝉砸出来的破洞出去前,先停顿了一下,怕有人盯在外面,正是要趁着你出来时来暗杀你。这种事对梅花门来说太常见了,对跟梅花门斗过多时的临渊来说,早已熟稔惯了。

    临渊见没有意外,便知道这次梅花门估计是真没人了,才回身嘱咐身后的人:“都先别出去,我去看一看,若是出了意外便是先护好苏大姑娘。”

    月娘知道临渊这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她便是回着话说:“余公子,放心。”

    临渊要走,倾心嘱咐了他一句:“小心。”

    临渊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开屋子去看看孔若虚如何了。

    红鲤杀死玉蝴蝶后,看着他如何一点一点地死去后,才收敛了自己的笑,想起要赶快回来看一看若虚如何了,她虽然不认为若虚会败,虽然平时若虚有些轻浮有些任意妄为,但他终究是老太爷亲自调教出来的孔家的继承人。

    红鲤抬着头去看月,却发现找不到了,便是知道天快要亮了,便趁着没有月的天,往回赶。

    回到苏家后宅时便立刻看到了在烛火下的若虚,躺在了院中。临渊则在一旁俯下身子看他。

    红鲤心中一紧不自觉地大叫道:“大公子!”

    临渊抬头看见红鲤往这里奔,身上的红衣沾了血之后便是更加鲜亮,连脸上都扑溅着殷红的血。临渊的眉头便是一蹙,他突然觉得这个女子是喜爱嗜杀的那一类人,这一类人每次杀人后便是身上要沾满着被杀人的血,血腥味会弄到让你不得不忽视她,而他们却喜欢被血腥味刺激到兴奋起来。

    临渊身上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若不是自己强压着意识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个女子是来帮苏家的,他或许早就挥着剑不让她靠近了。

    红鲤奔赴到若虚身边,临渊便是赶紧起身,远离了一步若虚,也是远离了一部红鲤。

    红鲤推着若虚的身子叫了两声:“大公子!大公子!”

    若虚便是在迷迷糊糊里听见了红鲤叫她,也就迷迷糊糊地回着不清不楚的话。

    红鲤见若虚是回不了话了,便是抬头问临渊:“大公子怎么了”

    临渊先没有回话,他转到了若虚的脚附近,俯下身子,去看若虚的脚,但太暗了,附近的灯光离得太远,便是看不清楚了,便是大呼:“灯!”

    玲珑刚把那贼人绑完后,便听到了临渊在外面的呼喊声,倾心要把灯从屋子里带过去,玲珑见了哪里能让倾心去,便是赶紧抢过倾心手里的灯说:“阿姐,阿姐,你别动,你呆在屋子里,我去!”

    玲珑抢过灯之后,便是小步跑到临渊身边,说道:“灯来了!”

    临渊没有看玲珑只是说:“靠近。”

    玲珑脑中一颤,心里想着:“这家伙还上脸了,要求个没完!”

    玲珑虽然这么想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按下心里的不满,把烛火靠近,照着若虚的腿。

    临渊顺着灯光把若虚的腿仔细看了一遍,发现没有其他外伤,才去看若虚的脚掌,临渊知道若虚的脚掌必然已经被毒貂蝉的鞭子伤了,怕夜中慌忙,把其他的外伤漏掉了。

    灯光飘到若虚的脚掌,便看到了那靴子底早已烂了,血从里面不停地流出来,仔细去闻,竟然有些腥臭。

    红鲤见了,便未说一话,小心翼翼地托起来若虚的腿,缓缓地脱下靴子,用刀划开脚上的袜子,便看到了脚上的伤口已经发黑了,伤口流出来的血都不再是殷红而变成了死黑色。

    红鲤立刻便知了不好,便张口问:“是毒貂蝉伤得”

    临渊点了点头说:“是,大概伤了有半个时辰,看颜色估计已经中毒很深了。”

    红鲤吸了口气,把自己的慌憋住,别让它们抖搂了出来,只能去问:“毒貂蝉人呢”

    临渊指了指倾心脚下的尸体说:“在那里,我还没有翻找毒貂蝉身上是否有解药。”

    红鲤点了点头,知道临渊什么意思,便是赶紧快步跑了过去,蹲伏下去后看了看毒貂蝉的死状便知道了并非是若虚杀得,若虚杀人的方式与伤口她再熟悉不过了,这个伤口太重,若是下手再狠一些,整个人的脑袋就要被切透了掉下来。

    红鲤便知道了毒貂蝉的死是临渊下的手。

    红鲤看了看毒貂蝉的身子,犹豫了会,便只能一狠心咬着牙去掏毒貂蝉的怀。手刚摸进去便是摸到一个滑溜溜的物,再想拿出来时,手已经被咬了。红鲤赶紧掏出自己的手,连同咬红鲤的物一起带了出来。

    红鲤皱眉看了下是条毒蛇,虽然她不识这个蛇究竟多毒,但是藏在毒貂蝉的怀里的蛇的毒性便不可能简单的了。但红鲤只是用着另一只手捏住蛇头,把咬入手里的蛇牙小心翼翼地提着蛇头带了出来。见蛇牙没有碎在肉里,便是把蛇头捏爆了,丢在了远处。

    再去摸毒貂蝉怀里的药,翻来翻去只有一瓶。红鲤不识药物,她终究是在大家里出来的婢女,




第六十七章 暮春
    倾心站在渡口的堤坝上,看着东京城里的四条河水浩浩渺渺地穿透了东京城,穿透了城中的喧闹一路往东而去。

    临渊站在倾心身后,跟着她一同看着东京城的河水。

    倾心笑着说:“余公子还记得半月前,你我仍旧站在这里看着河水汤汤,闲聊些各自的所想吗”

    临渊点了点头说:“记得,记得你那时想要住在水边可以日夜听水的浩渺之声。”

    倾心回着头笑着说:“是呀,如今再来,似乎觉得时日颇久了。”

    临渊也回着笑,看着河水,看着河上的船说:“嗯,我亦是觉得时日颇久了。但是真去细想亦不过是眨眼之间。”

    倾心轻轻笑出了声,但是却没回临渊的话,只是继续看着河水,等河水的湿蕴之气把倾心的青翠绿的衣衫都打湿了,才回过头对着临渊说:“余公子我们走吧,今日还要去渡口接人。”

    临渊“嗯”了一声,便是依旧站在倾心身后,随着她的步子往渡口去。

    前几日东京城里,苏家与梅花门的那场大战,在许多人眼里看得触目心惊,未曾想到在堂堂的皇城之下竟然能发生这样大的残杀血斗,不过在跟多人眼里却是连看都未曾看到,听都未曾听过。

    京城的官差等到了日升三竿才缓缓地来,宗都知的一手一脚都受了重伤,跟那些官差互相言语了几句,带着官差里里外外看了个便,跟他们交代好了来龙去脉,把他们打发走了,便算是交代完自己的事情了,拜了拜倾心,提醒她别忘了付钱,便带着他手下的兄弟们都回了各自的家。

    倾心第二日也私下里带着满满的金银去亲自感谢宗都知的解救之恩。

    宋审言伤了一手一脚,腹部亦是被掐去了一整块肉,若是把手放在其间,便是能感受到整个肠子的温热。

    审言跟倾心说:“我这大半年估计是没有心力负责渡口船运了,快跟师父说派人来替我吧。”

    倾心问:“如今的伙计里有能顶替师哥的吗”

    审言思考了很久才谨慎地回道:“没有,唯一能够有所声望的便是王瑞这个小娃,但是,我觉得他担当不起来,总舵主虽然听起来风光,但里面的手腕可阴可阳,交友广泛,若是出了问题,对外皆是得罪不起的大人,对内则又有着其他的人随时盯着你的把柄,极不好做,我本打算过几年再退,这几年便是把后辈一个一个提携上来,却未想发生了这等事。”

    倾心在那里犹豫,她依然想让审言师哥来继续做,总舵主事关苏家的命脉,并非能够那么简单替换的,若是前后交接不顺,对苏家亦是晴天霹雳。

    审言看着倾心不言不语,便知了她的担忧,从床上伸着手去安慰倾心道:“此时,事关重大,你莫要犹豫,启禀师父吧,相信他心里自有盘算,你再多想也无用。”

    倾心便是最后问了一遍:“师哥,这次真的不行了吗”

    审言看了看月娘,又看了看倾心回道:“这次真的不行了,我的身子我知道,已衰老到我不得不承认的地步了,若是再占着总舵主的位置,便是把苏家也拖下来了。”

    倾心便不再强求,只是让审言在宅子里休息,这几日的渡口,自有她与月娘去盯着。

    若虚的毒解了,第二日便下了床,借着苏家的古琴与红鲤在院中弹琴舞剑,闹了半日才消停下来。之后在苏家又休息了半旬,估计自己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便还了苏家的玉竹节,说道:“原本想是能到的,未曾想,痛快的山门痛痛快快,不想来的山门如何请都无用,因此反而成了累赘。”

    倾心把玉竹节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便是回着若虚的话:“孔大公子,今后如何打算”

    若虚便是第一次在苏家的正堂里坐下,饮着茶说:“先去拜谢几家山门,死死伤伤的,好好坏坏的都要去面对,之后便是回青州老家,看看老太爷,出来两月有余了,家里人该担心了。”

    倾心问:“孔大公子不再多住几日”

    若虚斜着眼看了看在倾心一旁的临渊便说:“不了,其他山门还欠了我们孔家的东西,还要去要回来了呢”

    倾心本想问:“什么东西”

    但临渊对她使了眼色,不让倾心问,怕倾心问了,听了,又被孔家拉进去,再为孔家的江湖上的结盟搭上银子,此时若是听了若虚的话,不表示不行,表示少了更不行,便是要白花大把的银子。

    倾心收到了临渊的颜色便是岔开了话题,问了其他可有可无的事。

    青松,明海等若虚身子好了起来,便是当面拜辞各自回了门派,那道士似乎自从上次与梅花门的人离了苏府后便不知去了何处,如何去找,如何去寻都得不到消息。

    婉如的尸体被她同门的师兄弟接了回去,胡老爷子听了梅花门败了的消息,便也不再跟苏家敌对,守着襄阳的尸体哭了一日,便是等人来接婉如尸首时,一同送着襄阳的尸首去了他的门派,去拜见襄阳的师父,亲自去说自己的不是,害了他师门的两个好徒儿。

    等再接到杭州跟苏州的消息时,便知道了梅花门居然三处一同进攻了,而东京城的苏家是损失最少的。

    倾心接到了两地的消息心中叹:“这次苏家是胜也是败,虽然未曾倒下,但内瓤似乎已经被梅花门掏出去了一大半。接下来的苏家要远比以往更加小心谨慎,抵在脖子上梅花门的这柄剑虽然没了,但其他的钱庄,其他的盯着苏家的商贾的剑早晚又会一点一点地逼近,准备随时割下苏家这颗镶满金银的头。”

    玲珑的伤也好了,便是安排梅花门期间离开的仆人回来后的各种事宜,审言不能去渡口,因此月娘便是替着审言,这几日一直呆在渡口,处理着各种事情。

    郁儿没了月娘,便是每日跟玲珑呆在一起,一口一个“玲珑阿姐,玲珑阿姐”地叫着,把玲珑整日乐开了花。

    倾心身边则不再是玲珑了,更多的时候便是临渊,静静地不发一语的跟在身后,看着倾心一日又一日的行,听了她一日又一日的话。

    两人私处的日子久了,倾心便偶尔会叫临渊的名,临渊也慢慢地习惯了叫倾心的名,但是在外面两人还是互相称呼对方,余公子,苏姑娘。

    倾心跟临渊一同到了渡口,便见玲珑早就来了,带了郁儿来见月娘。

    几人寒暄了一下,月娘便带着郁儿离开去了他处,只剩下玲珑跟倾心临渊在商量何时把郁儿送去秦州,去找他的父亲,怕夜长梦多,再出了什么事情,便是再有借口也推脱不掉。

    还未商量个结果出来,玲珑便坐立不安,起起坐坐个不停。

    倾心知道玲珑的心事便说:“是在等你的如意郎君——杜樊川呢”

    玲珑一听脸一红,嘟着嘴急道:“阿姐,说什么呢,当着余公子,干嘛揭我短!”

    倾心笑着说:“好,不揭,不揭,船要过了午后才会来,你现在就着急也没用,不若安安心心坐下来,喝会茶,定一定接下来的事。”

    玲珑便说:“你们定嘛,你们说啥就是啥了,我自然会乖乖听话的,我看郁儿又不着急回秦州,要不我再哄着他让他再写封信给他父亲,告诉他,自己还要在东京城里呆几日



第六十八章 更替
    月娘与玲珑早已站在了渡口,看着远处的船荡在水中,一点一点地大了起来,看清船身,看清船上的帆,看清船上的人,最后便只剩了触手可及的距离,隔着一层水让人心里着急。

    玲珑看到樊川在船上先是远远地拜了拜岸上的人,才朝着玲珑挥着手。

    玲珑大声叫着:“杜樊川,杜樊川,你怎么才来啊!”

    樊川在船上回着:“我已经让船早些来了!”

    玲珑回着身子看着倾心,一脸地着急,倾心假装没看见。

    玲珑才撒着娇说:“阿姐!”

    倾心才噗嗤地笑了出来说:“好,你去吧。”

    船还未停稳,玲珑便是飞入了船中,朝着樊川身边去了。

    倾心跟月娘在岸上笑个不停,临渊却仔细去看那船,那帆跟船上一动不动站在船头上的人。

    倾心亦是见了船头的人,同临渊一同仰着头看着那人。

    倾心没有回头,只是说着话让临渊听到:“那是吴警醒,跟随我父亲接近十年了,但是我一直不喜欢这人。”

    临渊看着船头的吴警醒把那人看得仔细了,看到吴警醒的脸上带着三道伤疤,伤疤穿过了眉毛,把两个眉毛都分割开来,让人愈加觉得怪,愈加觉得凶。

    临渊说:“我也不喜欢这人,带着肃杀之气。”

    倾心虽然未曾再回什么,但是嘴角带了一抹笑,心里想着:“从来未从临渊嘴里听过讨厌何人,如今他的癖好似乎也一点点地浮现了出来。”

    吴警醒只是那么低着头不停地俯视着渡口上的人,把渡口的人用目光扫了个干净,最后停留在倾心身上,便是这么高高在上的一遍又一遍地俯视着倾心。直到船靠了岸,他亦是把目光从倾心身上移开。

    倾心亦不回避吴警醒的俯视,便是抬着头看着他,看他什么时候才会给她行礼。倾心知道,就不能在这个时候软下去,她虽然跟吴警醒接触的不多,但是她知道,若是对他软了一次,以后便会被他抓住你的软,一直咬到死。

    倾心想:“吴警醒这样的人或许只有父亲才能压的住。”

    吴警醒见倾心未有任何服软的样子,便是心中一笑,先躬着身子朝着倾心拜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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