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tx程志
“苏府君,咱们还有一笔帐还没有算呢!”
“陈郎君。”苏护期期艾艾的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岂敢岂敢!”
“你害得老子损失千贯!”陈应淡淡的笑道:“苏府君也是聪明人,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的仇,向来不过夜,你知道怎么做吧!”
苏护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不送!”
陈应转过身子,却见李秀宁舒服的躺在屋中的软床榻上,红袖和绿珠二人则低眉顺眼的复式着李秀宁。陈应也分不清到底是绿珠还是红袖跪坐在案前,神态端庄的煮茶,另外一人则为李秀宁轻轻揉肩,李秀宁还露出非常舒服的神情。
陈应经过此时,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只要是无权无势,哪怕夹着尾巴做人,同样也会祸从天降。
狼要吃羊,从来不会顾忌羊的感觉,也可以找出无数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陈应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做一个吃羊的狼,而非任人宰割的狼。
陈应没有进屋,三步并作两作冲到院中,伸手探在躺在地上的兰儿鼻间,发现兰儿气弱游丝。陈应抱起躺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兰儿,冲陈怀仁大吼道:“怀仁,快来救人!”
赵远桥和李初七赶紧跑到前院的厢房,将陈怀仁的药箱和针囊取来。
陈应轻轻将兰儿放在床上,让开身子让陈怀仁为其诊治。
陈怀仁伸手搭在兰儿的脉搏上,闭目沉思,好半晌,陈怀仁悠悠叹了口气。
陈应心中一紧,急道:“怎么样”
陈怀仁道:“兰儿姑娘性命无碍,不过此番折腾,也伤了本元。”
陈应最担心的还是兰儿的手原本那双纤纤玉指,已经扭出成诡异的弧度,就算陈应不懂医术,却也清楚兰儿的手指骨头全断了。对于一个年方二八的女子来说,双手残疾,日后的生活,肯定一片惨淡。
陈怀仁道:“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陈应知道他也不能强人所难,如果在后世像兰儿这种伤,手指应该没有大碍,就算手指断了,也能接上,关键是现在没有那个条件。
“你尽管治,需要用什么药材,不用考虑钱!”
说出这句话,陈应更如刀绞,心更如滴血。
“铛铛!”轻轻叩门声响起。
陈应回头,却见梁赞道:“太子殿下驾到,郎君快去迎驾!”
陈应带着梁赞快步来到中门,陈府中门大开。
陈府十数名仆役已经井然有序的跪着,陈应来到门前,开始纠结起来。
“跪呢,还是不跪”
陈应在后世除了过年的时候,向父母长辈下跪之外,还从来没有跪过任何人。但是,太子是国之储君,一人之上,万万人之下,除了皇帝之外,包括亲王在内都必须向他下跪。
在右率卫勋二府的军营中,陈应还可以效仿周亚夫细柳营的故智,应付过去。
可是现在他还真没有办法。
陈应迟疑之中,太子的车驾已经来到视线之内。
只听东宫常侍高唱:“太子殿下驾到,宁远将军、右率卫勋二府折冲都尉陈应接驾!”
陈应无奈之下,掀起袍子,单膝下跪。不过陈应心中学着阿q却默默想着:儿子跪老子。
“臣应恭迎太子殿下,殿下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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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李建成的误会
陈应不是李建成肚子里的蛔虫,自然猜测不到他的想法,如果让陈应猜测到李建成的想法,他肯定会郁闷的吐血。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要说李建成还真是误会了。
李秀宁是真喜欢上了绿珠和红袖这么一对姐妹花,三个女人一台戏。
很快刚刚见面红袖与绿珠就与李秀宁变成亲密起来,绿珠向李秀宁显摆陈应的杰作。
陈应本是一个习惯了后世生活的人,来到大唐之后,哪怕是住进了许善心这种占地数亩的大宅子,他依旧非常不习惯。
比如说每天上厕所就是一个极大的难题。整个陈府居然没有一座厕所,这让陈应非常不习惯。
改,必须得改。
陈应随手画了几张后世淋浴和坐便系统的简易图纸,交给了兰儿去整改。起初陈应也没有在意,陈应这段时间留宿军营,甚至改成了什么样子,他都没有见过。
在聊天中,绿珠向李秀宁提到了陈府的厕所和淋浴。
李秀宁虽然在外人看来,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也是大唐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平阳公主,然而事实上她不过是一个刚刚十七岁的小姑娘。在后世如平阳公主一样大的女子,都还是被溺爱着的中学生。
李秀宁很自然参观了陈府的卫生间,并且喜欢上了这些稀奇的东西。
如果陈应看到的卫生间,估计会哭晕在厕所里。
兰儿将正房东厢房给直接简单粗暴的改成了卫生间。
在古代建筑中,高大的正房这是主人居住的地方,其次就是后院正房中的左右两厢的厢房,这是留给晚辈居住的地方。以陈府为例,事实上如果陈应有父母长辈的话,居住在正房里的应该是他的父亲长辈,他只能邻居在东厢房内。
陈应算是陈府的家主,他自然而然的住在正房,东西厢房都空出来了。陈府后院正房东厢的房是五间超过三百坪的大房间。三百坪的卫生间,估计也只有土豪才能做得出来。
东厢房原本就在建在拥有三层阶梯的青石地基上,所以对外排水异常方面。而且地面也用了青砖铺地,只是换成了瓷砖。孤零零一座蹲便器,让李秀宁感觉异常好玩。
当然这座卫生间也非常简单。用拓木雕刻成镂花的淋浴喷头,用竹掏空充当输水管道,最奇葩的还是储水箱,居然是直接用了一口五尺开口,深约四尺的大水缸,这个水缸直接固定在房梁上。热水还必须人工烧好,还没有调节水温的设施,每次加水都需要提着水桶爬上足一丈四尺有余梯子,甭提有多费劲了。
如果陈应看到这个所谓的卫生间,肯定会不屑一顾。
然而平阳公主李秀宁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如同小女孩一样,不时的将水管关上再开,看着热气将淋浴将整个卫生间充斥的白茫茫的一片,三个女人在卫生间里玩闹着,不知不觉平阳公主的衣服就全然湿透了。
李秀宁一看衣服居然湿了,还不如趁机享受一下这个淋浴。当太子李建成抵达陈府的时候,李秀宁刚刚脱掉衣服洗澡,她也不可能马上就迎接李建成。
于是,这个误会就大了。
陈应此时还感觉莫名奇妙,自己好像没有说错话啊!
怎么突然间李建成的脸色就变了
李建成直勾勾的盯着陈应,把陈应看得心里发毛。
“太子殿下……下臣!”陈应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建成脸色阴沉如水,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你做得好事!”
陈应更加疑惑:“臣不……不……不知,做了什么事,惹怒了太子殿下”
“还敢狡辩!”李建成已经处在了暴发的边缘。
就在这时,李秀宁穿了一身让陈应有
第四十一章来而不往非礼也
等太子李建成摔门而走,李秀宁反而更纠结。此时她若是立即离开陈府,反而会给人一种做贼心虚的想法,可是如此不走,难免又会给人留下口实。
所以,此时的李秀宁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陈应看着李秀宁心情低落,就默默转身。不一会儿,陈应端着一杯茶水递到李秀宁面前。
“公主殿下,喝点茶吧!”
“不喝!”
陈应将端着的茶水,直接走向院中,只听哗啦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
陈应不急不躁,再次端着碗碟和筷子走到平阳公主面前:“公主殿下,您也饿了这么久了,吃点东西吧!”
“不吃!”
李秀宁气鼓鼓的吼道:“不吃,就是不吃!”
陈应端着碗筷走到院中,不一会儿,就传来哗啦一声碗碟摔碎的声音。
李秀宁俏眉一挑,走出前厅,来到院中,发现陈应正将一堆破碎的瓷器,捡起来摔在地上。
陈应仿佛像自言自语的说道:“人的负面情绪就像气球,越积越多,总有一天会被称破的!”
李秀宁道:“真是莫名奇妙!”
陈应道:“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如果是实在气不过,不如发泄一下,比如像现在一样,将这些瓷器全部打碎。”
陈应依稀记得在后世好像是在看过这样一段文字:“若她涉世未深,则带她看尽世间繁华,若她心已沧桑,则带她去做旋转木马。”
陈应知道,别说旋转木马,就算是真的战马,同样无法打动李秀宁。可是也可以用一种既经济又实惠的方式,帮助李秀宁发泄心中的愤怒。
陈应将一柄小锤子递到李秀宁手中:“心里若是不痛快,就把这些瓷器砸碎,砸碎了,心里就会舒服多了。”
李秀宁下意识的接过锤子,突然发现这些碗碟都有裂痕
“这是”
“哦,瓷窑出的次品,二十钱买了一大车,不够还有!”
“叮叮当当……”
随着李秀宁挥动锤子,狠狠砸向这些瓷器,慢慢的她的心境发生了不经意的变化。
……
苏护返回万年县衙,就把自己关进书房,等到了掌灯时分,苏护一直没有出屋,也没有叫人传饭。
皇甫敬远小心翼翼的来到书房前,轻轻叩响房门。
“是敬远吗进来吧。”
皇甫敬宗进入书房内,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书房。出乎他的意外,苏护居然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气急败坏的摔打书房内的陈设,而是静心的挥毫泼墨。
看着桌边放着足足一叠写满字的宣纸,似乎苏护这大半天都在练字。皇甫敬远期期艾艾的道:“明府的书法越来越精湛了,学生望尘莫及……”
“你啊,这张嘴,真会说话!”苏护不咸不淡的道:“你以为本府为方寸大乱”
皇甫敬远诚惶诚恐的道:“学生不敢。”
“你跟我多久了”
“自大业四年,至今有十年了!”
“十年了,时间也不短了!”苏护笑眯眯的道:“你不会真以为本府就这点能耐吧本府若只是这点本事,早就让人吃得渣都不剩,老夫也早已变成荒冢朽骨了!”
皇甫敬远低头倾耳倾听。
苏护淡淡的道:“这做官啊,最难的莫过于长安和万年两县的县令,身在天子脚下,随便拎出一个人来,非富既贵,惹不起的人太多了。”
“明府所言极是!”
“可是本府自大业十二年任万年县令以来,历任三朝天子,本府却依然不动!”苏护道:“本府不动如山,靠的就三样,识大体,顾大局,知进退。这三样,说起来容易,要想做到,还真不容易……话题有点远了,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皇甫敬远迟满脸羞愧,疑了一下,怯怯的道:“只是……只是”
“莫要吞吞吐吐,有什么话尽管说,咱们不是外人!”
“夫人大发雷霆,死捂着钱库,还说区区一个卖屁股的免儿爷,只要窦家出手,定叫他有多远,滚多远。”
“哼,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妇人愚见!”苏护冷冷的道:“送钱给陈应小儿,还真以为本府怕了他不成”
皇甫敬远道:“明府,还请慎重,平阳公主既然大张旗鼓的护住陈应,若与其为敌,颇为不智!”
“欲让其亡,必先让其狂!”苏护道:“陈应小儿,不是要本府给他送一千贯吗给他三千贯,先从府库调拨,再从我府上拉回来平帐,试目一待,且看陈应小儿张狂到几时。”、
皇甫敬远心中一惊道:“府君是想借柴驸马之手对付陈应”
“不是借,咱们什么也不用做!”苏护微
第四十二章平阳公主的心事
“啥,咱还要给他回礼”梁赞不悦道:“凭啥要给他回礼”
陈应闻言哑然失笑。“来而不往,非礼也。”说得意思是别人对你表示友好,你如果不回报,就不合礼节。礼尚往来意思也是说,在礼节上,讲究有来有往。古意和后世的意思已经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陈应耐着着心解释道:“苏护老儿如此对我,我要是没有一点动作,就太对不起他了!”梁赞闻言这才愤愤平的道:“是该想个招对付他。”
陈应总算看明白了。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想躲就可以躲过去的。李孝广明明与自己无怨无仇,偏偏因为看中了自己府的上绿珠与红袖二女,就想着法子弄死自己。
三百多年前,同样也一个美丽的姑娘绿珠,同样也因为有一个权贵看上了这个美丽的绿珠,他的主人告诉绿珠,我是因为你才获罪。绿珠听到这话,为了不连累他的主人,纵身一跃坠楼而死。
原本陈应也只是当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传说,没有想到同样的故事,会在自己身上上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束手待毙,绝对不是陈应的性格。别说区区苏护,就算是李渊要想自己死,自己也会奋而反击。
“让自己快速强大!”
陈应脑袋里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强大到需要让人仰视,那样才会不用担心,暗处的冷箭和阴谋。想到这里,陈应决定未雨绸缪,提前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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