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tx程志
同理,李建成此时如此说,反而没有杀他的意思。想到这里,陈应心里一松。低头道:“太子是君,在下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哼,放屁!”李建成气急败坏的道:“你刚刚双手紧握,身体前倾,明显就是准备殊死一搏,当孤是瞎子吗若非孤身
第四十六章组团上青楼
李建成略为一想,就明白了陈应的用意。李建成郑重的问道:“右率卫勋二府不过三百余人,是不是太少了点”
对于这次率军平叛,陈应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不仅不了解旁企地的脾气和习性,对于现在旁企地到底拥有多少叛军,实力如何,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陈应也知道,这是一个改善他目前生存环境的机会,有机会必须要抓住。
“太子殿下放心!”陈应道:“兵不在多,贵在精。更何况东宫右率卫勋二府将士,家眷皆在长安,忠心方面比较可靠。”
“如此也好。”李建成想想陈应感觉陈应说得也有道理,他沉吟一下道:“这样吧,孤再把左率卫的校尉张怀威部调给你,你带着四个团的将校前往梁州!”
事实上,陈应也并不是一个擅长玩阴谋诡计的人。对于能不能轻松平定叛乱,心中也没有底。就在这时,陈应脑袋闪过一丝灵光。他想到了一个人——许敬宗。
要说许敬宗,那可是一辈玩阴谋诡计的行家。然而无论其名声如何,不可否认,他才是秦王府十八学士中人生最大的赢家。以特进(正一品散官)光荣退休,死后享受极高哀荣。此时许敬宗远远没有发迹,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呢
陈应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子殿下,陈应年少轻狂,难免会得意忘形,耽误国事,能否为下臣择一良谋”
李建成望着陈应笑眯眯的问道:“你心中是否已有人选”
陈应不禁脸色一红,他在李建成面前耍小聪明,似乎还太嫩了些。
“臣的宅子是从前隋礼部侍郎许善心之子许敬宗手中购买而得,在与许敬宗交谈过程,臣发现许敬宗此人,谈吐不俗,举止高雅,腹中大有乾坤,乃难得人才。若能得许敬宗之助,此去始州平叛,定会事半而功倍!”
李建成道:“许敬宗此人孤倒有所耳闻,他如今已经领了东宫的赤牒补为灵州参军。”
所谓的赤牒,就是唐代武德初年临时授官的一种文书,多为州府自行委派,报备朝廷,会予以承认。在武德初年,大唐的官制事实上非常混乱,不仅朝廷有委派官员的权利,尚书令秦王李世民、以及各王、公都有魏派从四品以下官员的权力。这种混乱局面直到贞观四年之后,才逐渐减少。
陈应急道:“他有没有去上任”
“这……孤还真不清楚!”李建成道:“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吧,回头孤命人查看一下!”
陈应从东宫离开之后,立即返回了右率卫勋二府军营。当陈应来到军营的时候,勋二府三百五十六名将士正在认真的按照陈应的训练方法进行训练,整个校场都跑得尘烟飞扬。
陈应径直朝着校场中央的点将台走去,当陈应走到点将台上,就冲身边的传令兵道:“擂鼓聚将!”
“咚咚……”
雄壮威武的战鼓声突然响起,正在训练的勋二府各团将士立即朝着点将台前跑步前进。
在部队过程中,陈应剽窃后世的简单战术手语,得到了充分运用,在集结过程中,各团、旅、队都是按照手语指挥,没有人高声喧哗。校场上都是“砰砰……”整齐而又有节奏的脚步声,没有半点杂音,仅仅用了一柱香稍多的时间,全体成员已经集结完毕。对于这支仅仅训练不足半个月的勋二府来说,实在难能可贵了。
依旧是八个五乘八的方阵,秩序井然。布满尘土的甲胄,反而显得更加壮观。明亮的横刀组成一堵堵寒光闪闪的刀墙,锋利的戈矛,组成密集的枪林。陈应看着眼看这支几乎脱胎换骨的军队,一股自豪油然而生。
“我等拜见将军!”
“诸位免礼!”陈应朝着众将士回礼,然后大吼道:“知道为何要敲点将鼓吗”
新的一周,求各种助攻。
在这个新坑开始之前,老程有过一阵子的迷茫。
究竟封笔转行,还是继续下去,就这个简单的问题,我纠结了足足半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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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此情可待成追忆
勋二府现有三百五十六人,除了几个妻管严,其他人几乎全部出动。好在陈应还注意点影响,下令全府所有人员不着装戎服和甲胄,便装出行。
然而三百多号壮汉的大汉刚刚进入怀远坊正街,怀远坊的武侯们早已不见了踪影。当陈应率先进入红袖招时,却不见满堂莺莺燕燕,而是三四十名忐忐不安,手持棍棒和刀斧的打手。
为首的一名莫约四十余岁的雄壮大汉硬着头皮上来问道:“几位,有什么指教”
陈应看也不看这些打手,径直走到壮汉面前,拉了一张胡床,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面。
“你们这不是青楼吗来嫖姑娘还不欢迎啊!”
“当然欢迎!”这个时候浓妆艳抹的老鸨迎来,距离陈应三尺,陈应都差点被她身上的脂粉味呛到。然而老鸨还伸着兰花指抑扬顿挫的道:“不过,我们的姑娘可是非常贵的……”
陈应嘿嘿一笑:“那句话怎么说来,穷得只剩下钱了……”
老鸨丝毫不为所动:“小店本小利薄,可概不赊欠。”
“老子也从来没有欠债的习惯。”陈应霸气的道:“兄弟们不用客气,看对眼就上……”
“多谢陈郎君!”
“多谢陈郎君!”
老鸨一看众人一涌而上,顿时脸色大变。
陈应上前一把拉住老鸨道:“让你们帐房算好帐,老子不差钱,但是你要是敢多算一文钱,老子就拆了你的鸟店。”
就在陈应说话的空档,陈府马夫老周,赶着马车缓缓而来。陈应嘴巴一扬,指着马车上的三个大箱子道:“去几个人,把箱子抬进来!”
老鸨一挥手,红袖招的龟公、大茶壶还有小厮都一拥而上,他们四个人合力的抬着一个大箱子。等第一个大箱子抬进大堂,老鸨便迫不及待的去打开箱子。
“哗啦……”
堆积得满满当当的铜钱,居然流到了地方。
陈应道:“够吗”
“够了,够了!”老鸨脸上的皱纹都笑出来了,连连朝着陈应鞠躬,恨不得扑在陈应身上。陈应道:“好好招待我的这个兄弟们,有好酒好菜,尽管上。”
“陈郎君,您就放心吧,来到咱们红袖袖,比回到家还舒坦!”老鸨喜滋滋的拉住了陈应,还满脸暧昧的朝一帮姑娘示意了一下。
陈应立马哈哈一笑:“老子饿了,快给老子弄点好酒好菜。”
就在这时,楼上下来一名香汗淋漓的女子,似乎是刚刚进行过上番酣畅淋漓的大战。散着的头发有几缕还贴在脑门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肚兜,下身是条白色的小亵裤。陈应仅仅扫一眼,就差点把持不住。
他娘的,太勾人了。
老鸨发现陈应的慌乱,搭着陈应的肩膀,色眯眯的打量着陈应道:“小郎君莫不是雏”
“你才雏,你们全家都是雏!”陈应气急败坏的道:“老子十一岁就了。”
这牛吹得连陈应心里都发虚,可怜他两世为人,理论经验相当丰富,可以说是阅片无数,非常可惜,一直没捞到实战机会。
勋二府全体将士,此时已经全然放开,整个红袖招开始响起阵阵粗重的喘息之音。
大堂里只剩下陈应自斟自饮,就在陈应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面前出现年轻的俊俏公子,陈应大双眼瞬间就瞪的老大,失口叫道:“我靠!你怎么会在这”
“这话应我问你才对,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年轻俊俏的公子拉过来一只胡床,缓缓坐了下来。马三宝马上让酒保拿来一套新餐具。
这位年轻俊俏的公子不是别是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李秀宁。
此时李秀宁身穿一袭白色圆领深裾儒衫,束起了高鬓发冠,腰间还挂着一柄镶着蓝宝石剑柄的宝剑。
陈应震惊无比的望着李秀宁,难以置信的望着李秀宁道:“这里是青楼啊,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李秀宁莞尔一笑道:“你能来,为何我不能来”
“我是男人,我自然可以来!”陈应压低声音道:“若是让熟人看见,你会有大麻烦的。”
李秀宁的两只眼睛微微一眯,似笑非笑的望着陈应道:“能有什么麻烦谁敢找我的麻烦”
陈应蹭的一下起身,不由分说拉着李秀宁的胳膊就朝外面走。
远远的看着老周将铜钱卸下来,空马车停在门口。陈应一指马车,道:“上车说话!”
李秀宁本来听到府里的
第四十八章杀光叛贼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翠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望着李秀宁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李秀宁自然不知道这首诗其实是陈应抄袭的晚唐著名诗人的经典。然而好诗确实是好诗,李秀宁想到的却是,陈应其实也是喜欢她,只是他们二人的地位相差悬殊实在是太大,只能等到他死的那天,这份情才能惘然。
李秀宁没有回答翠儿的话,她突然想到一个迫切的问题。当时她在平阳公主府修补甲胄,无意间听到陈应去红袖招嫖姑娘,这才急怒攻心,一路杀向红袖招。
这似乎顺理成章,然而李秀宁仔细冷静下来,顿时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是有人故意引诱她去红袖招。想到这里,李秀宁瞬间就明白了,肯定是某人故意想让她知道陈应去**,这样以来,她肯定会厌恶陈应,从而与其老死不相往来。
“手伸得真长!”李秀宁勃然大怒道:“今天在永新苑当值的人都是谁”
翠儿被李秀宁吓得一哆嗦,怯怯的道:“奴婢也没有太在意,奴婢这就去问问!”
“把府里的宫娥和宦官全部叫过来!”
翠儿意识到其中的非比寻常,急忙去召集府中的宫娥宦官,李渊非常宠爱平阳公主,所以平阳公主是按照亲王待遇。
所以平阳公主府与其他王府一样,拥有三司三总管,共六个属官。平阳公主府的三司分别是奉承司,审理司、和内库司。奉承司下设左右奉承郎,均是六品宦官担任。主要负责照顾李秀宁的饮食起居。审理司下设审理,为公主府打理财物,均为正七品文职官员担任。而内库司则主要保管财物。还有三大总管(掌管庶务)、典宝(掌管库房)、典厨(掌管膳厨)、仪宾(属官)和教授(教官)。
在平阳公主府马三宝的正式官职,其实是总管,但是他身上又有五品的宁远将军军职。
整个公主府加上属官和宫娥宦官共三百六十余人。三百余人黑压压的跪在地上,吓得头也不敢抬。
“把今天谁在永新苑议论陈将军在红袖招**”李秀宁望着下面大气都不敢喘的下人冷冷的道:“自觉站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然而,众宫娥宦官皆吓得瑟瑟发抖,却无人应答。
李秀宁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好,很好,非常好,不敢承认是吧,拉出去全部卖了!”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一名吓得花容失色的宫娥瘫倒在地上。
李秀宁道:“春儿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这话谁让你说的”翠儿上前揪住春儿的头上,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
春儿被打得狼狈不堪,然而春儿却咬紧牙关,一个字不说。
不过,翠儿也非常泼辣,眼见春儿闭口不言,就对旁边一名壮得如同黑熊一般,长得凶神恶煞似的侍卫道:“胡三刀,你还没有老婆吧,本姑娘就做主,把春儿赏给你,择日完婚吧!”
翠儿此时也算明白了,无论春儿是什么原因,肯定是受人指使,此时她已经不适合在平阳公主府待着了。让娇小可人的春儿嫁给五大三粗,粗鄙不堪,样貌丑陋的胡三刀,也算是翠儿,小小的报复了一下春儿。
春儿一看胡三刀脸上挂着的,吓得脸都绿了。如果真跟这样丑陋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她肯定会天天做噩梦。
“公主,公主,奴婢说,奴婢说,求你别把我嫁出去!”
李秀宁最终还是女人,她自己有一个不幸的婚姻,更不想为难一个女人跟她受同样的罪。
“说吧,是谁指使你说这番话的!”
“是九……”
“咻!”暗处射出一道寒,锋利的箭矢毫无迟滞的穿了春儿的后背,撕裂了她的内脏。当她再张嘴时,嘴里发出的不是声音,而是大口大口的鲜血。
马三宝陡然大叫道:
第四十九章下辈子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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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稍稍回转几刻钟,当这些百姓被贼寇驱赶着,慌不择路的跑到西县城下,原本他们还以为可以躲到城内获生机。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干。
西县县城,根本就没有驻扎府兵,唯一的武装保卫力量就是县尉沈如松麾下的十六名乡勇,以及三班水火衙役三十六人。这区区五十二个人,倒是愿意开城放众乡亲入城逃命。
只是非常可惜,县尉沈如松并不是西县的一把手,他只是一个县尉,真正的大权掌握在县令郭开贞手中。郭开贞拿出县太爷的架势,不仅逼迫沈如松关门城门,还命其将城门洞内用沙石堵起来。
沈如松无奈,只好按照郭县令的命令办事,西城县暂时是安全了。可是城外的这一千余百姓,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或许是看出了西县县城的虚实,这些贼寇肆无忌惮的砍杀着手无寸铁的百姓。
一位母亲想保护自己的幼子,她用赢弱的身躯,把小孩护在身下,但她的背上有一个酒杯大的血洞,那是一枝锋利的长枪,把她和孩子一起钉到地上,断绝了母亲的全部希望。
一位雄壮的汉子,挺起胸膛,想充满父母妻儿,最后的希望。然而一柄锋利的砍刀,劈开了他的胸部,露出白森森骇的骨茬,那颗跳动的心脏,也像一个没有油的发动机,渐渐的没有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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