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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tx程志

    陈应一边吃饭,一边朝着李秀宁问道:“三娘,难为你了,为了我,你都装着气疾!”

    李秀宁叹了口气道:“阿爹变了,大郎变了,二郎也变了,我们也需要变了!”

    李秀宁不是一个天真的人,她不是看不出李渊在利用李世民制衡李建成,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间的斗争,就是李渊一手促成的。

    可是,看出来没有用。如今李建成周围有魏征、裴矩、韦挺等人,而李世民身边也有房玄龄、杜如晦、侯群集、段志玄等人。

    双方都有自己的嫡系和亲信,谁也不愿意成为失败者,所以就算是李世民想不斗了,他们也做不了主,除非他愿意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从李建成在天牢差点遇害,事实上二人的斗争,已经从最初的争权夺利,慢慢演成了你死我活,不死不休。在这个情况下,李秀宁也知道,任何怎么做,都无法避免二人的斗争,唯有在关键时刻,保住最重要的人,不要酿成血流成河的浩劫。

    ……

    长安东宫李建神不守舍地在案几前捏着一份奏章发呆,魏征魂不守舍的缓缓走进来,看着李建成,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话来。

    魏征挫败的叹了口气,拍拍脸,强打起精神,走近李建成,用镇纸敲了敲案几。

    回过神的李建成




第二五二章过河的卒子顶大车
    第二五二章过河的卒子顶大车

    有道是,秤砣虽然小,可称量千斤。比部郎中许敬宗就是这样一个秤砣,他虽然只是五品小官,别看他只是一个五品郎中,关键是他除了三省六部九寺五监以外,其他官员,无论文官还是武将,无论中枢还是地方,都有权利去调查。

    然而,大唐的这些官员,又有几个可以经得住查

    陈应手中的一柄利剑。

    到了晚间时分,许敬宗受邀请来到长安城城南的芙蓉园。此时,芙蓉园内的芳林苑,已经改成陈应与李秀宁居住之所。

    许敬宗是一个聪明人,陈应邀请他前来,他就是明白,陈应现在需要用他了。虽然他成了称量千斤的秤砣,许敬宗非常清楚,他的这个官职,历来就是各方势力争夺的香饽饽,如果没有陈应和李秀实支持,他根本坐不稳比部郎中这个位置。

    来的路上,许敬宗坐在马车里不时的翻开邸报,以及听着许忠汇报长安城发生的事情,许敬向许敬宗娓娓道来:“阿郎,就在今天早上,大理寺掌率狱史管自清被一群暴徒,杀死在家中,并且当场大卸八块!”

    许敬宗突然问道:“前些日子,陈大将军被陛下下狱,是不是就由这个管自清管辖”

    许忠点点头道:“是的!”

    听到这里,许敬宗深吸一口凉气。

    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不过的就是巧合。但是许敬宗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巧合,肯定是管自清得到了某些大人物的授意,在天牢之中暗中对付陈应。

    许敬宗的猜测非常准确,几乎与真相一般无二。

    当许敬宗来到芳林苑的时候,陈应和李秀宁、李道贞、李嗣业、陈谦等人围坐在大圆桌前吃饭。李嗣业与陈谦各自捧着一个巨大的大碗,比赛喝粥。

    陈应望着许敬宗到来,就指着下首的一个空位道:“延族,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就坐下来吃点!”

    许敬宗拉着一个锦墩,轻轻坐下。说是坐,其实屁股只是挨着一点边。

    一名侍女将碗碟和餐具,送到许敬宗面前。许敬宗也是受宠若惊。

    陈应的晚饭,以清淡为主,虽然并不丰盛,然而味道却非常不错,哪怕再寻常不过的萝卜干,许敬宗吃得也非常香甜。

    看着李嗣业喝光碗里的粥,陈应朝着李道贞使了一个眼色,李道贞、许二娘她们就领着李嗣业、陈谦等出去。

    勤快的仆役收拾好餐桌上的残炙冷羹,随后又奉上香茗。

    陈应端起茶水,一边轻轻吹着,漫不经心的问道:“延族,知道我找你来什么事吧!”

    许敬宗点点头道:“略知一二!”

    陈应叹了口气道:“本大将军以为,我只是一个看客,然而有人却不这样想,非要致我于死地,这次在天牢的遭遇,也给我敲响了警钟,本大将军不屑斗争,但是却无惧斗争!”

    许敬宗点点头。

    陈应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他是从一文不鸣的小兵,一步一步成长为如今的梁国公,官居从二品。要说陈应善良,恐怕他早已被人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

    李秀宁道:“汇聚于天策府文臣皆出任幕僚性质,并未掌握实权,即使拥有实权的,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官。天策府的武臣,可分为三个派系,一个是从太原开始,就追随秦王的老底子,如段志玄、侯君集等,这批人,是秦王的死党,与秦王府休戚相关;第二个就是瓦岗系的将领,如秦叔宝、程知节等,他们在密公死后,归在秦王的麾下,更多的是为了自保,但是,在历次并肩征战沙场之后,原先的瓦岗军已经不复存在,成为秦王的嫡系属下……”

    陈应不怎么高兴的摸了摸鼻子,苦笑道:“瓦岗诸将,秦程牛谢,他们的其忠诚度,也是不容小视的……”

    李秀宁皱起眉头,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道:“还有第三个派系,则是一些在大唐既没有根基,也没有靠山的降将,典型的人物是尉迟敬德,在大唐,除了秦王,他们谁都靠不上,更没有自己的靠山背景,因此,这些人,只能选择依附秦王。”

    许敬宗插嘴道:“按照公主之分析,那我们应该,先从哪个派系入手”

    陈应收起笑容,用手轻轻在桌案上敲击着,突然道:按情理而言,首先应该着手解决的,是尉迟敬德这类降将。不过,我倒是以为,先从瓦岗旧将入手,方是上策。”

    李秀宁疑惑的道:“何以见得

    陈应笑道:“瓦岗旧将,并不是指秦琼、程知节、牛俊达、谢映登他们,在李密降唐时两三万瓦岗军,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瓦岗军士兵如今遍布十二卫,也是玄甲军中,最主要的中坚力量,战时直接佐领各卫,若想抓军队,绕不开这帮将士,这是其一。”

    李秀宁连连点头。

    陈应道:“其二,天策府的那些降将,如秦琼、程、谢、牛、他们如今官职都是从三品,已经后来居上,军功奖励更是可观,如此待遇,却没有元从和降将的事情,他们难道不眼红就算降将系没什么想法,太原元从的那些老人呢”

    许敬宗点点头道:“那按大将军的意思是……先查谁”

    陈应道:“你手中掌握着谁的证据”

    许敬宗讪讪的笑道:“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大将军,门下手中现在就有程知节的证据,近三个月,程知节麾下并没有战事,然而酒精消耗却足足比平时多了三成,冒领了足足六千斤!”

    “什么六千斤”陈应听到这话,也是大吃一惊道:“怎么会这么多”

    程知节好酒如命,这是陈应知道的,他想来程知节最多冒领三百五斤,可是却没有想到居然多领六千斤酒精,这也太吓人了。酒精却非常贵,毕竟这个时代生产酒清不比后世,即使大唐全力生产,一年下来产量也不过十几万斤。六千斤酒精,足以被量刑。

    李秀宁道:“肯定是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程知节好酒,经常把医用酒精当酒喝,他麾下将校,岂能效仿”

    “就这么定了,那就先查程知节!”陈应道:“给天策府一点警告,没事别惹我!”

    ……

    长孙府,杜淹和长孙无忌对坐饮酒。

    长孙无忌心情愉悦,虽然此番没有除掉陈应,却让太子连续告病,而且秦王以尚书令的身份分管中书省。这样以来,朝廷里的大事,日常运作由尚书省负责,重大诏命与决策,又由中书省负责。

    也就说,监国太子李建成,只剩下一个名号。

    长孙无忌笑道:“杜兵曹,此番博弈,胜负如何

    杜淹一脸古波不惊的道:“为人主者,最担心的,就是臣下相互串联,同气连枝,臣子们团结了,君王就要睡不着觉了。”

    长孙无忌点头。

    杜淹接着道:“故此秦王势大,太子势弱,陛下就要扶助太子,打压秦王;一旦局面反过来,太子强势,秦王势单,陛下就会安抚秦王,抑制太子,这是最寻常不过的帝王心术。因此,秦王只需要谨守两条,此番便是有胜无败。”

    长孙无忌急忙问:“哪两条”

    杜淹正色说道:“要让陛下知道,秦王与太子之间,势如水火;更要让陛下明白,若是没有陛下庇护,秦王绝对不是太子的对手……”

    说到这里,突然一阵凄惨的惨叫声传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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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想做点坏事怎么这么难?
    第二五四章想做点坏事怎么这么难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此刻,陈应这才恍然大悟。

    明明知道前面有个坑,正常的人都不会跳进去,也许只有瞎子或脑袋有问题的人才会跳进去,陈应的眼睛不瞎,脑袋不也蠢,所以他绝对不会明知是一个火坑,一跃而入。

    一直以来,陈应一直在规避风险,极少犯错。在李秀宁看来,这不正常。

    在李渊看来,恐怕是陈应所图甚大。

    现在,陈应终于找出了病结所在。可是他就算知道了真正的根结所在,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唐初的政治相对比较清明,但是,这只是相对而言,贪腐依旧存在,而且数量非常触目惊心,许敬宗身为比部郎中,他掌握着大唐三百余名大小官员在核算账目里出现了问题,或大或小,或多或少,如果把这三百多名官员放在全部大唐官员之中对比,就会发现这个比例居然高达三分之一。

    许敬宗接受了陈应后世会记学的培训,可以说在这个时代,任何假账都不逃不过他的法眼,比如程知节的酒精冒领账目中,报损的名目也层出不穷,车辆侧翻出现过一次,被土匪打动出现过一次,渡船沉覆出现一次,仓库走水一次……

    这些报损的名目也是成立的,损失的酒精也多达上千或两千斤不等。可是只要对比普通时节酒精的消耗,就一眼可以发现其中的问题。

    陈应在后世痛恨贪官污吏,而且他更不缺钱,如果陈应需要用钱,他有大唐通利钱庄,有诸多产业为他日赚斗金,陈应根本就没有必要贪污,也没有必要受贿。用句毫不夸张的话说,陈应是长安城里少数可以数得着的有钱人。

    至于欺男霸女,陈应更加做不出来,就凭陈应的那张脸,只要他需要女人,恐怕会让长安城里的大闺女小媳妇,趋之若鹜。至于寻衅滋事,自从陈应升为梁国公、镇国大将军,东宫李建成的大红人,除非脑袋进水了,才有人去惹陈应,陈应就算跋扈,也找不到可以施威的对象,放眼整个长安城,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庶民百姓,还真没有人不长眼的去找陈应的不痛快。

    陈应捂着脑袋,痛苦的呻吟的道:“三娘,你说我该怎么办要不,我去强抢谁家闺女…”

    话没有说完,李秀宁咬牙切齿的道:“你敢……”

    “女人啊……都是口不对心!”陈应笑道:“你也说我没犯错,这是不对的,要不这样,明天,我抽空把齐王殿下揍一顿,让他去向陛下告状”

    李秀宁盯着陈应看了一会儿道:“那就不知道是谁揍谁了!”

    “哎……”陈应叹了口气,李秀宁所言不虚。

    论身手,李元吉还真强过他不少,单打独斗,陈应肯定斗不过李元吉。就连李元吉的马槊,陈应拎着都费劲。

    李秀宁看着陈应眉头不展,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做坏人,做坏事,其实需要天赋的,比如面对一个无助的可怜人,陈应真下不去手。

    想不到合适的办法,陈应郁闷的躺在床上。

    李秀宁望着烦恼的陈应。

    陈应瞬间想到了后世可以让人天怒人怨的事情,他脑袋一转,顿时有了主意。陈应起身,笑道:“我有办法了!”

    李秀宁道:“什么办法”

    陈应笑而不答。

    陈应望着李秀宁道:“三娘,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去去就来!”

    陈应起身披着厚厚的披风,刚刚走到门口,郭洛迎上来道:“主上,有什么吩咐”

    陈应道:“现在武侯坊里应该宵禁了吧”

    郭洛点点头道:“半个时辰前已经禁坊!”

    陈应想了想道:“让兄弟们起来,每个骑两匹马,随我去梁国公府!”

    陈应也想着犯一个不大的错误,让御史去弹劾。无视宵禁,纵马夜奔,这就可以给御史一个弹劾的理由了,反正这种错,无伤大雅。

    了不起,下旨申斥,罚铜了事。关键是陈应不缺钱,也不怕罚!

    一百余名亲卫甲士,三百余匹战马,很快集起进来。陈应跨上战马,沿着坊道,朝着昌仁坊的梁国公府行去。

    然而,刚刚走到曲江坊的坊门口时,十数名正在值守的武侯步弓手探出身子,其中一名武侯上前喝令道:“什么人,站住!”

    陈应手中的马鞭子炸开一个鞭花,大喝道:“滚开!”

    那十数名武侯脑袋一缩,退回坊门洞内,反而打开了坊门!

    陈应微微一怔,按照正常剧本,这些武侯难道不应该六亲不认吗

    可是这些武侯不拦不挡,陈应想借口找事也找不到借口,只好朝着昌仁坊飞奔。

    ……

    就在陈应一行走后,其中一名武侯怯怯的头:“郑坊正,您怎么不拦”

    “拦个屁你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瞧瞧!”郑坊正气愤的道:“那是陈大将军,陈驸马,你敢拦个试试信不信他抽得屁股开花”

    “可是……咱们职责……”

    “现在不比以往,宵禁早已名存实亡!”郑队望着远处灯火璀璨的方向道:“咱们曲江坊苦啊,要不是陈大将军仁慈,你们连西北风也喝不上!”

    这话倒没有水份,曲江坊是长安城东南角,再往南一点儿就是曲江池。以前都没有人家,这些人家是最近两年搬来的。有些是前朝散出去的,回到长安没了落脚的地方。有些是家里破败,卖了祖宅没办法来这里搭了个窝棚落脚。有钱人家,谁住这里啊。在前隋的时候,这里是杨玄感的产业,他买下来大半个曲江坊,后来杨玄感因为造反,被抄家灭族,曲江坊的百姓也大都失去了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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