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tx程志
陈应停手、疑惑的望着李秀宁。
李秀宁道:“这个色子有问题,换两个!”
陈应淡淡的笑道:“可以!”
再一次抓牌,陈应的牌面就变得凌乱不堪了,基本上属于八不沾九不连的烂牌,而李秀宁则眉眼笑开了花。
不用看陈应也猜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牌到了李秀宁手中。
“五筒!”
“四索!”
“北风!”
“发财!”
……
经过几圈之后,陈应的牌依旧杂乱无章。终于,陈应好不容易凑成六对和牌,在这个时候,李秀宁把手中的象牙麻将重重的拍在桌案上,笑道:“清一色,门前清,二十四番,给钱,给钱!”
陈应倒是一个输得起的人,他拿起钱钞递到李秀宁手中。
在这个时候,何月儿向陈应使了一个抱歉的眼色。
陈应会意,向其表示无防。
毕竟人的牌运就是一个概率问题,他要是把把天胡和地胡,再或者自摸,傻子也知道其中有问题。
就在这时,李渊与裴寂联袂而来,马三宝得知李渊到来,急忙返回前厅禀告道:“公主殿下……”
话刚刚出口,却不曾想正碰到李秀宁刚刚放了一炮,输得虽然不多,却让她非常闹火,她怒道:“不得打扰,违者军法从之!”
马三宝无奈何。
李渊的圣驾抵达陈家堡,身为此间主人却没有来迎接,裴寂还有些意外。
李渊只当李秀宁病重,陈应寸步不离。
毕竟,他非常清楚。除了东宫夜宴那一天,陈应还在左武候卫大将军的任当值,其他时间,他连续告假,一次都没有去过左武候卫的军营和衙门。
李渊望着马三宝道:“前面引路,朕要探望平阳!”
马三宝无奈,只好带着李渊前往陈应与李秀宁、李道贞等人打麻将的前厅。
还没有抵达厅前,里面就传来李秀宁得意洋洋的声音:“自摸清一色四步高,三十二番,给钱给钱,每人三百二十贯!”
李渊听着李秀宁中气实足的声音,心中一喜,随即问道:“平阳的病情好些了”
气疾虽然是不治这症,哪怕有一分的意外,李渊也是非常期待!
马三宝期期艾艾的道:“是……是!”
自从搬来钱箱子,李秀宁的运气就渐渐好了起来。这是陈应向何月儿这个千王使了一个眼色,担心李秀宁气坏了身子,再动了胎气。
于是,李秀宁总能隔三差五的自摸或胡牌,总体保证小赢一些,而陈应和李道贞、以及何月儿三人则有输有赢。
李渊非常容易在外面就听懂了他们所玩的游戏规则,不仅仅是李渊,就算是裴寂也都听得学会了。
皇宫里没有笨人,特别是李渊和裴寂这一对老搭档,从无到有建立一个庞大的帝国,如果是笨蛋,绝对没有任何可能。
很快,李渊就喜欢上了这个游戏。
毕竟,眼下大唐平定了江淮军之乱,辅公祐授首,又临近年关,李渊也并没有太多的政务需要处理,更何况,李建成才是真正的处理政务的人选。
李渊内心里何尝不寂寞。
就在陈应笑道:“别动,别动,一色三同刻,十六番,拿钱拿钱!”
就在这时,李渊终于存不住气了,让马三宝打开门道:“三娘,你让开,让朕来!”
陈应原本想起身行礼,李渊摆摆手道:“三娘,你歇息片刻,朕替你打!”
陈应充当老师,交给李渊与裴寂麻将的规则,其实李渊与裴寂虽然听得差不多了,不过他们二人还是不能上手。
随便玩着玩着,李渊就喜欢上了这个游戏。
陈应看着李道贞、李渊、裴寂四人打麻将的局面变得完美起来。
不过,这场麻将也别开生面。
因为他们打的是自动麻将。
当然自动麻将机是不可能有的,而是他们打完一圈,随即让两名宦官把桌面抬起来,马上换上码好的象牙麻将。
当李渊摸一把九宝莲灯的
第二七零章阴谋败露生死时速(一更)
第二七零章阴谋败露生死时速(一更)
冬天日短,火红的太阳接近地平线,天边燃起一大片似火的红霞,宛如万面红旗招展。
,中常侍陈齐可没有心情欣赏夕阳晚照的美景,相反此时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
可是李渊却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意思,前厅里李渊与李建成、裴寂、陈应四个兴高彩烈的打着麻将。
和聪明人打麻将真的很没有意思,因为牌面过了五六圈,他们很容易就推算出你听哪几张牌,要什么牌,不要什么牌,明明打了一张听牌,他们宁愿打破胡,也不让你有听牌或有机会碰牌。
或许出千的宦官有意放水,陈应总体上不输不赢,裴小赢一些,而李建成却大输特输。
到了晚饭时间,李渊玩兴不减,就连晚饭也是在前厅随便吃点。
要是论吃方面,陈应认了第二,天下间绝对没有人敢认第一。虽然陈应没有辣椒等佐料,食材也不齐全,不过这都是瑕不掩瑜。
陈应让后厨给李渊、李建成和裴寂做了几道粤菜什么梅菜扣肉、蒜蓉粉丝大虾、清蒸桂鱼、芹菜百合腰果、糯米鸡、水晶虾饺。这些菜式在后世可以能烂大街了,然而在这个时代,却是独一份。
李渊虽然贵为皇帝,李建成虽然贵为太子,裴寂虽然是大唐第一相,然而这些菜式他们别说吃,连见都没有见过。
看着李渊毫无形象的如同秋风扫落叶,吃得直大饱嗝还大呼过瘾,陈应还真担心李渊会撑出一个好歹来,好在李渊的注意力仍旧放在麻将上,刚刚吃完饭,就迫不及待的坐在麻将桌前道:“大郎、裴三、五郎,赶紧过来!”
陈齐看着李渊毫无回长安城的意思,急得快哭了:“陛下,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宫了!”
李渊听着这话,眼睛一瞪,不悦道:“再玩两把!”
陈应只好舍命陪君子。
就在陈应与李渊在清林里打着麻将的时候,长安城的政事堂已经鸡飞狗跳,乱成一团。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太史令傅奕的一封奏折。
在唐朝的时候,太史令可已经不是只管录史的职业史官了,而是掌观察天文,稽定历数,凡日月星辰之变,风云气色之异,率其官属占候之。
李渊在不在长安城,但凡奏折,先经政事堂,才能到底李渊的手中。裴寂随李渊到了清林里,执守的相国不是别人上仪同、中书侍郎宇文士及以及中书侍中、礼部尚书陈叔达。
宇文士及打开这份奏折,只见傅奕在上面写道:“太白形于日侧,见于东分,主太子当有天下……”
宇文士及看了一眼,吓得脸色大变。
他作为经历隋唐两代的元老之一,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东宫太子当有天下这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李渊现在还没有死呢,太子主天下,置李渊与何地
如果这样一句话发生在后世,估计也就是一个笑话。谁也不会当真,关键是这是唐初,天机玄之又玄,深之又深,偏偏无论王公贵族,还是黎民百姓,他们都深信不疑。
长安要变天了!
宇文士及的冷汗刷刷直流。
陈叔达向来喜欢宇文化及的沉稳,陡然看到他如此失态,还非常惊讶,可是他刚刚看了一眼,马上膛目结舌的道:“快……拿着奏折进宫!”
宇文化及带着哭腔道:“陈相国,陛下如今不在宫中,而是在清林里陈家堡!”
陈叔达急道:“来人,备车,马上出城,去陈家堡!”
中书省上下属官手忙脚乱,陈叔达与宇文化及急忙向清林里行去!
朝廷里本来就没有秘密,各大世族门阀其实都有眼线,在极短的时间内,傅奕的这份奏疏,马上传遍长安。
长平郡公府府邸,侯莫陈虔会西窗推开,看着檐头上的夕阳,给青黑色的屋面覆上一层金色的光泽。
侍从过来禀告道:“阿郎,七郎来了!”
侯莫陈虔会昨天与七郎侯莫陈旭有过短暂的单独说话机会,秦王府正在密谋,不过,侯莫陈旭不属于核心骨干成员,对于此事只知皮毛,不了解具体的计划,但是,侯莫陈虔会人老成精,他从东宫夜宴,李世民中毒险死还生这件事上,很容易看出了李世民寡恩冷漠。
一个对自己都可以毫不顾忌的人,你就甭想他会对其他人有多少重恩情了。
就在侯莫陈旭还没有到来的时候,虞庆拿着一封短信走到侯莫陈虔会身前轻轻道:“阿郎,刚刚宫中传来消息……”
侯莫陈虔会看了一眼,长长叹了口气道:“风雨欲来……”
就在这时,侯莫陈旭披着披风到来。
正所谓,要想俏,一身孝。侯莫陈旭一袭月下白衫,身披白色的披风,显得风度翩翩,气质不凡。
侯莫陈虔会冲侯莫陈旭招招手道:“七郎,你来得正好,先看看这个!”
侯莫陈旭仅仅看了一眼,脸色陡然巨变,失声道:“怪不得两个时辰前太史令傅奕去了秦王府!”
侯莫陈虔会淡淡的问道:“你没看错”
“绝对没有看错!”侯莫陈旭信誓旦旦的道:“虽然他身穿便服,头戴斗笠,但是他与秦王临别时所说的话,声音绝对错不了!”
侯莫陈虔会苦笑道:“怪不得,如此也解释得清了!你与秦王府的纠葛太深,还能不能摘出来!”
侯莫陈旭一屁股重重坐在胡床上,叹了口气道:“除非我死,否则很难退出来,秦王让我武装我麾下的八百余名僚人狼兵!”
侯莫陈虔会叹了口气道:“看来,他们举事在既!”
侯莫陈旭一脸凝重的道:“大哥,给你添麻烦了!”
“能添什么麻烦”侯莫陈虔会笑着问道:“自家人之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话。我们侯莫陈氏一直在鸡蛋上跳舞,稍不注意就会身死族灭。这件事,你必须抽身出来!”
侯莫陈旭不甘心的问道:“秦王没有机会吗”
侯莫陈虔会点点头道:“原本是有的,现在一点也没有了,他们这一次绝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清林里,前厅中常侍陈齐看着李渊连续食言,说打两把,连续足足打了二十几圈,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他悄悄向负责码牌的小宦官使一个眼色。
两名小宦官表示同意。
从这一刻起,李渊的牌依旧好,但是却不能赢,每每都是功亏一篑,这让李渊气愤不已。
此时,陈应却越来越胆战心惊,因为他不敢亮牌,他起了四暗刻,天胡。
他当然知道一旦放牌,李渊会勃然大怒。
他只好一张一张向外出。
正所谓一山还比一山高。
后来摸到的牌居然又变成了十三幺。
就在这时,陈叔达与宇文化及联袂而来,还带着傅奕的奏折,李渊仅仅看了一眼,突然站起,朝众人怒吼道:“朕还活着!朕还没死!”
李渊奋力将奏章摔在地上,脸色铁青地站起身,离开了坐位,他快步绕过麻将桌,盛怒之下,将桌案,晚间照明的竖盏碰了一下,他随手抽出佩剑,挥剑将竖盏劈为两截。
裴寂
第二七一章除夕之夜喋血太极宫(二更)
第二七一章除夕之夜喋血太极宫
历史就是一个婊砸!原本陈应并不是太清楚这个波澜壮阔的伟大时代,可是作为见证人,陈应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伟大,更多的则是恶心。
从“杨文干谋反”再到东宫夜宴,最终到现在的“太白星白天贯日”所有的事件,有熟悉也有陌生,不过一件更比一件恶心,甚至比跟着作弊的李渊打麻将更加恶心。
自从李渊走后,李建成却没有走,而是留在清林里。
李建成清楚的知道,长安城自时凶险万分,自己的东宫都被老二渗透成筛子,连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胡三都会背叛自己,李建成甚至不清楚,东宫之内,还有没有老二的细作和探子。
反而,这个清林里的陈家堡才是最安全的所在,这里里里外外都是陈应的人,老二的手就算再长,也伸不到这里。
李建成独坐在书房里,陈应却扶着额头,懒洋洋的躺在软床榻上。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彼此沉默着。
这是一个熬鹰的过程,李建成等着陈应先开口,陈应却同样等着李建成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慢慢的李建成坚持不住了。
论耐心,李建成还真不如陈应,毕竟陈应两世为人,一旦生死看淡的时候,其他事都不是事了!
李建成苦笑道:“我该怎么办呢”
陈应淡淡的道:“这要看太子殿下如何决择了,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李建成道:“成佛如何成魔又如何”
陈应笑道:“想必殿下也清楚,古之行者,舍身救生,裨于利他的菩萨慈悲胸怀之中,圆满自利的诸善法行;今之群生,舍身求财色名食种种有漏等法,徒在气尽命绝之将近,嗟恨心灵的缺憾与空洞。古来德人,用有限的生命换取光明无尽的功德法财;时下的众等,却往往是以无尽光明的法身前途,折取生灭无常的世间糟粕。”
李建成沉重的坐了下来,深深的反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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