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tx程志
在薄骨律城的时候,陈应曾将雪爬犁上设置移动烽火台。现在他继续使用这个方法。不过现在雪爬犁是没有办法在草地上移动,不过却可以将烽火台的火灶置在马车上,一见突厥兵马靠近,马上点燃狼烟,若是敌人小股人马,点燃单股狼烟,若是奇兵突进,则点燃双股狼烟,若是大军陆续挺进,则点燃三股狼烟!
不过为了晚上传递消息,自然是以篝火为号。
灵武军每个团抽出一个队去巡逻警戒,其他各队则继续进行思想教育。五十队护送一辆双轮马车上,马车上既有一队人食用的口粮和狼烟火灶。以五十骑为一队,沿着丰州城的四面八方,安排眼线和哨骑。
不时单股狼烟出现,只要一个方向发现敌人,其他突厥人则相续支援,除了偶尔会出现双股狼烟之外,并没有发现三股狼烟升起的现象。
陈应则持续则以丰州城为基地,针对全军将士进行训练。虽然灵武军以思想教育为主,但是却辅以队形、配合的训练,几乎所的灵武军将士在弓箭射击、骑马控马方面,早已不需要专门训练,不过他们却缺乏有效的配合。
如同一窝蜂似的往上冲,冲上去就赢,冲不上去就退,这是突厥人习惯的战争手段。然而这种战争手段,有天然的缺憾。遇到敌人严密的阵形,或是用兵老道的将领,肯定会吃大亏。
不过随着每天展开的诉苦运动,这些突厥人已经恨透了他们的族长和首领,士气也相当高昂。就在这天晚上,陈应巡视完大营,睡下才一个时辰多些,“主人,主人……主人,有大事!”有人拍门唤他有事。
听着是灵武右将军阿史那思摩的声音,陈应披衣起床,命侍卫让放他进来,问:“发生什么事情”
“抓到一个探子,这个探子要见将军!”阿史那思摩拿不定主意,先过来问陈应的意见。
陈应此时被弄得睡意全无,摆摆手道:“本将军倒要看看,是哪个要见我!”
不一会儿,两个侍卫押着一名被捆成粽子一般的中年男子,这名中年男子神情异常疲惫,然而神情却未见多少惶恐和不安。
陈应道:“你是什么人”
“下官乃丰州总管张长逊!”中年男子道:“下官的官印和牙牌遗失了……”
早在陈应被任命灵州兵马总管、总管胜州、化州、夏州、盐州、绥州、银州、丰州六州军事的时候,他曾看过丰州总管张长逊的履历。这个张长逊,京兆栎阳人。擅长骑马射箭,在隋朝任里长。因平陈有功,升为上开府,多次升迁后任五原郡通守。遭遇战乱,依附突厥,突厥封他为割利特勒。义军初起,率全郡投降唐朝,就地授任他为五原太守、安化郡公,后改封为范阳郡公。当时梁师都、薛举请突厥发兵向南渡河,张长逊作假诏书给莫贺咄设,用来破坏他们的计划。
要说胆大包天,张长逊丝毫不为过。这可是一个连李渊的圣旨都敢伪造的主。虽然这个自称张长逊的人无论是身高、年龄和口音都能对得上,然而陈应却没有武断的认为这个人一定是正主,他淡淡的笑道:“也就是说……你没有办法证明你的身份”
张长逊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这不重要!”
“哦”陈应道:“那什么才重要”
“我现在就在总管营中,迟早可以证明下官的身份!”张长逊郑重的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细封步赖要来了。”
陈应望着阿史那思摩道:“知道这个细封步赖是什么人吗”
阿史那思摩道:“他是一个党项人,也是东突厥光慰特勒!”
陈应示意阿史那思摩给张长逊松绑,阿史那思摩没加思索,正准备用刀割断张长逊身上的牛皮绳,许敬宗这才进来道:“总管,此人来历不明,若是他居心叵测,岂会危及总管。”
陈应摇摇道:“现在早已不是刺客政治的时代了!”
张长逊可怜巴巴的望着陈应道:“有没有吃的,下官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
陈应让人给张长逊准备一锅大肥肉,张长逊也不客气,狼吞虎咽起来。
就在这时,有士兵紧急禀告道:“东北方出现三堆篝火!”
“三堆篝火!”陈应急忙走出帐外,快速登上望塔,尽管夜晚看不真切,不过东北方篝火连成一片,已经不是三堆,至少三十堆不止,堆堆篝火。至少说明不下三十队遇到了敌人的大队人马。
陈应缓缓走下望塔,回到中
军大帐内,下令道:“不必惊慌,不过是疲敌之计的小把戏,灵武左军第二、第四、第六三个折冲府严守营寨,其他各军继续睡觉!”
果然正如陈应所料,敌人折腾半夜之后,见灵武军和定远军并没有出营追击,便渐渐散去。
当天色微微明时,陈应简单洗漱一下,就登上望塔,此时视野开阔,只见突厥军作前后三重。犹如三层波浪,层层推进,第一层约三千人马,第二层约两千余人,第三层约五千余人,每一层之间都有数里的距离,兵强马壮,气势如虹,而且甲胄精良,非普通突厥军队可比。
“这就是
第二十二章初战失利
细封步赖非常聪明,他将部队分成前、中、后三层,每一层相隔数里之遥,三军前后距离多达十数里。此时位于大军前锋第一层的拓跋侑已经率领部曲迂回攻击。
摆在陈劲勇面前的却只有两条路,要么对拓跋侑所部置之不理,要么继续攻击。而陈勇明显选择了后者,像看也没有看到拓跋侑所部正在大机动迂回,直接朝着第二层党项骑兵冲去。
就在这时,刘统突然“咦”的惊讶出声,原来第二层的党项骑兵学着拓跋侑一样,这两千骑兵同样四千余骑战马,快马加鞭向西南方向迂回而去。
刘统面色凝重的道:“这个细封步赖,还真是一个人才!”
陈应点点头道:“还真是!”
罗士信莫名奇妙的道:“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陈应笑着解释道:“细封步赖,将部队分成前、中、后三层,每层骑兵相隔数里,这三层相距,至少十里开外,若是现在定远军率先接战,十数里的距离,战马体力也耗得差不多了,如果再冲锋,很可能冲不动党项骑兵的阵形!”
十数里虽然对于骑兵来说,只是非常短的距离。然而对于全速奔驰的骏马来说,也不过是两柱香的时间。然而就是这短短两柱香的时间战马第一波体力就会耗尽。细封步赖肯定是仔细的研究过定远军的战法,他虽然暂时没有想到克制定远军枪骑兵的手段,却采取了这种办法,从而抵消定远军的优势。
眼看第二层两千余党项骑兵向西南方右翼迂回,陈劲勇率领的灵武左军四个折冲府并没有一头撞向细封步赖率领的党项中军,而是学着拓跋侑的样子,以迂回对迂回。陈劲勇带着灵武左军的四个折冲府六千余骑兵,弃敌中军于不顾,反而朝着东北方大弧度迂回。
刘统看到这一幕道:“这个陈劲勇怎么回事怎么跑了”
陈应笑道:“他不是逃跑,而是主动避实就虚,这个陈劲勇还真是聪明。”
党项军队左右两翼迂回,阿史那思摩与陈劲勇的选择并不一样,他采取了第一种方式,以进攻对迂回。率领四个折冲府迎着敌人冲锋而去。
在这个时候,郁孤尼却大喜过望。陈劲勇并没有依仗着陈应的宠信,抢占首功,而是把最大的肥肉留给了自己。虽然细封步赖的前中两层军队分散而去,吸引了灵武军的八个折冲府一万两千余人,然而此时他仍有五个折冲府,以近八千骑兵,对战细封步赖麾下的五千余骑兵,人数上仍占据着些许优势。
“杀啊,杀啊!”郁孤尼吼喝连连,麾下的灵武军将士也齐齐大吼。八千余匹战马三万两千余只马蹄踏在草地上,草皮都颤抖了起来。虽然灵武军中军只有八千余人,然而却营造出千军万马集团冲锋的气势,令人心惊胆寒。
如果换作其他突厥军队,以少敌多的情况下,看到这种气势的军队的冲锋,恐怕早已扔下武器,调转马头,有多远就会跑多远。非常可惜,这虽然是突厥军队,却是更为凶悍的党项骑兵。
要说党项人也是一个奇葩,他们本是西羌族的一支。可是随着鲜卑族举起,将羌族虐得死去活来,而北魏灭亡之后,拓跋氏随既分裂,他们有的改汉姓元氏,有的拓跋姓却不愿意汉化,于是流亡到西北,与羌族杂居,渐渐变成了如今的党项族。党项族周围都是他们的敌人,有鲜卑吐谷浑,也有吐蕃,在强敌环视之下,为了生存,所以党项人更加凶悍和勇猛。
“还有点意思,总算没有太过失望!”细封步赖望着蜂拥而来的灵武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的手往后面轻轻一挥。得到细封步赖命令的这些党项骑兵,毫无畏惧的冲了上去。
相军毫无花巧的撞到了一次,可是这次与敌军遭遇,身在阵中的郁孤尼感觉却与以往截然不同。
如果说以往的时候,灵武军对上突厥骑兵,就像一把锋利的砍刀砍中了一个西瓜,稍一用力一下子就插了进去。然而这次那就像碰到了一块硬石头!党项骑兵的冲击力度早已提了上来,金石撞击之下,石屑纷飞,刀子却被反冲力撞得弯了。尽管郁孤尼麾下是八千余人马,比细封步赖麾下的党项骑兵足足多了近一倍,硬撼之下却落了下风。
党项一族此时与宋朝时期截然不同,此时的整个党项一族,不过十余万人。其中能征善战之兵,不过万人。党项人的人数虽然不多,装备却非常好,特别是细封步赖麾下这五千余骑,人着一具精钢铁甲,防御能力比灵武军装备的皮甲强得太多了。而且手中的兵刃,也全部都是百炼精钢,杀伤力极强。
这当中有一部分将领曾在隋朝军队萨水之败,全军覆没的情况下,仍能护着细封步赖杀出一条血路。绝非一般弱鸡可比,这时两军野战相逢,强对强、硬碰硬,郁孤尼非但冲不入对方队列之中
第二十三章误中副车
拓跋侑不愧为党项后起之秀,他用三千兵马,居然死死的拖住了阿史那思摩所部六千灵武右军。让阿史那思摩无法顺利支援郁孤尼,此时的郁孤尼所部简直就像汪洋大海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陈应自泾阳之战以来,每战都顺利万分,所向披靡,只有这次明明人数是对方的两倍有余,反而落在了下风。犹如深陷泥潭,挣脱不得。此时陈应心争如焚,只得暗暗祈祷罗士信率领的定远军第六折冲府抵达战场可以力挽狂澜。
此时,双方将领此时都已经失去了对全局的把握。要说郁孤尼能坚持到现在,还多亏了灵武左军的陈劲勇所部,陈劲勇所部兜了一个大圈子,绕到细封步赖的大军之后,为此细封步赖不得不抽出两个千人队对去缠住陈劲勇所部。
正是因为了陈劲勇所部的牵制,郁孤尼坚持到了罗士信率领一千八百余名定远军第六折冲府的将士抵达战场。
面对复杂的敌情,罗士信没有命令,只有简单一个字:“冲!”
几乎是条件反射,定远军第六折冲府将士几乎条件反射的将手中的钩镰枪平举或斜刺,定远军第六折冲府的将士,以每旅一百人为一排,组成一面骑兵墙,全军分为十八排,滚滚向前,如墙推进。
细封步赖哪里见过这种战法,他看着定远军钩镰枪骑兵冲锋,感觉这支部队只是比其他唐军稍稍强上一点,样子好看而已,甚至不如这些勇猛拼杀的突厥籍将士骑术精湛。
要说郁郁孤尼也是挺狠的,此时被党项骑兵几乎射成了刺猬,连续中了十数只箭,不过由于党项骑兵和突厥骑兵几乎一样,都是七斗骑弓,近距离破皮甲尚且勉强,至于铁甲则有心无力,除非运气逆天,命中面部或咽喉等要害,否则就会像郁孤尼一样,明明中了十数箭,却像不死小强一样,活蹦乱跳的。
看着定远军枪骑兵如墙而来,细封步赖却没有慌张,率领党项骑兵迎头冲上去。党项骑兵习惯性的抛射一阵箭雨,然而定远军的甲胄都是精铁铁甲,呼啦啦一阵箭雨,就像雨打芭蕉叶,叮叮铛铛一阵乱响起,定远军骑兵连一个人落马的都没有。
就连细封步赖也感觉惊讶不已,然而此时已经轮不到他惊讶了,而是惊骇。
钩镰枪那锋利的枪锋,毫无迟滞的刺穿党项骑兵的身体,即使那些党项骑兵骑术精湛,用镫里藏身,或是倒板桥躲过定远军将士的致命一击,然而却没有任何卵用。他们即使躲过了第一波刺击,却无论如何也躲不过钩镰枪的钩。
每当钩镰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也就预示着一条党项人命的消失。凄厉的惨叫声充斥着细封步赖的耳膜,那些党项将士身上涌现的朵朵血花,刺激着细封步赖的眼睛。
“糟糕,特勒,咱们中计了!”一名党项将领惶恐的大叫道:“刚刚咱们对付的都是唐军的替死鬼,这才是唐军的精锐!”
细封步赖此时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只见定远军的枪骑兵就像一台完美的杀戮机器,在这台完美的杀戮机器面前,无论多么勇猛的党项勇士,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如墙推进的骑兵墙战术,让游牧骑兵自身的武勇消失丧失发挥的空间,越是勇猛,死得越快。随着一层一层的党项骑兵死在阵前,定远军的冲锋速度越来越快。原本无所畏惧的党项勇士,此时脸上出现了久违的恐惧神色。
细封步赖暗叹一声,只好下令撤退。
就在罗士信正准备追击的时候,拓跋侑却率领所部骑兵不顾一切的拦腰撞向定远军,发动自杀式进攻,干扰罗士信所部的追击。
眼见细封步赖所部越退越远,陈应下令围歼拓跋侑所部党项骑兵。在这个时候,看到细封步赖脱离了危险,拓跋侑也下令突围,尽管在定远军与灵武军夹击之下,拓跋侑麾下损失惨重,但是却有一千五六百骑突围而去。
细封步赖在丰州城之东南三十里余的青冢安营扎寨。青冢即王昭君墓。
细封步赖回营清点伤亡,不清点不知道,一清点伤亡,顿时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他的万余清骑,第二重两千余返回了不到八百骑,第一重拓跋侑部情况下好点,一千五百余骑,然而第三重原来是压着郁孤尼打,伤亡最少,可是经过跟罗士信的定远军交手,仅仅一个回合,一个千队全军覆没,另外一个折损三百余骑。加上与陈劲勇、郁孤尼所部交战,损失约八百余骑,全军伤亡共五千三百余骑,居然过半了。
细封步赖郁闷的吐血,拓跋侑道:“这伙唐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啊。”
陈应其实比细封步赖更加郁闷,虽然定远军没有什么伤亡,然而郁孤尼所部五个折冲府,残了两对半,加上阿史那思摩与陈劲勇所部的伤亡,灵武军伤亡过万,其中阵亡超过五千人马。虽然细封步赖损失五千三百余骑,事实上相当一部分都是受伤,阵亡不过两千余,还有三千余伤兵被灵武军俘虏。
陈应看到这个战损,气得非常想拿这些俘虏的党项俘虏杀之泄愤。
许敬宗上前道:“总管,大局为重。淡化败绩,奖励有功,这样才能振作士气啊。总管
第二十四章平唐可汗
陈应此刻心乱如麻,强自镇静的道:“容我再想想!”
陈应摸黑寻到火镰子。反复打,都没有将火打出来。李道贞见状,不由得从陈应手夺过火镰子,轻轻打火将烛台重新点亮。
随着烛台的点亮,在烛火的照耀下,陈应看着李道贞满面羞红地整理着给陈应弄乱的裙衫,特别是李道贞此时露出一副小女儿神情,更是格外的动人。此时场面甚是尴尬,陈应本想与许二娘欢好一番,却没有想到摸到了李道贞。陈应假装思索,用眼睛的余光偷偷打量李道贞以及李道贞的陌刀。许久,陈应并没有发现李道贞的陌刀,也没有见她暴起发难,陈应这才安心不少。
李道贞脸皮子究竟还是嫩,低头头,眼睛不知道落到哪里。李道贞此时的心,如同小鹿一般嘭嘭乱跳,自己的胸都给这混蛋拿手摸过,半边身子还酸酸麻麻的。如果是别的男人摸她,李道贞肯定会让他生死两难,可是陈应却是她将来的夫君。对于自己夫君,做什么,都无可厚非。当然只要成亲之后,还要做那小人书上更加羞人的事情。
李道贞脑子也浮想联翩,甚至好不知羞的想着:“身子给男人摸过的感觉真是叫人难忘,但是这家伙怎么有脸当没事人似的站在这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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