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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tx程志

    尽管出进入外面已经冰雪覆盖,寒风呼啸,而是在四轮马车里四个角落两厢照壁上点燃石炭暖炉,马车里却依然温暖如春。

    裴矩先经醴泉县、然后过奉天(今乾县)而不入,在永寿休息一晚、第二天中午时分已经抵达了白土(今彬县),进入白土县境,裴矩感觉到了这里与长安的大不一样。从永寿县到白土县的官道修得极为平整,而且听说还不是官府组织修缮的,而是民众自发的修建的,官道上往来着密密麻麻的四轮牛车,这种牛车尽管不像四轮马车一样高大巍峨,而是像戎车一样无遮无拦,不过用来载货或是五六辆戎车的装载量。

    白土县盛产石炭,许多露天的石炭矿到处都是冒着严寒往家里倒腾石炭的民夫,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去砍柴了,因为辛苦砍上一干柴最多可以烧三天,然而随便一个民夫一天就可以弄够一个月所烧的石炭。

    裴矩大感稀奇,就停在路边的一个酒肆内,找了一个老农拉起来家常。关中自秦汉以来都是帝都,所以关中百姓都是公子王孙见得多了,哪怕一看裴矩就知道非富既贵,这名胡子花白的老农也不怯场,侃侃而谈。

    从市井八卦到大唐国运,这老农都可以说得四五六,尽管老农见识不高,很多东西都是他自己的臆想,可是裴矩仍然听得津津有味。当裴矩让店家端上来三斤冷切牛肉,汤一壶三浆时,老农谈兴甚浓,几乎是知无不言。正中下怀裴矩下怀,慢慢把话题引到了经济民生上。

    裴矩将一路走来,他看到了很多这样的牛车,车夫大多是老弱,还有一些女子,但他们看起来都很开心,说话嗓门高,透着难得一见的精气神就非常好奇的问道:“白土怎么这么多牛车大家都拉石炭,能烧得完吗”

    老汉揪着乱糟糟的胡子,灌了一大碗酒,抹了把嘴道:“自家用肯定是用不完的,可是长安城人多啊,这一辆石炭拉过去,能赚这个数。”

    老农向裴矩伸出一把手,五指伸天。

    裴矩道:“五十文”

    “是五百文!”老农贼兮兮的道:“一人一牛,一个昼夜可以打一个来回。”

    “老人家,你做这营生多久了”

    “也不算久,还有三天满十个月了。”

    裴矩算了一下“这么说,今年年初就开始做了”

    “郎君是读书人吧听口音,像是山东那边的”

    裴矩笑道:“老人家见多识广啊,这也能听得出来”

    “嘿嘿,老汉我是也经常去长安,我们裴县廷(对县令的敬称)就是山东人,听说还是山东闻喜名士。老汉我和他说过两次话,听着口音像。闻喜是个好地方啊,出名士,也出好官,以前有个什么裴世矩的,挺有名的。他为杨皇帝经营西域,打击吐谷浑,并用计分间突厥,是个好官……”

    裴矩找老农聊天,就是打听百姓对裴县令裴宣机口碑了解一下。

    裴矩晚年得子,裴宣机是裴矩四十岁的时候生的儿子,如今年方二十四岁,官居白土县令。看来裴宣机做得不错,至少口碑不差,他在长安并没有得到裴宣机的恶评,如果地方上没有恶评,最迟明年,肯定可以得一个上评。

    白土县是

    中县,裴宣机是正七品县令,再往上升就是从六品下州别驾或长史,而立之年升到正六品官不成问题,将来凭借着自己的面子,太子李建成登基之后,至少可以荫封晋升一级。

    裴矩在白士县并没停留而是当晚就到了长武。

    四轮马车马歇息人不歇,一路车轮滚滚向前,裴知终于赶在大雪封路之前抵达了灵州,进入灵州境内,裴矩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

    首先这里虽然寒冷,大街上却不是人迹罕至,相反街道上人




第七十六章新身份武瞾的表舅?
    第七十六章新身份武瞾的表舅

    裴矩听完杨则的介绍,这才发现他跳进了一个大坑之中。白城县主不仅在短短时间内建立了以灵武十八镇为基础的十八座小学,每一个小学收三五十至数百不等的小学生,如今哪怕居住在灵州城内的百姓,也将孩子送到就近的十八镇小学中读书。

    白城县主李道贞的小学,不仅不收学费,反而补贴一顿午餐,大米白面管够,还顿顿不离肉。听到这话,裴矩却一阵阵心悸。

    李道贞这是要干什么要教所有的孩子识字哪怕只是会写名字,记简单的帐目,这也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德政。就算一个先生能照看四五十个孩子,一个县需要多少这样的先生仅此一项,就能安排几百个读书人的生计啊。

    不出三年,李道贞在灵州就是万家生佛,他要是可以从李道贞手中夺下民心,谈何容易

    杨则接着道:“白城县主真乃奇女子女丈夫,她自从以百骑扈从击溃来犯的梁军万余,阵斩其将梁洛仁,俘虏中郎将李正宝等以下四千余人,费时一月,连续出击,以灵武十八镇为骨干,组建了一支不弱于定远军的黑旗军。”

    “黑旗军”裴矩奇怪的问道:“什么是黑旗军”

    “黑旗军是前灵州兵马都总管,左武军陈大将军当初在率领太子卫右卫率勋二府,前往利州平镇旁企地之乱时,陈大将军看到旁企地叛军屠戮西城百姓,怒发冲冠,随拔出匕首,滴血立誓:“我以我举荐,血债还需要血来还。”随后勋二府五个团一千五百余名将士,歃血立誓,将一面白旗,用血涂成血旗,陈将军当初以勋二府区区一千五百名将士,对阵旁企地四万余叛军,十战十捷,斩旁企地与始州城下,自此之后,陈大将军麾下的部曲就将血旗作为永例,然而血旗干枯之后,会变成黑色,所以又称黑旗。陈大将军的黑旗只要升起,就是全军有一个算一个,上至陈大将军本人,下至民夫、工卒,全部上阵,敌人不死光,绝不休战。”

    裴矩虽然是历史上有名的外交家,但是同时他还是一名出色的将领,曾参加隋灭陈之战,时为杨广的记室参军,后随史万岁攻击突厥,时为史万岁行军长史,并且率三千敝卒定岭南,安抚突厥启民可汗,也可以说裴矩是文武兼备,文武双全的人物。裴矩感叹道:“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李道贞建立的这支乡勇,完全效仿定远军建制,听说教头,全部都是出自当初陈大将军麾下的伤残兵!”杨则苦笑道:“如今黑旗军名义上是灵州的乡勇团练,设为十八个团,每团三百余人,合计约六千余人。”

    裴矩此时是满肚子疑惑,最大的问题是李道贞的钱是从哪儿来的十八所小学堂,几百名读书人,这些读书人也要吃饭的。问题是谁也不能像打发要饭花子一样打发读书人,在最低级的助教官每天的俸禄也是五斗米,一年下来,一百八十余石,以三百名助教计算,李道贞就需要支付五六万石俸禄。

    五六千军队这个更好计算,差不多算下来一名士花费十二贯左右,那么李道贞至少需要付出将近八万贯的钱粮。

    裴矩一肚子疑问,迫切的想看到李道贞。想弄明白李道贞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

    长安万年县清林里,右厢房内,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细帛,照耀在陈应身上,陈应悠悠转醒,陈应低头一看,发现李秀宁正趴在他的胳膊上酣睡。

    陈应拍拍脑袋,迷糊的脑袋渐渐变得清醒。

    陈应想起昨天晚上,陈应与李秀宁解释到什么是征服,陈应又将他如何跟太原王氏作交换,如何商量铲除汾州柴氏,太原王氏肯定会心动,慷他人之慨这样的事情,太原王氏做起来没有半点愧疚,李秀宁与陈应的关系终于缓和了。

    当然,陈应虽然不会撩妹**,但是他毕竟是后世之人,就算背也可以背出许多肉麻的情话,一般美女对于堪称经典的情话,几乎没有免疫力。

    当陈应对李秀宁说道:“我知道爱是一种责任,所以从不敢轻易说出口。但自从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就有勇气背负起这份责任!”

    李秀宁顿时眼睛就红了。

    当陈应道:“相知是一种宿命,心灵的交汇让我们有诉不尽的浪漫情怀;相守是一种承诺,人世轮回中,永远铭记我们这段美丽的爱情故事!”

    听到这话的时候,李秀宁的眼泪如同雨下,怎么也收不住了。

    当陈应道:“也许爱你是错,但我不后悔爱上你,希望让我下辈子还能遇见你!既然爱上你我就不后悔,我愿永远陪着你,用我的一生爱你!”

    李秀宁感动得一塌糊涂。

    陈应又道:“一段芳香的记忆

    ,一种美丽的心情,一个优美的故事,有你相伴的日子,演绎浪漫情怀。有的美丽都源于真挚与坦诚,虽然幸福会转瞬即逝,快乐却能持久,愿今生今世,不再有想你的夜晚。愿此时此刻,永留在爱你的心间。”

    李秀宁顿时就泪如狂潮,就像那决堤的海,李秀宁偎依在陈应胸前,等到李秀宁哭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陈应就这像搂着李秀宁,直到天亮。

    此时陈应的右臂已经没有了知觉,他很想挪动一下,又怕惊醒李秀宁,陈应就这样呆呆的坐着,陈应低着头,肆无忌惮的看着李秀宁,此时李秀宁的睫毛,随着她悠长的呼吸声,轻轻颤抖着。

    陈应望着李秀宁紧闭的双眼,内心忍不住的一阵激动。他心中暗想,李秀宁此时睡着了



第七十七章我生君未生
    第七十七章我生君未生

    夕阳映照在窗外的积雪上,显示甚为瑰丽。新妇杨蓉(注,历史没有记载荣国夫人的名讳,老程查不出来,就杜撰一个名字。杨蓉)凤冠霞帔的坐在梳妆台前,怔怔的出神。良久,杨蓉起身打开窗户,一股寒风吹来,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杨蓉仿佛感觉不到寒冷,望着从窗户里透进来的夕阳光神游体外。

    新妇杨蓉已经四十岁了,在这个年代,应该是当奶奶的人了,然而,她作为隋朝宗室贵女,却一直未婚。作为四十余岁的大龄剩女,杨蓉是一个非常传奇的女子。她出身弘农杨氏,世代名门,一直锦衣玉食,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杨蓉的父亲杨达非常宠爱杨氏,许诺她让他自主择夫婿。

    当年,隋朝杨达的族父杨坚(族父本义,指的是曾祖父的亲兄弟的孙子,即伯叔曾祖父的孙子,即曾祖父的侄孙,是祖父的堂兄弟的儿子,即堂伯叔祖父的儿子)杨达与杨坚的关系略远,吐谷浑侵隋西部,上柱国元谐为元帅征讨,杨达为属下司马。还军后,杨达兼吏部侍郎、位受开府仪同三司。杨达从军司马,渐渐升为纳言(相国),为了杨氏的婚事,杨达可谓之操碎了心。

    然而,杨蓉却一直不肯放低自己的择婿的要求。开皇十八年(公元598年),杨蓉已经二十一岁了,她的伯父隋观德王杨雄,有意将其许配给左卫大将军宇文述之子宇文士及,宇文士及也是允文允武,一表人才。可是杨蓉却认为宇文化及乃鲜卑族破野头氏之后,身份卑贱,配不上她高贵的身份——弘农杨氏贵女

    杨达也无可奈何,杨广听说杨氏拒婚,赶紧以上国柱、齐国公高颎为媒,将他的长女,十四岁的南阳公主(当时应该不是公主,只是郡主)下嫁宇文士及。

    仁寿四年,杨蓉的姑姑(既陈应的生母)梁国夫人曾有意将其许配给上国柱、齐国公高颎的三儿子高表仁为妻。作为当朝显贵之子,渤海高氏(北齐皇族后裔),而高表仁身高八尺三寸,孔武有力,剑眉星目,一表人才。弱冠之年就获得了千牛备身,官居从四品殿前直阁(相当于戏文里所说的御前带刀侍卫),可是杨蓉却看不上高表仁,认为高表仁是一个莽夫,没有文才。

    自仁寿四年之后,杨达更是大急,托了无数人,将关陇豪门、山东贵族,甚至地方豪强的未婚子弟,与杨蓉相亲。从仁寿四年至大业八年,这短短八年时间内,杨蓉相亲不下四百次,几乎见光了关陇世族子弟和山东贵族。

    如果要用一句话概括隋朝,那还真是件难事。隋朝和秦朝一样,持续时间虽短暂却极具影响力。它就如烟花绽放,刹那芳华,给后人留下永恒的思索。

    杨蓉的命运就像隋朝一样,她历经了隋朝的崛起,繁荣富强,还有堕落、腐朽。大业八年她的父亲病死军中,她的伯父的杨雄也病死军中,连续失去两位至亲,对杨蓉的打击非常大。自杨雄、杨达兄弟死后,杨氏的婚姻就再也没有人关注了。

    杨蓉也落得清净,她平时读读佛经、练练书法,摆弄一些花草,世人都以为她清高,事实上根本就不是,杨蓉对于婚姻的要求并不算高,她只需要有一个可以懂她的人,她不缺钱,也有钱,她对于钱财并不看重,她需要的仅仅是一个懂她的人。然而在这个以“门当户对”有天然鸿沟的时代,杨蓉注定会是一个悲剧。

    用现在的话说是一个非常很漂亮,聪明,而且很有才气,甚至是个文艺范的大龄女青年,可能是因为太挑剔了,居然没有找到合适的,直到四十多岁,李唐代隋而立,李渊得知老友武士彟的发妻死亡之后,就想起了她。

    武士彟出身低,一直非常自卑。杨蓉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份在那里摆着,无论从隋朝皇族的角度考虑,还是从弘农杨氏的角度考虑,她都是无可厚非的天之贵女。

    杨蓉身穿凤冠霞披,也打扮得光彩照人。坐在大红的被服上,杨氏眼睛却没有半点喜气。

    李渊不是她的父亲杨达,也不是她的伯父杨雄,李渊根本就没有考虑她的感觉,直接一纸诏书,将她许配给了武士彟。

     

    ;杨蓉非常愤怒,非常不甘。武士彟虽然是应国公,可是到底出身商贾,太过卑贱了。尽管她已经年过四旬,仿佛她就是上天的宠儿,岁月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尽管武士彟与她的年龄相当(相差两岁),可是如果让她跟武士彟站在一起,他们根本就像是两代人,父亲与女儿的差距。

    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款款而入,看着杨蓉像木头一样坐在那里,顿时夸张的惊叫起来:“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



第七十八章杨恭仁的打算(上)
    第七十八章杨恭仁的打算(上)

    杨仁恭站在廊前,望着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他的脸上神色复杂,甚至夹杂着痛苦。弘农杨氏,始祖为西汉丞相杨敞,杨敞的玄孙杨震为东汉光武帝时任太尉,人送称号“关西孔子”。

    “天知,神知,我知,你知!”,“四知”的典故,就来源于这位“清白吏”。其子杨秉、孙杨赐、重孙杨彪,皆能继承震公遗风,且均官至太尉,是为东汉“四世三公”。另杨震第五子杨奉的后代,也是世居高官。从“西晋三杨”到北魏杨播兄弟,无不是一时显赫。弘农杨氏,中国的一大传奇家族。

    隋朝的著名宰相,越国公杨素,其子杨玄感就是弘农杨氏的后人。事实上杨恭仁与杨坚同出弘农杨氏。

    陈寅格与韩昇两先生,曾提出杨坚与杨素皆不出自弘农杨氏的观点,老程并不认同。陈老的理由有两个,一是杨忠之父死于中山,何以杨忠客游山东二是杨坚母系是山东人,杨坚家应该出自山东杨氏。

    韩昇的理由是名讳问题,杨坚的父亲杨忠与杨震曾祖同名,儿子杨广、杨俊又与杨震的九世孙、七世孙同名。

    韩昇的说法也是可以辩驳的,不光杨坚他们家有重名现象,弘农杨的其他家也有重名现象。比如开山老祖杨喜的儿子叫杨敷,然后杨震的孙子也叫杨敷,再往后杨素的父亲也叫杨敷;北朝有个杨播是吧,唐朝又有个杨播(杨炎的父亲,弘农杨氏扶风房)。其实如果说一家人要避讳,那么攀附的人更会避讳。也许只能认为是谱系太远,就不避了。

    杨仁恭非常气愤,因为李渊现在强行将杨蓉下嫁给武士彟,就是用这种方法在羞辱他们整个弘农杨氏。武士彟的父亲武华,虽然把官做到了洛阳郡丞,然而他出身商贾,已经将武士彟打上了商贾的标签。

    虽然如今武士彟已经封为从一品应国公,但是谁都知道他这个应国公是怎么来的,武士彟依靠的不是济世安民,也不是经义文章,更不是战功晋爵。河东卫氏始祖卫青,虽然出身低微,然而并没有看不起卫青,因为卫青的爵位和功勋,都是以战功,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在这个时代,爵位得之最正的还是战功,其次还是文治,武士彟却开了一个恶劣的口子,他的爵位和官职,都是用钱变身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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