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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颜女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沙漠密语

    玉璴在房后左奔右突,不知该往哪走。这里四处洞明,根本没有可藏身之处。就在她惶惶不知所措时,背后响起令人足以惊心而尴尬的絮叨:“师姐早起来了吗是在屋后散步吗我还以为师姐在屋子里呢,在门口等了多时。师姐要是准备好了,就随我去见师父吧。”

    这狗精是真傻还是装傻她看着狗精阿圣忠厚朴实的脸,一时分辨不出。阿圣也看着她,憨憨问道:“师姐看我做什么我是来接师姐去见师父的。”

    玉璴不语,暗自琢磨,不知道这狗精厉害不厉害,既然逃跑让抓了个现行,不如将计就计,先跟他走,半路再将他甩了,自行逃走,否则单靠自己也出不了这里。

    她将紫珑玉剑从左手换到右手轻轻拍了拍口袋里的钻天驹和醉铃,就靠你们了。

    她故作惊讶道:“啊,是吗,好吧,请。”

    阿圣刚迈步要走,玉璴忽道:“等等,我先去向四位婆婆辞个行。”

    “不用了。”阿圣回头对玉璴道,“四位祖师娘不再房内,都去山上练玉女追颜术了。祖师娘们每日破晓前都会上仙颜山练功,练到晌午才回来,我们直接走吧。”

    什么,练那么久,也只能做半日玉女,婆婆们对年轻的容颜果然热血痴迷。既然逃不了,本打算当面感谢一下四位婆婆的救命之恩和款待之情,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再来彩竹林。她略有些失望,只好跟阿圣先走。

    阿圣带着玉璴过了木桥出了彩竹林,穿过一片密林,进入一片郁郁葱葱的翠竹林。

    翠竹林中有青白鹅卵石铺就的一条笔直的小路,小路上面仙气缭绕,白雾绵绵,如踩在天上云间。齐天高的竹林里散发着清晨特有的清新竹香。偌大的竹林,一片青绿,从上面看,绵长的青白色小路像一条线,一个白点和一个黄点在上面移动,像两颗线上滚动的一颗白玉珠子和一颗金黄珠子。

    玉璴被这里的景象深深迷住,陶醉在清新的竹香中,一时忘了要甩掉阿圣。

    又行了一段路,青白小路露出尽头,尽头没有门,却横着一堵灰瓦白墙,挡住了去路。

    “你确定没走错路”玉璴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清醒,停下脚步,满腹狐疑,警觉地问道。这个狗精怎么将自己带到这荒无人烟的密林里来了前方并没有路。

    阿圣漫不经心道:“没走错呀,前面就是,马上就到了。”

    “啊”玉璴警觉地竖起汗毛,还没来得及甩掉这个狗精,他竟然就说到了。这里的竹香难道能迷惑人




六十八、就你、我、他
    阿圣赶忙弯腰扶起龇牙咧嘴,一脸痛苦的玉璴:“仙家的院墙上和这片竹林上都有仙障,你不知道吗”他说完看玉璴没什么大碍,只是揉了揉摔疼的屁股,便转身像一个影子一样隐没在了墙里。

    玉璴顾不上疼痛,睁大眼睛嘟囔:“仙障是什么鬼,我怎么会知道。哎,你去哪了,真会穿墙术啊!”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墙边,伸手摸了摸阿圣钻过去的地方,触手处空无一物,像根本就没有墙,可是眼前明明就是一堵坚硬平实的白墙啊

    她心里大奇,正自踌躇,突然一只手从墙里伸出,一把将她胳膊抓住,拽入墙中。

    玉璴“啊”地大叫一声,本能地闭上眼睛,还道准会撞个鼻青脸肿。可是没有,她只感觉有一团薄而轻的气从脸上一擦而过,待再睁开眼睛时,人已经到了墙里了。

    仙家们也太会玩了!原来书上写的都是真的,他们果然不走门。。

    阿圣将她拽进来,有些克制地埋怨道:“师姐婆婆妈妈在外面啰嗦什么师父该等急了。只管进来就是了。”

    玉璴顾不上理他,甩开阿圣的手,回身又细细摸那墙,这回触手处却是冰冷坚硬。

    她忍不住问:“小狗哥,这墙怎么一会儿软一会儿硬你施了什么法”

    阿圣边往院里走边不以为意道:“这有何难这空离院里的人都会。师父教的。”稍后又有些许不满玉璴对他的称呼,嘴一扯,委屈道:“都说了叫我阿圣,名字是不好听点儿,但好过‘小狗哥’。师姐要是不喜欢,叫我师弟也行。”

    “哦,不还意思啊,阿圣是吧你师父很厉害呀!这院里有多少人啊”玉璴紧跟上来。

    “师姐,也是你师父啊。这墙里不多,连你共三个人。墙外却很多,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玉璴不屑道:“原来加我只有三个人啊。也就是你、我、他喽。”

    “不是他,是师父。对师父要尊重。”阿圣郑重其事地纠正道。

    “我又不会拜他为师。他不是我师父。而且,墙外也没有看到其他人呀你这个小狗精在吹牛吧!”玉璴嘴一撇,眼睛斜向上瞅。

    “我吹什么牛,师父真的很厉害。咱们走的这是后院的空隐墙。余人都在前院正门外呢。”阿圣有些生气,但很快自我消化掉了。这个对师父忠心耿耿,又心怀崇拜感激之情的小狗精听不得别人说师父半点不好,然而又天生是个好脾气,有气都自己拌酱吃了,从不对别人发火。对外就是个憨厚的闷葫芦,对内更是上了保护膜的闷葫芦,绝对一丝气都不外漏。

    “可是为什么要走后院,不走前门就因为前院都是慕名而来千求万拜的狂热信徒那走前门不是更能彰显你师父的仙门威名好过让那些痴男怨女干等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师父从不轻易收徒,都拒在了门外。偏偏有些执念深的,日复一日的来,坚持几百载上千年的也有。师父无奈,只好走后院了。”

    玉璴:“嗯,也到有些道理。有些人就是喜欢盲目地坚持,以为自己的诚心实意多么感天动地,迟早会打动不知长什么样的老天爷。其实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对吧。尤其对你师父这样六亲不认,偏执狂妄的‘老天爷’,更是没用的。”

    她心里对那个只见过一次,听不得别人的逆耳之言,就要霸道收她为徒的傲慢狂然子心存芥蒂,说话并没那么客气。尤其在这个狗精好像也不太凶的情况下,好像更添了几分胆子。她此时也没觉出自己其实有些人族欺软怕硬,大脑一热又乱讲义气逞英雄的矛盾劣根性。

    她忽然好奇,接着问道:“你说你师父既然不爱收徒弟,



六十九、假穿墙术
    玉璴看到阿圣像一团面一样瘫软在地上,轻轻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到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这个阿圣也不像坏人,对她也谦和有礼,本来不该这样对他。可是自己必须离开这里,他碍手碍脚,只能得罪了。

    这是她头一次暗算别人,还是人畜无害的一个人,不免有些过意不去,心里砰砰直跳。

    对不起了,小狗哥。她沉了口气,提剑转身向来路奔去。

    还没奔出几步,眼前倏地闪过一道白影。

    梨花园里种满了梨花,没有十里也有八里。满园的梨花随风飘摇,如银如雪,如绵如絮,闪过的一道白影本来不易觉察,然而那道白影似乎比梨花还白上几分,闪动的频率也不同于梨枝的摇摆,在梨花林中却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玉璴只能看见那道影子在眼前忽闪而过,看不真切具体是谁。她暗忖,不好,肯定是那个又冷又怪的院主追来了,速度到是真快,实在不行也只好来硬的了。

    她抽出紫珑玉神剑警惕地前后查看,耳边响起微微的风声。玉璴如惊弓之鸟,急忙朝有风声的方向挥去,落剑处梨花如片片雪瓣般纷纷洒落,却没有半个人影。

    她环顾一周,确定只有离落的花瓣,便准备离开。此时白影倏地又出现了,并且轻飘飘地窜到她身后,就要夺她手中的剑。

    玉璴身子一矮,同时仰面,剑贴着脸急向后刺去,白影衣摆一抖,倏地向上飞去,如鬼如魅,躲过了那一刺。

    玉璴挺剑朝白影追了上去,白影飞得比她还快,却只闪不攻,在梨花丛中忽东忽西,忽上忽下。

    玉璴感觉剑马上就能刺中他,却每次都差分毫,剑尖总是从白影的衣角掠过。

    白影像是故意在和她捉迷藏,她若罢手不攻,白影就缠上来,绕到她身后夺剑。她若回身进攻,白影就巧妙地躲过,始终不谋面,始终在眼前,如影随形,如真如幻。

    片片梨花瓣雨中,两条白影飘来飘去,一道紫气忽隐忽现。紫气氲在白花中,如紫色的彩墨氤到了水里,丝丝缕缕,又像写意的画法,随意挥就,朦胧缥缈。

    玉璴游追了一阵,气喘吁吁。心想,不能恋战。这个偏执狂徒在故意戏弄于我,能感觉出他法力在自己之上不知多少倍,还是赶紧脱身为妙。

    她停下来不再追也不在躲,等着白影再神出鬼没地上来撩她,果然一会,白影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她身后。玉璴虚晃一招,向白影刺去,随即迅捷收手,趁白影躲闪之机,转头就跑。

    她脚下生风,半跑半飞,一边跑一边回头,惊奇发现,那个人并没有追来。什么情况她满腹狐疑,但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是飞累了回家吃饭去了吗还是反悔了,不再想收她这个不知好歹的徒弟了应该是后者。她自我判断完后,胡乱飞出梨花院,很快就来到了刚才穿过来的那堵白墙下。

    玉璴收起剑,一只手结着印,口中念念有词,左脚在地上使劲地跺了垛。她照葫芦画瓢地依样完成了阿圣教给她的程序,感觉应该能奏效了,急忙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追兵到了没有,转身毫不犹豫地扑向墙壁。

    “砰”的一声,玉璴被重重弹回到了地面上,额头上立刻膨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

    怎么会这样她不敢相信,忍着疼痛爬起身来,壁虎一样爬到墙上仔细摸了摸,白墙坚硬冰冷,像一块坚冰,丝毫没有软化的意思。

    是哪出错了吗嗯,一定是选错地方了。于是她果断换了一处地方,又照前面的程序走了一遍,念



七十、瞭璧观尘
    狂然子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寒星似的眼睛里,藏着深深的凉意,静静地瞅着她。

    玉璴一时不知所措,呆在那里,像一尊木雕泥塑。光看这双能冻死人的眼睛,不用说也知道这个冷冰冰一身洁白衣衫的狂傲仙人肯定有洁癖。这么大一片鼻子里留出来的血迹染上他那一尘不染的仙衣,还能讨到什么好处。

    此时他不发作,大概只是暴风雨前虚假的表面平静,实际上闷云后说不定正在酝酿着一场疾风骤雨的大风暴。

    这下真跑不了了。

    她有些内疚弄脏了他洁白的仙衣又有些恐惧被他用惨绝人寰的手段惩罚报复,想张嘴道歉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唯恐一个字说不对就成了点燃熊熊烈焰的那根稻草。

    吓人的永远是未知,她的脸不由地由红转成惨白。

    狂然子默立了一会儿,看着玉璴脸色煞白,出人意料地眨了下眼,忽然伸手拉起她的左腕,腾空而起,直接将她带到空中。

    狂然子的手像一个冰环,环在玉璴的手腕上,玉璴不自觉地激灵了一下。神仙都没有体温吗?

    她的身体飘飘忽忽,跟着狂然子凌空飞着,须臾轻轻落在了院子上空悬着的一个高台上。

    阿圣也随后跟了上来。

    这个高台是圆形的,很大。能同时容纳几十个人站在上面。高台没有基柱,像悬在空中的一个巨大的白色璧玉圆盘。绕台子一周刻有凹凸不平的花纹,像是某种字符,玉璴并不认得。

    一上了高台,狂然子就松手一甩,玉璴站立不稳,跌坐在了台子上。

    狂然子款步走到台子边缘,双手背到身后,眼神淡然地向下俯视,声音清清冷冷:“这个是瞭璧,站在这里就可以观瞻整个天下苍生。”

    天下苍生?玉璴惊异,急忙起身,走到狂然子身边,小心翼翼地向前探了探身子,向下看去。

    瞭璧下方,是辽阔的漠北和各国生活的场景,在脚下缓缓移物换景。

    难道是这个圆盘飞到了漠北上空她抬头向天上望去,又看了看四周,分明还是在空离院里。头顶的天空和周围的树木并没有移动。

    仔细再一看,好像是脚下的场景在动。

    漫漫黄沙,像沙海金川,移了好久,才现出一小片绿洲。

    绿洲里有一片彩色的竹林,四位婆婆正在各自忙碌。

    彩竹林过去,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青竹林。青竹林后掩藏着一处青瓦白墙的高墙大院。院内有一大片茫茫胜雪的梨花林。

    院子正门外排有两列长长的队。一列队伍男女都有,那长度都排出绿洲好几里了。另一列队伍,稍短一些,却都是女子。

    院子上空有一个白色圆形大玉盘,盘上站着三个人。玉璴仔细一瞧,正是她和狂然子阿圣三个人。

    她大奇:“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正站在这里吗”

    狂然子道:“瞭璧能观天上地下万物苍生。我们身处其中,自然也能被观到。我身在漠北,只对漠北的事略感兴趣,其他地方,一概不观。”

    玉璴“哦”了一声,看着下面门外绵长队伍,有的人连行李铺盖卷和锅碗瓢盆都一应俱全。干脆在门外过期日子来了,一看就是打算长期奋战。还有的身边跟着仆从丫鬟,显出豪门富户的惯有架势。门外的人真的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

    她忍不住好奇道:“门外怎么会有两列队伍,都是拜师学艺的吗为何那一队只有女子不见男子?”

    狂然子听她问,面上更



七十一、神的劣根
    玉璴有点慌了手脚,额上渗出汗来:“那,那她会怎么做”

    “漠龙一族功高盖主,狂妄不羁。天界的帝神也需让它们三分。他们一直野心勃勃,想统领天界和地界,只是时机还不成熟。

    飒桀龙后的修为法力与帝神不相上下,甚至还更高。若不是先龙帝曾发毒下誓要永远臣服于帝神,又在临终时让龙后也发了誓,龙后也许早就安奈不住了。

    现在漠龙族是龙后掌权。本来她想先拿厚芝国开刀练练手,先发难人族,偏偏半路杀出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你。

    你仅凭一时的傻气和义气,侥幸救了他们,然而救得了他们一时却救不了他们一世,反而让你自己也深陷其中,摊上了祸事。可知你头脑虽然聪颖,于人情世故却是一窍不通,还容易轻信于人。

    如果没猜错的话,以飒桀龙后的脾气,她回来后必定要血洗厚芝国,杀了你为她的独子报仇。”狂然子冰冰凉凉地说了这么多。

    阿圣忍不住道:“奇怪,师父,你今天怎么说了这么多话我跟随师父您一千年了,也没见您说过这么多话。”

    狂然子像没听见一样,并没有理会阿圣的质疑。

    玉璴听得心惊肉跳,也没在意阿圣说的她认为无关紧要的话,她急切问道:“如果我不凭义气和傻气救他们,厚芝国的百姓不是也会被漠龙族覆灭吗”

    “错了。你太不了解人族了,他们一贯贪生怕死,见利忘义。如果没有你,他们没有地方寄托希望,很快就会投降,然后臣服于漠龙族,做漠龙族的奴仆,那样他们就不会死了。”狂然子漠然鄙夷道。

    “不对,我从小就是在人间长大的,怎么会不了解他们人族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玉璴有些不服气狂然子的妄下结论,“虽然他们有很多缺点,可是也有忠肝义胆,舍己为人,铁骨铮铮等无数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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