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颜女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沙漠密语
她微微一笑,表示对公主的慷慨既感激又赞赏有加。
敏斯公主握着玉璴的手,忽然转身向多吉国王请命:“父王,既然不能成为夫妇,也是上天注定没有姻缘。但是孩儿认为和驸马,哦,不,玉璴姑娘还有另一种缘分。不如孩儿与玉璴姑娘结为异姓姐妹如何。还请父王恩准。”
多吉国王听闻大喜:“再好不过了!玉璴姑娘文武兼备,蕙质兰心,英勇善战。来人,即刻拟旨,封玉璴姑娘为德钦公主。从今往后德钦公主就是孤王的第二个女儿。”
驸马还真是吉祥的化身,一回来就让上空蒙了十年阴郁浓云的厚芝国的透进一缕像要云开见日的曙光。册封公主可是举国上下的喜事呀。
刚刚被提拔上来顶替侍奉了国王一辈子的已故老宫侍的一名小宫侍,听到国王命令,一溜烟小跑着拟旨去了。这个小宫侍一辈子没怎么出过宫门,最擅长的就是伺候主子。
“德钦在我们厚芝国是圣战女神的意思。”公主小声告诉玉璴。
玉璴一脸受宠若惊,赶忙谢恩。
片刻,那小宫侍就拿着玉轴圣旨又一溜烟小跑,回到了大殿中央,捏着嗓子,当殿宣了旨。
驸马是真女人的消息以比之前还快三倍的速度迅速传遍全国。坊间又出了一版新话本——异邦丑女逢巧当驸马,勇战强敌机缘封公主。
先前玉璴一上殿,早看见折钰折瑄还有訾福列在两班文武中。
二人没太大变化,玉璴仿佛昨日才见过她们,也不以为意。訾福却沧桑了许多,鬓间夹杂了少许银丝,精神到还同十年前一般矍铄。
玉璴还是微感讶异。毕竟于她只是十天,十天与十年的跳跃转换,只是一个概念,根本想象不出,竟会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
等从殿上回到屋中,玉璴迫不及待出门去找折钰折瑄。道上正遇上她俩也来找玉璴。三个人欢欢喜喜拉着手进屋叙话。
折瑄还像以前一样喜欢抢话:“我就说嘛,玉璴是吉人自有天相,迟早会回来的。你看,是不是好端端
七十六、出师不利
玉璴见二人惊异,便将重伤后巧遇彩竹林四位婆婆施救和狂然子收自己七日为徒的事说了。
折钰折瑄听了,互相对视了一下,双双感叹玉璴真是仙缘不浅,都为她高兴。
“怪不得十年找不到你,原来你去了仙境逍遥,我们可都是去凡间找你的。真想不到漠北还有那样的世外桃源。”折瑄啧啧称奇。
折钰略显忧虑:“你虽然得遇仙缘,可是以你只修了七日的法力,怎么能和龙后几十万年的高强法力对抗尤其是她的‘碎玉灭魂术’,威力无比,能将人的三魂七魄打散,不得聚魂魄转世轮回。
听说她的金龙剑也很厉害。恐怕你抵挡不住呀!你为什么不逃,回来岂不是白白送死”
玉璴摇头:“换成以前,或许我会逃,可是现在不会了。我不能只做逃逃逃的生活。厚芝国百姓信任我,他们又是因为我才摊上灭顶之灾。我更不能弃他们而不顾。
如果我逃了,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心里也不会安宁。那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不就是一死吗,拼一拼啦。人不能背着虚名苟活,总得学会承担责任吧。”
折钰看着她,感觉她似乎同凡间的岁月一起沉淀了许多东西,可是于她明明只是离开了十天,不知道她这十天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她眼里涌上一层敬佩之情,轻轻拍了拍玉璴的肩膀。
折瑄这回也没多嘴,只走过去轻轻抱了抱玉璴:“为了这些没有血缘,甚至都不认识的人,值得吗”
“我不是为了他们,是为了我自己。我总要学会长大,学会勇敢,学会坚定,学会承担责任吧。”玉璴轻轻推开折瑄,看着她,又看看折钰,十分愧疚地说:“其实,曾经我想要扔下你们逃跑过。我恨那时的自己。有无数次,我遇到事情都是先躲开。不管对亲人,恩人还是仇人。但是现在不会了。我要学会面对他们。”说完她使劲抿住嘴,双眼闪闪发光。折瑄不知道她的眼睛是因为有泪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亮亮的。
折钰走上前,牵起她的手,三个人紧紧地握住了彼此的手。
次日,玉璴和折钰折瑄均是战袍加身,做年轻军官打扮。玉璴以前就被封为了抗龙将军,这次又加了个圣战女神的头衔,理应率军出城迎战。
多吉国王果然不出意料地命她帅军出征,玉璴没推辞,凛然披甲上阵。
合国百姓听说是以前的驸马现在的德钦公主出征迎战,都将悬着的心稳稳地落在地上。他们深信玉璴真的具有战无不胜的作战能力。
百姓们不知道,只是一味地盲目地崇拜和信任。玉璴可是对自己有几斤几两门儿清。但此次她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表现的很淡定自然。
只能从折钰和折瑄的脸上看出若有若无的担忧。
玉璴仍骑钻天驹,折钰折瑄自己请命做玉璴的副将,分立左右。公主与花刺木将军这次也披甲出征。訾福和他的婆娘也列在诸将军中。身后是数百位骁勇善战的大将及五十万浩浩大军,阵容排山倒海,威震四海。
玉璴微微讶异,訾福连上战场也带着他的婆娘,还真是恩爱呀。可是按常理,难道他不是应该劝自己的爱人留在后方,才是最安全的吗
大战在即,也不便多想,玉璴收回思绪,放眼遥望去,百里外漠龙一族方阵已经布好,却不见传说中那个飞扬跋扈的飒桀龙后。
百万只眼睛紧紧盯着漠龙族方阵,如百万只窥探狡兔的猎鹰,唯恐对方有任何异动,随时准备进击。
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对方始终没有
七十七、串成肉串
飒桀龙后飞在空中,两道电目狂傲不羁地向下横扫一圈,像是要把五十万大军直接用目光电糊似的。
突然她停在玉璴身上不动了:“你就是那个驸马”龙后轻慢道:“原来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竟然能破我的‘百龙沙阵’,果然后生可畏。雲儿折在你手上,也难怪了。说!你到底是哪门哪派,谁派你来的”
花刺木将军在后提醒:“这就是飒桀龙后。德钦公主还是要小心为妙。”
玉璴早有预料地轻轻“嗯”了一声,催钻天驹上前几步,抬头对着天上的龙后朗声道:“没有人派我来。我无门无派,专爱抱打不平,多管闲事。看得起的叫我一声侠女,讨厌我的都叫我五奶奶。我就是专程来阻止你这种仗势欺人,涂炭生灵,伤害无辜的恶人的。坏了你的好事,那你肯定得叫我五奶奶了。”
五奶奶就是吾奶奶。龙后和她有不共戴天的伤子之仇,不可能叫她女侠,那就只能当孙子了。
也许是两军对垒太长时间了,都在等自家主帅出头主持战局。此时广袤的大漠里仿佛只有玉璴和龙后二人似的,周围竟然静悄悄的,好像双方加起来有上百万的大军都是泥捏石塑的假人似的。
但双方都知道只要己方主帅稍稍下一个命令,必定便是排山倒海你死我亡的一场血战。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飒桀龙后听了玉璴的话仰天大笑,笑声像一记砸在金石上的锤音,重音之外还有余音,嗡嗡不绝,直钻入耳朵,震得人耳骨疼。
她是一届龙后,神族的首领,当然听得出玉璴是在拐着弯地讨她便宜。没想到不是个小子,而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子,怪不得敢对漠龙太子下手。
飒桀龙后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根本没把眼前这个看上去乳毛还没退光的小毛娃看在眼里。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鲁莽冒进,有勇无谋,常常很铁不成钢。上次折在人手里,一定也是让这机灵的女娃钻了空子。并不是真的打不过她。
她嗤之以鼻:“哼哼,当今天界地下还没人敢对我说这种话。我到要看看你这个自称五奶奶的小毛娃是怎么坏我的好事的。”
玉璴暗笑,还是当孙子了。
她看到龙后头上生了一对金色龙角,眉毛,睫毛,嘴唇都像刷了金粉,金光灿灿。只有眼睛漆黑,像贴上去的两块圆形的黑盘扣,皮肤雪白,没有丝毫血色。要不是她眼睛里射出的森森寒光,那两个眼睛被她白得过分的皮肤一称,像假的一样。
这母子二人的相貌可真不敢恭维,玉璴此时思绪开了个小差
不过她很快就拽了回来:“就是因为天界的那个帝神太过娇纵你,所以才把你惯出这一身臭毛病吗恃强凌弱,欺横霸世。我便是天界地上第一个不知死活说了这话,还不买你账的人!”玉璴也哼哧一声回怼道,“最看不惯你这种人,放马过来吧。”她既然豁出去了,也不怕龙后几十万年不几十万年的法力,言辞毫不客气。
“放肆!”飒桀龙后怒不可遏,她没料到这个不起眼的毛丫头胆敢对她大放厥词,但转念一想她也就这点本事了,想用这个镇住她,还是太嫩了点儿。
她不禁转愤怒为呵呵冷笑:“想逞英雄,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两把金刚钻才行。光耍嘴皮子,是要做个嘴上侠女吗?”龙后不等说完,猛然抖动袍褔,鼓起一阵狂风,将袍褔鼓得像一个空中支起的金色帐篷。龙后双袖向前一挥,宽大的袍褔似一面金色大纛般从她身后展凛凛飞出。同时漠龙方
七十八、金银交恶
玉璴忍着痛,此时才看清,胸前长剑上的肉串依次是诺格敏斯公主,花刺木将军,訾福婆娘,訾福和郑友德。
她只惊得目瞪口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说诺格敏思公主会给自己挡剑,那还能寻根究底,牵强找到些理由,毕竟由于种种误会,不管哪种感情,公主对她都倾心付出过,她们是有基础的。
要说花刺木将军给自己挡剑,也能从千头万绪中理出点门道。大概是将军佩服她的大义凛然,为国为民的英雄行径,将军是在替本国的子民感谢她,这也未尝不可。
可是訾福婆娘和訾福替她挡剑送死,玉璴就无论如何想不通了。自己和他们没怎么接触过,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只是都曾在訾府效力过,侍奉过同一个主子。这根本不足以让人搭上性命来就自己。
更难理解的是,郑友德是从哪冒出来的?他这种见利忘义贪财好色的小人竟然也会不顾死活,舍命相救,这大出玉璴意料。难道自己以前错怪他了
玉璴此时一脑袋问号。忽然她想起来身后还有一个神秘的救命恩人,不知道又是哪个让她能惊掉眼珠的大神。
她急忙转头看去,看到一张清俊苍白的脸,是折钰!
她眼珠没惊掉,心脏却提到嗓子眼了——折钰脸色惨白,似乎伤得不轻,已经昏迷过去了。这个“傻娘子”,又犯痴了,**凡胎怎么能抵得住神族的金龙神剑呢?
剑上的的一串人肉串,情况各异。有的人还神智清醒,有的已经奄奄一息。
不管怎样,这些人都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玉璴也不再探究他们为什么奋不顾身扑上来,只看着她们,心里又痛又急,苦于动弹不了,忍不住流下泪来。
龙后手执长剑,身体仍然飞在空中离地丈来高。
她可不管下面人的死活,呵呵冷笑:“真是有趣的紧呐,愚蠢的人族是要请我吃人肉串吗哼哼,想不到你这个死丫头人缘还不错,关键时刻有这么多人为你挡剑替死!你今天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她说着猛地抽回长剑,剑上的人瞬间都是狂喷一口鲜血,被她一抽剑的余势甩得七零八落,东倒西歪,瘫在地上。
“我还是先结果了你这个死丫头,替我儿子报了仇,再来收拾他们吧。”龙后提起金龙剑遂又向玉璴疾刺过来。
余人均是惊呼一声,五十万大军更是群雄耸动,一齐低呼,像沉沉的闷雷滚动。然而军令如山,没有得到命令,将士们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暗焦急。
玉璴左肩伤口汩汩冒出鲜血,一动不动趴在地上。龙后行动如闪电般迅猛快捷。
躲是恐怕躲不过去了,她眼见一道金光划过暗黑的天际,劲风劈面而来,于是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那风刮到眼前,突然停了。只听“铛”的一声金属交嘣的清脆响声,震得她耳膜欲裂。
她没有等到凶神恶煞致命的一击,于是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道白光一闪而过迅疾与龙后斗在了一处。
龙后出招如风,对方相抵如电。滚滚黑云做幕,一道金光与一道银光互相交缠,翻滚腾挪,犹如一条金色游龙和一条银色游龙在深海里交恶,只看得人眼力跟不上趟子,恨不能眼珠转得能比风火轮还快。
天空中一会狂风大作,一会又电闪雷鸣;一会儿霜落雪降,一会儿又赤热艳焰。只一顿饭工夫,地上的人便历经了拉洋片般的春夏秋冬。
龙后一直恃强自傲,以为自己一个华丽出场,就能轻松撂倒对手,所以一直没下命令。漠龙族方队也就戳在百里外,远远观战,不敢擅自进攻。
敌对两军均被天上的缠斗吸引了注意力,忘记地上还有好几个伤病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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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谢谢师父!
玉璴看着天空中银光化出的人,眼眶再一次差点没兜住眼珠。
空中的人墨眉扫鬓,仙发飘飘,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正是狂然子。
飒桀龙后的金袍呼呼烈烈,在空中如它的主人一样霸气丛生。龙后手中的长剑金光奕奕。
她冷森森道:“狂然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这又是为的哪般,竟敢和我作起对来了”
狂然子不语,一袭白衣默然傲立在空中,一柄银羽剑执在手里。
玉璴惊喜交加:“师父!”
龙后一听,“师父?”她向下瞄了一眼玉璴:“你是为了这个毛丫头呵,狂傲不羁,天界地下谁都入不了眼的狂然子竟然会为一个毛丫头出头。我还真是活得够久,才能见着啊。我就说嘛,这丫头法力低微,怎么能催动如此威力与我相抗。原来是你在背后作祟。
哼,看在帝后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快快离去,少管闲事!”
狂然子冷冷道:“她是我的徒弟,我自然要护她周全,不用你看谁的面子。我今天还真是要为她出头。”
龙后道:“这帮人族不男不女。我看就你这个徒弟还像个女子样。万年坐怀不乱的狂然子该不是看上你这个徒弟了吧。
呵呵,专情的狂然子怎么变滥情了,竟然和徒弟行苟且之事。
狂然子,我劝你还是识相些,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狂然子一言不发,面上敷了层严霜,冷冷看着龙后。
“贱人,不要诋毁我师父!”
“贱人,莫诋毁我儿!”
玉璴和四个人同时怒斥龙后。
“看我不收拾你!”天空中彩衣飘飘,羞施婆婆带着三位婆婆一齐飞到了狂然子身边。
龙后一见四人,暗暗心惊,这四个老太婆怎么来了,这可不大妙呀。
怪不得那个臭丫头敢口出狂言,原来背后有靠山,还是挺硬挺沉的五座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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