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颜女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沙漠密语
至少目前龙后是搬不动这几座靠山。
她到不是打不过她们,只是恐怕会得罪当今帝后,不大妥当。
她还没到要和天界帝神帝后撕破脸的份上,暂时还不能得罪。
她斜晲一眼下方,忽然发现朵晴蹲在下面。
龙后嘴角明显上扬了一下:“我只是来擒拿从我们漠龙族逃跑的人质,与你们无关。”说着她飞身下去。
大家都以为她要去拿玉璴,一群将领急忙奔上去护住玉璴,里三层外三层,守了个密不透风,挡住了玉璴的视线。
没想到龙后只是一掌将訾福的尸身打开,提了朵晴的衣领,带着朵晴呼地消失在了空中。
漠龙方队见龙后走了,也火速撤了军。
玉璴拨开护着他的人众,大喊:“娘亲!娘亲!”早不见了朵晴的踪影。
空中隐隐呼呼传来朵晴一点凄厉的声音:“锄儿,去极仙山,救我……”
玉璴踉踉跄跄爬起来,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跑了几步,被脚下绵厚的沙子绊了一下,摔倒在地:“娘亲,娘亲,极仙山在哪儿啊”
天空早恢复了万里无云,烈日当头,静悄悄没有一丝回应。她扑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一只手伸到玉璴面前,晃了一下,示意要拉她起来。玉璴抬头,朦胧的泪眼中,对上了师父鼓励的眼神。她止住抽泣,缓缓牵上那只有些冰凉的手。狂然子轻轻一拽,将她拉起来。
她的左肩还在流血。羞施婆婆和其他三位婆婆急忙赶过来问询。七手八脚地要替她查看伤势。
狂然子见几位婆婆过来,立刻松了手。
玉璴暂时劝阻了四位婆婆的热情。
她环视了一圈战场,那里有厚芝国被龙后卷上天的残兵破将和高高堆起的尸山。
折钰和折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郑友德最后一个扑上来,却是第一个被龙后刺到的,受伤着实不轻。但他大
八十、侠义背后
玉璴用了羞施婆婆的白灵膏,伤口已经愈合。
狂然子离开后,她转头远远看到郑友德坐在地上正在自行处理伤口,顿了一下朝郑友德走了过去。
郑友德见她过来,居然太阳打西边出来,脸上现出一丝了不好意思,这让玉璴晃了好一会儿神,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郑友德呲了下牙,一边脸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早知道漂亮的人人缘都好,果然有这么多人替你挡剑,我应该继续躲着不出来才对。凑了个不讨巧的热闹。唉,男人啊,迟早要死在美女手里。”郑友德大言不惭叹了一口虚假的气。
玉璴眼珠在眼眶里向上顶了一下,翻了个无可奈何的白眼,果然还是原来的那个郑友德。
她斜嘴一笑,手握成锤头状,在他未受伤的一侧肩膀稍稍用力锤了一下:“谢谢啦。”
郑友德显然没料到玉璴会说这个,以前可都是冷言冷语伺候。他错愕一闪而过,讪讪地笑道:“我其实呢是刚好路过,顺便过来看看热闹。”
玉璴圈着双臂在胸前,看着他笑而不语。
郑友德头歪向一侧不看玉璴,瞬间又转过来面对着她坦白:“好吧好吧,我其实是对劝你留下对付漠龙,让你负伤失踪十年感到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想为你挡剑。我只是……”
“不用解释了,”玉璴抬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然后真诚的看着郑友德认真道:“谢谢你。”
郑友德的嘴张了张,最终还是闭上了,把余下的话吞进了肚子里,下唇紧压着上唇,抿住嘴很不适应地点了点头。
“不过,还有一件事,”玉璴忽然补充道,“你不要再骗嫌环婆婆的钱了。她法力高强,若是知道真相,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没想到你竟然还干这种伤天害理断子绝孙的缺德事!”
郑友德和嫌环婆婆只停留在书信里的耳鬓厮磨,并没有真正见过面,所以刚才两人擦肩而过彼此都不认识。
郑友德只是好奇哪来的四位美女,在那里强装没事,硬挺直腰板,搔首弄姿,自我陶醉地玉树临风了一把。
而嫌环婆婆根本没注意到混乱战场上的一个毫不起眼的自作多情的伤患。
缘分真的很微妙,它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两个毫无瓜葛的陌生人,如果有缘,只需一眼,就好像前生就在哪里见过。而若是无缘,彼此熟悉,以为心心相印心有灵犀的两个人,见了面却陌生得互不相识。
郑友德愣了一下:“嫌环婆婆”忽然他脸上一囧:“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告辞告辞。”说完慌忙化做一股青烟倏得离去。
玉璴看着那团慌乱的烟,无可奈何地摇头笑了笑,猛然想起了钻天驹。
钻天驹被龙后的剑划伤左眼,掉了下来,此刻不知在哪里。
她心急如焚地四下寻找,远远看见钻天驹卧在战场外一处沙地上哀哀戚戚,可怜巴巴嘶嘶哼唧着。
玉璴着急慌忙跑过去,急忙取出羞施婆婆的药瓶,弄出一些白灵膏给钻天驹敷上。伤口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是它的一只眼睛恐怕保不住了。
玉璴心疼地摸摸钻天驹的头,搓搓它的左耳,将它变小,放回了口袋。口袋里常年装着蘑菇,先让它吃个饱,再好好休息一下吧。
有士兵拾到紫珑玉剑呈给玉璴。玉璴抄起剑急忙赶回宫中去找折钰和折瑄。不知道折钰伤得怎么样了,她有羞施婆婆的灵药,得赶紧回去救她。
折钰折瑄的房里空无一人。服侍折钰和折瑄的宫侍告诉玉璴:“护剑使已经向国王辞行,去了多时了。”
玉璴呆立在房中,为什么她
八十一、乱尸五狼
玉璴用驭雲术拽了一朵小云,驾着云漫不经心地飞着。先回泰乾镇再说。
此时她头脑冷静下来认真分析了一下,折钰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否则以折瑄的快嘴孩子脾性,肯定早就叽叽喳喳哭着跑来找她出主意了,不可能连招呼也不打一声,擅自做主张独自带重伤的折钰离开。
她猜测也许是她俩临时接到了不能向外人说的新密令,才临时决定匆忙离开,否则无论如何也讲不通,她们会丢下受伤的自己,不告而别。而且连紫珑玉剑也没来得及带走,她俩可是护剑使。
想到这里她微微松了口气,觉得这个理由还能站得住脚,也能说服自己宽点心,毕竟只要折钰没事就好,不告而别就不告而别吧,没拿剑,她给她们送去。
可是好像还有个声音在说,折钰明明是凡体,怎么能抵受住龙后的神剑呢?
一路上情绪起伏,一会儿轻松一会儿又紧张。
待进入漠南境内,地上仍旧时不时会有烽火连天的战场。和寂寂大漠相比,漠南的崇山峻岭背后总暗暗隐藏着萧腾的杀气。漠南的人族还真是好斗。
飞了一天一夜,此时天蒙蒙发灰,快亮了。
她思虑太多,很是疲惫,于是落下云头,跳了下来。
这个地方四周尸骨零落,瘦小的四肢,稀稀拉拉毛草一样的头发,显然大部分都是孩子的尸骨。
早晨凉气未退,显得这里更是到处充满凄凉阴森的气息。
玉璴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不觉怎么飞到乱尸滩了。
观止录上演示,她就是在乱尸滩里被阿朵娘亲拾到的。
看着这里支离破碎的尸体,白骨成堆,蛆蝇福地。
十几年前,若不是阿朵娘亲拾了自己,恐怕自己也是这般惨不忍睹吧。
不知一个如耗子般大小的婴孩儿,是否够给饿狼打一顿牙祭的。玉璴站在乱尸滩前若有所思,悲寂涌上心头。
忽然背后有股恶臭的气体无声无息地悄悄萦绕进鼻息。玉璴隐隐感到背后有浓浓的杀意逼近。
她猛然转过身来,浓重的迷蒙晨雾中,几点莹绿的光点,穿透雾气,聚射在玉璴身上。
渐渐地,浓雾中的绿点越来越亮越来越大,拥有绿点的轮廓也慢慢在晨雾中清晰起来。
它们龇牙咧嘴,口流尺长哈喇子,皱起的鼻翼不停抽动着,表达着它们难以掩饰的贪婪和饥饿——原来是五匹大灰狼!
玉璴看着这五匹狼,心里不惧反怒。心想,就是你们这些穷凶极恶的饿狼曾经想要啃噬我的骨头吗
她“唰”地抽出紫珑玉剑,先声夺人,飞身刺了过去,这一招极快且狠辣。
五匹恶狼不知道自己已经替谁背了黑锅,被玉璴迁怒,本来还以为这么多天终于能有一顿像样美味的早餐了,没想到这个早餐一点也不乖,还挺火辣烫嘴,话都没说一句就先动上手了。
它们没想以前它们偷袭猎物时,也从没打过招呼,还经常以多欺少。
其实今天也没打算打招呼就群起而攻之,把这只美味的“小嫩羊”分食了。
那五匹狼乖滑躲过了玉璴的剑锋,着地一滚,化出五个人形来。
玉璴大骇,这五匹狼竟然不是凡狼!
化出的那五个人相貌甚是粗鄙不堪,丑陋异常,更显得狠恶狰狞。他们一个人少一只眼睛,是个独眼;一个人鼻孔大而朝天,正好接两帛雨水;一个人耳朵尖得能捅破皮球;一个人嘴巴歪到了姥姥家;一个人额头塌得像是被锹铲掉了一块。
独眼的人粗声大气,恶狠狠吼道:“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坏咱家的好事咱家只想捕几个凡人来打打牙祭。你既然不是凡人,快快离开!惹恼了爷爷们,连你也一块吃了!”
额头塌陷的那个赶忙接道:“大哥,还是人肥腻腻的好吃,其他的不知道是什
八十二、草原黑洞
极仙山几个字像一根阿朵系在玉璴大脑里的细线,一出现就牵动了她的神经。
这五匹狼要去极仙山找人算账,那么跟着这五匹狼精,肯定就能找到极仙山。
折钰既然已经回到了泰乾镇,又有折瑄照顾,虽然伤势不明,在訾府是不会有太大危险的。
但是阿朵娘亲被漠龙族的恶婆娘抓去,晚一刻恐怕就会多遭一刻的罪,多一份危险。
她耳边恍惚还飘荡着那日阿朵娘亲从天际传来的凄厉的呼救声。必须要救阿朵娘亲!
也许这就是天意,在她毫无头绪,不知道该去哪儿找极仙山的时候,有五匹稀里糊涂的狼莫名其妙出来要给她引路。因此她稍一踟躇,在取舍中很快决定跟上这五匹狼去找极仙山。
此时天已大亮。
五匹狼非常狡猾,从四个方向四散撤离,显然是想扰乱敌人的视线,让敌人即使想追也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追起。他们手法娴熟,布阵有条不紊,看起来经常用这种方法逃脱追捕。
玉璴冷哼一声,用驭雲术扯过来一朵小云跳上去,高高飞在天上,这样眼界就能波及很广,方圆几百里也能尽收眼底。
乱尸滩周围是大片大片茂密的从林,从天上往下看去,就像一丛一丛长势很旺的灌木草场。五匹狼很快就隐没在了草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找。
她又飞高了一些,四下里搜寻,遥遥看到丛林尽头的东边,矗立着一座又高又大的石丘。石丘的一面如斧削,陡峭壁立,另一面是舒缓的斜坡,顶上是一个平平坦坦的石台子。
这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石岗子了。
果然,朝那个方向的草林树叶时不时会娑娑晃动,像暗流在涌动。仔细看去,草林中有几条灰影在闪动着。
五匹狼正从四个方向火速齐向百里丛林外又高又大的石岗子奔去。
玉璴稍稍落了落云头,不疾不徐地朝石岗子飞去,保持着恰当的距离跟着,既不能让他们发现,又不至于跟丢了。
五匹狼本奔起来,速度也是相当了得,不大一会儿工夫就聚到了石岗子顶上,化出五个人形来。
玉璴跟着落到石岗子附近的一片密林的树梢上,用树叶掩护自己,远远地观望着。
五个人蹲坐在石岗子的平台上,好像在商议什么,玉璴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就见他们说了约摸一盏茶的工夫,起身又化作狼形,下了石岗子向东边奔去。
玉璴急忙飞身紧随其后,仍是不疾不徐,不远不近,小心保持着不被发现的距离。
五匹狼速度迅疾如闪电,身形忽隐忽现,五条灰影像五把流星暗矢,嗖嗖射向目的地。
跑着跑着,忽然前方吼声如雷,萧杀大作,砰砰嘭嘭有兵刃交加之声。
玉璴在天上看得清楚,是遇上了地面上的几处稍有规模的战场,漠南有几个国家又在大战。
她想这回这五匹狼该放慢速度改道前行了吧。
谁知这五匹狼对人族的战争视而不见,一头扎进战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如流矢一般穿过了刀剑横生的战场,继续向东奔去。浴血的枪林剑雨竟然没能伤着他们分毫。
战争双方的士兵只觉得眼前似乎有几个硕大的灰影倏倏闪过,均是一愣。他们暂时停下手中的活儿,四下瞅瞅,发现什么也没有,才反应过来是连日来战争带来的紧张疲劳让自己眼花了,于是稍一停顿立刻又是你死我活地拼杀在一处。
玉璴在天上不得不暗暗佩服这几匹狼精果然是风火雷电的神速。
她看到漠南血肉横飞的混乱大战,不禁感慨地摇了摇头,还是漠北人族各国团结。师父说的没错,有些人族确实是自私贪婪虚妄的。
五匹狼在地上奔了三天三夜,玉璴在天上跟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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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招募先锋
洞内的地势是渐渐向下的,平滑而干燥,倒不像玉璴之前假想的潮湿憋闷。
洞里很是宽阔,黑漆漆一团,好在猫儿夜能视物,所以玉璴走起来倒也不困难。狼也是喜欢夜间行动的物种,住的地方当然不会太亮堂。
走了好一阵工夫,不见尽头,走着走着,两端的墙壁明显能感觉出在渐渐收窄。隐隐约约能听到人群嘈杂的声音。
玉璴又往里往下走了一会儿,前面似乎没有路了。玉璴大奇,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原来洞的尽头有一条与左侧墙壁垂直的向右转的弯道。弯道有两匹马宽一里左右长短。玉璴拐过去,顺着弯道走到尽头,眼前忽然一亮,弯道左侧灯火通明,现出一个宽广高阔的大厅来。
大厅中央摆有四五百张桌子,桌子上摆满猪牛羊等各色肉食。大厅内人头攒动,四五千人吵吵哄哄,交杯换盏,觥筹交错,大快朵颐,像在赶流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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