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宠妃惹君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墨容澉白千帆免费阅读
蓝文宇切了一片酱牛肉扔给它,忍不住笑,“它大概是世上唯一吃熟食的猛兽。”
白千帆坐在桌边剪花枝,比着长短往瓶子里插:“它本来就是温驯的性子,吃熟食有什么不好”
“就不怕有一天,它会怨你”
白千帆哈哈笑,“它不知道生肉的滋味,又怎么会怨我”
“如果它开了禁呢”
白千帆看了一眼正低头吃肉的点点,目光很温柔,“开了禁它也是好孩子,不会乱来的。”
“你这样相信它”
“当然相信,它是我喂大的啊。”
蓝文宇走过去,在桌边坐下来,目光灼灼望着她,“那你相信我吗”
白千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一直都相信你。”
蓝文宇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紧张情绪,装作不经意的问:“花翎节那天,我拿了你的花翎,还记得吗”
“记得。”
“我送你一把匕首,你回送了我一条手帕。”
白千帆抬起头,“匕首我记得,手帕……”
“就是这条,”蓝文宇飞快的从袖筒里扯出一条浅粉色绣梅花的手帕,在她面前扬了扬,“你不会不认账吧。”
“你倒底想说什么”
“花翎节的规矩,我拿了你的花翎,我们也交换了信物,所以,”他长眉一挑,半开玩
第六百二十八章将幸福拱手让人
礼亲王信步走进承德殿,郝平贯满脸堆笑上前打千儿:“哟,礼亲王来了,奴才给您请安了,皇上正等着您,快请进吧。”
礼亲王寒喧了两句,撩了袍子往里走,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寒意,连汗毛都竖起来了似的,他惊得扭头一看,是宁九,一身黑衣隐在柱旁,不留神还真没注意。
对皇帝身边的人,他向来客气,笑着道:“宁大人怎么站在这里,吓本王一跳。”
宁九面无表情,“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王爷怕什么”
礼亲王:“……”宁九再横,也不过是个二品大员,他可是堂堂亲王,王孙贵胄,这小子八成是吃了豹子胆,怎么敢这样跟他说话,不过话又说回来,宁九连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他这个亲王又算老几罢了,惹不起躲得起,没理他,径直走了进去。
可宁九那寒气森森的目光是怎么回事跟要吃了他似的,他们之间没仇吧……
礼亲王顶着后背的寒意快步走了内殿,宁九盯着他的背影,目光闪烁,郝平贯叹了一口气,低压了声音,“小九啊,你别这么瞪着礼亲王,当初是你先撂的手,不能怪绮红,更怪不着礼亲王。”
宁九跟没听到似的,什么反应也没有,郝平贯摇了摇头,转身出去。
贾桐说礼亲王老了点,其实并不太恰当,礼亲王比皇帝大不了几岁,因为成亲早,家里妻妾多,孩子生得早,长子今年十六,眼瞅着要订亲了,可做老子的心思还活泛着,原先就瞧上了绮红,皇帝那时侯还是楚王,没同意,如今楚王成了皇帝,绮红年纪也大了,再提这事,皇帝松了口,说只要绮红自己愿意,他乐意成人之美。
宁九天天跟在皇帝身边,可这事他居然一点也不知道,还是那天贾桐告诉他,他才知道的。
绮红是御前茶水上的,每日两人总要打照面,偶尔目光交错,均是波澜不惊,就跟以前在楚王府时那样,是平淡如水的关系。除了御前几个老人,没有人知道他和绮红曾经有过婚约。
说起来,这桩婚约毁得有些莫名其妙,因为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各有各忙,两个人又是闷葫芦,都不主动开口,一里一里便隔得远了,就跟没那回事似的。皇帝还算仁义,百忙之中抽空问过他,他犹豫了一下,回绝了,说自己已经没了成亲的心思。
他不知道皇帝有没有问过绮红,但事情就这样淡下来,不了了之了。
绮红奉了茶进去,经过他身边时,目不斜视,他们象安静的水流,有着各自的方向,宁九的余光里,那道婀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里,他垂下眼帘,心底泛起一丝苦涩。
等她再出来时,眼角眉梢似乎带了喜色,衬得那张终日寡淡的脸有了生机,她步履轻盈,人过去了,幽兰的香气还残留在他周围。
宁九不觉咬了咬后牙槽,转身跟了出去。到了廊上,他看到绮红进了值房,于是又跟进了值房。
值房里不止绮红一个,还有月桂和小福子,三人正在说话,他冷不丁闯进去,象是带进去了一阵寒风,屋里的三个人都抬起头来看来,一脸诧异。
月桂知道一点内情,对小福子说,“我要到内务府去一趟,东西太多,你去搭把手。”
小福子哎了一声,“姑姑要去拿什么,打发我跑一趟得了,您就甭去了。”
月桂扯着他的袖子往外拖,“我去瞧瞧绿荷姐姐,赶紧走吧。”
他们一走,屋里的气氛就沉闷起来,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不吭声,绮
第六百二十九章情报站
十月的西北已经飘起了零星的雪花,染白了山头和屋顶,长廊上一行行的红灯笼映着白雪,份外妖娆。
原本充满西北风情的驿站被史莺莺彻底改造成带有江南风味的客栈,细微之处可见娟秀雅致,最有特色的便是这成串的红灯笼,屋前屋后随处可见,晕在橙色的光里,粗犷的西北汉子仿佛也面目柔和了许多。
华灯初上是驿站最热闹的时侯,很多过往商队天黑前赶到这里来打尖,大家慕名而来,因为这里有一个漂亮又风趣的老板娘,跟她说笑几句,扯几句闲聊,旅途带来的枯燥乏味一扫而光,在她热情的招呼声中坐下来,喝一碗火辣辣的老白干,身子暖了,心也热了,再配上几碟可口的下菜酒,置身于喧嚣的氛围里,让人误以为到了江南繁华的酒楼。
手脚勤快的小伙计肩头搭着雪白的抹布,在人群里穿梭不停,端菜倒酒收拾桌子,不时还抬头吆喝几声,在这里,你永远感觉不到冷清,只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暮色沉下来的时侯,大厅里已经空无虚席,每张桌边都围坐得满满的,不是一起的也搭伙坐,聊几句便成了朋友。
史莺莺站在柜台里,看着这热热闹闹满满当当的大厅,喜笑颜开,人多生意好,生意好银子挣得多,以前月末杜长风才到千叶城往银号里存钱,现在每隔半个月就得跑一次。
一个长得矮墩的商人提了个包袱走过来,冲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金牙:“史老板,你上回要的香精油,我带来了,你瞧瞧。”
史莺莺看他把包袱在柜台上打开,露出青玉的瓶子,大约有十来瓶,颜色各不相同,瓶子密封得好,隐约还是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她拿起来仔细看,“是南原的吗”
“你放心,正宗南原的货,我蒙谁也不能蒙你史老板啊。”商人拿起一瓶揭了盖子,“你试试手感,和东越达蒙的货完全不同。”
史莺莺用小指甲挑了一点搁在手背上轻轻抹开,果然细腻柔滑,淡淡的香气丝丝绺绺弥漫开来。她开着驿站,见识颇广,知道货没错,把每一瓶的封印都仔细看了看,嘻嘻一笑,“我是不懂货的,但我相信你马老板,就按咱们先前说好的价格吧。”
马老板手一挥,“我就喜欢跟史老板做买卖,说实话,为了这批货,我还搭上了一点交情,但是为了史老板,值得。”
于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清,彼此皆大欢喜。
史莺莺把一瓶瓶香精油收进抽屉里锁好,对她来说,这不是香精油,是一个个银元宝,南原的香精油在东越内地奇货可居,多贵都有人买,她当然不会自己跑买卖,只赚个中间差价,慢慢的,她成了某些商人眼里有大能耐的人,别人搞不到的东西,她能搞到。她主业经营驿站,副业做各种紧俏商品的中间商,也很有赚头。
杜长风过来瞟一眼,撇撇嘴有些不屑,“你一个女人家,怎么什么人都能攀上交情,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开门迎八方,来的都是客,除了你,谁会说闲话”
杜长风哼了一声,“我提点你是为了你好,史老板。”
“有劳你费心,杜老板。”
每天他们俩个若不抬杠几句,好象日子就没法过下去,但打嘴仗,杜长风永远不是史莺莺的对手,他哼了一声,正要再说,余光一闪,看到一个人从外头进来,忙丢下史莺莺迎上去。
那人熟门熟路的上了楼,进了雅间,杜长风亲自端了茶进去,微微一笑,“李将军。”
来的正是李天行,他养好伤后,一直呆在西北,这座驿站便是他带人建起来的,杜长风接了手后,他也常来常往,两人相当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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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准采选
十月的临安还不算冷,仿佛在努力拖住深秋的尾巴,一连几日都是晴好的天气,然而金色的阳光也留不住枝头所剩无几的叶片,半黄绿的叶子在风里要坠不坠,最后还是飘落了下来,软绵绵的趴在地上,象被人遗弃的可怜虫。
虽然是晴好的天气,禁宫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当中,瑞太后自中秋过后,身子一直不大爽利,渐渐的就卧床不起了,每天床前围着一群太医,但是都束手无策,皇帝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阴沉,太医们个个如履薄冰,总觉得脑袋离开脖子的日子不远了。魏仲清私下里同皇帝说,太后这是心病,哀思进了脾肺,滞气郁结,一日一日,最终只会如油灯枯尽,所以心病还得心药医。
皇帝知道瑞太后的心病是什么无外乎就是皇家子嗣,大约也气他说话不算数,还有中秋的时候,驳她的面子,把修元霜赶出宫去,总总堆积在一起,便发酵成如今这样。
快两个月了,原先富态雍容的瑞太后如今消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皇帝每日去瞧她,都觉得心里扯扯的疼。病床上的瑞太后已经没有精神再逼他了,很多时候都是在沉睡当中,皇帝看着被子下的一把骨头,不由得鼻子发酸。他知道,是时候做决定了。他不想连自己唯一的亲人都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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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在龙椅上,望着从窗棱射进来的一束阳光愣神,可底下的朝臣们谁也不敢掉以轻心,皇帝看似漫不经心,可他们的一言一行,全落在他眼里,稍有差池,皇帝的目光便会转到他们身上。
该议的都议完了,都察院御史蔡安和左右看了看,跨出了队列,老生常谈。“皇上,臣恳求再议采选一事,眼看就到年底,今年再不采选,良机便要错过,皇上圣烛高照,深知储君乃江山社稷安稳的首要,为了东越千秋万代,皇上,您就听老臣一句,采选吧……”
上次他闹得皇上大怒,差点就被秋后问斩,可他心里有数,若皇上真为采选的事杀他,朝廷上多少大臣会寒心皇上是明君,当时恼怒,让他吃了苦头,可事后必会放了他,果不其然,不出几日,他就被放了出来,大难不死后,他的胆子越发大起来,隔月余便要提一提,大不了在鬼门关再走一遭,他是忠臣,食君禄,分君忧,尽的都是本份,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要对得起皇帝。
本以为又会象前几次一样,皇帝对他的谏言不加理会,或是拂袖走人,没想到,高坐上的皇帝居然淡然的说了声:“准。”
这声“准”如平地惊雷,震得在场的朝臣们讶异不已。皇上不肯采选闹了这么久,不但朝臣们议议纷纷,民间也是小道消息满天飞,有的说皇帝爱白千帆太甚,立志为她守活寡,有的说皇帝不想学先皇,用后宫牵扯朝中大臣,还有的说皇帝在打仗的时侯,伤了关键部位,那方面不行了。
对于第一种,大多数人嗤之以鼻,世上的痴情种不是没有,但绝不会是坐在金銮殿的那位。对于第二种和第三种,大家各抒己见,没有定议,明着不敢议论,关起门来自家人茶余饭后说道说道还是可以的。
如今皇帝一个“准”字,便把所有的猜测击了个粉碎,朝臣们醒悟过来,立刻匍匐在地,高呼万岁英明。
下了朝,朝臣们个个红光满面,就跟要集体娶小妾了似的,心花怒放之余,开始打起了小九九,盘算着家族里待嫁的姑娘有哪些皇帝的后宫是空的,可以大量往里面填人,官位高的自然盯着那一后四妃,官位低的,对婕妤贵人低品阶的也不嫌弃,只要入了皇帝的眼,凭他之前对白千帆的宠爱,想来很容易一跃枝头,到时侯不但极宠一时,还能提携家族门楣,自然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皇帝负着手,慢慢从丹陛上下来,没有象平日似的回南书房去,而是从夹道出去,沿着花墙一路往西,那里有一座古朴雄伟的大殿,供奉着墨容氏历代祖宗的牌位。
守门的小太监见皇帝过来,立刻一个倒裁葱扎下去:“奴才给皇上请安。”
第六百三十一章想为自家闺女说句话
皇帝开了口,阖宫上下无人不欢呼,最高兴的自然是病中的瑞太后,她还有些不敢相信,靠在软榻上,虚弱的问黄有道:“你说的是真的皇帝,真,真的准采选了”
“哎哟,我的太后老佛爷,”黄有道好笑的道:“奴才有几个脑袋,敢在您跟前打诓语么”
“阿弥陀佛,我的老天爷,咳咳咳……”瑞太妃激动得咳了起来,“可算是想通了,哀家就,知道皇帝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一个皇帝,怎么能无后,咳咳咳,没有储君,万代江山要传给谁……”
荣嬷嬷在一旁劝:“老佛爷,您别说这么多话,歇会吧,留着精神养身子。”
瑞太后精神不济,却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断断续续的问,“这次采选,是谁督办叫他,先来见过哀家,咳咳,对了,赶紧把晋王找来,哀家得,得问问他,那事,办得怎么样了一样样,咳咳,都得抓紧啊。”
荣嬷嬷说,“老佛爷。天大的事儿,您也得把身子骨养好了再说,奴才知道,皇上开金口,是为了老佛爷,要是您的病不快点好起来,皇上哪有心思纳采。”
瑞太后闭着眼睛,匀了一下气,泪水从眼角慢慢的滑出来。
“老佛爷,您怎么还哭了呢”荣嬷嬷忙拿帕子替她揩眼泪。
“哀家这是高兴的。”瑞太后叹了一口气,“哀家听你的,养好身子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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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回到南书房的时侯,修敏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的杵着,见皇帝过来,立刻上前行礼,“臣叩见皇上。”
“起来吧。”皇帝淡然应道,面色不喜不悲,步子不停:“修大人找朕有事进来说吧。”
修敏神情恭谨的跟进去,待皇帝落了座,呵着腰道:“皇上,这次采选督办,老臣想毛遂自荐。”
皇帝接过绮红递上来的茶,揭了盖撇了撇,慢条斯理道:“这不是什么大事,朕准了。”
修敏没想到皇帝答得这么痛快,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结果都派不上用场,正踌躇着,听到皇帝问,“还有事”
修敏卟通跪下来,一揖到地,“皇上,老臣斗胆,想为自家闺女说句话”
皇帝皱眉,“采选之事既然交与修大人,只要符合条件,修大人不必避嫌,看着办就是,何必巴巴儿到朕跟前来说情”
修敏在心里苦笑,皇帝这是又把修元霜给忘了,“皇上,臣说的是在楚王府里住着的元霜。”
他一提,皇帝哦了一声,“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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