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宠妃惹君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墨容澉白千帆免费阅读
“知道,”白千帆粗着嗓子应他,“来壶白茉莉,爷喝完就走。”
“得勒!”小二扬声喊道:“雅座白茉莉一壶!”
很快,茶就送到了,还配送了两盏茶点心,店里没什么人,小二一边替她沏茶,一边拉家常,“钱爷,您今儿个不回家吃饭啊”
白千帆说,“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呆会上酱铺子称上两斤牛肉,打上一壶酒,也就全齐了。”
小二说,“哟,那您得赶早,今儿个城里至少一半的铺子得提前打烊呢。”
她探了探头,说,“咦,宋胖子今儿个没来”
小二问,“您找他有事”
“他答应我找个活计
第七百零五章朕很急,等不了
舞阳公主坐在妆台前,如珠替她贴眉心的花钿,笑着说,“这么打扮出来,东越的妆容倒比南原的更适合公主。”
舞阳公主弯唇一笑,“那是自然,原本就是在东越长大的么。”
“今日吃宴,皇上定会约公主一起赏月,公主可要做好准备。”
“知道,我自有法子搪塞他,”舞阳公主道:“别人倒是没关系,就是小太子墨容麟好象认出我来了。”
如珠不以为然,“那么小的孩子记得什么。”
舞阳公主道:“连陛下都忌讳他,不要小瞧了他。”
“他就算记得,也只知道您是他的母后,除此还能知道什么呢”
舞阳公主默了一下,“小的不好对付,老的更难揣测,为避免夜长梦多,叫黑鹰那边抓紧些。”
“我知道,”如珠左右看了看,“殿下,有机会还是另择宫住吧,住在慈安宫行事不方便,毕竟隔墙有耳。”
“无事,咱们说的南原话,他们未必听得懂,住在慈安宫省去了许多麻烦,不然后宫那些嫔妃们岂是好相与的”
如珠笑道:“殿下想的周到,让瑞太后给咱们挡驾,倒是不错,便是那位良妃也不敢轻易到您跟前来。”
舞阳公主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本来就是绝色佳人,这样一打扮,滟潋生辉,光彩夺目,只怕会让某人移不开眼去。
“你说,皇上怀疑我了么”
“不会,除了性子冷了些,你与白千帆没有任何区别,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性格上有所转变也是正常的。”
渐渐入了夜,宫灯挑起来,黄色或红色,在夜色中连成一串,东一条,西一条,像明亮的珠子。
中秋宴席照例摆在桂花坞,今年参加的人多,排场也更大,皇帝亲自下令造的花船停在太明湖上,龙头凤尾,中间是彩翅,用小小的琉璃灯盏串起来,橙黄青蓝红绿紫,闪着各色的光,远远望去,流光溢彩,美得令人叹为观止。
早到的官员们站在湖边对着那艘花船评头论足,议论着今年谁有资格登上花船与君上同游。
修敏也站在人群中,眯着眼睛打量那艘船,他从修元霜嘴里得知,舞阳公主竟然与白千帆长得一模一样,心里吃惊不小,再加上皇帝种种反常的迹象,他很怀疑那位舞阳公主说不定就是白千帆本人,但修元霜说样子虽然象,性格上却有差异,并不是从前那样跳脱的样子,反倒有一点公主的架子。
亲水台错落有致,湖水一层一层落下来,水花四溅,声音却并不嘈杂,有时哗哗作响,有时淅淅沥沥,响得很有节奏。人陆陆续续往这边来,招呼声,说话声,不绝于耳,互相拱手问好,迁让着就坐。
不多时,瑞太后带着后宫众妃过来了,早到的官眷立刻起身迎上去,请安行礼,笑语嫣然,后妃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跟一只只花蝴蝶似的,左顾右盼,隔着巨大的屏风都能闻到那股子幽兰的脂粉气。
被众星捧月的瑞太后最是高兴,笑得嘴都合不拢,比起去年的冷清惨淡,今年这般热闹,处处都是花团锦簇,她不住点头,这才有点皇家宴会的意思。
接着皇帝也到了,手里牵着小太子,父子两个皆是穿着绣金龙的礼服,人长得一样,衣裳也一样,有趣的是,神情也一样,皇帝不喜不悲的一张脸,墨容麟亦是端着小脸,很老道的模样,竟然隐约也有种王者之气。
皇帝带着他坐下,亲手给他倒了一杯果露,说,“这是你娘亲爱喝的,想来你也应该喜欢的。”
墨容麟捧着
第七百零六章你如今真叫我刮目相看
舞阳公主被皇帝拽得踉踉跄跄,想挣扎又怕失了体面,终是被皇帝扯到花船上去,岸上灯火通明,湖面便显得暗些,大家只看到公主被皇帝扯进了船舱,船被划向湖心,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朝臣们对此很是惊讶,没想到平素沉着稳重的皇帝也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毕竟对方是邻国公主,还未正式成亲,于情于理都不合规矩,但那又怎么样,这是在东越,皇帝是东越的君主,他想干的事,谁也管不了。
皇帝把舞阳公主带进船舱就松了手,自顾自的坐下,拿起小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水,船舱里没有人,整条船只有船头站着撑船的一个人,那是宁九。
皇帝靠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舞阳公主,“从你入宫到现在,咱们俩还是头一次有机会单独说话。”
舞阳公主坐在他对面,神情冷淡,“你想干什么”
“我问你想干什么”
“我来和亲,可是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
“去他的和亲,和什么亲”皇帝问,“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不打算认我,也不打算认麟儿”
舞阳公主哼了一声,“反正皇上又不缺女人。”
“你怪我纳了后宫”
“岂敢,你如今做了皇帝,自然是要纳后宫的。”
“你嫁给蓝文宇又怎么说”
“他只有我一个,我为什么不能嫁”
皇帝厉声道,“朕还活着,你还不是寡妇,有什么资格嫁”
“对我而言,从东越到南原,就等于是死过一回了。”
皇帝哑了声,半响才问,“你是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和麟儿,让你们害了苦。”
“从前的事我不想再提,”舞阳公主的表情始终平淡,“我是南原的公主,我有自己的国家,我在自己的国家里生活得很开心,麟儿还给你了,为什么还要逼我回来为了逼我回来,你率大军压境,你可知道南原是不擅打战的国家,区区几万大军就能让他们灭国,你行事蛮撞又霸道,只顾自己,可有想过别人”
“所以,你不想回来”
“是的,不想,把麟儿还给你,就表示同你一刀两断。”
“顺便拿麟儿换五座城池”
“如果什么都不要,你岂不是要起疑心”
皇帝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一切都是有计划的,白千帆,你如今真叫我刮目相看。”
“皇上如今也叫我刮目相看,另外,请叫我舞阳,那个名字带给我太多灾难,我既然重生,便不想再提。”
“嫁给我,你不甘愿”
“你是知道的,我喜欢简单的生活,不愿意让自己陷在这种复杂的局面里。”
“嫁给蓝文宇生活就简单了我听说他花名在外,与他有染的女人可不少。”
“如果他娶了我,就不会再有其他女人。”
“你相信他”
“为什么不”
“好吧,”良久,皇帝点头,“你若不愿意,可要我送你回去”
“那倒不必,我既然答应了,便不会再反悔,毕竟事关两国关系,只是,”她顿了一下,“婚期可否由我来定”
“你想定什么时侯”
“两个月后,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这么久我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两个月,就按你说的吧。”
“但是这两个月,我希望皇上能尊重我,不再发生象今晚这样的事。”
皇帝笑了笑,“看起来,你很怕我”
“不
第七百零七章她不是白千帆,她是舞阳公主
白千帆走在大街上,一只手里拿着几个兔儿爷,一只手捏着一块桂花糕慢慢吃着,满街都是人,挨挨挤挤,人潮如织,今晚有灯会,城里不禁宵,到处都挂着灯,真真是火树银花不夜天,这热闹只怕要一直延续到深夜去。
她今儿个虽是一个人过,但过的也不含糊,在有名的老字号吃了晚饭,等到天黑下来,灯笼一盏盏挂起来,她便信步走到外头去,看见那些提前打烊的铺子又拆了门板重新开起来,吆喝声渐起,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她一路走,一路吃,一路买,手里的东西渐渐多得拿不住,看到几个孩子在扎堆疯跑,她站在那里看了半天,想起了墨容麟,快三岁了呢,早就能到处跑了吧,也会叫爹娘了,爹只有一个,后宫那么多女人,他会叫谁做娘
她想着想着湿了眼眶,努力撑出一个笑容,把孩子们叫过来,将手里的东西都分了出去,桂花糕,月饼,灯笼,兔儿爷,全分光了,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于是又一边走,一边买,横竖街边摊子一线排开,走到哪,就能买到哪。
不知不觉走到宫门前,她的夫君和儿子就在那座禁宫里,可她进不去,她站在一棵树下,遥遥望着车水马龙的宫门口,这是官员们吃罢宴席回家去了,各人的马车上挑着自家的灯笼,拱手道别的声音此起彼伏,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宴都罢了,墨容澉该歇着了,他今晚会翻哪位嫔妃的牌子
酸了半天,突然惊觉自己在吃醋,不由得苦笑,瞧,还没进宫就愁上了,这要是进了宫,一天到晚的,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烦心事呢,算了,不想了,还是早点想办法进宫接走麟儿,有了麟儿万事足,她才不会再想不相干的人。
只是那小采的范围有限,她该如何找个合适的人家,让自己代替那家的姑娘进宫呢
——
孤男寡女在船上,船在湖心,老半天不回来,于是大伙趁着酒兴开始脑补那不可描述的画面,没有人敢妄自揣测,但眼角眉梢都透着暧昧的笑意,去那么久,船又没划动,两个人总不能是坐在里头畅谈人生吧。
朝臣们心照不宣的笑,心里却是感慨,以为皇帝是正人君子,一个采选拉锯扯锯好几回才办成,只差言官没有血溅当场了,没想到浪起来也是够生猛的,他临走前那句:朕很急,等不了,早已经传遍了每个角落,想想也是,听说太子殿下回宫后,皇帝就再没翻过任何人的牌子了,只怕早憋坏了,能不急嘛。
只是再急,今晚这事也有点荒唐,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还未过门的邻国公主强行拖上船,宴席上可还有别国的使臣,瞧见了,传到外邦,人家只道东越皇帝荒淫无耻,那便是大大的不妥了。
久等船不回,朝臣们不时交换一下眼神,最后一致决定,还是走了吧,不然等到最后,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君臣皆失了体面,彼此尴尬,于是,一个两个都起身走了。
女眷那边,瑞太后上了年纪,坐了一阵子便觉得乏,让荣嬷嬷扶着回去了,她一走,一些后妃也跟着走了,剩下几个想看热闹的在那里枯坐闲话,可四周渐渐冷清下来,她们一看,独独剩下自己,心思昭然,落在皇帝眼里说不定就是罪过,一思量,赶紧走了。
等船终于回到岸边时,宴场早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了皇帝的几个贴身随从,绿荷,月桂,绮红站在一起,看着那船慢慢划过来,脸上都是雀跃又激动的表情。待船一靠岸,三个人立刻跑到船边,想接舞阳公主下
第七百零八章他这是捡漏来了
夜深了,皇帝还在南书房枯坐,郝平贯进了劝了几次,请他去歇息,他不声不吭,恍若未闻,皇帝没旨意,总不能强行拖着他去睡吧,郝平贯摇摇头,转身又出去。
今天晚上,他们这些从前的老人总算见到了白千帆,可就如皇帝说的,那不是白千帆,她已经彻底的变成了舞阳公主,她跟所有人都撇清了关系,人人都为她伤心,可郝平贯知道,这里边最伤心的那个,应该是皇帝。
他站在廊上吹夜风,望着天上那轮圆月,忍不住悲从中来,明明该是花好月圆人团圆的日子,怎么弄成这样当初皇上为了小王妃差点都魔怔了,好不容易事过境迁,又把小王妃接了回来,应该是皆大欢喜才对,瞧这样,还不如不接回来呢。
他扯着袖子抹眼泪,哀声叹气,听到皇帝在里面叫人,“宁九进来。”
郝平贯刚要通传,宁九却已经大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他看着那快速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又叹了一口气,今天晚上,人人都伤心,连贾桐都垮着脸,一言不发,唯独宁九从始至终,脸色如常,这家伙果然是皇上的第一心腹,冷静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宁九进去行了个礼,“皇上叫臣进来有何吩咐”
“朕与舞阳公主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宁九,“……臣耳力过人,没法听不到。”
“你觉得舞阳公主身上可有疑点”
“臣以为疑点很多。”
“说。”
宁九踌躇了一下,“皇上,臣是否该以皇后相称,还是……”
皇帝摆摆手,“她不会喜欢当皇后的,还是照以前的称呼吧,听着亲切。”
“是,以臣对王妃的了解,她就算对皇上生恨,也不应该对月桂她们这般冷淡,更何况还有太子殿下,臣见不到舞阳公主对小殿下的拳拳母爱。”
“人都是会变的,她历经了那样大的劫难,难免不埋怨朕,从东越到南原,认了自己的娘亲,成了公主,为国为家都多了一份责任,加上朕率军攻打南原,才逼得她回来,她这样的态度不很正常么”
“皇上比臣更了解王妃,人是会变,但有些人变的是阅历,不是心。王妃就是这样,臣以为,再怎么变,王妃的初心不会变。”
“太子那日故意往舞阳公主身上倒奶膏,你怎么看”
“臣以为有两种答案,其一,太子殿下认为有人冒充王妃,其二,太子殿下怨恨王妃把自己丢下。”
“你觉得是哪种答案”
宁九道:“臣的答案和皇上是一样的。”
皇帝露出一丝苦笑,“人太聪明未必是件好事,朕倒是希望你与朕的答案不一样。”
宁九问,“既然如此,那皇上为何还答应两个月后的大婚。”
“因为,”皇帝摩挲着大姆指上的扳指,“朕还想试最后一次。”
宁九道:“他们能送个假的过来,真的必然还在他们手中,咱们何不再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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