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宠妃惹君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墨容澉白千帆免费阅读
白千帆的扫帚再次落地,忍耐许久的眼泪刷一下流出来,是麟儿,是她的麟儿,他长这么大了,跑得这么稳了,她情不自禁的移动脚步就要往那边去,被人当头一喝,“你做什么”
白千帆如梦初醒,赶紧低下头,藏住泪流满面的脸。
中年太监却踱过来,狐疑的看着她,“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没有,风迷了眼,”她低着头,声音轻轻的,“老毛病了,迎风就流泪。”
“嗬,还有这种毛病。”中年太监喝斥她,“万岁爷就在景秀宫,给咱家打起精神来,把这里弄干净了,赶紧回去。”
白千帆低头应了是,加快了扫地的动作,中年太监看了她一会,转身去了别处。
白千帆偷偷往景秀宫瞟,墨容麟并没有跑远,在宫殿前的平台上撒着欢,举着网兜东跑西跑,作势在捕什么东西。
小太监在边上喊:“殿下,这里可没有蝴蝶,改日上御花园吧,那里准有。”
墨容麟跑了一阵停了下来,原来是皇帝和修元霜并肩出来,皇帝朝墨容麟招手,小太子便跑过去,昂着头冲他笑。
皇帝问他:“喜欢么,这可是朕亲手做的。”
墨容麟点点头,笑得嘴角显出两个大酒窝,修元霜却是嗔怪的语气,“皇上干嘛送殿下这个,小姑娘才爱捕蝶呢。”
皇帝道,“他还小,知道什么高兴就行,大了自然就懂了。”他弯腰捏了捏墨容麟的脸,“等天气晴了,让他们带你去御花园捕蝶,那里的蝶儿多。”
墨容麟拖着他的手,表示现在就想去,皇帝笑着摇摇头,“现在不行,刚下过雨,进去就是一脚泥,滑着呢。”
 
第七百二十二章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瑞太后正抱着猫儿闭目养神,听说晋王爷来了,眯着眼笑了一声,“这个不着四六的晋王一走这么久,总算回来了。”拍拍怀里的猫让它自个下去,刚坐正身子,晋王迈着大步进来了,揖手躬腰给她请安。
“儿臣给老佛爷请安。”
“快起来,”瑞太后亲自扶起他,“差事办得怎么办”
晋王眉飞色舞,“江南可真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出美女,您别说,还真给我寻摸到几个,我让她们在殿外侯着,叫进来给您瞧瞧”
瑞太后苦笑了一下,“哀家问的是你去江南督办织造的事情,那件事啊,黄了!”
晋王有些意外,“怎么黄了”
“皇帝马上要大婚了,你知道吧”
“知道啊,娶南原的舞阳公主嘛。这我哪能不知道。”
“你见过舞阳公主么”
“那倒没有,听说是个绝色美人,住在老佛爷的后殿里,”晋王笑着一挑眉,压低了声音,“我倒是想见见,就是有点不合规矩吧”
瑞太后叹了一口气,“是不太合规矩,大婚那日再见吧,其实见不见的也没什么,你见过从前的楚王妃,她和楚王妃长得一模一样,有个模子摆在这里,你找的那些没用了,自个受着吧。”
晋王张大了嘴,这消息太让人惊讶了,他有些不信,“真的一模一样”
“你要不信,她就在后殿,你去瞧瞧。”
晋王呆了半响,“那,皇兄一定高兴坏了吧。”
“他应该是高兴的吧,可惜那舞阳公主不怎么待见他,打中秋后,皇帝一次也没来看她,哀家真是发愁,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入他眼的,又不对付,将来成了婚,不定怎么别扭呢。”
晋王嗬了一声,“皇兄这样的人物,舞阳公主还不待见,她眼睛长头顶上了吧”
“哀家老了,好些事看不明白,是不是非得这么别扭着才舒服你和他亲近,得空劝劝皇帝,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在感情的问题上放不开,后宫里那么多女人,非得在一棵树吊死,绕来绕去就绕不开一个白千帆了”
两人正说话,听到外头黄有道扬起了声音,“给万岁爷请安!”
瑞太后笑着说,“他不去后殿,往哀家这里倒跑得勤了,怀的什么心思,当哀家不知道么。”
说话间,皇帝进来了,见晋王在,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自个家没回就上这来请安,你倒是个有孝心的。”
晋王笑嘻嘻道:“那是当然,百善孝为先么。”
待皇帝落了坐,晋王偷偷观察他,依旧是不喜不悲的脸,看不出别的情绪来。
坐着喝了一盏茶,聊了聊江南的事,晋王起身告辞,皇帝向来坐不久,跟着一起走,到了外头,皇帝却没有上辇,扭着脖子往后头看了一眼。
晋王趁机打趣他,“皇兄站在这里能瞧见什么,几步路都不肯走么”
皇帝没吭声,拂了一下袍子似乎有些犹豫。
“皇兄,想去就去呗,您是皇帝,还怕个公主”
皇帝突然抬起头来,“你还没见过舞阳公主吧,朕领你去见见。”
晋王讶异的看着他,且不说小叔子见未来嫂嫂是不是合规矩皇帝明显就是拿他当借口啊,他不由得好笑,还没成亲就这么惧内了
既然皇帝不介意,他也无所谓,陪着走一趟吧,正好见识一下舞阳公主有多象白千帆。
尽管有了心里准备,晋王见到舞阳公主的第一眼时还是骇了一大跳,这不是象白千帆,明明就是白千帆!世上不可能有如此相象的人,除非是双生子。难道这位舞阳公主是白千帆的孪生姐妹
第七百二十三章大婚
帝后大婚,普天同庆。
这天早上,舞阳公主接到了诏书,上曰:南原舞阳,肃雍德贤,温懿良淑,静惠高仪,今授金册凤印,立为中宫,特旨,饮此。
舞阳公主跪在地上,双手高举过头顶接下诏书,神情却依旧淡漠,好象这即将到来的凤位与她丝毫没什么关系。
接了诏书,便焚香沐浴,梳妆打扮,今日必须浓彩,有专门化喜妆的姑姑来弄,拿着笔左一下右一下,小心翼翼在她脸上画着,粉扑得比平时都厚,眉斜上鬓角,眼角拉出影红,其实并不比素颜好看,但要的就是这份隆重。
描完妆再更衣,礼服穿起来很费劲,三五个宫女围着她,从里到外,一层裹一层,分毫不能乱,最后坐下来梳头,戴上厚重的凤冠,
帝后大婚是举国瞩事的大事,极其隆重,声势浩大,不但大赦天下,更昭告四方,各国使臣皆来祝贺。
仪式也其繁复,舞阳公主站在台阶上,只看到平地里全是宝盖,华铺,信幡,仪仗的队伍象长龙似的见首不见尾。她被拥簇到大殿内,接受使臣和朝臣们的叩拜,礼官宣读着皇帝的诏书,字句华美,可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只是木然着一张脸,望着底下乌泱泱的人群,只希望这繁杂的仪式早些结束。
底下叩拜的朝臣们却纷纷讶异的交换了一下眼色,如果他们没听错,刚刚礼官宣读的是:公主乃朕之结发,太子生母,然机缘巧合……
那么高台之上的舞阳公主便是从前的楚王妃么怪不得长得一模一样,原来就是一个人。
使臣和朝臣拜完,换宫妃和命妇们进来行礼,这回是满殿堂的珠环翠绕,香气扑鼻,可每个人脸上都五光十色,看舞阳公主的目光皆是饶有意味,原来这就是搁在皇上心尖上的人,怪不得中秋那晚,皇上那般失态,本来就不待见她们,如今正主子回来了,她们的日子更没盼头了吧。
终于礼毕,舞阳公主被扶下丹陛,进了侧殿,如珠为她盖上红盖头,现在要正式拜堂成亲了。但是很奇怪,皇帝竟然省了拜堂的流程,直接让人将她扶进了喜房。
舞阳公主倒是无所谓,她心不在此,但这一天下来也累得够呛,她只希望可以坐下来歇一歇,最后的时机就快到了,女帝处心积虑这么久,她扮了舞阳公主这么久,成败在此一举。
透过边角的流苏,她能触目到的不是红便是金,琉璃盏透出柔和的光,一派喜气洋洋。屋里很安静,大约有人陪着,她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不知道枯坐了多久,终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那脚步一直走到她面前,然后她感觉身边的褥垫微微沉了沉,皇帝与她并肩坐下了。
她垂着眼,能看见皇帝的手,修长的手指交织放在膝盖上,坐得四平八稳,她突然就有些紧张起来,手指缩在宽大的袖子里,攥成了拳。
夜了,一切喧闹都过去了,没有人敢闹皇帝的洞房,况且大家知道了舞阳公主真正的身份,夫妻团聚不容易,又怎么忍心再打挠。
帝后大婚,所有奴才都有赏头,除了硬钱,婚宴上八百多道膳珍全赏下去,每一处都接到了赏,聚堆吃皇帝的喜宴。难得这么喜庆的日子,那些死板的规矩先扔一边,有些还弄了酒,美滋滋喝上一杯,好不快哉。
浣衣局里跟别处一样,扎堆吃喜宴,人人都兴高采烈,只有白千帆如梗在喉,怎么也吃不下去,她再没心没肺,也佯装不出笑脸来,闷头喝了一杯酒,罢了杯子走到外头去。
今晚门禁不严,她借着夜色慢慢往承德殿去,走到一半想起来不对,她特意打听了,帝后大婚,洞房既不在承德殿,也不在凤鸣宫,而是设在太极殿。那座宫殿她上次清扫路面的时侯看到过,知道在哪,一路避开巡视的禁军,朝太极殿去。
到了太极殿外,她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
她记起多年前,怒气冲冲上皇甫珠儿的绣楼捉奸,痛打
第七百二十四章你根本就不是白千帆!
白千帆手里抓着一把小石子,砸一颗骂一句,“陈世美!”
骂一句砸一颗:“喜新旧厌!”
再砸再骂:“公主有什么好,我还是公主呢,有什么好稀罕的!”
愤怒盖不过悲伤,她手一松,石子都掉在地上,撑着地仰头望天,奶娘说,这样眼泪不会流下来,可是奶娘不知道,这样眼泪会往心里流,慢慢把心淹没。
也好,索性绝望就不再抱有希望,他有了新皇后,将来也会有新太子,他注定是高高在上的人,需要象修元霜那样的女人才能比肩。而她带着麟儿远走高飞,到江南过自己的小日子,这一生也算圆满。
其实弄到现在这样,也不能全怪墨容澉,他去南原找过自己,是她亲口告诉他自己要嫁给蓝文宇了。
他大概伤了心,所以才娶了别的女人。
事以至此,一切都是天意,就让他们从此相忘于江湖吧!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把手在袍子上揩了揩,起身走了。
大殿前,护卫甲问护卫乙,“你听到什么了吗”
护卫乙说,“记住宁大人的话,什么都不用理,等皇上的暗号。”
——
皇帝盯着那把匕首,眼睛眯了眯,声音很平静:“你想杀朕”
他明明闭着眼睛一副动情的模样,怎么会突然睁开眼睛舞阳公主惊慌失措,却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抓着匕首刺下来。
可她又怎么敌得过行武出身的皇帝,他身子没动,手腕一绕,轻而易举夺过她的匕首。舞阳公主反应也不慢,失了武器,立刻跳下床,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把长剑。
剑身幽蓝,在昏暗的屋里闪着淡光,舞阳公主执剑在胸前,凛着脸看着皇帝。
皇帝也下了床,慢慢朝她走过来,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淡笑,“就这么恨我”
舞阳公主没吭声,只是警惕的看着他。
“或者,”皇帝面色一沉,“你根本就不是白千帆!”
舞阳公主骤然色变,舞着剑刺过来,皇帝侧身躲开,低喝道:“你倒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舞阳公主冷笑,“重要的是,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皇帝哑然一笑,“就凭你”
舞阳公主不说话,却是看着他身后,皇帝猛然回头,目瞪口呆,身后居然站了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
真的是一模一样,连他自己都糊涂了,怎么可以扮得这么象,连那不喜不悲的神情都如出一彻。
假皇帝对舞阳公主点点头,示意她让开些,他扬起手里的剑,欺身而上,向皇帝进攻。
皇帝起初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可接了几招,发现他身手不凡,他假扮自己,连功夫也学得有几分象,并不是容易对付的人。
皇帝有些恼怒,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连身手也这么接近,这是要取代他么
假皇帝出手很小心,尽量不弄出声响,皇帝倒也如他的意,闷声不吭与他纠缠,一个执剑,一个徒手,打得悄无声息,舞阳公主站在一旁,焦急的看着,见假皇帝久战不下,想寻找机会想上前帮忙。
这时,又一个人走了进去,却是如珠,她垂着手,双手握拳,对假皇帝说,“不可恋战,让开。”
假皇帝一个回旋,身子跃出两丈远,皇帝要追过去,如珠手一扬,黄色的粉末漫天撒开,象一张细密的网飞向皇帝。
皇帝抓着桌上的茶壶往那粉末一泼,连壶带水全扔出去,“砰!”的一声响,茶壶落地,水溅得到处都是,粉末遇水即化,消散于无形,几乎是同时,宁九带着几名侍卫冲了进来。
可是大家都呆住了,屋里
第七百二十五章不管她是谁,都不会杀朕
假皇帝渐渐招架不住,破窗而出,却一头撞进了网里,细密柔韧的网里嵌着铜丝,俩头一收紧,网里的人就被牢牢锁住,他这才知道,原来皇帝一早就做了准备,顿时泄了一口气,一抬头,宁九站在面前,出手如闪电,封住他几大穴位,让他不能动弹。他被带走,秘密关押。
皇帝连夜审问舞阳公主和如珠。开口就问,“白千帆在哪”
舞阳公主很诧异,以为他肯定问计划之类的,没想到第一句就问白千帆,她嘴角牵起冷笑,“我就是白千帆。”
皇帝看宁九一眼,他走过来,抓起如珠的胳膊一扯,如珠惨叫一声,胳膊呈一种怪异的姿势垂下来。
皇帝面色平静,“你们最好还是合作一点的好,朕的侍卫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女人也照打。”
舞阳公主咬着唇,愤怒的看着宁九,宁九手上用力,脱臼的关节相互摩擦,骨头擦出难听的声音,如珠惨叫连连,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满头大汗如雨般滚落,这是连铁汉都难忍的酷刑。
“住手,”舞阳公主终于出声,“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就是白千帆”
“白千帆不会杀自己的夫君。”
“可我现在是南原的舞阳公主,背负着整个国家的使命,不能不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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