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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宠妃惹君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墨容澉白千帆免费阅读

    他静了一瞬,手指在桌上叩了叩,慢条斯理的说,“既然王妃这样说,那以后就不要拦了,她想来便让她来好了。”

    郝平贯吃了一惊,可以让小王妃随意在怀临阁走动么别的地方好说,那书房呢,王爷的书房里是府中禁地,除了两个侍卫,两个丫鬟和他,任何人不得入内,王爷这么不提防小王妃,她毕竟是白相府的人啊!

    他踌躇了一下,“王爷的意思,王妃可以在怀临阁随意走动”

    “嗯。”

    “任何地方都行包括这间书房”

    墨容澉笑了一声,“她都说自己不是外人了,本王索性就不设防了。”

    郝平贯见他笑了,脸色趋于平缓,也放下心来,见墨容澉没叫他起来,试探着问,“王爷若没有别的吩咐,奴才下去挨板子了。”既然允许小王妃入怀临阁,那就不会罚他了吧。

    哪知道墨容澉掀掀眼皮,嗯了一声,提了笔写折子。

    郝平贯沮丧的打了个千儿,轻轻退出去,刚到门口,听到墨容澉凉凉的声音,“下次再有事不及时禀告,大总管的位子就别坐了。”

    郝平贯这才知道自己真正受罚的原因,王爷眼里不揉沙子,半点侥幸都不可能,得,领罚去吧。

    郝平贯一走,墨容澉就把笔放下了,从一堆文书里抽出一封密信来,是状告白丞相的小舅子李刚霸占良田,欺压百姓的状子,大概也知道他与白相爷不和,所以通过层层关系,把状子递到了他手里。

    在百姓眼里,这是天大的事,但在李刚眼里,这事根本不值得一提,有个当贵妃的外甥女,一个当丞相的姐夫,还有个二品大员的爹,谁能奈他何

    这样的状子也曾经有人递到了皇帝跟前,但对皇帝来说,一介庶民怎么比得过手握实权的丞相,不过是装模作样训斥白丞相一顿,要他严加管教便作罢。如今这状子既便呈上去,估计又是一样的下场。

    说是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墨容澉苦笑一声,用笔在状子上头写了几个字,暂且压住。

    这件事他要办,但不能雷声大,雨点小,最后被皇帝搅和了。所以先不动李刚,从别处找突破口,白千帆就是他想找的突破口。

    无端端跑来他怀临阁,非奸即盗,总不是什么好事,杀了两个知情的丫鬟,现在要直接取他性命了吗

    不如他干脆来一招请君入瓮,到时侯,谋害宗室王爷,这罪名可就大了,就算皇帝想循私,宗室众王,满朝文武也不能答应。扳倒了白丞相,收拾李刚还不容易吗

    他现在对白千帆还真是赋予重望,希望小丫头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她想来怀临阁,他就敞开大门让她进来,等着她麻溜




第二十七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绮红在花厅侍侯墨容澉吃午饭,一个小丫头在门帘边探头探脑,瞅了机会给绮红打眼色,正好被墨容澉看到,“有事进来说。”

    小丫头只好进来,郝大总管出门前交待了王妃可自由出入怀临阁,所以她也不怕王爷恼,如实回答,“回王爷,王妃来了,要找绮红姐姐。”

    墨容澉眉头一挑,来得真巧,他刚放了话,她就找上门来了,小归小,心思够活络的。

    沉吟一会,吩咐道,“让王妃到这里来。”

    小丫头道了个是,转身退下去。绮红心里有些忐忑,看了绿荷一眼,指望她说句话,绿荷却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眼角一瞟,不理睬。

    绮红默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王爷叫小王妃来一准没好事,小丫头真可怜。

    很快,白千帆到了,她在楚王面前总是畏畏缩缩的样子,给墨容澉蹲了个福,声音尖细又脆:“王爷您找我”

    墨容澉说,“不是你找我吗”

    白千帆错愕的抬眼,“我没找您啊,我来找绮红姐姐的。”

    “你找她干什么”

    “听说……做了八宝鸭……”她边说,边往桌上瞄,一眼就看到桌子中间那个大瓷盆里装着皮滑肉嫩的鸭子,鼓鼓囊囊的肚子划开,露出里面的八宝来。她站得这么远,也闻到了香气,一丝一绺勾着她的馋虫。

    她这样子落在墨容澉眼里,心里不禁冷笑,又在装了吧,白相府的千金什么没吃过,一只鸭值当什么,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原来王妃喜欢吃八宝鸭,绮红,给王妃上副碗筷,本王要跟王妃共进午餐。”

    白千帆没想到墨容澉会这样说,一时傻在那里,磕磕巴巴,“王爷,这不,不好吧,我吃相难看,会坏了,王爷的兴致。”

    “王妃不是外人,咱们头一宿不是还在一张床上睡过么,我不会嫌弃你。”

    白千帆没想到他连这话都知道,顿时羞得小脸通红,两只手紧紧拧在一起,真恨不得打地洞了。

    绮红摆了碗筷,温声叫她,“王妃,快坐,奴婢替您布菜。”

    白千帆直觉这是个陷井,傻站着没动,被绿荷推着按坐在墨容澉对面。

    绮红替她布菜,“王妃爱吃鸭子,奴婢给您夹一个鸭腿,里头的八宝要吗有板粟,冬笋,马蹄,红枣,花菇,蜿豆,火腿,胡萝卜,您要哪样”

    在桌边坐下,满桌美食尽收眼底,白千帆也顾不得许多,暂时抛开烦恼,迭声道,“都要,我都尝尝。”

    绿荷在心里嗬了一声,小王妃胃口够大的。

    绮红用小碗给她把八宝舀在里头,上面压了一只鸭腿,端过来拿银筷子一丝丝扯着鸭腿上的肉,白千帆嫌她温吞,直接上手,拿着鸭腿往嘴里啃,含糊着说,“带骨头啃才好吃呢。”

    她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一只袖子也是油胡隆冬,一副邋遢象,看得楚王爷直皱眉,这就是白相府出来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

    绮红和绿荷也看呆了,富贵人家的小姐吃饭跟吃猫食似的,不张嘴,不露齿,不言语,饮酒时衣袖遮面,纤纤玉手执筷,高贵端庄,文雅秀气,可这位,满堆堆的碗,一手抓着鸭腿,一手执筷夹着八宝送进嘴里,嚼巴嚼巴,就跟饿了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

    眨眼间,一只肥硕的鸭腿就被她消灭干净,绮红适时递上湿帕子,她拿着擦擦手,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方才的畏缩和不安全然不见,淡淡的眉目舒展开来,象得了糖欢喜得了的小孩子。

    墨容澉感觉看她吃饭就象看到了自己账下的小兵,有时行军驻营,打了野味,架起火堆烤熟,那些士兵也是这样,抡着胳膊大口吃肉。

    他说,“王妃胃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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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她是本王的人
    “放肆!”墨容澉拍案而起,桌上的碗碟震得弹了起来。

    楚王震怒,厅里厅外的奴才跪了一地。白千帆惊愕的张着嘴,象是被吓傻了,眼睛睁得溜圆,一眨不眨。

    墨容澉更怒了,不知悔改的家伙,还敢瞪他!

    他用手指着她,声音象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白千帆,你居然打绮红的主意,她是本王的人!”

    白千帆这时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大错特错。绮红是他屋里人,不是心肝也是宝贝,她怎么能要他的心肝宝贝!

    可天晓得,她刚才想得多美,把绮红要回去,天天伴着她,一起吃,一起睡,她把绮红当姐姐,绮红把她当妹妹,两人相依为命,相互取暖,待姐姐遇着良人,她置办丰厚的嫁妆把绮红嫁了,跟过去一起住,家里有了男人,日子就有了奔头,再过几年,等她大了,也觅得良人,成双成对,生了娃娃,两家亲上加亲……

    想像很美好,可她忘了最重要的事,绮红有男人,她的男人是王爷。怪不得他这样生气。

    白千帆懊恼又害怕,也跟着跪下了,“王爷息怒,是我说错了话,绮红是您的人,我怎么敢打她的主意,我就是……一时猪油蒙了脑子,您别跟我计较,把我刚才的话当个屁放了吧。”

    墨容澉缓缓坐下来,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发那么大脾气,本应该当个笑话一笑了之的,可一股怒气从心底直冲上来,压都压不住,就觉得白千帆太得寸进尺,刚允许她来怀临阁,她立刻打蛇随棍上,想要走他的人。

    看着地上兢兢战战跪着的人,他呼了一口气,有些意兴阑珊:“都起来吧。”

    绿荷,绮红站了起来,白千帆也跟站起来,没想到墨容澉朝她一指,“你,跪着,我没叫起,不准起。”

    绮红想求情,被绿荷悄悄拧了一下手臂,使了眼色叫她别出声,墨容澉的脾气她们都了解,他正在气头上,最好什么也别说,等他气消了再开口,事情就好办了。

    墨容澉一甩袖子,回了书房,底下的人也走了个精光,就剩下白千帆一个人在那里跪着。

    她前面有一小块草地,绿茵茵的,左右两边各种了一株桃树,桃花开得有些残了,枝头稀稀落落挂着数朵,地上落了厚厚一层花,象粉色的地毯。

    满开有满开的漂亮,稀疏有稀疏的别致,衬着这碧草幽幽,景色还算不错,没有人在,白千帆挺直了腰背,歪着头欣赏。

    这几年,她随遇而安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只要不危及小命,什么都可以无所谓。

    墨容泽信步从长廊穿过来,看到花厅里没有人,他眉头一皱,不是说楚王在花厅吃午饭,人呢敢诓他,皮痒得紧了吧!正要转身,突然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跪在地上,头歪歪的,目视前方,眼里犹有笑意。

    墨容泽愣住,驻足观望,是个犯了事的丫鬟吧,罚跪就罚跪,怎么还笑上了呢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近了才发现是个小丫头,头上的发髻歪歪的,脑袋也歪歪的,身板却笔直,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小丫头挺警觉,他一靠近,她的目光立马射过来,两道浅浅的眉,嘴唇水润浅粉,抬着一双乌沉沉的大眼睛看着他。

    墨容泽是最擅长和姑娘打交道的,当即扬眉一笑,眼睛亮若星辰,嘴边显出一个大酒窝来。

    他还没开口,小丫头倒说话了,笑眯眯的小模样,“公子长得真漂亮。”

    墨容泽:“……”这话通常是他的开场白,怎么被她抢去了。

    他很纳闷,楚王府里的下人都是有规矩的,这个小丫头却是特立独行,有意思。

    “哎,你为什么罚跪”

    白千帆幽幽叹了口气,



第二十九章人不可貌相
    墨容澉气来得快,也消得快,回到书房的时侯,脸色已经平静下来了,坐在椅子上接了绿荷奉上的热茶,拿杯盖撇着茶沫子,想着刚才的无名之火,有些好笑。

    他把这事丢到脑后边,顺手拿了一本书看起来。绮红薰了安神的香,丝丝缕缕的轻烟从镂银错莲瓣云珠纹的熏炉里扶摇直上,淡淡的暗香很快弥漫在屋子里。她几次抬眼看墨容澉,见他全神贯注的看书,又不敢打挠,是为了她的事,才让小王妃受了罚,她若开口,王爷会不会怒上加怒

    她只好向绿荷求救,绿荷翻了个白眼,经不住她哀求的眼神,只好走到墨容澉面前,轻声道:“王爷,天还凉着,王妃年纪小,跪久了怕要落下病根,是不是……”

    墨容澉没吭声,过了一会才放下书,缓缓站起来,手负在后面往外走,“本王去看看她是不是自省了。”

    绿荷看他跨出门口,捂嘴偷笑,绮红仍是愁眉不展,“都怪我,有些事没叮嘱好王妃,害她说错话惹王爷生气。”

    绿荷翻白眼,“关你什么事,爱往自个身上拉,是王妃没成色,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开口问王爷要人,谁不知道你是王爷心里看重的人,去年礼王上府里来,看上你了,想要走,王爷不是也发了脾气。”

    “那怎么一样,就算我去揽月阁,还在王府里。”

    “没听我说吗,你是王爷看重的人,是爷的宝贝疙瘩……”

    绮红红了脸,伸手打她,“死丫头,胡说什么,让爷听到,跪在那里的就是你了。”

    绿荷轻盈的躲过去,“我哪有胡说,上次礼王要你,爷发了脾气,这次王妃要她,爷又发了脾气,不明摆着吗王妃刚才若要的是我,你看爷答不答应。”

    两人在屋里嘻嘻哈哈的闹着的时侯,墨容澉已经出了半月门,一眼就看到白千帆和墨容泽在花厅里有说有笑。

    他驻足不前,脸慢慢沉下来,只怕他一走,白千帆就起来了,阴奉阳为,看来是没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他只是奇怪,墨容泽向来喜欢曲线玲珑的大姑娘,没听说他对这样的小丫头有兴趣。可墨容泽眉开眼笑的样子,似乎相谈甚欢。

    他在那里站了半响,隔得并不算远,但白千帆和墨容泽说了半天话,愣是没发现他,

    他只好走过去,重重的咳了一声,这下两人都听到了,齐齐转头看他。

    墨容泽面色如常,白千帆却象老鼠见了猫,扑腾一声跪下去,那一下太突然,地上又没垫子,直直的砸下去,墨容泽都替她疼。

    白千帆却没什么反应,低垂着头,一副小媳妇模样。

    墨容澉垂眼看她,“起都起来了,还跪什么,让晋王看到,以为我在家不定怎么苛刻你。”

    白千帆这才撑着桌子站起来,刚才墨容澉出现得太突然,她脑子没反应过来,身体先做了主张,生生砸在地板上,是真疼。

    看她耷眉垂眼立在那里,墨容澉厉声喝道。“还杵着做什么,哪来的回哪去!”

    白千帆打了个颤,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怯怯的看着墨容澉,“王爷方才说的话还算数不”可别一生气,不准她来怀临阁了,她不想吃不到那些美食,更不想看不到绮红姐姐。

    墨容澉眼睛一瞪,“本王一言九鼎,什么时侯说话不算数”

    白千帆惶然的脸上立刻有了笑容,大眼睛弯弯,福了个身,“谢王爷。”

    她走得很快,长廊里,小小身影象在柱子间飘移,墨容泽越发觉得有趣,提高了声音叫:“嫂嫂慢走,



第三十章你当我师傅好不好?
    青秀的案子一直在暗中调查,宁九办事,墨容澉很放心,过了两天,果然有了线索。

    府里有个小厮,是守在二门上的,和青秀打过几次交道,一来二往便动了心,两人偷着见了几次,都是在假山上约会,那里高,天色又黑,一般人不会注意,躲在嶙峋怪石间,抱一抱,亲个嘴,品尝情窦初开的滋味。

    那天晚上,俩人也是事先约好在见面,可是小厮去的时侯,没看到青秀,他等了一会子,没等着人就走了,后来出了事,他不敢声张,暗自伤心难过,见宁九查得严,怕查出他和青秀的关系,便自己主动说了。

    宁九怀疑他,恐吓加拷打,小厮俱不认罪,只说自己是冤枉的,青秀是冤死的,求王爷明查,给他们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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