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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临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言桄

    “九个。”闻廷绪说。

    “再加上那个死在沙漠里的王土大,一共是几个”

    “十个——你的意思是,这就是当年西夜考古队的那十个民工!”闻廷绪忽地站了起来。

    “你觉得呢”

    “可是当年蒜队长怎么没跟我讲过这些事!”他面色通红,看上去有些气愤,“什么麦盖提,什么桑株古道,完全没跟我提过!”

    “说句难听的话,毕竟你父母还被列为嫌疑人呢……”我解释道,“蒜队长一开始也不知道咱俩的关系,从这一点上,他是个够格的刑警。”

    “可是,光凭人数来看,这未免有些证据单薄了吧”闻廷绪低头又看了看那些数字,然后反问道,“那十个民工都是当地的村民,连张照片也找不到。”

    “只拿人数推测,当然有些薄弱。不过你想想,无论是叶尔羌牧场,还是麦盖提的羊肉馆,再有就是桑株古道的小村落,这三个地方的目击者所看到的都是一男一女,而且女的都遮遮掩掩,看不清楚。

    “假如他们都是男扮女装的话,那咱们不妨换个角度想啊,在外面孤身行走,是不是男的比女的要方便许多,女的反倒更加不安全但是为什么他们非要放弃男的身份,而要改扮成一个女人呢”

    “没错——你的意思是,他们装成女的,另有所图”

    “对啊。”我说。

    “……难道是想要冒充我父母,造成他们两人逃亡的假象”

    “对,那十个民工可能意见相左,所以才分了三拨人逃命,但他们不约而同地都想到了嫁祸你父母的主意……”

    闻廷绪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他扑通一声又坐回到椅子上,呆呆地愣了许久。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我忍不住问道。

    “难道是他们把我父母杀害,抢走遗址里的文物,逃之夭夭不说,还要把罪名嫁祸到我爹我娘身上而那个王土大,可能跟他们发生了分歧,被他们给干掉了吗”他喃喃地说着。

    “很有可能。”

    “我爹我娘居然受了这么多年的冤屈,所以,我的判断没错,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我爹是个学者,他一直甘守清贫,专心学术,苦研哲理。他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从来就不会见财起意……”

    闻廷绪说着说着,眼泪都掉了下来。他有些仓皇地掩饰着,一只手在桌子上摸索到纸巾。他揪出一沓纸来,使劲擤着鼻子,低着头说:“不好意思,鼻炎又犯了。”

    “没事,你冷静一下。何况现在只是一个推断而已。”我安慰他。

    “还有其他证据吗”他又问道。

    “啊,这个嘛。前些日子娘娘庙那里被封锁的事,你知道吗”

    “听说了,传言那里发现了一个古墓,娘娘庙里的人偷偷盗墓卖文物,被警方封山一窝端了——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关键问题是,在那里我们发现了一个人,他已经被杀了,不过他应该跟考古队的十个人息息相关,他可能遭遇了什么不幸,所以连脸都变异了。

    &




第五百四十九章 第八恶
    我想要询问闻廷绪的事,就是关于他在红莲酒吧的合伙人聂晴的信息。

    “不过跟你讲过了吗,朋友的女儿——怎么她涉及到什么事情了”

    “这倒没有。不过,我总觉得她隐隐约约的,一副看不清楚的样子。”

    “真是,你才看见她几回——要不然我叫她来,攒个饭局,你跟她好好聊聊”

    “还是不用了吧……”

    “有怀疑就要当面弄清楚。放心,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跟她只是伙伴,而且来往也不那么密切——跟咱俩的关系那是天壤之别。”闻廷绪单刀直入地问,“说吧,你想叫我帮忙打听什么事”

    “你能帮我搞到她在国外的产业情况吗你知道,好多国家跟咱们在刑事上面合作很少,而且各个国家机构的权责有限,如果一一正式发函要资料,那基本等半年也没有回音。”

    “行,这个交给我,我悄悄帮你把这事儿办了。”闻廷绪对我说。

    我跟他告辞出来,忽然想起手机信号的事儿,我试着拨打了林瑛的电话,没想到这次居然打通了。

    “这么快就修好了”我在手机里问林瑛道。

    “那是,移动网络的人给力。”林瑛在电话里说道,“我正好有事儿要找你。”

    “我也有事找你。”我说。

    我跟她简单地讲了下自己的计划,主要是去探访西夜遗址的计划。

    林瑛吃了一惊:“你怎么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我就怕你们走不开。”

    “为什么”我问。

    “因为就在你走之后,队里又接到一起报案,第八起案子出现了……”

    “悭吝”我大吃一惊,最近无脸男搞事搞得越来越频繁了。

    “对,就在山阳区那边,死的是一个孤老太太,她被绑着跪在小区花园的凉亭里,脑门上还被刻上了‘悭吝’俩字。”

    “是无脸男干的吗”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山阳区延长路福禄苑这边——沈老师呢打电话也不接。”

    “她去调查别的事情了,我先过去!”

    我急忙钻进车里——最近真是事态紧急,我实在没有办法,这才让华鬘离开我单独行动。

    我试着给她打了打电话,但这家伙一如既往地不开手机。

    算了,有了上次夜战槐西庄的经验,我实际上对她更放心了。

    我开车上了环城路,直接朝福禄苑那边赶去。好在大夏天中午,整条路上都没什么车辆,我把车直接开进了小区大门,正好就看到警车停在前面。

    现场太好找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人多围观的地方就是现场。

    我扒拉开人群,一低头钻进警戒线,结果身边两个围观的大妈也跟着钻了进来,俩人还踮起脚尖朝楼门口张望着。

    “哎,您两位干嘛的!这是杀人现场,不是话剧院!”一个警员走过来,把大妈们拦住。

    “干嘛!凭什么允许他进去,不让我们进去啊!”一位大妈指着我说。

    “就是!只许他看!”另一位大妈也指着警员的鼻梁骂道。

    警员忍不住笑了:“他是刑侦队的人,您俩是吗!”

    “哦哦,这样啊。”两位大妈讪讪地退了出去。

    警员边给我指方向,边对我摇头说着:“唉,这个小区离市中心远,买房的都是生活不易的年轻人。”

    “怎么我看围观的都是上岁数的呢”我问。

    “嗐,年轻人白天都要去上班啊,这些大爷大妈都是进城来帮儿女带孩子的。”

    我明白了,福禄苑虽然名字叫福禄,但作为一个经济型社区,其实主要的功能就是为来魏



第五百五十章 万人嫌的老太太
    犯罪其实有很强的模仿效应,这也是之前警方一直没有公布十恶案的原因。

    而无脸男自从将鹿丘王墓里的人杀死后,也似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们索性直接把尸体放在了朱襄广场“示众”,正是因为这种传播效应,许多心里早种下仇恨种子的人就生起了邪念,举起了屠刀。

    之前大件小区的凶案如此,现在福禄苑的彭文艳案也是如此。

    彭文艳之死也绝不是无脸男动的手,我们见过无脸男杀人,他力大无穷,动手也简单明了,咔嚓一声就直接将人的脖子拗断。

    而彭文艳的尸体的脖颈上有明显的勒痕,那痕迹很细,而且有两条,一看上去大概就能明白凶器是什么。

    “这是手机充电线吧”林瑛自言自语道。

    “对,还不是原装的,原装的没这么长,也没这么结实。”我比划着,“你看,仔细看伤口那里还有金黄色的纤维,这是那种带织物包裹的充电线——我记得网上有这么一款,要不然找购物平台查一下这个小区的购买记录,再走访一下附近的手机配件店,肯定会有收获的。”

    林瑛抬起头,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我:“不错,虽然比巅峰时期的沈喻差一点儿,但脑袋好像彻底开窍了。”

    “你这话可千万别让她听见。”我赶紧嘱咐,“否则你我两个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一直给她留着面子呢。”林瑛笑笑说。

    我跟随着一起走访了邻居,虽说死者为大,但在小区里一转悠,才发现这个彭文艳确实已经搞得邻居们怨声载道了。

    “看见她来买东西,我们都恨不能马上关门!”楼下小超市老板内牛满面,“可能掰扯了,为了一毛钱能站这儿跟你叨叨俩钟头,还不带喝水的。”

    “给她抹了也不行吗”

    “你要点头,说给她便宜一毛钱,她马上就得寸进尺,非得让你再便宜一块!没办法,她就站这边儿,搞得你做不成生意——她白天也没事儿干,每天下去五点做饭,中午就来买东西了,买袋盐都得跟我耗上一下午!”

    “真的!早上买油条,也得挑最长的那根——挑了拿在手里还不算,还盯着锅里炸的,只要新油条比她那根大,她立刻就把自己手里的扔筐里,然后捡新的那根——您说说,她都用手捏了,我们卖给谁最后肯定都是她花一根油条的钱,拿着三四根油条回去!”

    “那后面的炸短点儿不行吗……”

    “你以为我们没试过,但是要是都短,她就开始挑高矮胖瘦,总之,她肯定能找得着借口!”

    “哎呀,你们那算啥!她隔三差五都来我们理发店,说要把头发扫了收走卖钱——这也没啥,关键她就跟捡饮料瓶的大妈似的,眼睁睁盯着正在剪发的客人,嘴里还老用方言念叨‘你这头发太长了,多绞下点儿来’什么的,吓得都没人敢上门了!”

    “你们都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她们家旁边的邻居——有两家都搬走了,把房子租出去了!听说选租客的时候,他们还专门挑的那种混不吝的年轻人,就是为了治治那老太太!”

    听完小区里商铺的一阵抱怨,居委会大妈带着我们又朝他们所住的楼里,去跟邻居们了解情况。

    “怎么听了一圈,好像跟诉苦大会似的。”我无奈地说。

    居委会的崔大妈笑了:“可不是诉苦大会嘛,连我都想诉诉苦呢——居委会不常常收到一些个赞助嘛,就是公益宣传什么的。

    “这彭老太太每天都来转一圈,一看见有免费宣传资料、小礼物什么的,都一股脑儿装口袋里扛走!有一次连我们放宣传品的铁架子都给扛走了,还是我追了半个小区才把架子给抢回来!”

    “她弄这么多东西,都



第五百五十一章 气味
    庄家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不过与其说是两室一厅,还不如说是三个储物间更为合适。

    他家屋子里堆满了大大小小捡来的东西,有的东西已经归了类,比如旧衣物、旧书本,但也有其他东西因为无法分类,只能成团成摞地堆在一块——整个客厅里连沙发都没有,因为要给垃圾腾地方。

    我们在屋里转了一圈,庄永喜坐在床上,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看样子他母亲突遭意外对他来说是个沉重打击。

    他的妻子苍白、瘦弱,虽然看上去神情萧索,但很明显她的眼神里没有太多哀伤。林瑛问了几句,我们便告辞退了出来。

    “你看。”林瑛掩上庄家房门,然后指着旁边的一户人家对我说。

    我一抬头,只能那家人外面装着一扇坚实厚重、密不透风的防盗门,防盗门上还贴着一张巨大的符,符旁边还画着两个鬼骷髅,骷髅头旁边分别贴着两幅巨大的标语——

    “地狱无门,恶灵退散”。

    “人间一切,立入禁止”。

    林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我笑着跟她说:“这是二次元的东西,不是你想想中的邪教什么的——里面住的肯定是年轻人。”

    我走过去敲敲门,但里面毫无反应。我把耳朵贴到门上一听,只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喧哗声。就在这时,门忽地一下被拉开了。

    “你是谁”一个穿着吊带汗衫和超短裤,化着浓浓眼影的小姑娘冲我喊着。

    “警察。”林瑛走过来说。

    “不是刚来过了吗!”小姑娘愤慨地朝我们嚷着,“还有完没完!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正因为死了才得反复查呢。”我凑过去说,“麻烦配合一下。”

    “等一会儿!”门“咣当”一声又关上了。少顷,门又忽然拉开,小姑娘外面罩了一件肥大的t恤衫,朝我们招招手。

    我跟林瑛迈步进去,才发现屋里住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另外三个姑娘正穿着少得可怜的衣服,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和椅子上打手游。

    “有个男的。”衬衫女孩提醒她们。

    “有就有呗。”两个女孩纹丝未动,只有一个把腿搁在餐桌上的姑娘哼了一句。

    衬衫女孩拉过两把椅子,冲我们指了指。

    “请坐这儿吧。”

    林瑛看了一眼那椅子,椅子上还有个圆圆的褐色痕迹,看上是应该是可乐渍。

    “我还是站着说吧。”

    她正要开口询问,忽然听到外面又响起敲门声。

    “谁呀!”衬衫女孩十分不耐烦地大喊一声,跑过去拉开门。我回头一看,只见外头站着的人正是华鬘,她脸色很不好,似乎像中暑了。

    “你回来了”我看她满头大汗,神情疲惫的样子,赶紧问道。

    “回来了,外头真是,暴晒……刚从隔壁去看了看现场,贼乱……”她步履蹒跚走进屋子,一屁股就坐在了那把椅子上。

    “沈老师,您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林瑛瞪大眼睛问。

    “闻着味儿过来的。”华鬘打个呵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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