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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莲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减佳colo

    “陛下…”

    又觉得希望渺茫。

    秦墨的能力她心知肚明,能在大燕生活二十三年,让先帝赏识,让太后偏爱,开创的铃木堂开满大燕,龟兹,楼兰等地,带着华雒从守卫森严的紫禁城逃脱,还能自己放一把火,单说这份狠心就无人能比。

    如果秦墨真的不顾一切开战,百姓所要承受的,是来自柔然和楼兰的双面夹攻,民生将会更加艰苦,世道更是险危。

    皇帝低头看她一眼,知道她要求情,故意在眼神里夹杂着怒气。

    “别说了,全力追捕秦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陛下已经下了命令,羽林卫也只是领命,衣襟飒飒转身出去。

    华雒还是扯了扯皇帝的衣角,“能不能让他活着回来”

    皇帝一口回绝,“




36 当年往事
    赵雱站在明晃晃的长德殿上,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镇定。

    皇帝拿着信,面容沉沉,气氛格外压抑。

    “朕不相信。”

    骨节却因为握得太紧而泛白。

    “陛下可以去问太后娘娘,但微臣觉得,既然彼人无情,陛下又何必有义呢”

    赵雱生的媚气,此时蛊惑的话语更让他有几分妖邪,皇帝看着他,也忒不顺眼了。

    “赵雱,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凭什么认为,朕会相信你”

    动不得,但是还能讽刺几句,至少安宁王府的势力,现在还无法因为这种小事行动。

    安宁王府…

    想到这儿,皇帝眯起眼睛,眼里都是危险的光芒。

    迟早有一天…

    听了这话,赵雱不怒反笑。

    皇帝有些诧异,心里清楚以前赵雱是个不够稳重也没有计谋的人,这几个月成长的还真快。

    “先帝二十三岁的大婚,陛下只要去查,不都可以查出来吗明泽侯府的长女颜奕,才冠龙京,十八岁时和先帝成婚,后生下两儿一女,而现在的太后呢,根本不是明泽侯府的任何人,只是一个奴隶——”

    “够了!”皇帝怒气呵斥。“滚出去!”

    赵雱一看目的达到了,也不多说什么,见了礼就出去了。

    皇帝阴沉地看着他走出长德殿的大门,又一寸一寸抚平刚才的信纸,上面竟然写的是:

    “姬妾无所出,密杀先王妃及长子长女,留襁褓婴儿抱于膝下,瞒天过海换富贵,望陛下明查,还小女清白。”

    这是二十三年前,明泽侯颜升上表的奏折,可惜先帝大怒,一句解释都没听就打入大牢,后来落得满门抄斩的结局,明泽侯府从此在大燕的勋贵册上除名。

    颜奕…

    好像在哪儿看到过…

    皇帝努力地想,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牌位。

    上面写的就是颜奕二字。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在哪儿见过呢

    皇帝想了好久,终于想出来了。

    失神地看着长德殿的金銮门,走出去看天。

    天很蓝,有些丝状的云彩,风一吹都成末了。

    双腿一弯,皇帝忽地跪下,后面一群宫人宫女也惶恐地跪下。

    一瞬间只有皇帝的哽咽声。

    那个牌位,是先帝在世时,他无意间在皇后寝宫里发现的,那是个暗格,在里面奉着。

    如果是真的话,那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太后为什么从小就不待见他,为什么登基之后就再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为什么对秦墨比对他还好。

    一个是有千丝万缕纠缠的孩子,养着只是为了地位,一个是毫无牵扯的楼兰质子,弥补心里的空缺。

    登基之后便是世间最尊贵的位置,哪里还用得上这枚棋子…

    那颜奕呢

    在她无情的手段里消失了吗

    还有那可能是他兄姐的孩子呢也在当年的争斗中灰飞烟灭了吗

    连这世间的样子都没完全摸到,就被残忍地杀害了吗

    他们死的时候,是什么样鸩酒白绫利剑还是溺水,大火

    还是一箭穿心,毫无痛苦

    这一瞬间皇帝突然感觉到了血脉相连的滋味,似乎身上也是冷热交加,喉咙被掐住,经历了如当初一般的灾难。

    而那个时候的他,却只是襁褓里的婴儿,无知无畏,或许正在安稳香甜地睡着,听着乳母给他唱的歌入梦。

    在那之后的十几年里,为什么父皇对他原来的妻子讳莫如深,不仅在史书上完全没有记载,而且连闲言碎语都没听到过半句。

    后来明泽侯,或许可以称他一句外祖父的人,为什么会因为揭露真相而被定罪

    还有上次在虢山看到的,吾儿,到底是谁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神秘而残酷,无情而现实。

    喉头涌上来一股腥甜,皇帝压了下



37 留宿奉祥
    天暗了下来,只有远处一条线一般的光亮。

    华雒早早就收到陛下要在奉祥宫留宿的消息,打了个哈欠安然睡下。

    没办法,好像怀孕之后就开始嗜睡,一定是肚子里的小蝌蚪太懒了,一天到晚都要缠着她娘亲睡觉。

    这样想着,困意就渐渐袭来,接着就是平稳的呼吸声。

    而此时的皇帝,还在奉祥宫的寝殿里坐立不安。

    屏内是不着寸缕的美人,门外是广袤天地,怎么想都是外面更安全一点,要不还是出去吧

    天人交战之际,突然听到谷萱喊他,“陛下…”

    “你,你…”皇帝期期艾艾。

    “要不还是算了吧…”

    皇帝似乎听见谷萱正在一件件端庄穿衣的声音,一咬牙冲进内间,闭着眼睛把谷萱推在床上,疯了一样吻着她的脖颈和脸颊。

    “嘶…”

    一声低嘶让皇帝回归理智,睁开眼睛看着身下的谷萱,此时她的香肩半露,肌肤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吹弹可破,眼神迷离。

    “弄疼你了”

    谷萱一笑:“没有,陛下请继续吧。”

    皇帝狼狈翻下床,“我,我还是去拿药吧…”

    纤细的手指伸出来,抓住他强壮的手腕,皇帝看着她的面容,平静如水,波澜不惊。

    “那东西对身体不好。”

    “那,那怎么办”

    “噗。”谷萱看着皇帝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禁失笑。

    “原来英明神武的靖月皇也会有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

    “不许笑了。”

    两人并肩坐在床边,如同亲密的朋友。

    “陛下面对华雒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不是,会有反应的。”皇帝挫败地捂住脸。

    “两情相悦的人当然是最合适的。”

    “可我,我要,要…”

    皇帝慌乱地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还是谷萱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知道陛下什么意思,这种事情急不得,还是慢慢来吧,今晚先试试同榻而眠。”

    谷萱睡在里面,皇帝也慢慢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睡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忐忑不安地睡着了。

    接下来几天还是在奉祥宫度过的,虽然还是没有到那种地步,却已经可以正常地睡觉了。

    皇帝常常去看华雒,不过每次去都是吃上顿饭就走了,偶尔趁着奏折少了写上几个简单端正的字送去歆晖宫让华雒临摹,几天下来华雒已经会写很多字了。

    轻轻翻开隐藏在奏折里的素笺,上面用歪歪扭扭却方正的字写着:

    我想你了。

    嘴角轻勾,突然发现已经几天都没有在歆晖宫留宿,华雒应该会觉得不习惯。

    她会让尚修放纸条在这里,想必是已经心急如焚了。

    真想看看小媳妇指着他鼻子骂他,然后委屈地控诉这几天他的罪过。

    这才是真正住进心里的表现。

    “呵呵呵!”皇帝出神间轻笑几声,吓得旁边研墨的小宫人打个寒颤。

    说真的,陛下这样很奇怪欸。

    在寂静的长德殿里,小宫人手下砚台里沉沉墨汁静静流淌。

    日暮西山,宁静的下午结束了,皇帝终于批改完所有的奏折,趁着没人注意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去歆晖宫。

    正对着门,微弱的暮光,华雒就坐在木椅上,一针一线笨拙地缝着小巧的衣衫。

    “嘶…”

    华雒抬起纤长的手指,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点点让皇帝心一缩,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轻柔吹气。

    再抬头就对上了她眼里的泪光。

    “怎么哭了想我了是不是我这不就来了吗”

    皇帝的古潭黑眸间如同盛开了大朵大朵的桃花,一扫之前的冷静和冰凉,华雒瞬间哭的一塌糊涂。

    “混蛋,我替你生孩子,你就不能让我安心”

    心里一咯噔,又听她继续控诉。

    “都过了那么多天,我还是听到宫人的闲言碎语,是不是我不问,你一辈子都不跟我说”

    皇帝决定装傻:“什么他们传什么闲话了做不得真的。”

    这群人是吃的太饱了吧,再减一半月俸!

    华雒掐着他的脸,左看右看,“瘦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不舒服吗”

    握住她微凉的小手,“没了,见到你什么事都没有了。”

    看她还要就这个问题追问下去,皇帝赶紧拿过她膝盖上的小衣服,抖了抖碎线



38 朝中老臣
    “陛下,太后回来了,暂住熙春宫。”

    早朝上,尚修轻声告知。

    太后

    皇帝模糊的记忆突然唤醒,似乎是时候谈一谈了。

    不过,还是眼前这一群朝臣,让他头疼的很。

    “陛下,这些侯府都是大燕的功臣,不可废啊!”

    白发苍苍的礼部尚书刘文博跪下,涕泗横流地劝着他们尊敬的皇帝陛下。

    一副忠臣的样子。

    皇帝心里冷笑,还不是因为他家两个孙女,两个孙子,三个侄孙,都和这些人有着密不可分千丝万缕的联系,才会极力阻止新政。

    新政…

    想到这两个字,皇帝的视线落在了眼观鼻鼻观心看着笏板子静心养神的王晟邦。

    前天他进宫的时候是带着他媳妇一起,肚子鼓的挺大,都快临盆的样子,颤颤巍巍地走进长德殿,就这样了还想跪下行礼,皇帝赶紧让她免礼平身。

    “你都快临盆了还进宫做什么”

    反正华雒要是肚子这么大他肯定不让她动弹。

    王晟邦一脸骄傲,“内人想跟陛下说一些话。”

    丁朵微微福身,“是,陛下和夫君最近在为新政苦恼,作为内院人家也没什么好帮忙的,只是最近想明白一个道理,才会冒昧进言。”

    “什么道理”

    “陛下看我肚子里的这孩子是谁的”

    皇帝一脸震惊。

    王晟邦一脸笑呵呵。

    大理寺卿家门不幸啊…

    天子难断家务事,还是躲远点儿好…

    不过下一句又把他劈的外焦里嫩。

    “和陛下没有关系是吧…”

    皇帝连连摇头。

    他们夫妻二人突然相视笑了。

    皇帝似乎明白了。

    “你是说功勋是朕父皇,皇爷爷,皇祖父赐给他们的,和朕没有关系”

    丁朵颔首赞同。

    “可,这样是不是有一些强词夺理”

    王晟邦说道:“既然他们都不要脸了,那陛下何必讲仁义”

    他们不要脸,你也不要脸呗!

    皇帝听着就这意思,默默腹诽,不过仔细一想话粗理不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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