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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系统时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平头老姚

    女方的父亲自然是不同意二人的交往,门不当户不对,如何能走到一起,于是让人将女子带了回来,在家中禁足。

    邓泰阑心灰意冷,以为一切便到此为止了,没想到那个大家闺秀竟然翻窗跑了出来,与他这个混小子私奔了。

    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邓泰阑总是不经意的笑笑,相比志在四方的游侠生活,这个男人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归宿。

    “有时候,我都觉得挺对不起她的。”

    邓泰阑吐出一口浓烟,烟气弥漫在眼前,很快又消散了,他看了眼坐在栏杆上的子语,又看向远方,“你说一个大户出身的大小姐,整日跟着我东奔西走,还要过着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是谁能受得了啊。”

    这话他也没指望眼前的少年会作答,只是顿了顿,又自顾自的说道:“所以后来我就离开了赏金游侠的行当,连那面腰牌都扔了,男人么,若




第52回、空难
    这次出行,是子语第一次乘坐蜉蝣,却是没有想到,竟是走了将近半个月,估摸着行程,大抵还有两三日的路途。

    这一日,甲板上聚集了许多人,都站在船舷处,说是要一睹一线天的风采。

    此时,蜉蝣周遭云雾缭绕,脚下隐约能看到一条碧绿色的丝带绵延至远方,丝带周围,裹挟着此起彼伏的红色山脉,层峦叠嶂,这番碧水丹山的景象,也只有才此地才能看到,若是第一次出门,多半会对此情此景啧啧称奇。

    沿着丹红色的山脉向东瞧去,那里是日头升起的地方,在一十九道龙潭的尽头,层峦的山峰终于披上一点绿意,与此地的碧水丹山相比,山势更加挺拔,有几处高耸之地,几乎是直插云霄,让人忍不住怀疑,蜉蝣若是从那里经过,说不得会被捅出一个大窟窿。

    举目远眺,群山峻岭之中,有一处狭窄的水道,碧波荡漾,水道两侧,矗立着两座巍然屹立的山峰,山势虽不及周遭几处高耸,更没有穿云之势,却是有种磅礴之意,两山相对而立,最近处只有丈余宽窄。

    其中最叫人称奇的还是拔地而起的山石,宛若两尊天地间站立的人像,高耸相抵之处,如双手自然垂伸,右手在内,左手在外,合抱成拳,上举至眉际,此为道家“受立不跪”的稽首之礼。

    但凡是有人行舟脚下,皆会感受到一种运用而生的静怡之感,让人忍不住举目长思。

    凡夫俗子多半也只是远远瞧着那里的陡峭山势,也只有一些见多识广之人,才知道那里是龙虎山正一派天师府的山门所在,这座道家祖庭在此处秀水灵山间隐世数百年,早已忘却了世间繁华。

    阳光普照,将视线尽头的两座稽首而立的山峰披上一层金色,两峰破土而出,与蓝天碧水勾连在一起,只留下一道窥觑天机的狭长缝隙,似乎将天地一分为二,此景便是一线天。

    甲板上的人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有些是慕名而来的,也有跟风凑热闹的,都是用手遮在额前,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今日的云霞有些碍眼,等到蜉蝣调转了方向,已经错过了观看一线天的最佳时机。

    不过也并没有多少人因为此事而失望之极,龙牙蜉蝣上皆是长途跋涉的旅人,若非生活的遗憾,也不会选择背井离乡,所以凭栏远眺也只是为平淡的生活找一个开心的由头,相逢即是缘,难得的互不相识的人因为同一件事而谈笑风生,便成了另一个由头。

    子语站在桅杆下,与白菜讲述着龙虎山的故事,当然了,子语自是没有去过龙虎山,更不清楚这个出过不少玄妙道人的道家门庭到底是如何光景,口中侃侃而谈的事情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可是这并不影响两人的乐趣。

    说故事与听故事其实相差不多,一个是口出狂言,一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凭氛围,谁也不会将故事中的事情当真。

    说起来,子语不仅没有去过龙虎山,甚至连随便一个道家庙宇都不曾拜访过,或者说连一个小道士都没有接触过,他所知晓的最多的有关道家的消息,还是老板娘醉酒后的呓语。

    臭牛鼻子的说法,也是从老板娘口中学会的。

    说着话,船舱中忽然一声闷响,继而滚滚黑烟从舱底冒了出来,甲板上正在观景的众人猛然惊醒,皆是有些惊愕的看向舱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大多数人还在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些胆子大的船客已经开始往船舱跑去,想要一探究竟,只是刚跑出两步,甲板猛地一阵晃动,继而整个蜉蝣开始向一侧倾斜,站在船舷处的船客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栽倒在外面,一双手死死的抓着栏杆,只是力气不济,随着一声哀嚎,掉了下去。

    事起突然,又有人丢了性命,甲板上的船客更加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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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回、临死
    邓泰阑衣衫褴褛的站在那里,仰天长啸,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女子,女子的一条手臂诡异的扭曲着,如同疲软的麻花,无力的耷拉着,隐约可见裸露在外的白骨,胸口一片殷红,肚子上也有一个黑漆漆的血窟窿。

    邓泰阑双臂肩头皮开肉绽,双腿上插满箭羽,背上更是有一处深可见骨的刀疤,右眼紧闭,黑红色的污血挂满脸颊,他直挺挺的站在一片废墟残骸之中。

    “啊——”

    滔天的火焰从邓泰阑脚下喷薄而出,向四面汹涌激荡,很快便吞噬了周围,蜉蝣残骸化为一片火海,附近的林木也被热浪冲击的只剩下枯枝败叶,地面滚烫如焦土。

    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幸存者也顾不得坐在那里悲戚,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向林中四散而逃,无情的火焰恨不得将周围的一切都化为乌有。

    不远处断裂的桅杆直插地面,一个老头蹲在顶端,拐杖挂在手腕处,双手拢在袖中,眯着眼看着火焰中的男子。

    桅杆下面站着一对男女,女子神色妩媚,一双细长的狐狸眼似乎有勾人心魄的能力,身子软绵绵的靠在一旁男子的怀中,那男子神情有些木讷,只管嘿嘿笑着。

    再一旁,一个面容端庄的女子蹲在地上,雪白的衣裙一片泥泞污渍,额头处有血污流下来,女子从手包中掏出一面巴掌大的镜子,又顺手从身旁尸体上扯下一截衣袖,对着脸精心擦拭起来。

    邓泰阑背后是半截蜉蝣船身,参差不齐的甲板断裂处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船客的尸体,许多人脸上犹自挂着惊魂未定的表情,双手下意识的挡在面前,可想而知在这样始料未及的灾难之下,人命犹如草芥一般。

    丈余长的龙牙撞角在地面上犁出一道长长的壕沟,在撞断了几棵树之后,深深嵌入地面,让半截蜉蝣微微翘起,甩出不少舱内的摆设,被邓泰阑的怒火付之一炬。

    一个黑影站在摇摇欲坠的甲板上,几个纵身,跳跃到邓泰阑面前,手中攥着一根长绳,绳子的一头下垂,上面悬挂着一个乌金色的枪头。

    邓泰阑身上的火焰吞吐不定,他满脸悲愤,看了眼怀中的女人,怒吼道:“苍天在上,我邓泰阑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要落得如此下场”

    他蓦然抬头,死死盯着眼前的男子,眼中几欲喷出火来,“为了逼我就范,竟然对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她根本就毫不知情,你们却如此心狠手辣,活活拧断了我家婆娘的手臂,此仇此恨,我邓泰阑必然与你们算个清楚,不死不休。”

    那手中吊着枪头的男子歪了歪脖子,嘿嘿笑道:“这事也怪不得咱们,谁叫你仇家太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个女人跟了你,也算是自食其果。”

    说着,手腕一甩,也不见如何动作,那乌金枪头划过一道金色光影,直冲邓泰阑面门而去,邓泰阑此时瞎了一只眼,双腿已经站立不稳,一道血花溅起,枪头洞穿了他的肩膀。

    邓泰阑怜爱的在自己老婆的脸上蹭了蹭,轻轻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女子平放在地上,很是轻柔的说道:“老婆,我给你报仇。”

    刹那间,邓泰阑猛然抓住钉在自己肩头的绳索,猝不及防的往回一拉,手中燃起滔天焰火,形成一支巨大的手掌,向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拍了下来。

    那男子大惊失色,没想到邓泰阑临死反扑竟然如此凶悍,他急忙撒手后侧,转身飞退,只觉得身后一片热浪席卷而来,就地一滚,回身时惊得一头冷汗。

    男子气喘吁吁的站起来,看着凶神恶煞一般的邓泰阑,偏头吐了满口的土渣子,哼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不成气候,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趁他病要他命,这件事大家都有份,若是让他缓过气来,谁都不好交代。”

    男子向两旁看了一眼,“杀了小火神,回去领赏。”

    桅杆上,那个双手拢在袖中的小老头将手杖扔在一边,晃晃悠悠的走了下来,与此同时,依附在男人怀中的女子与不远处那个正在补妆的女人对视了一眼,也缓缓走了过来。

    邓泰阑睁着一只眼,一一扫过在场的这些人,双拳紧握,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这四个人的容貌,在船舱下面,将自己的婆娘折磨至死,此仇不报,无法瞑目。

    “小火神,你儿子不要了”

    那



第54回、追凶
    子语在附近的林子里刨了一个土坑,将邓泰阑一家三口埋了,他觉得,这起空难,其他受害者的家人日后或许还会来这里认尸,这一家子大抵是没什么亲人了,至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为防有人来刨尸泄愤,甚至连土丘都没有堆,直接将土坑填平了。

    “这就是游侠的归宿,生无可恋,死不足惜。”

    一个裹着羊毛毯子的少年,蹲在一旁的树枝上,自顾自的说着,既不下来帮忙,也不刻意拆台,只是笑呵呵的叹息了一声。

    子语在蜉蝣上见过这个少年,之前在甲板的角落里,也是这般裹着毯子,蹲在那里,从不与人打交道。

    “赏金游侠常常如此,哪怕是做了天大的好事,也会被有心人记恨,所以做游侠这个行当的,最忌讳的便是娶妻生子,小火神过界了。”

    那个少年又是说道。

    子语没有理会那个自言自语的少年,而是捡了一些碎石枯枝将脚下的新土遮盖起来,瞧着没什么破绽了,这才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目光看向远方的林子,他记得,适才离开的四人中,那个挂着乌金枪头的男子便是去了那个方向。

    刘正阳至始至终都没有弄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跑,邓泰阑已经死了,死在他们四人的手中,手段虽然卑鄙了一些,不过总算没有白费事,任务算是完成了。

    可是他心中总是有些慌乱,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是因为殃及家人了只是事主已经发话了,要让邓泰阑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绝了他的后,再者说了,在异人的世界,死几个人真算不上什么。

    还是说因为忽然冒出来的那个少年

    刘正阳摇摇头,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多虑了,在当时的情况下,自己无非是有些太过敏感了,这才有些草木皆兵,毕竟死于他们之手的可是大名鼎鼎的小火神,精神有些紧绷也是在所难免。

    他苦笑一下,结束了这次任务,等拿到了赏金,看来是要好好放松一下了,出了前面的林地,在附近的小镇先安顿下来,再找几个漂亮的姑娘,等这件事传开了,他们大抵也能功成名就了,到时候,自己的身价也能高上许多。

    刘正阳会心一笑,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忽然觉得后颈一凉,下意识地回头,却见一个人影速度极快的向这里冲了过来,他面色大惊,缠在手臂上的乌金枪头已经毫不犹豫的甩了出去。

    那枪头犹如灵蛇一般,直取来者面门,只不过少年身形一晃,只留下一道残影,人已经出现在刘正阳面前,迎面就是一拳。

    刘正阳心头大愕,想不到此人健步如飞,一咬牙,将手上的绳索一抖,整条绳索瞬间绷直,如同银枪钢鞭一般,誓要将来者拦腰斩断。

    不曾想少年竟然不闪不避,拳头如暴风骤雨般打在刘正阳身上,他满脸惊愕,到死都没有弄明白,自己是如何惹上了这个深藏不露的瘟神。

    子语丝毫没有留手,宠为下的拳风将刘正阳打成一滩烂泥。

    “你知道么,这人使得兵刃是甩头一子,炁灌长绳,硬如钢枪,软如长鞭,可收可打,十分灵活,是一种很棘手的奇门兵刃。”

    那裹着毯子的少年一路跟来,也不管子语愿不愿意听,又自顾自的说起来。

    “别看这人长得有些猥琐,却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定乾坤’刘正阳,相传他一手绳镖使得登峰造极,已然有些大师风范,现在看来,是言过其实了。”

    子语没有理会那人的语不惊人死不休,他顺手捡起地上的绳镖,在刘正阳的尸体上缠了几圈,然后抓起绳镖的另一头,往回跑去。

    回到蜉蝣坠落的地方,刚好看到白菜去而复返,手中拎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正是之前对镜补妆的那个女人,不过此时已经灰头土脸,身上是一片火烧火燎的狼藉。

    “那女人是‘没羽箭’韩娘子,唐家弃徒,别看是个丰腴美人,下手从来不留情面,不过徒手飞箭的能耐还是有些门道。”

    已经走上前的白菜看了裹毯子的少年一眼,然后伸手扔下一把羽箭,皆是弩枪上使得短失,正如那个少年所言,那女子手法精妙,徒手扔出的羽箭竟然比弩枪还要凌厉,合抱粗的树干轻易便能洞穿,只不过这些落地的羽箭,上面扎满了黄色的纸人。

    子语与白菜相视点头,没有任何言语交



第55回、杀手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人埋。

    子语看着那个裹着羊毛毯子的少年,毯子倒是上等羊毛料,不过实在是年代久了,估摸着这样裹在身上已经好些年,毛料已经起球不说,许多地方粘连凝固成一片,硬邦邦的,更别提四处可见的油污破损。

    总之是一副落魄的样子。

    那少年说话的时候,目光陡然凌厉起来,看向子语的眼神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仿佛眨眼间就能割开对方的喉咙,那张破旧的羊毛毯子无形中营造出一种狭路相逢的沧桑感,林中多了一些萧杀的气氛。

    “我是来取你性命的,收尸人。”

    少年嘿嘿一笑,露出一排贝齿,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大概这样能造就一些刀口上舔血的形象,只不过身上的毯子拉的有些高了,舔了一嘴的起球的毛线头,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一句话便杵在那里了。

    林子里一下子有些冷清,子语愣了半天,有些狐疑道:“收尸人”

    那少年沉声道:“蜃楼镇四方镇狱,劫走死囚楚狂人的尸身,打死镇狱廷尉韩风……”

    话到此处,也就无需多说了,顿了顿,少年又是说道:“现如今,在北方地界的许多手异人眼中,你可是当之无愧的英雄豪侠,在衙门的通缉榜单上,也有一席之地,虽然门面不高,却是近几年难得一见的黑马,许多赏金游侠可是趋之若鹜,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你的项上人头扬名立万呢。”

    子语瞧那少年说的眉飞色舞,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想不到,蜃楼镇的事情,竟然闹到这里来了,为了不留下痕迹,给茶楼带来麻烦,他尽量小心谨慎,自以为不会留下什么显著的线索,不曾想还是有人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不光如此,还尾随至此。

    子语平日里是个嬉皮笑脸的性子,却也不是没心没肺,他深知事情的轻重缓急,此间事若是不能善终,日后定然还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老板娘有句话常常挂在嘴边,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那是话本中的一句戏言,老板娘在指使子语捅马蜂窝的时候,总是以此来勉励少年,要勇往无前,切莫手下留情。

    “这么说,你也是一名赏金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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