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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系统时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平头老姚

     




第48回、良药
    人群中忽然窜出这样一个邋里邋遢的男子,立时引得大家向两边退散,那男子贴地而行,到了近前,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

    “抓到你了,这回看你往哪里逃!”

    男子仰天大笑,双手将孩子举到空中,便是此时,后脑勺好似遭到一击重锤,眼前的女人面色清冷,眉头微皱,侧身踢腿,一记鞭腿抽在男子的后脖颈上。

    “把我儿子放了。”

    女子出言警告,面色不善。

    那男子很听话的将孩子放回地上,随即谄笑连连,两臂伸展,便向着那妇人拥了过去,一脸贱相,“老婆——”

    他的声音拉得老长,带着挥之不去的油腻,随即又戛然而止,那女子再次抬脚,脚底刚好与那迎面而来的男人撞在一起。

    “滚一边去,窝囊废。”

    “哦。”男子一脸失望至极的表情,垂头丧气的往一旁走去。

    那孩子似乎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脸上毫无波澜,自顾自的吃着手中的糕点,然后牵着妇人的手,一蹦一跳的往前走。

    “娘,不和爹玩捉迷藏了么”

    女子哼了一声,头也不回,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愤愤不平的说道:“儿子,听话,以后别和你爹一样,什么本事也没有,还得靠咱们娘俩养着,你以后可不能成为这样的废物,等长大了,好好学本事,知道么”

    小男孩儿点点头,也不知是否听懂了妇人的话。

    男子看着母子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甲板上,苦笑一下,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揉了揉,又将有些滑脱的衣褂往上撑了撑,瞧见靠近撞角的护栏边坐着一个少年,便靠了过去。

    男子一屁股坐下来,嘿嘿笑了两声,努努嘴,“小兄弟,有烟么”

    少年脸色不好,闻言摇摇头。

    男子坐起身,浑身上下摸索了遍,最后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捡了半截烟屁股,美滋滋的含在嘴里,然后舒舒服服的靠在栏杆上。

    龙牙蜉蝣船身较沉,两旁舷侧巨大的汽轮呼啦啦旋转着,推动蜉蝣缓缓前行,倒是平稳许多,子语也没有之前那样呕吐不止了,不过气色依旧不好。

    身旁的男子嘴里叼着烟,又在怀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荷包,用肩膀撞了撞一旁的子语,小心翼翼的将荷包撑开,从里面掏出一个叠的整整齐齐的黄纸,递给子语。

    “吃了吧,一会儿就没事了。”

    那人很是珍重的将荷包又放回怀中,伸手在鼻子上蹭了蹭,夹着烟头的手架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也不看子语,自顾自的说了句。

    子语将手中的黄纸打开,里面是一些块儿状的灰白色粉末,一捏就碎,有很浓的草药的味道,他赶忙一股脑倒进嘴里,吞了下去。

    这回有东西下肚,终于没有再吐出来。

    那男子看着手指间的烟已经烧完了,赶忙深深地吸了两口,将烟屁股掐灭了,口里没有烟味,话就多了起来。

    “刚才那个女人……”子语随口问了句。

    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那是我家婆娘,别看她有些凶巴巴的,那可是我们那里有名的万人迷,昔日里追她的人排了一排又一排,别提多风光了,她都爱答不理的,也就是和我,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那人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满面荣光,还下意识地将自己凌乱的头发往上捋了捋。

    子语偏头看了一眼,语气毫无波澜的问道:“瞧着你们的关系不怎么好啊。”

    男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你还年轻,自然是不懂了,打是亲骂是爱,甜甜蜜蜜用脚踹,你看到她刚才踹我的那脚没,满含深情,你们这样的愣头青是体会不到的。”

    子语忽然觉得和这个人没什么好聊的了。

    甲板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不过那个男人的目光却总是往对面船舷的方向瞟去,子语循着目光看过去,靠近桅杆的地方站了一对年轻



第49回、劫持
    龙牙蜉蝣日行百里,内设花楼供客人消遣,通常会有表演歌舞百戏之类的伶人常驻于此,入夜后更是热闹非凡,只是寻常的船客对于花钱看戏的买较排斥,说白了就是无福消受,久而久之,也只有大富贵胄出行的楼船上还保留着这样的项目。

    男子将孩子夹在腋下,急匆匆往船舱内的花楼跑去,一路上撞翻了不少船客,引得周遭大呼小叫,骂声连连。

    男子也顾不上道歉,横冲直撞的冲进花楼,四周立着漆成大红色的木梁,两旁装饰用的窗棂古色古香,飞檐斗拱彰显着诗情画意,只可惜无人光顾。

    堂内有一个做表演用的高台,台上坐着一个男子,一手拿着一块儿木料,一手操了一把刻刀,正在低着头,聚精会神的雕刻着手中的小物件。

    那人衣着朴素,身上套了一件宽大的围巾,将手臂裹在下面,动作不紧不慢,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刀刃下渐渐成型的作品。

    男子四下打量一眼,盯着台子上的人吼道:“我老婆呢”

    那人头也不抬,吹掉刻刀下的木屑,道了声,“别急,就快完成了。”

    男子立时心头大怒,再次喝道:“我老婆呢”

    那人终于放下手中的刻刀,端详着手中的木人,叹了口气,然后毫不犹豫的向一旁扔了出去,有些遗憾的说道:“哎,好好的一块儿木料,毁了。”

    男子哪有闲工夫与此人理论,刚想破口大骂,却见那随手扔出去的半成品木雕砸在台子后方的一个翠玉屏风上,屏风应声倒地,后面是一个气质如兰的女子,双手被缚,吊在头顶的木梁上。

    男子见状,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想要将女子解救下来,只是脚下刚有动作,却见台上之人挥了挥手,一把刻刀飞了出去,擦过那女子的脸颊,钉在身后的木桩上,一道血痕出现在女子脸上。

    “喂喂喂,别急,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你怎么就想匆匆离场啊。”

    男子不敢再动,生怕被缚的女人再受到什么伤害,女子也被刚才的那一刀吓得够呛,双腿发软,靠在一旁的木梁上,双眼满是恐惧。

    “你是什么人,我们夫妻二人可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与你,为何要做出这样不齿于人的勾当”

    男子终于冷静下来。

    “不齿于人哈哈哈哈。”

    那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桀桀怪笑起来,然后声音戛然而止,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屑,“堂堂‘小火神’邓泰阑,果然还是这般义正言辞啊,与你那个为老不尊的师傅相比,当真是腐儒做派,可笑,可笑。”

    男子闻言,面色一凛,不由得皱起眉头,‘小火神’是他作为赏金游侠的时候,江湖上的朋友给的雅号,那时候年少轻狂,快意恩仇,不过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自从有了家眷,便不再过问这些事情。

    如今又被人提起这个称号,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若非是有过前仇旧怨的,也不会在茫茫人海中找上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来者不善。

    他心系女人的安危,皱眉道:“你到底是何人”

    “呵呵,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那人嗤笑着,缓缓抬起头,“也对,像我这样的小角色,哪能入得了小火神的法眼,不过这些年,我可是将你铭记于心啊,一刻都不敢忘。”

    那人的话中透着森森寒意,男子看到台子上的那张脸时,不由得愣住了,半边脸上满是坑坑洼洼的肉芽,另一半长满黑灰色的结痂,就好像融化后的泥人又重新捏在一起,远远瞧着,就像是一个老树疙瘩。

    “既然想不起来,我便在给你一个提示好了。”

    那人做出一副故作沉思的样子,一拍脑门道:“几年前,在一个叫羊宝的小镇,一场大火,让一个一心求道的人葬身火海……”

    “而那个放火之人,却心安理得的跑去衙门换取一大笔赏金,邓泰阑,这事你不会忘了吧”

    男子闻言骤然看向台上之人,“‘剃刀鬼’邱君子,你还活着”

    “呵呵。”那人冷笑一声,“我这个样子还算活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只是老天爷不让我死,吊着我一口气啊,整整六年,你隐姓埋名之后,我找了你整整六年,今天终于能讨个说法了。”

    那人似乎是有些激动,不住地咳嗽起来,满地的木屑四下游荡,时而聚在一起,时而又分散开来,无形间有所牵引,插在女子身后的那把刻刀也嗡嗡作响。

    &



第50回、旧怨
    邱君子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哈哈大笑,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整个人都激动的颤抖起来。

    “呵呵,这还是当年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小火神么,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呸,到头来与那些口是心非的家伙有何区别小火神的觉悟,也不过如此么。”

    那人心中畅快,这些年淤积在心中的怨气,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真是可惜,天下人看不到你这般两面三刀的嘴脸,我倒是要问问你,当年你一把火烧了我的道心,眼睁睁看着我在大火中挣扎,苦苦哀求,却无动于衷,是否想过也会有今日的报应”

    “这叫什么,天道好轮回啊。”

    邓泰阑低着头,沉默不语,任由那人欺辱谩骂。

    被缚在那里的女子却是咬着牙,面对近在咫尺的刀刃,眼中满是恐惧,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要叫出声,可是当她看到那个男人跪在地上的时候,眼泪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男儿膝下有黄金是那个男人常常教育儿子时的话,她知道,那个男人从来没有给人下跪过,他常说,天不跪,地不跪,跪父母是天经地义,跪老婆是情有可原。

    她常常喊他窝囊废,可他从来没有窝囊到给人下跪。

    “站起来……”女人咬着下唇,泪水划过脸颊,“站起来啊。”

    空旷的花楼中,荡漾着女人无助的呐喊,她知道男人是因何下跪,正因为知晓,便越发无能为力。

    “爹……”躲在门外的小男孩一脸无辜的跑了进来,看着跪在那里的父亲,吊在那里的母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娘”

    小男孩看到站在台子上的怪人,眼中满是惊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随即又是上前一步,端端正正的扎了一个马步,握紧小拳头,咬牙说道:“坏人,放了我爹娘。”

    邱君子看着这个忽然跑上前的小家伙,一张脸笑得千奇百怪,将脖子往前一探,指着自己说道:“我变成这个样子,全是拜你父亲所赐,我若是坏人,那他又算什么”

    小家伙显然听不懂这人在说什么,他只是不想看着自己的父母受人欺负,鼓起勇气说道:“我爹说了,欺负人就是坏人。”

    邱君子顿了顿,似乎是在沉思,然后摊摊手,“勇气可嘉。”

    话音刚落,两把刻刀向着那个小男孩飞了过去,邓泰阑心知不妙,千钧一发间跳了起来,刻刀钉在男人的双腿上,男人应声倒地。

    原来从一开始,刻刀的目标就是自己,邓泰阑苦笑一下,躺在地上望着正要奔过来的小男孩,厉声道:“回去。”

    男孩看着躺在那里,腿上插了两把刻刀,血染红了地面的父亲,哪里还能站得住,只是背后不知何时走出一个小姑娘,一双手牢牢地按住他的肩膀。

    邓泰阑虽然不清楚儿子身后站着的小姑娘是何人,但也看得出是出于好意,心中放心不少。

    邱君子成功戏耍了眼前这个男人,得意的嘲弄道:“呦呦,这是怎么了,昔日的小火神怎么被两把飞刀伤成这个样子,曾经的火气呢,怎么这么快就熄灭了,还是说都发泄到那个女人身上了”

    邱君子笑得肆无忌惮,他等了这么多年,若是不能好好羞辱一番这个男人,如何对得起这些年的忍辱偷生。

    邓泰阑坐起来,伸手将腿上的两把刻刀拔出来,眉头都不带皱一下,语气很是平淡的说道:“‘剃刀鬼’邱君子,三十六把斩仙飞刀,什么时候只能玩弄这些小玩意了。”

    他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刻刀扔在地上。

    这句话似乎是一句奇耻大辱,邱君子愤然道:“若不是你,我又如何会变成这个样子,连一柄飞刀都驱使不动。”



第51回、大道理
    行至五日,子语终于渐渐习惯了蜉蝣上的生活,胃里也不再那般翻江倒海,不过他依然喜欢坐在船舷上,穿过云海俯视下面的苍茫大地。

    邓泰阑站在一旁,依旧是孤身一人,嘴里叼着一根烟,只不过不再是随处捡来的烟屁股,满面春风的靠着栏杆,他的下巴上有一处唇印,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

    几日前的那场劫持事件,并没有惊动蜉蝣上的其他人,被子语一记手刀砸晕的那个怪人,还躺在下面船舱的卧室中,除了还有一口气在,已经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赏金游侠出身的邓泰阑,自然清楚之后该如何处理那个怪人,等到蜉蝣到站,交给小镇上的衙门就好了,一个潜逃这么多年的凶犯,如此也算是真正绳之以法了。

    甲板那边,一个小男孩正在挥手向这里打招呼,身后站着一个双手环抱的女人,面色清冷的望着这里,邓泰阑赶忙挥手,遥相呼应的喊道:“老婆,我吹吹风,一会儿就回去。”

    粗犷而油腻的喊声很快引起其他人的驻足,男子挥舞的更加卖力,女人却是面色一红,哼了声,拉着小男孩离开了。

    邓泰阑看着母子二人消失的背影,仰头看着天空,咬着烟嘴笑了笑,“别看我那婆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总是对我爱答不理,其实很在乎我的,她是一个好强的人,不愿意自己成为男人的累赘,更不愿意成为一个百无一用的花瓶,所以这些年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她在操持。”

    “她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对别人也都是和和气气的,也就是在我面前,才能这般无理取闹,呵呵,谁叫我是他男人呢。”

    说着话的时候,邓泰阑不由得笑起来,似乎是在炫耀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邓泰阑年少时跟随师傅学艺,小小年纪便闯出了一番成就,一身控火的本事使得游刃有余,加入赏金游侠后,一路声名鹊起,有了“小火神”的称号。

    一次途经一个小镇,在茫茫人海中,邓泰阑看到一个坐在大街上的女子,女子聚精会神的盯着街上的行人,手上笔走如龙,她是一名画师。

    那一次邂逅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反倒是因为邓泰阑过于入神,不小心撞翻了女子的画架,惹得女人瞪了他好几眼。

    后来邓泰阑便在小镇住下来,天天跑去女子面前凑热闹,久而久之两人便走在一起了,没有海誓山盟,最大的阻碍是来自女子的家庭,女子出身名门,因为受不了家族的管束,又喜欢作画,便偷偷跑出来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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