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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花色妖娆

    期间赵大海试图套话,却被一一无视过去,他当下便明白,能让人放弃性命去陷害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件事光靠银子不好使。索性便专心照顾乔桥,免得环境苦楚,害的乔桥烙下身体隐患。

    只是越往北,越冷,隆冬腊月,杂草枯萎的田地上方飘起了雪花。

    一个衙役搓搓手,抬眼望天,“今儿个是三十吧大春节的下雪了!前面有个破庙咱们歇一会儿!”

    另一个自然不想雪天赶路,扯着脚步踉跄的乔桥和赵大海进了破庙。

    一到庙里,赵大海赶紧找了块干净地方扶着快累瘫的乔桥坐下,同时抬起她已走的浮肿的双腿,放在自己温热的肚子上,动作别扭的弯腰边为她揉小腿肚子边为她捂脚。

    “都三十了!没想到我居然还有机会徒步三千里!不算翻山越岭,一天咱们走了约有六、七十里路了吧这么算来,正月十五也得在路上过了。”乔桥想笑,又难掩惆怅的舔舔干涸的唇,“还想着今年能过个好节呢!”

    赵大海手上一顿,凌乱的发丝下一双虎目若有所思的望了两眼一旁的衙役,随即起身在破庙里逛了逛,果然,在佛龛后面找到了几套崭新的棉衣棉鞋、四只温热的烤鸡、一壶酒和一壶热汤,以及四卷厚被褥。

    他故作惊诧的叫了声,“大人们快看,这里有东西。”

    两衙役互看一眼并不奇怪,女郎流放家里人不管有钱没钱都会想尽办法解一解路上的艰难,除了那女郎心狠,把自己家人一并屠尽,落个没人管的下场也不稀奇。

    六天来,两人在路上没少得了恩惠,不是休息的荒地发现银两珍馐,便是在林间捡到被打死的猎物。这次两人一见是普通烧鸡,多少有些失望,却也没有针对犯人,能在六天来天天准时送来东西的都不是小门小户可以办到的。时间、人力、物力缺一不可。

    赵大海自觉把烧鸡奉上,年长的衙役接过颠了颠,将其中两只小个的丢了回去,留下那壶闻起来就不错的美酒。年轻的衙役倒了酒,顿时惊喜的叫了出来,“吴叶红!这可是京都千金难寻的好酒!”

    酒水在粗糙的杯中是清亮的淡红色,衬的杯子都高大尚了许多,扑鼻的香味萦绕在整个破庙中,不喝即醉。

    “等等!”年长衙役虽心喜,但毕竟押送犯人的经验丰富,先把杯子递给了瘫坐在一侧的女郎,“你先喝!”

    乔桥不拒绝,接过一口饮尽,最后抿抿唇回味了一下,歪头冲赵大海笑道:“还挺甜的!”

    赵大海摸了摸她的脑袋,先给她倒了杯热汤去去酒气,在接过衙役掰下的两个鸡脑袋,各象征性的咬一口咽下。

    过了片刻,衙役见他们并没有什么反应,便放开的吃吃喝喝。

    这一吃方才发现看着普普通通的烤鸡,肚子里竟塞着海中八珍美味,鲍鱼、贝柱、蟹黄、虾尾等鲜掉了舌头。

    赵大海本想先燃篝火,被乔桥阻止了,今天天太冷,食物放一会儿便会凉透,还不如先把肠胃暖和起来再说。

    两只小烧鸡,乔桥吃一个鸡翅一个鸡腿便饱了,赵大海把脆骨剔下来,和些许八珍强势的给她喂下。

    乔桥嘟着小嘴,心里不愿意也不得不吃个撑。

    原先赵大海可不愿逼迫她,不吃就不吃,什么时候饿了他都能给她下灶加餐,而今不同,一路天寒地冻越发艰苦,不多吃些怎能扛过去。

    直到吃到最后,赵大海咦了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块鹌鹑蛋大小的淡黄色玉石,擦干净。玉石模样平常,摸着却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意,赵大海眼一亮,从衣领处撕出一条棉线,把它串孔系在了乔桥脖子上。

    乔桥低头细细看去,上面浮雕了一副小画儿,小桥流水游着两只并蒂展翅的鸳鸯。

    有桥有翼。

    她抿抿唇,把玉佩捂在手心,只盼庄翼不要过于伤神。

    两个衙役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大手一挥发话道,“今夜暂且修顿一宿,明日出发。”

    赵大海乐呵呵的大声应着,先燃起两堆篝火,再费力的手脚并用把干草铺在地上,被褥打开,弄了两块可做休息的地方,恭敬的请两个衙役过去歇脚。

    衙役最乐意带这种有眼力见的犯人,连语气也轻柔了不少,“你们早些睡,别瞎想什么不该想的,可懂”

    赵大海殷切的点头,整个人活像是个憨傻的大个子。

    年长的衙役想了想,最终把赵大海的枷锁松了,让他可以更自由的活动,只抓住乔桥一人的锁链不敢放手。

    赵大海乐的一个劲道谢,等两人合眼假寐,呼吸平稳了,上扬的唇瓣落下,静悄悄的对乔桥比了个嘘字,踮脚出了庙外,不知从哪儿搬了个木盆,里面盛满雪,放在篝火上加热。

    待水冒了热气,另一个稍大的床铺也铺好了,两张褥子垫在一起,软和又厚实。

    他先把热水端了下来,扯了块干净的里衣沾湿,给两人勉强擦洗一番。

    乔桥行动不方便,忍着痒由赵大海面红耳赤的擦了前胸后背,连私密处也小小的清洁了一下,整个人终于从又冷又累的状态恢复了些许。只是那头原本顺滑的黑发依然保持凌乱的状态,以防露出娇美的相貌令衙役途中动了不该动的坏心思。

    之后,赵大海又重新烧开一盆雪水,褪了乔桥湿乎乎的袜子,心疼的看着原本娇嫩的脚底磨出了好几个大水泡,叹口气,捧着脚放到热水里轻轻揉干净,顺势帮她按摩小腿缓解疲惫。

    乔桥不当回事的躲着痒,小声娇笑着,想起今天是过节,她偷瞥了眼睡熟的两个衙役,凑到赵大海的面前,吧唧一口,亲在他满是胡须的脸廓上。




第八章、我自会查明
    赵大海的耳尖立刻又红了,擦干手捧着小姑娘的脸蛋,从脑门、眼皮、鼻尖到越发尖薄的小下巴,完整的亲了一遍,在她耳边说:“乔桥,新春快乐!”

    “要叫妻主大人!”乔桥绷着小脸,昂着脑袋,从气势上来看还真有点大家长的派头。

    赵大海直接啃了口小姑娘肉嘟嘟的唇瓣,见那双唇终于恢复了些许往昔的水润,不舍得咬重,颇为遗憾的松了口,悄声声的喊了句,“小妻主,新春快乐!”

    乔桥咯咯咯的乐傻了,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赵大海这么叫她,怪新鲜的!

    赵大海看她眉眼弯弯,依旧没心没肺的开心模样,忍不住也咧嘴笑了。

    这一瞬,连寒凉的空气都变得清甜起来。

    等到照顾好乔桥,赵大海才简单泡了泡脚,倒水藏盆,见小姑娘依着墙壁已经睡的香甜,动作迅速的挤破她脚底的水泡。

    乔桥过于疲惫,蹙眉吭叽了两声,动作别扭的侧个身继续熟睡。

    赵大海松口气,给她换了干净绵软的新袜子,这才抱着小姑娘在暖呼呼的篝火旁睡了过去,寒风瑟瑟的冬日里,两两相依才是最幸福不过。

    同样三十夜,乔家庄没有半点喜庆的气氛。

    楚宣在书房挑灯看信,庄翼则点着太阳穴蹙眉听着暗卫的来报。

    “下雪了吗!”他呢喃着,抹了把脸,尽量扫去疲惫,打起精神的叮嘱暗卫,“送些无需熬煮就能直接用的草药,越往北,地处越荒凉,物资不好找,棉衣棉鞋每天都要送新的,绝不可亏减。”一旦下雪,衣服鞋子必会浸湿,桥儿自小娇养长大,但凡有个大意极易染上疾病。

    “待过了初三我把孙大夫派过去一路跟着。”

    庄翼识趣的没问他为何初三才能送人,楚宣家里坐镇个老太君,孙大夫医术高明,被老太太看成左膀右臂,想要指使他必然要通过他祖母。

    点马庄的老大夫岁数太大,经不起这等波折,真送过去没谱就是暗卫没日没夜的照料他了。

    至于外面请大夫的话,一是无法信任,二是多数女大夫不愁金银肯定不愿在节日里受这份苦。而男大夫几乎都是府里私养的,轻易不会外借。

    “无需。”庄翼叹口气,楚宣还是年纪过轻,十几岁青葱少年没经过什么苦难,急是真急,整夜的跟他熬着,两人眼眶通红不过六天足足瘦了一圈,可遇事他也是最先难以冷静。要不是乔桥身旁有赵大海照顾还暗中跟着暗卫保护打点,怕是整日以泪洗面,自己先倒下了。

    “我托人去别人家府里买了两个大夫,明后天便能赶去,医术算不上多高明,但为人老实,应该可以派上用场。”

    楚宣一听,连道阿弥陀佛,激动的眼圈又红了。

    他把信拿给庄翼,语气里掩不住疲惫,“我旁敲侧击,向祖母多次打探。她对这事确实一无所知,也派了楚家人跟青阳城知府周旋。知府未曾多言,只暗示是上面有人故意整治。”他顿了顿,单手扶额,遮去眉眼,说不出的绝望,“老太太的意思是楚家为商,古训有言不可跟官场之人有任何作对的举动,现在除了我自己的人,再也没有什么可动用的了。”他接受家业时间尚短,很多大事也是要先给老太太过目,不得擅自做主,所以楚家真正听从他调配的人甚少。

    庄翼看他一眼,能逼得向来骄傲的少年跟他低头,说出这些实情,想来真是山穷水尽了。

    楚家是豪门富地,可家大业大,有时即便是家主也不能以一己之私去拿整个家业做赌注,况且是一个再次犯了案的所谓上门妻。

    “我点马庄不怕这些,大不了从头再起。”庄翼没有安慰他,都是男人,爱慕着同一个女子,哪里需要对方的同情。

    果然,楚宣目露感激,这一刻能有人豁出所有的救乔桥,无论是谁他都会感恩戴德。

    “要不是……”庄翼摩搓着那枚扳指,语意未尽,瘦到棱骨分明的脸颊上晦暗一片,真是恨不得立刻飞到乔桥身旁,代替赵大海亲自陪伴她,可他也知道,为今之计,他和楚宣最好按兵不动,暗中调查周旋,贸然前往反到容易打草惊蛇。

    楚宣背过身,抹了抹眼角,以往因生意和乔桥分开十天半个月是常有的事,除了些许思念还有怕被别的男子钻了空子的担忧外,倒没别的什么。而这短短六日牵肠挂肚、夜夜难眠,总是有口气堵在心间,上不去下不来,心口发闷到呼吸窒息。每每行于庄子,一草一木皆能令他想起她的好、她的娇,连往日的争吵回忆起来亦是变成了浓浓的甜蜜,以至于越发的坐立难安、食不知味。

    书房气氛凝重悲凉,头戴毡帽围面的末啼进门后,被两个男子落魄的姿容惊了一惊。

    不过短短时日,原本春风得意的翼庄主和风光霁月的楚少爷竟面容枯槁、气色萎靡,赤红的双眸待见到他时,瞬间晶亮,仿若看到了救命稻草。

    末啼摇摇头,第一句话便让庄翼和楚宣眉目锁的更深了。

    “公子有要事要办,无法抽身回来。”

    “末大人,那你回来是有公事”庄翼抛开杂七杂八的念头,亲自给风尘仆仆的末啼倒水烹茶。

    楚宣唤来小侍,送来冷盘点心,“末大人舟车劳顿,先垫垫肚子。”

    末啼没有客气,他连日跑了几百里,确实身体疲乏,用了些茶点,方才慢慢解释,“我有公事在身,暂且留在青阳城,许是能帮上你们一二。庄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请详细讲明。”

    “事出之后,过了一夜知府便结了案,乔桥是冤枉的!”楚宣难掩激动的开口,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就怕非公子对乔桥心怀怨言,不肯……”庄翼神色纠结的接了一句。

    听到此,末啼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满,他面容平淡,“究竟如何,我自会查明!”

    有了这句保证,庄翼这才拦住已经泣不成声的楚宣,替他把事件前后一一讲明,并唤来当天值班的管事、服务员以及春夏秋冬等在场的庄上人,挨个讲述一遍事发经过。



第九章、糟了
    末啼耐心如初,即使相同的描述听不同人讲了很多遍,表情始终从容不迫,待下人们离开,他最后言道,“这事真要追究,很好查清。”顿了顿他语气复杂,“怕只怕……”

    庄翼和楚宣两人心提了老高,忽然有种不妙的猜测。

    只见末啼垂下眼眸,犹豫了一下,叹声道:“你们要提防有人一计不成暗中销毁证物。”

    原来是这事!庄翼稍稍松口气,应和的点头,“我早已派高手去死者的祖坟周围埋伏,一旦有人挖坟破坏,必会被抓个正着。”

    末啼抬头,一双眉眼精明沉稳,语气却极为冷凝,“不光是死者。”

    庄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你是说他们会对乔桥暗下杀手!”楚宣陡然起身,动作大到掀翻了椅子,一张本就血色不足的脸更是青白交错。

    在两个男子充满不确定的注目下,末啼点了一下头。

    似是被下了死刑般,楚宣浑身一软,跌坐在地上,只一瞬,立刻连爬带走的扑向庄翼,拽住他的衣摆,声音尖锐凄厉,“派暗卫,多派暗卫,请江湖高手,我花钱,多少钱我都出。”

    好好的一个楚家嫡子,此刻形象大失,活像是一个六神无主的疯子。

    庄翼哪里还有功夫顾得上他,他捂住唇方才掩住痛呼,双眸瞪大,脑袋一顿一顿缓慢的转向末啼,脸色煞白毫无血色,“你……不该来!”

    四个字,如晴天霹雳!

    楚宣立刻听明白庄翼的潜台词,失控的嗷叫着又扑向末啼,拳拳打在他胸口,悲愤至极,“是他故意的,故意派你过来,对不对,你们是故意的!你和非莫容想治我妻主于死地,你们得不到便让别人也不安生!活该你一辈子给皇家守活寡!活该!”

    庄翼一把拉住楚宣,阻止他继续口不择言下去。有些皇家密事,百姓可以心知肚明,却不能大咧咧的说出来,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末啼面不改色,似乎楚宣指名道姓骂的人不是他。

    “我派人以我的身份去了府衙,若还有问题,怕是要查一查庄上了。”

    “什么意思!”事关乔桥生死,便是庄翼也不能在保持冷静。度假庄的管事和服务人员都是他挨个挑的,身份背景查的一干二净,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倒是原本庄上的老人会不会生出纰漏未曾可知。

    “查!”楚宣咬破嘴唇,恨声道:“挨个查!”

    大年初一的午时,天色有些阴沉,莹白的积雪却照亮了天空。

    年轻衙役在途中方便的功夫,抬头于树杈上发现了一盆热乎乎的饺子,还挺香的,他乐呵呵的端了下来,吝啬的拨给两个犯人十来个,剩下的全进了他们的肚子。

    纯肉馅的,咬一口香味扑鼻,另一个衙役感慨着,“饺子就酒才是人间美味。”一想到昨夜的酒,连饺子都少吃了好几个。

    年轻衙役埋头猛吃,一口两个饺子,吃相不佳,几乎一人包了多半盆。饱暖思,他一抹嘴,嘻嘻笑道,“荒郊野外的能吃口热乎的已是难得。”顺势瞧了眼乖巧的吹着热气慢吞吞吃饺子的小女郎,他压低声询问,“这是什么人间绝色,竟勾的这般势力的男儿为她奔前走后从出发便没能看清模样,防的够紧的。”

    老衙役同样看去,摸着下巴咂摸味,“据我经验,看那身条便丑不了。”

    做他们这一行的极少有嫁人的机会,若押送途中遇到夫家没权没势的女子,看对眼了,也会与其**几度。年轻衙役今天是第一回押送犯人,听过几个老衙役途中遇到的极为难得的艳遇美事,心里抓挠似的想着,故此越发好奇被那高大丑陋的窝囊男子精心呵护的女郎到底是何种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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