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与快刀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潮来寒雨
她无法想象她竟然遭受了这样的事情。
她醒来时,她已经被关了起来,原因是她杀了人。
那天白家追捕逃跑的白小兰,不只有那些蛊师,据说那天还有一个人也一起去了。
黄纨,那个本来白夫人满意的女婿,也一同去了。
而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纳鲁族贵族,他同时也是代理族长黄音的弟弟。那天的那阵幽香的烟雾,也就是他放的。
可是他死了,死于蓝彩缬之手。
证据就是他的手上有着被蛊王蛰过的伤痕。蛊王,就是蓝彩缬的那只小蜂。
只是致命的证据。小蜂只有蓝彩缬才能驱使。
虽然她辩解过,她当时已经昏迷什么也干不了。可是事实就是,黄纨死了,死在蓝彩缬毒蜂的针下。
所以,她现在就在这件阴冷的地牢。
她的脑子有些发昏,她开始怀念起方天成。
每一次遇到多么大的困难,他总是能够化解。
可连他如今在哪里,她都无从得知。
她又一次,陷入了那种孤独,令人绝望的孤独。
突然,门开了,是一个卫士,他开口道,“少族长,请和我们走吧。”
她知道,审判她的日子到了。
她艰难的站起来,狭小的空间几乎让她透不过气,卫士叹了口气,“少族长,您不该为了个汉人,杀自己的族人。”
她很想辩解,可是她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她就这样麻木的跟着卫士走过黑暗的走廊,直到那光辉的大殿。
大殿上已经坐满了,每个人的表情都不相同,有的人惋惜,有的人愤怒,更有的人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可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虽然她的身体已经离开了那阴冷的牢房,但她的心还在里面。
坐在正中央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她大概四十岁左右,虽然青春已经不再,但却精神的很,坐在大殿上的她如同女王一样,有着绝对的威严。
她就是代理族长黄音。
她看见蓝彩缬到了,用手里的权杖敲了敲地面,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黄音缓缓走到蓝彩缬面前,替她整理了衣衫,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但随即她又回到座位上,恢复了她刚才的威严。
她已经开了口,用纳鲁话说道,“今天,是我们审判未来的族长蓝彩缬的日子。”
“因为,她杀死了我的兄弟,我真的感到很痛心。”
突然,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与无奈,“可是,我并不是为我的兄弟痛心,我是为了她。”她指向蓝彩缬,“你们都知道,我和族长是结义的姐妹,我也始终都将蓝彩缬当做我的亲生女儿看待。”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接连犯下一件件错误。首先,她私自离开,不仅如此,她还带回了两个汉人。而她居然还爱上了其中的一个!”
所有在场的人都是一片哗然,未来的族长居然爱上了一个汉人,这是他们难以接受的。
就好像二十年前,一样无法接受。
黄音又开了口,“而我的兄弟也因此而死,他本来就想在当场就杀了那两个汉人,却被她用毒蛊杀死。”
她又敲了敲权杖,几个抬着棺材的壮汉,就走了上来,棺材里躺着的就是黄纨。
“你们可以看看他的手背,那是蛊王才会留下的痕迹。”
她没有说下去,每个人都已经明白,只有历任的族长,才会拥有蛊王。
黄音的眼窝已经涌出了泪水,“我无法相信这是真的,我姐妹的女儿居然会杀死自己的同族,而原因居然是为了两个汉人!”
蓝彩缬还是一动不动,现在的她就好像一个木头人。
她的心已经死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她
更让她难受的是,她和方天成的爱情到如今,还是不被认同的。
她的大脑越来越混乱,甚至开始出现了幻觉。
如果那天黄纨真的要杀方天成,她会不会出手,会。
难道这一切是真的可她却没有任何印象。
黄音又开了口,“蓝彩缬,我只问你一句,你究竟有没有杀人”
她有没有杀人,如今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无法回答。
她只感到越来越寒冷,仿佛全身都至于一块寒冰之中。
黄音轻咳了两声,拭去了泪水,“你没有话说了,是吗”
蓝彩缬还是没有说话。她只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缓慢。
“侍卫,把她带下去,将圣膏喂给她。”
圣膏是不能直接吃的,否则会直接致人死亡。
侍卫已经将那漆黑的一团端了出来,他们渐渐接近了蓝彩缬。
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凝视着这个瞬间。
那个美好的生命即将消亡的瞬间。
但所有人都突然长大了嘴,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是方天成,他已经出现在了这戒备森严的大殿,他的双指已经夹住那个侍卫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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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查案
四十四查案
方天成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这还是他第一次因为一个案子这么累。
可是无论他怎样思考案子的细节,他都很难想清楚。
当时在大殿上,场面十分危急。
黄音高举起她的权杖,“如果,你说不出来,那么我们今天还是要处决她。”
方天成的汗水流了下来,虽然他看不见身后的状况,但他知道,蓝彩缬在看着他。
他看着慢慢围上来的卫士,和他们手里的熏香,他知道他必须说出一个能让所有人满意的猜想。
但是,他是刚刚才听说了这个案子,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案情。
连刚才去调查黄纨的尸体,他也是情急之下,抱着试试看的目的而行动。
他的脑子飞速的思考,但是在这种环境下他什么也想不出来。
突然他听见身后传来了蓝彩缬的声音,“你快走。”
他不知哪里突然传来了一股勇气,“等等!”
他绝不可能走。
黄音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方天成伸出了三根手指,“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能把案子查清楚。”
他虽然这样说了,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底气,让他说出这句话的动机只是一腔热勇。
黄音突然笑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我要同意你的要求”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已经产生疑问,那就必须要追究下去,除非你们真的要冤枉一个好人。我相信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方天成环顾四周道。
的确,在场有很多的人都对这个判决不满,他们不愿相信他们天真的少族长会犯下杀人这样的罪行。
黄音已经感受到了周边的压力,她沉吟片刻,伸出一根手指,“三天太长了,我给你一天,一天之内,我给你绝对的自由,你怎样调查我不会管,但是我希望一天后,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方天成还能怎么样,他只能点点头,他转过头,对蓝彩缬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任何时候,他的笑容都能给蓝彩缬带来力量。
即使这笑容有些力不从心。
此时的他已经坐了起来,他知道一件事。
查案绝不是一件可以靠脑子完成的事情,现在到了亲自探查的时间了。
可是要去哪这对于他来说,是个问题。
既然没有明确的目标,那他首先要去的就是关押蓝彩缬的地方。
今天的蓝彩缬去昨天好了很多,至少她的脸上已经有了对生命的渴望。
她一看到方天成,脸上就又不自主的露出了笑容,虽然自己的前途未卜,但她总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他。
方天成轻轻抚摸着她的手,很冷,他把手贴到自己的胸口,道,“相信我,我一定能救你出来。”
“我相信你。”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已经足够,方天成本来抑郁的心情一下子变成了激情。
他继续道,“虽然你可能不知道,但我还是要问一下,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蓝彩缬道,“那天,我的确看到些东西。”当时在大殿时她万念俱灰,没有提起这件事,但如今对于方天成,她没有理由隐瞒。
“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我是纳鲁人,对圣花的迷烟有些抵抗力,当时你和徐大哥,还有那些蛊师都昏迷了过去,但我却看见了。”
方天成咽了口唾沫,“什么”
蓝彩缬的表情很是惊恐,“我看见了黄纨第,我没想到他居然会来。”
“这,没什么的,既然他的尸体是在那发现的,那么他肯定是要去的,而他的动机也被证实了,他就是白姑娘本来要嫁的那个贵族,他来就是为了追他们的。”
“不,那个人虽然像他,可又不太一样。他,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没有一丝神采,看上去,就像一个死人。”
方天成不敢相信她说的,他又摸了摸她的头,“你真的没有看错”
“我,我不,不知道,当时我也就要昏迷过去,我不太敢确信。”
“那,你的小蜂呢能让我看看吗”
蓝彩缬摇摇头,“我被抓起来的时候,就被他们收走了。”
方天成叹了口气,他能看出蓝彩缬的疲累,那天晚上的事也许是她看错了,他不舍的放下她的手,“我还要去看看其他地方。”
蓝彩缬点了点头,目送着方天成离开。
现在她已经不再迷茫,她知道她的身边还有方天成。
方天成离开了牢房,他思考着蓝彩缬刚才说的话,虽然并没有问出什么,但他已经有了目标。
他找到了白夫人的房间,由于第二天她还要出席大会,所以也没有着急离开。
白夫人打开门,看见是方天成,又推上了门。
方天成抓住了门框,挤了进去,他知道白夫人现在一定对他很不满。
毕竟他破坏了她女儿的婚事。
白夫人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茶,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他一样。
方天成轻咳了两声,道,“白夫人,我来问你案子的情况。”
白夫人头都没抬,“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你还在怪罪我放走了你的女儿,但你要知道,她现在应该过得很好。”
白夫人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近前,“很好你现在居然和我说这种话”
方天成皱起了眉,“无论怎样,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件案子,你要明白这个道理。你也总不能看见一个无辜的人受到冤枉吧”
“哈哈,冤枉,杀死黄大少爷的人还能有谁,只有你们这些人!我就应该和黄族长说,把你们也一起法办了!”白夫人已经完全没有了贵妇人的姿态,现在的她满是刁蛮。
“黄族长据我所知,她还不是族长。”方天成拖住了下巴。
白夫人顿时慌了起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显然,她不是经常撒谎的人,也许像她这样的贵妇也没有撒过几次谎。
方天成察觉到
四十五 翻案
四十五翻案
方天成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他不敢相信她居然会这样说她自己已经死去的舅舅。
“你,为什么这么说。”方天成把手放了下来。
“我妈妈说他不成器,还把自己家的蛊术随便教给外人。他总是气我妈妈。”黄莺儿童颜无忌,全盘托出。
方天成思索了一下,道,“那,你又为谁着急呢”
黄莺儿道,“是,我姐姐。她绝对是被人冤枉的!”她已经握紧了两个小拳头,显得很生气。
“你,彩缬是你姐姐”
“是啊,是她一直陪我玩,我最喜欢姐姐了。”黄莺儿又露出了笑脸。
方天成突然想起,蓝彩缬曾经说过她有一个姨母和表妹。如果姨母是指黄音,那么表妹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女孩。
方天成又欣慰的笑笑,至少不是只有他担心蓝彩缬。
黄莺儿高兴的跳了起来,“哥哥,你是不是我姐姐的爱人我听他们都这样说。”
方天成竟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他摸着脑袋,不停的傻笑。
黄莺儿露出了一丝坏笑,“那我就放心了,你一定要救出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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