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与快刀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潮来寒雨
沈飞儿笑着走了过去,“大侄女,你可吓死八叔了。”
岳沛萍也抚摸着胸口,“吓死的应该是我,几位叔叔你们怎么大晚上来了,还不敲门。”
沈飞儿,薛天傲,孙康,她也都是认识的,之前他们也都曾来过,但今晚他们的到访却是很奇怪。
沈飞儿看见岳沛萍,心里的警惕终于放下了,至少岳沛萍还好好的在这里,那么岳虎阳应该不会有危险,他打趣道:“萍儿,你这根簪子真漂亮,是哪家的小伙子送的”
岳沛萍顿时红了脸,一下子转过头去。
徐云野走上前,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萍儿,你爹呢”
岳沛萍还是不敢睁开眼,她指着内屋的方向,“今天爹爹喝了些酒,就先睡下了。”
徐云野径直向内屋走去,他轻轻推动木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发现岳虎阳还在熟睡。
他刚要进去,但突然薛天傲已经冲进了屋。
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薛天傲手里的银枪就已经如一条雷龙一般刺了进去。
随即来的便是一声惨叫,这下子谁都发现了,在岳虎阳床的上面竟然潜伏着一个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紧紧贴在了天花板,所以徐云野第一时间并没有发现。
薛天傲的银枪直接洞穿了那人的胸膛,他一挥枪杆,就将那黑衣人摔在了地上。
岳虎阳也被惊醒了,他一开始还有些迷茫,但看见地上的尸体和身边的兄弟,江湖经验丰富的他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只感到后怕,在他睡着之前,根本没发现任何人,若不是今天这些兄弟到来,他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虽说现在的他和死了没太多区别,但他还不想死。
至少让他放不下心的事还有很多。
岳沛萍也听见了声音想要进来,但马上就被徐云野捂住了眼睛,“萍儿,你先出去,我和你爹有话要说。”
他推走了岳沛萍,向薛天傲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岳虎阳。
岳虎阳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向兄弟们笑了笑,道,“看来我是被你们救了一命,幸好我还有你们这帮兄弟,能让我再苟延残喘些日子。”
徐云野知道他是个高傲的人,从不会谢谢别人,但这句兄弟对他来说比任何感谢的话都要感动。
岳虎阳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么,你们是得知了什么,到底是谁想来要我的命。”
方天成已经走了进来,他走到那个黑衣人的身边摸索了起来,果然从他的身上摸出了一块丝帕。
漆黑的,绣着残月的丝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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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启程
六十九启程
上官小慧端着晚饭缓缓从厨房走出,今天的晚饭看上去的确很丰盛。
但她的情绪看上去很低落,确实,如果你的婚礼被人打乱,你恐怕也不会有好心情。
可它还是需要强颜欢笑,父亲和上官双此时才是最受打击的两个人,至少自己不能再给他们增添烦恼了。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勉强自己露出一丝微笑,敲响了父亲的房门。
但里面并没有回应,上官小慧思考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进去了。
但眼前的一幕甚至又让她有些后悔,她看见上官是非正坐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放下碗筷,轻声问道,“爹爹”
上官是非这才回过神,他转过头,脸上是那样的忧郁而心碎,他似乎昨晚并没有休息,眼角的皱纹,红色的眼球伴随着黑色的眼圈,使这个还不算太老的人看上去并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仅仅一晚没见,他的胡茬全都长了出来,有些微微发白。
上官小慧看着自己的父亲,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老去自己甚至都不太清楚,他只记得印象里那个如同巨人一样守护自己的父亲,看上去永远都是那样的威严却慈爱。
那一瞬间她几乎要哭出来,但她还是强压下了内心的情感,道,“爹爹,该吃晚饭了,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上官是非的眼神呆滞,好像还没有从沉思中完全清醒,他看了看女儿,又看了一眼窗外,“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他装作没有事的样子,可谁都能看出他的内心正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上官小慧不忍再看,她只能悄悄出了门。
当她穿行在走廊上时,正迎面撞见一个人。
施韬。
那个毁了自己的婚礼,让一切都被捏的粉碎的满堂春。
她想要去愤怒,她想要过去照着他的鼻子痛殴一拳。
可她还是匆匆的在他身边溜过,她是个普通的女人,她做不到也无法做,而当她看见那双似乎带着笑又似乎带着狠意的丹凤眼,她竟然只感到恐惧。
这个人的内心不同于的他光洁的外表,而是如同蒙了一层面纱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在施韬走过后,她不知为何竟然跑了起来,不知不觉她竟然跑到了上官双的门前。
她有些想进去,又突然有些犹豫,但最后她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上官双果然在里面,似乎这场闹剧让他完全昏了头,到如今他连那套新郎官的衣服都没有换下来。
他似乎也在看着窗外,可不同于上官是非的是,他的眼里没有畏惧和迷茫,更多的是愤怒。
上官小慧轻轻走了进来,上官双也发现了她。
在那场闹剧之后,两人还没有说过话,而这一次他们竟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在一阵沉默过后,终于还是上官双先开了口:
“小慧,你来了”
“我来了。”
上官双摇了摇头,“你不该来的,现在你该多陪陪师父,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我知道,这样的不白之冤谁一时间也承受不起。”
“可,我,我想见你。”上官小慧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说出心里的话。
说完之后,她突然有些后悔,她刚要出门,却被上官双从背后紧紧抱住。
“你要相信我,一切都不会有事的,我的师叔们个个都有通天的本事,他们一定能找出真相。”上官双道。
“可,万一……”上官小慧不敢再说下去。
没有证据能证明上官是非没有作案,有关他曾经的故事即使是她这个女儿也不知道,又会有谁能给他作证
“没有万一,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安全。”上官双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但他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锐利。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
两个人赶忙分开了身体,外面的人居然是李青峰。
他看了看上官双道,“请到前厅来,有要事相商。”
“什么事”上官双问道。
“来了你就知道了。”李青峰只留下这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上官双看了看他远去的背影,咬紧了牙齿,但随即又露出一丝微笑,看向上官小慧道,“等我。”
他抚摸着她的发梢,就轻轻的扣上了门。
上官双走在去往前厅的小路,这本是一条他不知已经走了多少次的路,但这一次他的心却在发狂一样的跳动。
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如今他的怀里就装着一根追魂针。
他愿意相信事情会有完美的解决,但他也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他绕过正门前漆黑的三具棺材,现在看见它们只会让自己想吐。他走进前厅,果然前厅里已经挤满了金银窟,梨园堂,华山派的人。他向中间看去,果然上官是非也在,上官是非的神态已经是万分的疲惫与焦虑,可却还是要来参与进来。
上官双一时间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杀死所有人的冲动,但他还是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不让自己的情绪释放出来。
紧接着,施韬便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清了清嗓子,不知在向谁道,“两天了,可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他猛然看向上官是非,“上官兄,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
上官是非没有抬头,“我相信六弟他们,他们会有一个交代的。”
施韬摇了摇头,“你愿意等,我也可以等,但他们,已经不想再等!”他指了指下面的众人,上官双随着看去,他们的脸上全都是愤怒,就如同一头头饥饿的野狼。
李青峰道,“如今师父的灵柩还在门前,你叫我们如何等得下去”紧接着,所有的人都躁动了起来,他们嘴里不知喊着什么,胡乱挥舞着拳头,全都怒目看着上官是非。
施韬叹了口气,“我是尊重上官兄你的,但如今我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不管怎样,我要先把你带进牢房。”
上官双听见这话,立刻喊道,“不可以,你们凭什么说抓人就抓人你们有什么证据”
施韬道,“至少他们已经不能再等,而且真正没有证据的是你们。”说着,他已经走了上去,马上就要抓紧上官是非的手腕。
上官双咬紧牙关,手慢慢向衣服里探去,他很想马上就救师父走,但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他们真的能走得了吗
但施韬已经伸出了手,他已经不能再犹豫!
“等等!”一阵声音传来,上官双放下手里的金针,看外看去。
是徐云野他们,他们回来了!
施韬停住手,慢慢走出门,正迎面装上徐云野。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是凝神定气。
还是施韬先开了口:
“徐兄弟,请问此行到底如何”
“果然有刺客去刺杀我大哥,不过他们没有成功。”
施韬笑了笑,“万幸,那么那杀手可是用金针的
七十 酒店的杀机
七十酒店的杀机
经过长达一天的跋涉,所有人都围在火堆稍作休整。
虞世阳亲手烹制了野味,他烹饪的手法异常娴熟,竟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盲人,不一会儿香味就飘散在空气中,令每个人都暂时从疲惫中舒缓了过来。
沈飞儿拿起一块烤好的肉,也不客气,直接往嘴里塞去。
“哎呦,虞老弟,你的手艺还真不错,我吃过好几家大厨做的烤肉,也没有你做得好。”他笑着走上前,坐在虞世阳身边。
虞世阳也笑了笑,“沈兄过奖了,这些也没什么。”
实际上,对于一个仅仅十二岁就失去了全部亲人的瞎子,如果连这种东西都弄不好,他根本无法生存。
所以并没有什么是无法做到的,在死亡的威胁下,人们往往都会突破自己的极限。
所有人都开始了用餐,但方天成端着双臂,坐在火堆边一直盯着地图。
徐云野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有什么问题吗”
方天成叹了口气,“时间太紧迫了,只有十天连往返都成问题,更不用说去探案了。”
徐云野坐下来,也细细看了看地图,确实,从路程上来看,时间确实很紧张。
“有没有比较快的近路”他问道。
方天成点点头,在地图上画了一条几乎笔直路线,道:
“我研究了所有的路线,只有这条路可以在三天之内赶到,如果算上回去的时间,那就是六天,我们也只有四天的时间来探明真相。”
说完这句话,连方天成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仅仅四天,他们能从那样一个庞大而神秘的组织中找到什么吗
徐云野道,“四天,也比一天都没有好,现在不是担忧这个的时候。”
方天成轻轻笑了笑,虽然时间紧迫,但好在他不是一个人。
他站起身,舒展了筋骨,也拿起一块烤肉来。
毕竟在没查明案子前,总不能把自己饿死。
吃过饭后,方天成简单讲述了行进的路线和计划,而随后他们不得不又一次踏上征途。
因为他们已经没有时间。
所有人又都上了马,虞世阳因为眼睛不便,和方天成共骑一匹,五匹马排成一行,直向他们的目的去而去。
月光洒在崎岖的山路上,让整条道路看上去就如同一个个水洼,但马蹄踏上去却还是坚实的地面。
所有人都不敢松懈,毕竟前方的道路是一条注定危险而崎岖的路。
又经过大概两个两个时辰,他们穿行过一条小溪,远远看见有酒旗在远处飘扬。
方天成道,“前面有个酒馆,我们去歇一歇吧。”
徐云野想了想,“我们的时间还够吗”
方天成摇了摇头,“但就算我们可以坚持,马也坚持不下去了。”
徐云野回过头看了看几匹马,果然都是气喘细细,一身的汗,只有薛天傲的白马还有精神。他点点头,向着酒馆的方向奔去,终于他们在山路上看见了那家小酒楼。
所有人都下了马,但只有沈飞儿坐在马上迟迟不愿下来。
徐云野回头看了看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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