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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与快刀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潮来寒雨

    沈飞儿看了看酒馆,这间酒馆并不大,只有两层,门口还摆放着几张桌子,酒旗却高高飘扬在空中,整个山上几乎没有任何光亮,只有这里的房间还透着灯火。

    “没什么,我只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紧紧抓住缰绳道。

    徐云野也感觉了些异常,他看了看方天成早就进了屋,也只好道,“可能你想的太多了,我们随机应变吧。”

    沈飞儿点点头,毕竟人困马乏,如果今晚能在这里休息一晚,那肯定是很好的。但如果有危险,他们也应该可以应付。

    他们迈进屋内,整个酒馆里却空无一人,方天成便喊道,“店家”

    随即后堂内便走出一个伙计,他看了看眼前的几人,突然笑了笑,“几位爷,这么晚了,还赶路啊”

    方天成看着眼前这个伙计,他大概四十多岁,脸上满是殷勤的笑。

    薛天傲道,“伙计,门外的几匹马,也上些草料。”

    伙计道,“几位爷就放心吧,小的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这些事情都还是懂的。”他又向后堂喊道,“婆娘,来客了。”说罢,他就出去喂马了。

    后堂便又走出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来,她穿着一身大花袄,看上去便活像只野山鸡,她一走出,整个小店内便立刻充满了脂粉的香气。

    女人道,“哎呦,这都快丑时了,不知您几位有没有吃东西我去给几位做几道好菜”

    方天成摇摇头,“不必了,拿些酒来,我们歇一歇就好。”

    女人笑着扭动着腰肢,却是别扭的要命,她走到柜台前,低身去拿酒。

    柜台不大,却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女人随意捡起一坛,便就要出去。

    “等等,先不着急拿,我要第三排第四个,只要那一坛。”徐云野突然拦住了女人。

    女人先是吃了一惊,又微微一笑,“嗨,都是自家酿的,又什么区别”

    方天成看了一眼徐云野,又看了看那个女人,突然也警惕了起来。

    他虽然江湖经验并不深,但跟徐云野破获了几件案子后,也懂了些江湖的规矩,如果指定了酒坛,下毒的可能性便大大降低。

    女人搬开上面的酒坛,拿起了第三排的第四个,端到了徐云野的面前,道,“客官,这下好了吧。”

    徐云野笑了笑,“你先喝一点。”

    女人尴尬的笑了笑,“这,您还怕酒里有蒙汗药不成”

    徐云野只是盯着女人,一句话也没说。

    女人那张抹了粉的脸也瞬间白了起来,她打开酒坛,轻轻喝了一些。

    “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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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血浓于血
    七十一血浓于血

    伙计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沈飞儿走下楼梯,看着两人道,“首先,你们的店的位置就有很大问题,这里是山,周围并没有人烟,也没有商队经过的迹象,如果有,那么我们来的路上至少会发现些痕迹,所以,这本就是不应该开店的地方,而你们这家店却开在这里,难道是特意来赔钱的”

    “第二,这句话是你自己说的,现在是丑时,可店里还亮着灯,我们在叫门的时候,你们几乎没有反应就出来迎客,难道你们晚上都不睡觉的”

    “第三,夜半时分,这位老板娘的脸上却画着这么重的妆,显然也并不符合常理。”

    沈飞儿突然挑起眉毛,“这一切看上去,就好像是你们在等我们来一样,对吗虽然单独的每一件事情都像是巧合,但所有巧合都汇在一起那就一定是有蹊跷。所以你们绝不是开店的,甚至都不会是夫妻。”

    伙计和女人脸上的表情异常难看,他们颤抖了半天,伙计才缓缓道,“锦衣浪子,果然名不虚传。”

    沈飞儿拱手道,“过奖,不过现在我没有时间同你们闲聊。”

    他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却用余光注视着昏睡在桌上的兄弟们。

    他知道如果不马上逼问出解药的下落,那么即使自己揭露了他们的伪装,也是无济于事。

    伙计脸上阴沉下来,“你说的都不错,不过有一点你猜得不对,我们的确是夫妻。虽说论单打独斗,我们每一个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们二人联合,便又强了百倍。”

    沈飞儿眯上了眼,手背在后面随时准备出招。

    伙计和老板娘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从哪里掏出各两把短刀,短刀光滑弯曲,活像两轮残月。

    沈飞儿大吃一惊,“你们,莫不是江湖上人称月轮双煞的”

    老板娘捂嘴笑道,“我们夫妇退隐江湖近十年,难得你居然还知道我们的底细。”

    沈飞儿心中一紧,这两人的名头并不小,以开客栈为业,专门打劫来往客人,颇具凶名,自是不知为何他们竟然在十年之前突然在江湖中消失了。

    而现在这个问题大概也有了解答,那就是他们夫妻可能本就是胧月楼的人,因为他们消失的时间现在看来正好是胧月楼被岳虎阳摧毁的时间。

    沈飞儿笑道,“未曾想过,连二位这样出名的人物,也愿意听从那胧月楼的驱使难道不觉得害臊吗”

    男人道,“我们并非是受人驱使,我们本就是胧月楼的人,从我们出生起,就是为了取人性命。之前开店营生,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作为我教前哨探听消息。”

    这句话让沈飞儿一惊,连月轮双煞这样的高手,胧月楼也能将其纳入麾下,那他们曾经的势力和背景到底多么强大

    女人道,“虽说你识破我们的伪装,可也并不影响什么,我们本来的目的便是将你们全都留在这里。”

    沈飞儿心中又是一寒,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就是他们这次的行动已经暴露,胧月楼早就做好了打算,让他们有来无回。

    虽然在他所见所闻中已经知道了胧月楼的可怕,但这样无孔不入的攻势还是让他有些胆寒。

    沈飞儿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夫妻二人便马上纵刀而上,其势汹汹,两人各自抡起刀来,在空中不断闪过一道道弧线,可那弧线看似各自为阵,却是在两人的操纵之下变成了一道密密的网,伴着夫妻脚步越发逼近,那张大网也向着沈飞儿扑来。

    沈飞儿知道这张网可不是渔网,而是刀光编织成的杀戮之网,他此刻不得不连连后退,一边不停闪躲这来袭的大网。

    但夫妻二人那里会让他这样轻松躲开他们脚下步伐不断变换,手上的配合也妙极毫巅,一时间沈飞儿竟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

    此时沈飞儿的脚下也加紧了步伐,但他的心里却一直惴惴不安,虽然凭借他的轻功,月轮双煞一时间根本奈何不了他,但他却不能这样和他们耗下去。

    时间每过去一点,徐云野他们离死亡就会更近一步,这是他绝不能允许的。

    他知道想要赢过他们夫妻二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他们的阵型打散然后分别解决,但月轮双煞早就结婚多年,他们的配合可以说就像一个人一样完美,此时此刻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办法,能够将他们二人分开。

    可现在根本容不得他思考,他停下脚步,拧过身子,绕过两人的来袭,双手轻轻向前探去,直向男人巨阙穴打去。

    沈飞儿闻名江湖的武功,就是他的点穴手法,他认穴不禁准确,而且出手极快,一般人根本无法反应。他最引以为傲的也正是他这手点穴神功。

    他本是个不喜欢沾上血腥气的人,所用的武功也不会取人性命,只是封住人的穴道,让人受点苦头,停住行动。沈飞儿浪迹江湖二十余载,也从未取过一人性命。即使是到了现在,他也还是只想定住两人,问出解药下落。

    可他不愿伤及两人,但月轮双煞则就是为了取他性命,所以手上刀法便凶狠异常,男人识破他的用意,便也拧过身子,躲过沈飞儿的进攻,女人也似乎和男人连心一般,立刻转身补上几刀,逼得沈飞儿不得不又后退几步。

    夫妇二人见沈飞儿后撤,也不敢有丝毫松散,他们手上双刀轮转,竟然刮出道道风声,如同撕裂空气一般迅猛的短刀又再次向沈飞儿袭来。

    沈飞儿又闪过他们的攻势,这一次他换了目标,点穴手直冲女人而来,但这一次男人却加以掩护,让他不得不又放弃进攻,退了下来。

    此刻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很差,如果自己打算进攻男人,女人便会进攻,自己进攻女人,男人也会加以掩护。两人的配合异常完美,成为犄角之势,自己根本奈何不得。

    几轮进攻失败,已经让沈飞儿有些焦躁,他知道这是临敌的大忌,但自己的兄弟们还危在旦夕,他很难保持平静。

    夫妇二人显然也看出了沈飞儿的急躁,他们都知道沈飞儿没有时间,自己却没有任何顾虑,即使今天他们杀不了沈飞儿,但如果能拖住时间,让徐云野等人毒发身亡,他们也算有大功一件,所以不禁得意起来。

    他们心中得意,身法配合便突然出现了个空缺,虽然这空缺只在一瞬之间,但沈飞儿却已经抓住了这个破绽!

    他竟然直接纵身一跃,飞入了刀网的空隙之中!

    那一瞬间,他只听见飞动的刀刮起的风声刮过他的耳朵,但他的心中却没有半点畏惧。

    夫妇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沈飞儿打乱了阵脚,他们惊讶于沈飞儿的表现,那一瞬之间,他竟然能找到一丝生机,要知道高速旋转的月轮短刀足可以将一个人刮成肉酱,但沈飞儿还是敢冲入那刀网之中。

    局面顿时改变了,原来还站在夫妇二人对立面的沈飞儿已经和他们站成了一排,夫妇



七十二 争执
    七十二争执

    沈飞儿在救下了众人后,他们就上了酒馆楼上去休息了。

    毕竟每个人的身体还都很虚弱,能恢复体力的最好方式就是休息。

    但刚才的激斗让沈飞儿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下去。

    虽然他凭借他的勇气和智慧暂时化解了这份危机,但他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今胧月楼已经盯上了他们。

    在几乎没有任何情报的情况下就同胧月楼这样强大的组织对抗,看来显然是个不够明智的决定,即使是今晚,他们差一点就全军覆没。

    但他们似乎没有选择,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如果在十天之内他们没有查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那么上官是非就要被审判。

    想到这里,他更难睡下去了,他坐起来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让晚风吹了进来,这让他稍稍舒服了一些。

    突然,他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立刻警惕起来,缓缓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却发现门外的人是上官双。

    上官双也发现了他。两人互相对视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终于还是上官双忍不住先开了口,“八师叔,今天要是没有你……”

    沈飞儿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怎么不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我,我睡不着,但八师叔你也睡不着吗”

    上官双看上去很惊讶,像沈飞儿这样的人几乎很少看见过他还有睡不着的时候。

    沈飞儿低头笑了笑,“进来吧。”

    上官双愣了一下,才走进门,但刚一进门他就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了。

    他很少像这样凝视过初春的夜晚,那轮残月高高的挂在空中,天空中是满天的繁星,看久了竟突然会给人一种眩晕的感觉,仿佛整个宇宙就如同在不停旋转一样,给人一种未知的恐惧感,只有凌冽的夜风吹拂过来,夹杂的花香和泥土气息才能稍稍让他安心下来。

    沈飞儿拍了怕他的肩,“你在想什么”

    上官双吐出一口浊气,让他无法安眠的理由实在太多,一时间竟然无法说出来。

    他知道师父现在正在受尽折磨,他必须要找到证据还他一个清白,他又想起了上官小慧,说不定她现在也难以入睡,只有看着满天的星河,才会觉得自己并不孤独。

    至少他现在很孤独,而每当他孤独的时候都会抚摸着身边的玉佩。玉佩贴在他的胸口,被夜风吹得传来一阵凉意,那是他出身的家庭唯一留给他的东西,而上官一家带给他的却是亲情与温暖。

    “我,没想什么……”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边就响起了鼾声。

    这一次,沈飞儿是真的睡着了,上官双哭笑不得,将他抱上床,关上门窗,走了出去。

    或许自己也应该休息了,毕竟这段旅程才刚刚开始。

    当初生的太阳刚刚升起,徐云野他们又一次踏上了征途。

    昨晚的遭遇让每个人都有些灰心丧气,方天成刚骑上马就有些头痛,他本应察觉到伙计和老板娘是有问题的,可不知怎的,昨晚的时候他的脑子却一片糊涂。

    难道是奔波了一天,他有些疲劳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整件案子一直给他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无论何时,他们总是慢了胧月楼一拍,冯三针,王仁,他们本不该死,可他却只能看着他们死在胧月楼的毒手之下。而这几次经历,却已经让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突然产生了一种不信任感他已经说不太清。

    他只记得还没有去苗寨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纳鲁族的姑娘,而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异常的孤独。

    他以为让自己忙碌起来,就不会再想起她,可这终究是一场自我欺骗。

    以为蒙住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见这个污浊的世界,以为堵住了耳朵,就可以听不着所有的烦恼,以为有了朋友,内心就不会孤独,其实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昨晚的遭遇和内心的苦闷已经让他不再拥有当初的自信,至少即使是现在,他的心还在不停的颤动。

    徐云野也同样自责,在他们这批人中,他是年纪最大的,但如今似乎自己却同样的迷茫。

    前方究竟会是怎样谁也不清楚,可能会是深渊,可能会是泥潭,也可能是地狱。

    但他们已经别无选择,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前。

    可如今有一件难题摆在了他们面前,他们的食物和水已经不多。

    由于时间紧迫,他们选择了轻装上阵,本来是打算在沿途的城镇进行补给的,而虽然酒馆中的资源很多,他们却一件也不敢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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