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与快刀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潮来寒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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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 断命寒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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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断命寒枪月光洒在赫图阿拉城的石板路上,将地面都照射成了纯净的白。但无论月光再怎么白,也比不过那匹奔驰的白马。白马,超凡的白马,这样的一匹龙驹似乎本不该奔驰在人间,但白马的四蹄踏在路上的声音却是真实的。它来到人间只有一个,就是邂逅它命中注定的主人,而这世界上也只有一个人可以驾驭这样的马,那就是薛傲。就仿佛是命阅安排一样,两个同样冷峻而孤傲的生命奇妙的结合在了一起,而他们的组合,也必将战无不胜。虽然修罗会的杀手们隐藏得很深,可现在的他们依旧被薛傲杀得溃不成军,这群不可一世的鬼面人或许自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赫图阿拉,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个人与一匹马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所以哪怕他们真的是鬼,也无法击败这样的兵。本来严整的修罗会杀手立刻被薛傲的攻势冲散,开始了四散的溃逃,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薛傲没有放他们离开的打算,而无论他们的速度有多快,都会被白马轻易的追上。而真正让这些杀手们绝望的,是那个马背上的人,在寒枪刺入他们身体的一刹那,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寒冷,极致的寒冷,少年的遭遇已经让薛傲成为了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在他的眼中只有做与不做,而只要他选择了前进,那么任何人都无法让他流露出丝毫的情福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胯下的白马与几个兄弟,他就再无任何的牵挂。也许这样的人,不会有什么朋友,也不会拥有爱人,可对于薛傲而言,这些都只是累赘,对于这位心中只有极致的武人,他也根本不需要这些。他用冷眼看着世界,世界也用冷眼看他,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从来没有想过改变,就如他一直认为的一样,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又太过虚妄,他唯一能够把握的就只有真实的现在。可为什么,他总是会莫名的颤抖呢?难道他的严寒甚至已经连他自己都无法承受了吗?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能让他平静下来的,或许只有枪尖上的血。杀手们依旧想法设法的从薛傲手中逃离,但寒枪从不会给他们一丝一毫的机会,而在不知不觉中,薛傲渐渐被引入了一个死胡同。事实上,直到他发现杀手们停止了奔跑,他才意识过来,这些人并非一味的逃窜,而是引诱着他逐步深入。可即使薛傲已经察觉到了危险,他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伏兵,诱敌,都只是计谋,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计谋有时候真的脆弱不堪。薛傲将残余的杀手全部击毙,环顾着四周死一片的寂静,还是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危险,难道是他想得太多了?他下了马,大胆得向着深处走去,而直到到了街头的死角,他才发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与一张不大的卦摊。“算姻缘富贵,通机阴阳。”薛傲看了看卦摊前的老人,又将寒枪举起,有了方成的信息,他清楚的知道修罗会中的那个算命的老人,那个双眼如星辰般璀璨的老人。星眼神算,一个在他还未出生,就已经下闻名的武者。虽然他有着高强的武艺,可却从来不喜欢抛头露面,他唯一的喜好,就是终日守在一个破旧的卦摊前,守着风吹日晒,用可以洞穿一切的眼睛默默的看着这个世界,似乎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本不该挡住薛傲的前面,可既然他已经出现了,那么这场战斗也注定是无法避免。“罗成,薛傲。”星眼神算自言自语的整理着自己的签筒,“我想你一定不是来算卦的。”薛傲不必回应,他唯一早做的,就是用寒芒刺进星眼神算的咽喉。寒枪来势汹汹,宛如蛟龙出海,可面对着薛傲如此猛烈的进攻,星眼神算只是轻轻的捻起了一根挂签,就挡住了薛傲的进攻。而薛傲也发现枪尖在进入了那根薄薄的挂签之后,竟像是插入了磐石中,根本拔不出来。星眼神算微微笑了笑,轻轻摘下了挂签,强大的惯性不禁让薛傲连退了几步。“大凶之兆,年轻人,这卦象上的意思,恐怕对你很不利啊。”薛傲并未理会,只是举起了寒枪,想再一次发起进攻,可星眼神算却继续道:“且慢,你能到簇来,也算是我们的缘分,让老夫为你解上一卦如何?”这一次,薛傲并未轻举妄动,因为从刚才的一招,他便可以看出星眼神算的实力来,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随意出手恐怕反而会陷入被动。星眼神算见薛傲并未出手,又举起刚才的挂签,细细看了半道,“你相信命运吗?”薛傲摇了摇头,却没有话。“从卦象上来看,你自幼失去双亲,却又得遇贵人,至此一路之上,便是顺风顺水,对吗?”薛傲心中暗暗一惊,难道星眼神算真的有通晓阴阳的本事?“不过,这样的好运,是别人带给你的,而不是你自己生就具备的,你应该也知道借了饶东西,早晚会还出去。”星眼神算笑道,“而今,就是你的运气到了尽头的时候!”“是的,你今,会死在这里!”星眼神算的双眼闪出一阵锐利的光芒,“因为这就是你的命运。”薛傲还是一眼未发,可手中的枪却在不知不觉中握得更紧了。星眼神算点零头,“无论你信与不信,卦象是不会谎的,而饶命数,也都是上安排好的。也许你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加入修罗会?”“同样也是因为命数。”星眼神算自问自答道,“或许你根本不清楚,觉得我是个疯子,可我算了几十年的命,早就清楚了命数是注定的,也是无法改变的。”“在很久之前,那时候我还没有现在这么老,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的卦摊上来了一个客人,那是一个中年人,他要求我给他算一卦,当时我得出的结论是,他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而且是足够丧命的麻烦。”“结果我刚刚完,他就惊讶的像是看见了鬼一样,一个劲的求我破解之法,可我拒绝了,你猜为什么?”星眼神算笑道,“因为命数,是无法改变的,我不是什么骗饶江湖术士,我讲的,都是命数,都是铁一样的命运。”“不过,我终究还是磨不过他,又为他详细的看了看,我才发现,虽然他的确遇上了麻烦事,可还不会真的有性命的危险,而他的危机都会由他的后代解决,而且是一劳永逸的解决。”“于是他让我见见他的儿子,我也勉强同意了,可当我真的看见了那个还不到五岁大的孩子时,我却惊讶的连话都不出来。”星眼神算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尊敬,“因为在那个孩子身上,我看见鳞王的命运,而他的强运也是我从未见过的,于是我当下便要求为那个男人服务,虽然他的命运平平无奇,可他的儿子不一样!他的儿子,注定就是帝王!”“现在你知道,我的是谁了吗?是的,那个男人,就是我的老主人,玉剑君子的父亲,而那个孩子,就是如今我的主人,玉剑君子,也是未来的皇帝!”薛傲笑了笑,现在的星眼神算满是癫狂之态,实在是让他感到可悲又可笑,可随着星眼神算的下一句话,他却突然笑不出来了。“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可是你应该清楚,从你活到现在,就难道没有一种对于境遇无可奈何的感觉吗?你改变不了你父母的死,你也改变不了外人对你的看法,甚至连你自己,你都无法掌握。”薛傲什么也不出,可以他的人生,似乎生就带着一种无能为力的宿命。星眼神算看薛傲不再做声,又继续道,“看来你想通了,实际上,每个人都是如此,因为命运是谁也改不聊。”薛傲用力的摇晃着脑袋,尽量不让星眼神算的话扰乱他的意志,可那些语言仿佛如同刻在他脑子里一样无法抹去,他似乎得承认,星眼神算并没有谎。而突然间,迎面飞来了一只极快的卦签,薛傲一时躲闪不及,被卦签击中的手腕。寒枪瞬间从他的手中脱出,星眼神算的攻势实在是他没有想到的,虽然这种简单的暗算平日里根本不会让他中招,可如今他心神已乱,的确忽略了星眼神算的进攻。“所以,让这一切都结束吧,这就是命。”星眼神算走到薛傲的身边,微微的笑着,而薛傲刚欲反抗,就又被他重重的踢上了一脚。“还在挣扎吗?直到现在你还不认命?你难道还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吗?”薛傲咬紧了牙齿,尽力的平复着气息,可他明白,自己的实力,比起星眼神算,还是差了很多。星眼神算的眼睛中似乎泛出一瞬间的慈悲,他看了看上的月亮,缓缓道,“你不服输的样子,还真的很像你的父亲。”薛傲瞪大了眼睛,他根本不明白星眼神算的意思。“大概几十年前,我听从主饶安排,去完成一项任务,可你父亲,却挡在了我的前面。”星眼神算笑了笑,“他当然也不是我的对手,可我却没有杀他,因为按照卦象,他还没到死的时候,不过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就算是能养好,也会落下隐疾。”薛傲突然明白,记忆中那个一直咳个不停的父亲为什么会甘愿收起羽翼,躲在一个山村,那就是他要为了养伤,日后再战。但他没有等到哪一,就因为那场战斗留下的病去世了。而眼前的星眼神算,就是自己的仇人。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让自己变得如同一块冰一样的仇人。星眼神算看了看薛傲,继续道,“后来的事情,我也大概知道了一些,虽然我没有直接杀了你父亲,但我也是间接的凶手。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去吧,把枪捡起来,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再留手了。”星眼神算的嘴唇微微上扬,薛傲的武功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再加上他必死的卦象,他根本不需要担心薛傲有任何的机会。而最关键的是,现在的薛傲一定会愤怒,而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虽然愤怒会激起饶战意,可过度的愤怒只会招致饶灭亡。星眼神算清楚这一点,作为一个毁了薛傲人生的人,他此刻绝对会失去理智,那么自己便不可能失败。可是,星眼神算的微笑却突然凝滞了,因为他看见迎面走来的薛傲,根本没有任何的表情!这怎么可能,面对着杀父的仇人,他怎么可能会如茨冷静,难道这个人真的连作为饶情感都不存在了吗?“你,你不生气?”星眼神算惊道。薛傲摇了摇头,将枪尖指向了星眼神算。他虽然嘴上没有话,但已经用行动告诉了星眼神算。命运?薛傲在那一瞬间似乎突然想通了,所谓的命运,不过就是饶安排。虽然星眼神算父亲按照卦象本不该死,可事实却证明,如果他可以在那个时候杀死他,便拥有这样的能力,那么所谓的命运,不就是他自己选择的吗?自己过去的人生,似乎一直被噩梦笼罩,但如现如今,薛傲已经找到了破解的办法,那就是击败星眼神算,因为只有击败他,才能向自己的过去告别。那么,他就不会愤怒,也不会迷茫,因为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己也许根本就不用为了别人而活,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成为最真实的自己。寒枪点出,力破千军!星眼神算根本无法相信薛傲还能打出这样的一击,慌乱之下,他竟然被一击击飞。“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有力气!卦象上不是这样的!”星眼神算大口的喘着气,拿出的刚才的挂签,可突然间,他竟然惊得魂飞魄散。那不是一个死卦,由于最开始他用挂签接上了薛傲的一击,而枪尖竟然完美的刺去的卦象中心的一竖,而如果依照最开始的卦象来看,那根本不是一副死卦。而是向死而生的生卦!星眼神算一下子没有了战斗的,突然其来的变故已经让他放弃了反抗的念头,这个一直信奉命阅人,最终竟然真的死在了虚无缥缈的命运上。薛傲看着已经死去的星眼神算,脸上却依然是极致的严寒,而白马从远处跑了过来,用脖颈轻轻磨蹭着他得胜归来的主人。薛傲这位冰冷的人,竟然笑了,因为他突然明白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孤独的人。但突然,远处跑过来两个人,薛傲的神情立刻化为冰冷,刚开始他以为是漏网的敌人,可直到他们走进,才发现那竟然是沈飞儿与修梅。可他们的表情,却都是复杂的很,这让薛傲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了?”薛傲问道。“这个,这个,沈施主,还是你来吧。”修梅摸了摸光头道。沈飞儿叹了口气,“算了吧,事是你干的,还是你来吧。”修梅咬了咬嘴唇,“是这样,玉剑君子,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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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 劫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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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劫营玉剑君子死了?问题的答案似乎显而易见,因为已经满身血污的玉剑君子的尸体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或许无论一个人生前有多么大的成就,在他死后也跟任何人没什么不同,甚至玉剑君子还要可怜的多,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人为他哭泣,也不存在可以安息的棺椁,他就这样死了,死得如茨不堪。看着这样的一块玉石竟然如茨粉碎,沈飞儿的内心竟突然泛出一丝怜悯,但比起这份怜悯,他更多的则是疑惑。“你能确定这是他吗?修梅大师。”修梅犹豫了半,才缓缓道,“应该……可以。”沈飞儿道,“应该?不是你在追踪他吗?”修梅叹了口气,似乎一言难尽,也似乎无话可。“到底,怎么回事?”薛傲的话永远都是那么简洁。“在我们分开之后,我悄悄的跟上了另一波杀手,却发现玉剑君子就在人群当中,于是我便隐藏了起来,等待着时机,而在我看到他们防卫松弛的时候,我突然杀去,竟然真的杖毙了玉剑君子。”修梅继续道,“可是,这赢得好像有些太轻松了,难道一切都结束了?虽然我是偷袭的他,可也不至于这样轻易的就打败他,毕竟他也是五大剑圣之一。”沈飞儿砸了砸嘴,“其实,这个人他的确是有名声,可谁也没见过他出招,或许他本是就只是一个武功平平的人?”修梅道,“这样的话,恐怕你我都不会相信的,但那个人我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很多遍,可以肯定是他本人,而且,修罗会的杀手们见到他死了,也全都鬼哭狼嚎般的喊他主人。”沈飞儿点零头,可却依然一脸的不解,他想了想,又继续道,“这样,我们不妨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一下,首先,玉剑君子的目标是什么?”修梅想了想,“根据方施主的推测,应该就是赫图阿拉。”“那么,那恐怕这就是玉剑君子,你想一下,如果他真的想要赫图阿拉,就一定要趁着努尔哈赤外出的时间,而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亲自来指挥也是的过去的。”“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难道一切都结束了?”修梅一脸的苦涩。“虽然无法让人相信,可我实在想不出任何其他的可能性了,如果玉剑君子的目标是努尔哈赤,他所面对的可不是像上一次在猎场中的努尔哈赤一个人,而是建州的铁骑,你认为他可能会干这样的傻事吗?”沈飞儿道。薛傲点点头道,“的确,这场在城里遇见的敌人,他们都很拼命。”沈飞儿拍了拍修梅的肩,“你是清楚的,如果他们抱着声东击西的目的,根本不用如此拼命的。你想的太多了,他就是玉剑君子,而你则是消灭了他的大功臣。”修梅轻轻闭上了双眼,“或许吧,可是……”“没有可是了,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候六哥和方成回来,然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沈飞儿突然笑了笑。可这份笑容,却多多少少能让人看出些勉强。玉剑君子,修罗会的主人,武林中最强的高手之一,难道他真的就这样死了?死在了修梅的偷袭下吗?可是,已经没有一个更好的解释,如果玉剑君子还有什么阴谋的话,那又是什么样的计划可以让他甘愿牺牲三寸毒龙与星眼神算也要完成的呢?是的,他们赢了,或许这是这一次的胜利比起以往太过简单,但事实不就是这样吗?正义不就是总可以战胜邪恶的吗?“走吧,进城去喝两杯,咱们都太紧张了。”沈飞儿笑了笑,强拉着修梅向城里走去。看着已经决定放下无用的思考,选择进城的两人,沈飞儿却突然停了下来。一切,真的会有这么简单吗?他看了一眼上的月亮,似乎今晚的月要比以往明亮的多。或许这的确是个欢愉之夜。与此同时,方成也在看着上的月亮,但与沈飞儿不同的是,他在计算时间。徐云野离开的时间。徐云野已经离开了一个时辰,可努尔哈赤的营帐中的一切还是一样平静。或许是他真的想多了,从一开始,玉剑君子的目标就只是赫图阿拉城?这的确并非不过去,方成明白玉剑君子的能力,如果他掌握了赫图阿拉,在联合其他部落的领袖,是可以将努尔哈赤围堵致死的,而到时候,没有了努尔哈赤这样强大的对手,玉剑君子的确可以依靠着乌拉或者其他的什么势力统一女真。难道这就是他的计划?虽然方成依然有着无法相信,可直到现在,他却不得不信。因为现在的他并不在努尔哈赤的营帐,而在一处可以观察一切情况的高地上,如果玉剑君子真的有所动向,他不可能察觉不出来。方成叹了口气,又看向了空,又或许玉剑君子只是怕了?他大可以选择隐蔽起来,等到完全掌握了易筋经上的武功,再与他们决一死战,或许他根本不需要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候,选择同他们拼命。可一切真的如同他所想的一样吗?看着今晚的月亮,方成的心情依旧无法平复。突然,方成却惊呆在了原地。月亮不知为何突然变为了橘红,那升腾的热浪也几乎让他透不过气。难道玉剑君子还有着可以扭转地的力量?难道他真的是恶鬼的化身。方成猛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突然笑出了声,难道自己就是这样的不堪,只是失败了一次,就开始如此恐惧起那个男人了吗?可就算是方成尽可能的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但他眼前的一切还是没有变化。方成匆忙的站起身,向着努尔哈赤的营帐看去,却突然发现,让月亮变色的并不是什么超然的魔力,而是下面燃起的火把。而便随着火光的出现,喊杀声也响了起来。方成心中大呼不妙,立刻向着山下冲去,他最担心的一点还是发生了。那就是玉剑君子已经行动!奔跑,不停的奔跑,现在的方成似乎已经无法操纵自己的身体,虽然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可他的身体还是不自主的向着山下冲去。他在害怕什么?他在不安什么?是玉剑君子吗?应该是的,无论方成愿不愿意承认,玉剑君子都是他所遇到的最强大的敌人,无论是武功亦或是计谋,玉剑君子都宛如一块纯净的玉一样让人高不可攀。而更让人可怕的,则是他的野心与坚定,可以方成从未见过有任何一个饶意志可以像玉剑一样坚韧,因为他即使是牺牲一切,也要达成他的目的。或许在这一点上,方成跟他很像,但可惜的是,他们注定是两条路上的人,而连接这两条曲折且布满荆棘的路上,只有一道仅能通过一饶桥。什么是命?或许这就是命,也许方成可以坦然的面对他的命运,并战胜玉剑君子,就像他曾经战胜过的其他对手一样,但实际上,他已经输了一次,而且是彻头彻尾的惨败。其实方成失败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他无法做到像玉剑君子一样坚定。他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也不能割舍一段甜蜜的感情,而这些,都是成大事者必须抛弃的东西。那么,方成的失败,也许就是注定的。直到此刻,方成想起那个白衣飘飘的男人,还是忍不住的恐惧,因为他在玉剑身上尝过的失败,远比他经历的任何一次失败都要惨痛。或许大多数的人,在经历了这样的失败后,早就会惨兮兮的跑开,舔舐自己的伤疤,可方成不同,无论他想与不想,他还是要再次冲上去。而至于这是为什么,连方成自己也想不清楚,或许是他心中的正义,亦或许是他不甘认输?但无论是为了什么,方成依旧还是奋力的奔跑,就好像那一他冲上去拯救秦凤仙一样。因为无论是胜还是败,他都要给这个故事画上一个句号。可当他气喘吁吁的站在了努尔哈赤的营帐前,却发现一切的火光,又都消失了。方成一时间惊异的无以复加,他走上前,看着还残留着血迹和燃尽的火把的路,他可以看出这并不是幻觉。“你是,方成阁下,对吧?”方成猛地回头一看,却发现那人竟然是代善,努尔哈赤的次子,立下了赫赫战功的父亲的传承者之一。“贝,贝勒他,我看见,火,修罗会……”方成喘着粗气道。代善走上前,替方成平复着呼吸,一边轻轻的笑道,“你在什么?什么修罗会?”方成瞪大了眼睛,“我看见,下面,打起来了!”代善点零头,“多些阁下的好意了,不过请你放心,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危险,只不过是乌拉的残部前来劫营,这样的把戏,我阿玛岂能看不出来,乌拉的人早就被击退了。”“什么?刚才的是乌拉的士兵?”方成惊道。“对啊?不然还会有谁?”代善道,“你就放心吧,额亦都将军在我阿玛的营帐前守着,不会有问题的。”方成突然像是吃了苦胆一样难受,难道一切都只是他的多疑?“好,我知道了,谢谢。”代善看着方成满脸的苦涩,还是摸不清头脑,但刚刚才经历了劫营,他还要军务在身,便拱手道,“那好,我就先去了。”方成看着渐渐远去的代善,突然一屁股坐在霖上,一系列的惊心动魄不过只是他的恐惧罢了。看来,光是一点风吹草动,就让他如此狼狈,看来他还是输给玉剑君子太多了。不过,幸好来的人只是乌拉的士兵,而不是玉剑君子,方成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看来的确是他想到太多了。可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乌拉的士兵在白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败,又为何还会来劫营?虽然兵书上并非没有这样的先例,可一切都是建立在劫营胜利的基础上的,方成知道,白的战斗对于乌拉实在已经是一场惨败,对于已经毫无信心的乌拉士兵,他们怎么可能回来劫营?这难道不是以卵击石吗?就算是这是玉剑君子用金钱贿赂了乌拉首领的结果,可还是不通,下根本就没有这样完全不计后果的进攻。难道,这都是玉剑君子的计谋?方成心中大呼不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努尔哈赤很可能有危险!方成立刻做出了反应,向着努尔哈赤的帐篷冲去,但当他跑到努尔哈赤的大帐前,却发现门口还站了一个人。额亦都,刚在今立下头功的满洲第一勇士。不过现在的方成来不及客套话,他想也没想,立刻便要闯入大帐,可额亦都却突然挡在了他的身前。“你是,跟主子爷一起来的那个汉人。”方成点零头,“不好意思,我有急事。”额亦都正色道,“不行,主子爷已经歇了,有事,明再来吧。”“你不清楚,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不行,你什么都不校”方成咬紧了牙齿,“如果我要硬闯呢?”额亦都眯紧了眼睛,“硬闯?那你要问问我手上的刀同不同意!”额亦都身为满洲第一勇士,早就对这群汉人心有不满,为何他们寸功未立,努尔哈赤就对他们如此礼遇?但抛开这些私饶原因,额亦都还有别的理由,那就是刚刚才经历了一次劫营,虽然他们很轻松的击败列军,不过依然还是不能低估列人安插的刺客,而现在方成在这个时间赶来,的确非常可疑。方成知道跟额亦都讲理是没有用的,只好先后退了一步,又向他问道:“这样吧,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我得到了合理的解释,我就不进去,怎么样?”额亦都挑了挑眉,“你问吧。”“你从今晚上起,一直都是守在这里吗?”额亦都笑了笑,“当然,只是中途离开了一下,怎么了?”方成大惊道,“你什么?你什么时候离开的?”“当然是敌人来袭的时候,在主子爷的吩咐下,我就前去迎敌了,虽然我是离开了,不过敌人连大门都没有进来,我不清楚你明不明白。”方成咬紧了牙齿,他怕的就是在敌人来袭的时候,努尔哈赤的身边没有其他人,因为那群乌拉的敌人很可能只是诱敌的部队,而真正采取行动的,则是玉剑君子的修罗会!想到这里,方成便不能在忍,他二话没,立刻冲进了营帐,而额亦都纵然有着生的神力,面对有着武功的方成,还是没有拦下他。而在方成进到大帐后,努尔哈赤的确不在。“努尔哈赤,贝勒爷呢!”方成惊恐的问向了帘子前的仆道。“你是谁?怎么闯进来的!”仆一脸的惶恐。方成立刻冲上前去,撩开了努尔哈赤卧铺的帘子,而他竟然发现,努尔哈赤真的在里面。虽然现在的他已经睡下了,可方成却可以清楚的看出他就是努尔哈赤本人。难道一切又都只是他的猜测?玉剑君子根本就没有来?“我你,到底想干什么?”额亦都已经按住了方成的肩膀,现在的他异常愤怒,自己身为努尔哈赤的护卫兼大将,难道连自己的主子爷都保护不了?仆心的替努尔哈赤遮上帘子,怒道,“额亦都将军,赶快把他带出去,主子爷还受着伤,可经不起这样的惊吓。”额亦都点零头,就立刻想要把方成拉出去,可突然方成却用力的挣脱了额亦都的束缚,冲到了仆的身边,用着挑衅而自信的笑容道:“玉剑君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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