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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叹晚欲长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悠苒子

    “南部虽好,但南夷驻守的将军南宫朔老前辈才是真正的用兵遣将的奇才!”一谈起南夷,总围绕不开这位誉名天下的南宫朔将军。

    叶安安来了兴趣,两眼放着好奇的光芒,忙说:“愿闻其详。”

    “听闻,他十七出岐山,辅佐老君王,十八收复南夷周边的部落小组,奠定了今日南夷的版图,二十五在朝歌王朝为南夷赢得一席之地。三十借诸侯国不向朝歌朝贡为由,杀鸡儆猴,吞并同等大的诸侯国,这才让南夷成为与天泽、北戎并肩的国家……”言语中竟是对其的敬佩,凭借他的才华,完全可以废新帝称皇,难得可贵的是他的忠心,为南夷鞠躬尽瘁的忠心。

    “确确实实是一难得的人才,南夷之幸,天泽之祸。”转念又道:“大将军如何”听闻过不少大将军的传闻,戎马一生,立下赫赫战功,只不知同这南宫朔比如何

    “并肩,所以南部才会保持一个平衡状态。”

    “南宫朔老前辈今年高龄”

    “垂暮之年。”

    叶安安长叹一口气,大将军也是垂暮之年。

    “怎么了”

    “两人必有一战。”岁月不等人,相较半生,到底谁又能更胜一筹!

    “那一战,便是天下最后的走向。”这次南夷、北戎联手攻打天泽应该是等不了了。

    叶安安平淡的泛起一抹相宜的笑,再次斟满一杯酒,这天下的走向与她何干!她此生不求荣华富贵,扬名天下,只愿得一良人,一生一世,浪迹天涯,逍遥自在。

    “君乾,可觉得我一姑娘家,好奇心有点重”

    君乾莫不在意的说:“你若想,我便说。”

    “你不觉得最近你有些奇怪”

    君乾挑眉,仔细回想这几天,言谈举止,未有奇怪之处,“有何奇怪”

    “以前,于众人面前,王爷都是少言,甚至不言,这私地下,突然变得多言,善言。”

    “言多必失,于你,无妨。”眼底浮现苦涩,似隐藏不能言语的往事,紧缩的眉头,解不开的郁结。

    “为何无妨”话尚未说出口,突觉腹痛,整个脸都变得惨白,额头细小的汗珠密密麻麻。

    君乾意识在叶安安的痛苦,连忙起身相问:“怎么了”

    “好……痛。”上下牙关咬紧,两手按住腹部位置,半佝偻着身子,倾倒在酒桌上。

    君乾搀扶着叶安安,只见坐着的蒲团,殷红一片,神色大惊。酒中有毒!

    解开身上的披风,为叶安安披上,一把抱起,飞身跳上屋檐。

    刚才屋中出来的月一看到这一幕,急忙大喊:“王爷!小姐怎么了你们去哪啊!”

    空荡的院中久留余音,心思慌乱的君乾根本听不见月一的叫喊,匆匆离开。

    月一莫名其妙的看着君乾离去的背




第八十一章 顾其左右
    郎中试探的问:“不知老夫方不方便一问,贵夫人之前是不是中了一种很厉害的毒”

    君乾一愣,转而低头疼惜的攥紧叶安安的小手,“是,但不是已经治好了吗怎么会”

    老郎中一拍手,跺着脚,恍然大悟道:“那就没错了,确实治好,但由于贵夫人体质虚寒,加之中毒伤害身体某些部位,所以才会这般疼痛。”

    “可有解决办法”

    老郎中捋捋花白的胡须,一手别于身后,半仰着头,得意洋洋的说:“若是遇到别的郎中,怕是无能为力……”

    君乾的面色渐渐暗淡,抱起叶安安准备往外走,去找宫中最好的御医,御医要是不行,就去拜访云鹤神医,天下之大,总有一人可以。

    老郎中刚还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中,见君乾欲离开,连忙拦住他们的去路,“公子急什么!别人不行,不代表老夫不行。”

    “你有办法想要什么”君乾半信半疑的盯着这个神叨叨的老郎中。

    “老夫一个郎中,能求些什么!一些金银珠宝足矣。”

    “真的”君乾上下扫视,粗布衣裳,面容瘦黄,应该求财。

    “好,医治她。”

    “好勒,公子里面坐。老夫替夫人仔细察看,对症下药。”

    一间简朴的房屋,里面只有一张床与一茶桌,两把坐凳,再无旁的。

    君乾坐在床榻,一直握着叶安安的手,温柔的为她擦拭额头的汗水,像是在擦一件稀世珍宝。

    老郎中站在一旁,手拿着银针,始终施展不开。“公子,可否外屋等候,老夫这实在施展不开。”

    君乾回首隐晦不明的瞪了老郎中几眼,“不要让自己有嘴要,没命花。”

    “老夫明白。”老郎中立马低眉顺眼的应和着,身体却稳若泰山。

    “安安……”话音半落,不舍得松开手掌,决然推门而去。

    老郎中直到听见关门声音这才放下心来,忧伤的眼眸,说不清的思绪,转眼间一瞬而逝。

    手摸摸叶安安的后脑勺,长舒短叹,立刻施展银针,七经八络具损,无法根治,只能吊命。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老郎中长舒口气,用衣袖擦擦满头大汗,时不待人,得加快行动。

    “吱……”木门缓缓打开,君乾立马凑上前去,“如何”

    “夫人已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夫人体弱,怕是……”

    君乾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半眯着眸子,一步步朝郎中靠近,老郎中步步后退,直至逼迫依靠墙面。

    “直说……”

    “不知公子听说过暖玉诛吗”

    “有何用处”

    “夫人若是有幸,能长期佩戴,可缓解月例时的痛苦。”

    “东西在哪”

    “老夫也只听说过传闻罢了。”

    君乾暗自握紧拳头,余光一直不离屋中床榻躺着的人儿,不过一暖玉珠,定要为她寻来。

    督察府胧月阁。

    蝉翼般的睫毛微微颤抖,一点一点睁开,模糊逐渐清晰的脸庞,心竟可如此安稳。

    “醒了”压抑不住的激动。

    “嗯。”

    “来把药喝了。”轻轻扶着叶安安倚着床头,端起蕴漾着热气的药汤,一手拿着汤匙小心的搅拌,舀满一勺,放在嘴唇边慢慢的吹。

    叶安安怔怔的看着君乾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脑子一片空白。

    “来。”汤匙朝叶安安嘴边送,冰冷寒霜的面孔渐发的柔和。

    快到嘴边的那一刻,叶安安一手抓住君乾的手腕,君乾一惊,莫名的盯着叶安安不自然的神色。

    “还是我自己来吧!”

    &



第八十二章 流言四起
    桃源阡陌自来往,辋口云山无古今。水涧摒射万千泪珠,深埋青山脚下,绿水环绕过九州,上有一洞天孔,举头望明月,低头思佳人。

    “师父……”披头散发,血痕累累的季风匍匐于地,许久,吃力的用手支撑住地面,左膝上前挪一点点,右膝借着撑力,缓慢挪动。

    右手抱拳,左手搭拉于上,不卑不亢的唤了跟前老人一声。

    老人并没有吱声,沉默的看着季风,这是他一手教大的弟子。虽有不忍,但没有什么能比的过她。

    “徒儿知错……”

    老人听到想要的答案后,冰冷的面孔稍稍缓和,“你可怨为师”

    “徒儿……不敢……”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从眼底掠过,怨与不怨,医者仁心。

    “不敢好一句不敢!”怒甩衣袖,苍老的脸上褶皱数条纹路,“这一年多来,朝歌多少将士用鲜血,用命布下的局,因为你一昧风信子,前功尽弃!他们的命你又置之何地!”

    季风一怔,抱拳的手掌不由得颤抖,风雨飘渺、火光冲天的夜晚与万千天泽士兵垂死挣扎的场景在他心里摩擦,碰撞。

    “师父……徒儿知错!”两手撑地,朝向南方,重重叩下三响头,一拜,错对复国大任,二拜,叩罪付出心血的将士,三拜,……拜自己的摇摆不定的仁心。

    “你要知道,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朝歌的残忍!”老人见季风这一举动,长叹一口气,一个复仇之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半文不值的善心!

    “徒儿,知道。”收起最后一点怜悯,锐不可当的目光,此生,无回头路。

    “收拾一下,去你主子身边。”老人负手背对,挺拔的身影,渐发佝偻。

    “是。”闻此言,心中竟有一丝惊喜,数个日夜,她的身影挥之不去。

    季风准备离开之时,老人突然转过身来,发话道:“记住你的身份,你,不可。”言语之间的警告越发浓重。

    季风脚步一顿,身躯微颤,“徒儿,明白。”强装镇定的走出石洞。果然,在主子身边,怎可能只有自己一人!

    长安大将军府

    装饰华丽的暖阁,三个贴身嬷嬷齐刷刷跪倒一片,主位上的仞老夫人紧握住虎头拐杖,一言不发,犀利的眼神从老嬷嬷身上挨个掠过。

    “老夫人,仞大小姐到!”

    一英姿飒爽的女子不情不愿的入内,心中仍对老祖母不许同叶安安交往一事耿耿于怀。

    一进去,余光瞥见跪倒的嬷嬷,深感奇怪,这些嬷嬷都是祖母贴身老人,搁在平日,谁不尊敬的唤一声嬷嬷。今个,是怎么了

    “祖母……”礼数性的福福身。

    只听一声怒吼:“跪下!”仞子舞一惊,下意识的双膝跪地。

    原来这怒气是冲自己而来,可,转念细想,自从那日偷听后,一直守在自己的院子,从未出过府。“祖母,不知子舞犯了何事让您如此生气”

    “何事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你不知道吗”

    “不知,请祖母明示!”

    “你!罢了,你来说……”刚要开口训斥,只觉得气血翻滚,头疼欲裂,遂随手指了一跪地的嬷嬷。

    嬷嬷得到指示,深低着头,娓娓道来:“近日,关于三少爷与叶小姐母亲之事,在长安街上传的沸沸扬扬。”

    “原来是这事……”神色一变,不敢相信的盯着老夫人说:“祖母不会以为是孙女说的吧”

    仞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注视着仞子舞,怒气冲冲的训斥:“知道此事少之又少,为何你一偷听,长安街便开始谣言四起!



第八十三章 子舞告诫
    “安嬷嬷,你怎么可以这样诋毁别人!”

    安嬷嬷不自觉的颤抖几下,又立马恢复平定,腆着张老脸委屈的说:“小姐,真是冤枉老奴了,老奴一心为了大将军府,才会斗胆假设。”

    “你!……”仞子舞一时气不过,横眉瞪眼,怒指安嬷嬷。

    “够了!仞子舞,安嬷嬷是府中的老人,你怎如此无礼平日里教你的礼仪都去哪了!”虎头拐杖狠狠敲击地面,满脸的怒色,眼底竟透露出一丝毒意。

    仞子舞欲想再说些什么,转念又思,除了自己一面之词,也没有更好的证据为叶安安脱罪,这场流言是无意还是有心,到最后,谁是那个渔翁

    “祖母,子舞知错。”也算是吃一垫长一智,不敢同祖母硬碰硬,吃不到一点好处。

    “罢了,你且先下去吧!”仞老夫人无力再去管教仞子舞,摆摆手,让其退下。

    “是,祖母……”仞子舞也不愿多做停留,祖母的话恰好中了她的心意,她急着去提点叶安安一二,商量办法。

    待仞子舞离开后,仞老夫人破口大骂道:“好一对母女,大的给琅儿灌**汤,小的赖上子舞,都想进我大将军府的门,简直痴心妄想!”全然没有平日里德高望重的模样。

    安嬷嬷朝地上两位地位稍低些的嬷嬷一挥手,两位嬷嬷立刻明白,纷纷离开。

    安嬷嬷这才靠近仞老夫人身旁询问:“老夫人,想怎么处置那个小的,这次对大将军府的影响可不可小觑。”

    仞老夫人轻哼一声,不屑又无可奈何的说:“处置!在这紧要关节上,那个杂种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世人都会认为是大将军府为了蒙羞所为,老身还丢不起那个脸!”

    “那……”

    “再等等看,老爷也快回来了再做决定,找几个生面孔尽量把这件事压下去。”事到如今,也无计可施。要知道,当初就应该要了那个狐媚子的命!

    “是,老奴这就去办。”安嬷嬷微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匆匆忙忙离开。

    醉醺楼

    天字号包房

    “子舞姐姐,今个怎么有空”

    “你怎还满脸喜悦!我都快给你急死了!”仞子舞见叶安安同月一进来,连忙上前拉住叶安安的手。

    “难道妹妹还哭着来见姐姐不成”叶安安莫名其妙的看着急不可耐的仞子舞,近些时日,身体不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知仞子舞这急从何处而来。

    “你啊,等会有你哭的时候,快,过来坐!”一把把叶安安塞到座位上,火烧眉毛般想同她讲讲,刚欲开口,看见坐在叶安安身旁的月一,欲言又止,看看了月一,又看看了叶安安。

    月一顿时明白仞小姐的意思,扭头询问的说:“小姐,要不奴婢去守门”

    “东街新出的糕点你去买些,再好好逛逛,不必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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