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叹晚欲长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悠苒子
“少将军!”
副将带人打开城门,迎接南宫赫入城。
“杜将军呢”
“回少将军,杜将军狼狈而逃!”
“狼狈而逃!这无论是怎样个英雄,面临死亡的时候都是一个模样。”
“少将军,杜将军也不过是一个小小中将!给他路他不走,都是他自找的。”
“罢了,入营吧……”
“是。”
南宫赫骑着高头骏马意气风发的走在前头,刚进入城门,未走两步。
突然勒住马匹。叫停正在往里面前进的大军。
“少将军,可有什么不妥”
副将跟在身后,不明白的问道。
“太静了。”
副将瞪大眼睛,环顾四周,糊里糊涂的问上一句:
“静不好吗就是说明那些胆小的天泽士兵被我南夷的士气震撼到了,被南宫少将军所折服,所以都各自逃命去了!”
南宫赫蓦然泛起一抹笑意,警惕的盯着四周,叹惋的摇摇头。
“太静了,我心发慌,让大军退了吧!封城。”
“少将军……可是……”
“你若愿意留在这里,你就自己一个人就在这吧!本将军不喜欢。”
“少将军,卑职怎么敢一个人留在这呢少将军,你等等卑职!撤离!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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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
殊不知,在那大火弥漫燃烧的城墙之外,等待的也只不过是守株待兔的猎人。
南宫赫纵马至一个小山坡,冷眼看着这一杀戮的欢愉。
“少将军,果真神机妙算。这城中真的有埋伏!”
树木搭建的铜墙铁壁终究抵不过一场大火。
“杜将军呢”
“尚未看到。”
“没看到……罢了,整装待发,去同主帅汇合。”
“是。”
南宫赫观赏这一滔天的大火,那般的热烈,将万物烧成灰烬。
最后还是赌对了,只不过是在入城的时候,想到君乾西北一战,是不是也是这般的景象请君入瓮。
这个局还有一个破绽,在于杜将军身上,豪情万丈,不与敌人鱼死网破,怎能撤离这撤离的背后就是阴谋,只不过他太嫩了些。
鬼槐山丘
蛇虫越来越多,更是不要命的本命往前冲,似乎身后有一头追赶它们的洪水猛兽。
那桶桶的火药滚落在蛇虫之中,发生震耳欲聋的声音,残肢断臂四处乱溅,却丝毫抵挡不住它们的前进,转眼,前方整片林子通红一片,火势逐渐扩大,大有燃烧整片林子的势头。
“仞三公子!起火了!起火了!”
突然有一士兵慌忙的大呼小叫。惊恐的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杈的缝隙望向天空。
“我看不着吗!赶快杀啊!”
“不是的!不是的!仞三公子!你快看天!是军营!”
“你胡说什么呢!”
仞三公子将其往旁边一拽,心头咯噔一下,虽有怀疑却也忍不住的飞身几下越到一个树梢之上,远远滚滚的浓烟,火光宣天,半片天空都被灰色的烟雾笼罩。
难道成了!心下一喜,猛然想起什么,又是一惊,等等,这个方向!是天泽的大营!杜将军投降了!不好!
一声惊呼,赶忙飞身下来至四王爷君乾的身旁告知详情。
“四王爷,这可怎么办天泽大营已经大火一片……这可如何是好”
君乾眉头紧锁,顾不得仞三公子所说什么,赶忙飞身枝头亲自察看,望着远处火光四射,心头一颤,略有些站不稳。
看来是他小看了这南夷士兵,既然可以说动杜将军亦或是识破了他的计谋。
这一场大火让天泽的士兵越发处于危险的境地,没了大营的庇护之所,而又被蛇虫困于这荒野丛林,插翅难飞!雪上加霜!
很快仞老将军也得知这一消息,差点当场昏厥过去,前有狼后有虎,现在连老巢都被炸掉了!
却也飞快让知道的人封锁消息,断不能再次传播。
“仞老将军,是本王计谋浅薄,甘愿受罚。”
“不冤四王爷,是南夷要将我仞家军赶尽杀绝。不知四王爷有何良策救我仞家军于水火之中。”
今日他也失了谋略,这数年与南宫老儿不分胜负,今日难道真的要败在他这诡计之上!区区一个神秘的部落难道真的要他仞家军全军覆没于此!
君乾眉头一紧,环视四周,铺天盖地的蛇虫步步紧逼,以及烈火熊熊的燃烧的树木。到底如何能逼退这蛇虫,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远处的笛声节奏越来越快,从慢转快,丝毫不留给旁人松口气的时间。那音符虽是怪异但也不过那几个……不过那几个。
眸瞳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从刚开始的时候一直倾听至现在,他完全可以掌握个七八分。虽有七八分,但也足够了。
“仞老将军!本王有一良策,不知何处有笛子亦或是可以做成笛子的竹子”
仞
第二百六十三
那笛声与君乾的笛声相互碰撞,亦或可以说是在一较高下。
只见南夷的层层士兵的后面走出一老者,萃入了岁月的沧桑却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一袭白衫,泛着光芒,像是从远古走来。
五里的毒蛇毒虫阻隔两人,同样也隔断了两军,南宫朔骑着高头骏马也缓缓而出,与仞老将军打了一个照面。
剩下的便看君乾与老者的争斗,看这群蛇虫究竟扑向哪一方。
两人分别跃居树梢的顶端的一叶绿叶,点脚立于上头,吹奏笛子。
衣抉翩翩,互不相让,翻云覆雨,暗藏杀机,两者对垒,攻心为上,气力为辅。黑白相交,宛若蛟龙夺霸。
众人皆仰头观看这一奇观,连连称奇。
南宫赫从远处赶来,与南宫朔会面。交代天泽大营之事,未来的急开口便顺着众人目光抬头仰望,心头一惊。
笛声交织,似乎在共同编织一个歌谣,又像是各自为营,非要分个高低。君乾冷眼看向那位老者,只见那人神态自若。波澜不惊,相反自己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从脸颊滚落,气力有些断断续续,抵挡不住老者气势上的压迫。大有败下阵来的形势。心里头逐渐也有了慌乱,这一慌乱,木笛上的手指便不由得打乱的节奏。
而老者也乘胜追击,看出君乾的破绽,无形之中加大气力,将一手笛子吹的出神入化,这底下的蛇虫也缓缓的朝向天泽士兵移动。
君乾一惊,连忙稳住阵脚,沉下心来,却已经被老者团团围困,无法动弹,只能求生。
两者之间恍若有一棋盘,老者执白子,君乾执黑子。白呈蛟龙,牙齿锋利,黑化蟒蛇,步步为营,一转眼,棋局已定,龙咬蛇七寸,蛇缠龙身,做最后的搏斗。
仞三公子一边时时刻刻注意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蛇虫,一边分心观看君乾对弈如何。
眼看着君乾快要败下阵来,天泽之人皆是一揪。祈祷上苍起死回生。
仞三公子亦是一惊,慌忙之中对着君乾大喊:
“四王爷!叶安安还在长安等你!”
所以你不能输,输了今日便是全军覆没的下场,再也见不到叶安安……
君乾执棋落子的手一顿,心头一咯噔,纵览全局,生死全在这一棋,注视着老者云淡风轻的模样,脑海中浮现出叶安安的身影,不可,不能输!
汗珠滴答滴答从额头滑落,君乾目不转睛注视整张棋盘,似乎在寻找生路,在寻找反败为胜的路。
黑白相间的棋盘,有一点散发微弱的光芒,与君乾的身上的气力遥遥相应,君乾心头一喜,落下最后一子。
老者面不改色的脸上出现一点点裂痕,此子不简单,他隐居世外桃源,不问世事,任凭外头战火连天。
南宫朔能请其出山,也只因与其下了一盘棋,最终仅仅输他一子,也因部落生活在南疆边境,恰好是将军交战的地方。
曾经也受烽火的祸害,南宫朔最有希望一统天下,使得国泰民安的人。方才出山相助。
而今日这一男子,比南宫朔更高一筹,甚至胜过他,最后一点,反败为胜。胜他半子。不可小觑,南宫朔年纪已大,不知还有多少的岁月,而天下一统遥遥无期,眼前这个年轻人更有希望,只不过,他的身上戾气更重,殊不知,日后是好还是坏!
罢了……皆是天意所为。
老者的玉笛出现了裂痕,方才放下了玉笛。
“四王爷年轻有为,老夫败了。”
天泽士兵皆松一口气,而南夷的士兵纷纷紧张起来,南宫朔看向君乾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和警惕。
“晚辈不过侥幸。”
“不过,四王爷为何在最后一刻改变了落子。”
“因为有想护之人。”
“原来如此。”
老者叹息一声,又道:
 
第二百六十四
“史书都是由胜利者改写的,四王爷,你说是吗”
仞老将军面色一顿,却也不做声。
“南宫将军此言差矣,即使由胜利者改写,但真正的真相不会因此烟消云散的。”
“四王爷,说的不错,有些人注定要被钉在历史的长河中受人唾弃!”
君乾眉头一皱,望着南宫两军那双犀利的眼神,心头一紧,总感觉有意无意好像指向自己。
“君乾,许久不见。”
南宫赫突然开口寒暄道。
“南宫,别来无恙。”
“天泽大营已经被我所烧,君乾,你这次算是失算了。”
“原来是你。看来南宫比本王想象中的更为厉害。本王有对手了。”
“能与君乾一较高下,在下深感荣幸。”
“南宫,客气了。只不过,这次本王多算了一点,如此一来,也不算失利。你我刚好平手。”
南宫赫眼皮一跳,赶忙相问:
“什么意思莫不是指比笛之事,算不得平手,你天泽大军损失似乎很是惨重。”
“非也,并非比笛,而是指烧营之事,你烧我天泽大营,礼尚往来,本王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南宫往南边的天空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南宫赫神色一变,慌忙飞身枝头,往南边的天空看去,浓烟滚滚,火光宣天,与北边的景色相印的很,果真是一份很大的礼物。
“出事了”
南宫朔漫不经心的望向君乾,却在询问南宫赫。
“是。是末将考虑不周。”
“回去再说。”
“是。”
南宫赫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到一旁,即使如此,看向君乾之时,未曾表露半分,仍是亦敌亦友。
仞老将军猜出几分,主动开口道:
“南宫老儿,不回去看看你的大营吗莫要损失惨重。”
“仞老儿,不需你操心,自有人会施救,只怕你的天泽大营已经成了一空架子。”
“南宫老儿还是这般能说会道,只不过也是嘴硬。”
“仞老儿,彼此彼此。”
君乾望了望天色,从上午而来,直至傍晚黄昏,也不知安儿在做什么
“今日时辰不早了,晌午也没吃饭,两位将军不若就此作罢,来日再约”
君乾的一席话正中两人的下怀,仞老将军担心天泽大营的损失,这连年战争,朝廷不知能不能播下一口口粮。再看南宫朔人多势众,虽是也烧了南夷的大营,终究是因为蛇虫自己损失惨重。
南宫朔皱皱眉头,深思熟虑,紧锁的眉头缓缓松开。也担心南夷的大营伤亡情况,虽然用蛇虫牵制住了天泽的士兵,可终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能硬碰硬,白白让北戎坐享其成。
“四王爷说的不错,南宫老儿,我们来日再约!”
“好!老夫恭候仞老将军。”
你一言我一语,两军约有六十万的大军就此撤退,各自回家轻点各自的损失。
君乾因着这一场大战顺利的入了仞老将军得眼,也可以随之商讨军事。
返回到天泽大营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废墟,残垣断壁,恍惚之间能看到往日的光辉。
而距离天泽大营不远处有一处河流,相距不过几百米之远。一场大火将一切都烧的一干二净。
君乾摸摸胸口的地方,里面放着正在为叶安安画的画本以及收到的来信,贴身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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