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叹晚欲长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悠苒子
蟲蛊微微一颤,眸瞳暗淡,随即又爽朗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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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
“好!”
咬咬牙,成败在此一举。兵分几路,如今只剩下眼前这个金銮殿。入内,登基为帝。
君徵领头带兵进入金銮殿,未曾想金銮殿中空无一人,行至皇位阶梯之处,那金光灿灿代表无尚地位的龙椅正在向他招手。
似乎万般中魔力吸引着他一阶一阶向上,刚踏出一步,一声巨响惊醒了沉浸在喜悦之中得君徵。
回头望去,金銮殿的大门“啪…”一声突然关上,将后面的士兵阻止在殿外。
大学士大惊失色慌忙向四周看去,年迈的身躯战战兢兢,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宝剑。
“怎么回事!”
一声怒吼,下面惊慌的士兵还未来的急回答,只见大殿的屏风后涌出不计其数的侍卫,将士兵团团围困住。
双方拔剑相对,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刀刃闪着寒光,瞳孔中流露出紧张以及必死的决心。
君徵缓缓的从腰间拔出宝剑,警惕的看向大殿的四周,不屑轻哼。
“三弟出来吧!本王知道是你!”
“大哥还真是了解本王。”
某处传来满是轻蔑的声音,君峙也不再隐藏,从龙椅的屏风后走出来,身上也穿了一声龙袍,胸前得龙纹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三弟,你这是作何”
看到这一身龙袍,君徵瞬间变了脸色,眉中聚集着怒气,阴沉的询问。
“不是很明显吗难道大哥还不知道父皇写了诏书将皇位传给了本王,本王也不过是遵从父皇的旨意而已,不过,大哥,你这披风下的衣服又是要做什么”
“本王也是因为遵从尊卑有别的祖训。”
说罢,披风系着的带子解开,披风落下,露出里面龙袍,比三王爷那一件更为耀眼。胸前也有一条龙,盘桓着旭日,威风凛凛。
“可惜,大哥,这皇位只有一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三弟,事到如今还不算晚,你若脱了龙袍,尊本王为皇,今夜的过错本王就不再追究。”
君峙的手指从龙椅的龙头处划过,这个东西真是诱人。听到君徵的宽容大度,上扬嘴角,眼中尽是轻蔑。
“事到如今,大哥还想着施舍给本王不再追究,说的好听。不若大哥将你那身名不正言不顺的龙袍脱了,三弟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你在开什么玩笑!君峙别白日做梦了!别以为父皇将皇位传给你,就可以高枕无忧,顺利登基!你没有兵权,区区几个侍卫,你怎么可能拦得住我!”
“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兵部侍郎那几个兵力,确实拦不住大哥,可是本王还有其他的兵力…”
手指突然放在嘴唇之间,“嘘…”一声,意示所有人都不要说话,紧接着手掌放在耳朵旁,似乎侧耳倾听些什么。
“大哥,你听。”
“像不像死亡前的哀歌”
君徵神色骤然大变,猛地回头向紧闭的门口望去,似乎能望眼欲穿。
话音声一落,门外响起的兵戈交接得声音,锋利的兵器相撞的滋啦声,抹入身体的痛苦喊叫声,身体瘫倒地上的闷闷的碰撞声。一时间,汇聚,传入大殿内,人心惶惶。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哪来的士兵!兵部侍郎在长安没有这么多的士兵!”
“确实,兵部侍郎在长安的确没有这么多士兵,大哥可以从各地调兵遣将,所以,三弟也仿效大哥,寻了些兵来。”
“哼!君峙,本王劝你还是赶紧束手就擒,别做无谓的抵抗,兵部侍郎的兵力是打不过我几万的大军!”
第三百七十二
两个侍卫压着一个中年女子,头戴凤冠,身穿素色的凤纹华衣,嘴巴塞了一块帕子,双手被捆绑于身后,发出呜呜的叫声。
“母后!”
君徵看清来人,瞠目欲裂,惊呼失措。
“女儿…君峙你这个畜牲!她可是你生母,你怎么敢如此,可还有半点廉耻之心!”
“外祖父,这就动怒了本王,哦不,是寡人。寡人称帝,便要以天泽为根本,母后她,千不该万不该,竟然企图联合大王爷弑弟夺位,于律法不能容忍,即使寡人念及骨肉情亲,但也不能不铁面无私,秉公执法。”
“君峙,你到底想如何!”
剑直指君峙,眉头紧皱,瞳孔布满血丝,咬牙切齿的怒吼。
眼下这幅场景,他心下了然,母后虽撤走了金銮殿外的侍卫,不曾想,君峙与大内侍卫里外联合,比他先一步,布下这个陷阱,怪不得一路上顺风顺水,可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他竟然丧心病狂到这一步,竟然敢对母后下手!
“君徵,寡人想对母后怎么样是你们!想对寡人怎么样步步紧逼,寡人也是退无可退,不得以而为之。至于她…”
慵懒的依靠着龙椅,手指随意的敲打着龙椅上的龙头,睥睨斜视着被捆绑的母后,闪过几丝厌恶。
“寡人大发慈悲,既然你们相亲相爱,便让你们一家人团聚如何放了。”
“是。”
侍卫领命,松开钳制住皇后肩膀的手,往君徵所在的地方一推。
未来的急反应,双手被捆的皇后,被这用力一推,没有站稳,顺着阶梯滚落下来。
“母后!”
一声惊呼,几个箭步冲上阶梯,那阶梯不多也不少,有二十阶左右,却仿佛有上千阶一般。
跌落约有十阶左右,君徵终于赶至,堪堪扶住了正在往下滚落的皇后,金钗洒落一地,头顶的凤冠也斜斜的歪到一旁。半点也没有曾经母仪天下的风采。
“母后!”
望着皇后有些懵住的眸子,似乎还未缓过神来,心头不由一紧,连忙将塞住的帕子拿了出来,又赶忙将其身后捆绑的缰绳解开,细腻的手腕上勒着深红色的伤痕。
拿开帕子的皇后娘娘愣愣的回过神来,望着眼前之人,鼻子一酸,泪如泉涌。
“徵儿…”
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君徵连忙握住她的手。
“母后,别怕,徵儿在这,徵儿在这,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紧紧的将其拥入怀中,细心的宽慰道。
“嗯…嗯…母后不怕,母后不怕…”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君峙拍着手,尧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勾勒的笑容却满满的都是厌恶。
“真是母子情深,感人至深的一幕。”
“君峙!”
“大哥,不要用那样的眼光看着寡人,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
“你配不上寡人两个字!这辈子也永远配不上!”
扶起皇后,将其护在身后,愤怒的盯着高高在上的君峙,心头有一团怒火,将其包裹,燃烧。
君峙的脸色瞬间大变,紧攥龙头,欲将其捏碎。又瞬间勾勒嘴角,缓缓笑开,露出尖锐的皓齿。只不过那眼睛射出的光,让人毛骨悚然。
“这不可是你说的算的。给寡人上!”
一声令下,暗潮涌动,手持利剑的大内侍卫蜂蛹上前,一挥一落一拔,干净利落。眼前的士兵似乎毫无反手之力。
一时间殿内殿外,声音交汇,汩汩的鲜血顺着门缝融合在一起。
第三百七十三
沉重的天,无际的黑夜,似乎跌落下来,空中弥漫着灰烬,以及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满目的疮痍,尸横遍野一词形容不足为过。
一白发苍颜的老者身披盔甲稳健踏入,将黑夜遗留在身后。
“太傅…”
君徵那双充满期许的眼睛逐渐落寞,神色渐渐暗淡,没有半点的光彩,黑夜充彻住瞳孔,手中的利剑终是无力的垂落下来。
输了…输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胸口揪心得疼,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那种疼,蔓延四肢,疼过千疮百孔。君徵咬着牙,吃力得挪了一下子身体,从衣服中掏出一锦帕。还带有一丝芳香。
紧紧的握着,嘴角慢慢上扬,眼底留有柔情似水。
“皇上,叛贼已除。吾皇英明。”
踏着无数人的尸体,走至金銮殿中央,缓缓跪在血泊之中,行跪拜礼,恭敬上谏道。
战战兢兢的皇后听道此言,手中得利剑也跌落下来,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大殿每一个角落。颓败的瘫坐在地上,抱着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大学士。手掌轻轻抚过他的瞪圆的眼睛,泪水打湿了手背。
“太傅辛苦了,快快请起。”
君峙方才绽放发自肺腑的笑容,事已定局,这皇位,他是坐稳了!
“多谢皇上。”
起身踏上阶梯,立在君峙的右侧,侍卫特意从后面搬来的檀木虎纹椅子上,这椅子以前也只有仞老将军能坐得。
“太傅,按照律法,起兵造反,弑君夺位者应该如何处罚”
“回皇上,照天泽律法,诛九族。若是皇族之人,除皇籍,降为平民。逐出长安,永世不得回朝。严重者,杀无赦。”
“杀无赦倒是有点意思。”
手指摸搓着下巴,兴致盎然思考这句话,眼底流露出兴奋。
侍卫将君徵拖拽到阶梯下,皇后也一并压制一旁,等候命令。
“徵儿…我的徵儿…”
皇后使劲的挣开侍卫的钳制,扑到君徵身旁,心疼得看着他满身的伤痕,手指停留在半空,战战兢兢的触摸一下,又迅速的收回手,生怕将其弄疼,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坠。
“母后…徵儿没事,母后别哭了。”
吃力得伸出手抚摸皇后的脸颊,擦拭她眼角的泪水,一如多年前,她替自己擦眼泪的模样。
“徵儿…不疼,不疼,有母后在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母后…”
“将他们给寡人拉开!”
看着这一幕,心底隐藏多年的恨意再次翻涌,像无数粒石子搁在心房,只要心脏还跳动,就硌的痛不欲生。
到了这个份上,还在这上演什么母子情深!你们算母子!寡人又算得了什么!争权夺位的棋子任劳任怨的下人你们都该死。
“是。”
“徵儿…”
“母后…”
紧紧牵绊的手,一点一点被扯开,最后指腹划过指尖,再也触碰不到温暖。
“君峙,你不得好死!”
“大哥,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你就没有打算向寡人服软,说不定本王也施舍你一回,饶你不死。”
“哈哈…”
君徵仰天长啸,神情之中尽是凛然。
笑声尾音,正视君峙,一字一句,刻骨钻心。
“本王到死都不需要你的施舍!恶心!”
“好大的骨气!这可由不得你。”
 
第三百八十
“大王爷和三王爷”
乌归喃喃自语,神情落寞。
“嗯。事情的真相我会查明的。乌归,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
叶安安坚定的说道,曾以为装疯卖傻度过下半生,可是…有些人不愿放过她,有些事梗在心头无解。
“小姐请吩咐。”
“调查白府的账本,收支状况,以及与白府有仇的都有那些人。”
从哪里跌倒便从哪里爬起来,日后重回督察府,四处也需要打点一二。
月末不解的疑问道:“小姐,为什么要调查白府这与我们回去的计划有关系吗”
“我自有打算。乌归,你且去吧。”
“是。”
乌归经受过训练,也明白有些事可以问有些事不能问,遂点头应声,领命而去。
环顾四周,家徒四壁,左上角上还有一蜘蛛的网。嘴角泛笑,深不达意。
“月末,你最近武功练得如何”
“奴婢一个打两个都不是问题!”
月末雀跃的凑到叶安安眼前,眉开眼笑,虽然只练了短短的时日,可是有高人指点,那进程自然是快的很,明显感觉双臂双腿充满了力量。
叶安安抚摸着月末的头发,笑意浓浓,掀起被褥,自顾自的穿上鞋子,整理了一下妆发。
引的月末好奇,劝阻着说:“小姐,你大病初愈,不能外出。”
“无妨,月末,我们去找一个人。”
边说边从包裹中拿出一红纸,双唇轻抿,红若胭脂。
“好。”
虽不知小姐去找的谁,月末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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