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信有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宝庆十三郎
第六十二章 莫测的力量
在《西游记》里,有上天有名的天蓬元帅,只因在蟠桃大会乍见嫦娥仙子,便动了凡心私欲的念头,一直追到广寒宫调戏。最后被嫦娥仙子告到天庭,玉帝老爷说天蓬元帅触犯了天规,按照天规条例要贬下凡尘。
倒霉悲催的天蓬元帅被一脚踹下天庭,谁知道投胎不准,化身为一只猪妖的后代。当时我看到这个情节的时候,其实心里一直比较纳闷,天蓬元帅怎么说也是有着高级职务的上仙,想必法力一定是非凡的。可是居然被人踹下天庭,又毫无反抗之力,想必一定是被做了某种限制的。
其实对于神通广大的上仙来说,要控制某个人投胎这件事情,应该相对于来说是很简单的。可是为什么天蓬元帅被投猪胎当时我是不明白和想不通,随着逐渐长大后,便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做人不能得罪太多的人,天蓬元帅之所以受到这种待遇,对于我的理解来说,他是触犯了某些人的禁忌。
至于他投胎为猪妖这件事情,现在姑且不论。倒是他犯的调戏这件事情,却是天庭上一个大家都会有的潜规则。为什么到了天蓬元帅这里,他就遭了殃原来,在天庭的上仙,尤其是有着身份的上仙,毕竟还是有着各种各样私欲的,意味着平时是可以犯错的。
诸如一些仙女思凡,一些大佬无聊化身为下届帝王的,那都是在上仙的情理之中。尤其是天蓬元帅犯的这种的错误,据说有些高级别的上仙,最多可以来五次,这便是世人所谓的五花的来由了。
不过犯了这五花的上仙,毕竟最后还要遭受惩罚的,不然作为神仙也是会乱套的。而这惩罚的方式自然稀奇古怪,不一而足。最主要的一种形式,便是被天上的八部天龙扣押作为上仙的能量,然后再贬下下界来。想必天蓬元帅是倒霉悲催的,就是这种状态下被同伴们牺牲了。
有人便说这八部天龙就是八门,或者说是八种惩罚上仙犯错的方式。
这些当然不过是传说,但是有人就把它沿用到了凡人的法术里面。在国人传统的知识里面,就有把这五花八门引申为两种神奇的阵法。骆伯伯今天要摆的这个五花八门阵,想必就是世间传说的阵法。
五花,在历来道家、易学、和专门的奇门遁甲里面,就是有名的五行阵!
五行乃是金、木、水、火、土。而且五行也代表着白、青、黑、赤、黄五种基本颜色。但是当它们混合在一起的时候,还可以变幻成多种颜色,能够让人眼花缭乱,故而称之为五行阵。
八门,据说又叫八门困仙阵,也称八卦阵!
这是一种按照八卦的次序排列的阵势,也可以说叫方法。
世人也把世上一些江湖上的门当称为八门,便是一门金、二门皮、三门彩、四门挂、五门评、六门侃、七门调、八门轰。
这世间人把一门的金,排在了世间种种因由的前首第一,乃是有其中必然的道理。因为世人历来便有点金、哑金、摸金、戗金、袋金等说法。指的却是当时在江湖上讨饭吃的人,涉及的行当有卖艺、相面、寻龙、算卦、风水、术士等等。这类人等,如今的社会无法生存,因为当年可是被政府公开制止。
排在第二的皮,当初却是卖药的江湖人的泛称。自当朝以来,世间只有一种信仰,万众一心奔小康,逐渐禁止了私人卖药,杜绝了假药,坏药,杀倒了假医、游医和庸医,一切都在人民的监控之下,有的只是人民的好医生。但是这么多年下来的传统,怎么也无法轻易的消磨了习惯,世间仍然时常可见街头小巷有挑汉卖药的。
至于这彩,却是喝彩、顶彩的意思。当年世间不泛这变戏法,玩洋魔术的,如今倒成了能够上的了大台面的,一些所谓的艺术家,便属于这一类的人。
倒是这四门的挂,即使是在今日,世间仍然是络绎不绝。在各处的市集、庙会间,总有一些练把式卖技艺的,江湖上的人戏称卖把式的、挂子行。而且这些人里面,都还细分着一些,如拉、支、挂、点、戳、腥、尖、和等等。这些人公开是不能出现了,如果换装摇身一变的话,还是可以隐身于世间。
第五门的评,能够单独成行,却也有其中的独到。指的便是那些说书的,评唱的。现在人生活逐渐变好,倒是提升了行当,如今这也是属于高雅艺术类。
其中一个侃,脱离不了说。江湖上把那些能说会道、调侃的,都划入了此类人里。耍嘴皮子的叫贫,而耍嘴皮子耍到极致,那都是可以成为名嘴的。我当年可是不知道这点,如果明白这点早就到处瞎贫了。
世间有那些绘画的、草编的、竹扎的、裱糊的、剪纸撕折的,统统被人称为调。这类人在江湖上属于隐类人,本来是一些下层的手艺人,随着时代的发展,除了传承和念旧,最重要的是满足了大家的意淫。当然这些在以前还泛指见不得光的人,如一些烧大烟的,卖毒品的。不过在今朝社会,这些直接被打入了冷宫,世间很难见到了存在。
至于最后的轰,从丐帮的莲花落,到各地的吟唱,如黄梅调、梅花调、花鼓调、奉天调等等。人说戏子无情只认金,想必还是有着一定的道理。不过在新时代里,大家上升为高雅艺术,自然不能以常态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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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百丈绝煞阵
我自然是不懂这些东西,但是看到如此新颖稀奇的仪式,以及从未见过的肃穆,心里自然也跟随着慎重。即使这时候也很是紧张,不过还是看的热血沸腾。
永蕙自然也是不明白的,却不时的看向我这边,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担心,还是心里想到了别的什么。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不要问为什么,就是这样的简单。
我们站在骆伯伯身后,就这样不时看着对方,我感觉很温暖。因为可能和父母交流很少,永蕙在我的童年里已经太过重要。她的每个举动,我似乎都有些明白。但是今天我感觉到有些格外的不同,这是一种我还无法言喻的感觉,心里忽然升起的一种奇怪的感觉。
永蕙自然不会知道我心里稀奇古怪的想法,看到我不时的看着她,似乎明白我有些心不在焉。居然便努嘴让我多看骆伯伯,一边眼神示意我周围都是人看着。我有些脸红赫赫的感觉,其实我的眼神一直用余光瞟着前面,但是被她用眼神说了,心里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旁边的人哪里会在乎我,以及站在骆伯伯身后低头不语的永蕙。但是看到永蕙特意的提醒,我便也不好意思心里存着别的,再次紧紧的看着骆伯伯这边。
骆伯伯围着法坛前慢慢的绕着走起来,我看到那是一个稍显有些圆的圈,后来我才知道他走的是八门,就是站在那里布了一个简单的八门阵。每在一个方位,他总是会念上一段咒语,这种就是我都听不出来是什么,可是却更令人感觉到神秘。
而且他一边走,一边手捏法旨。拇指和食指伸开,其余三指内扣掌心。正是有名的八卦指,可以敕八卦、定八卦,行使各种和八卦相关的法事。有强大的破除凶煞的能力,也是法师用途最多的指法之一。
这个仪式进行了大约有十来分钟,他便又站到了原位。让我惊讶的是,一旁居然没有人吱声,大家都紧张的看着他,好像生怕他出了差错一般。我不敢肯定这些人里有没有人会,但是我敢肯定大家比我还要聚精会神。就是马领导和那几个公安,都有些目不转睛的看着。
倒是牛爷一副轻松的样子,看着他烧起了一根香烟,我倒是有些好奇。想必他和骆伯伯也算是干亲,平时见到过骆伯伯设坛也不奇怪。
接着骆伯伯走到了前面,却是靠着东边的样子,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又走到了南方继续如此;一连走遍了四个方位之后,最后在中间站定。他一直眼睛半闭,神色肃然的念诵着咒语。在旁人看来这是一种庄重的仪式,在我看来却是感觉到空气中隐隐有些什么在回应。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作怪,但是我确实感觉到空气中有些紧。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从四面八方挤过来了一样。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有些紧张的看向永蕙,果然看到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可是她没有看向我。
“香来!”骆伯伯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愣了有两三秒,看到骆伯伯的脸偏过来,马上便会意过来,走上前把手里的香双手奉上。骆伯伯有些欣慰的看了我一眼,却没有丝毫的出声。在接过这三支香之后,便看了下四周的人。
马领导身边有个年轻人眼力不错,看到骆伯伯这神色,马上摸出一盒火柴来,走上来给骆伯伯点燃了手里的香。骆伯伯点头示意赞赏,却也没有出声表示。倒是这个年轻人有些激动,退回到马领导身旁的时候,我看到他神色有些兴奋,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骆伯伯然后再次正面法坛,双眼微闭念念有词,然后把那三炷香插在了法坛上。大家看到他神色肃然,自然更多了几分尊重。就是一旁的马领导,眼神中都多了几分赞赏之意,不时和牛爷微微点头。要知道同样是师公,那天的那个九师公在附近名气也不差,结局大家有目共睹。
有人也说九师公不是被冤魂缠身,只是突然身体不适而已。可是这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裤裆里掉黄泥,不是屎也是了。
从开坛到现在,骆伯伯有条不紊,大家看得清清楚楚。同样是开坛做法,却没有丝毫的不适。自然让一旁的百姓乡民也叹为观止。
牛爷眼中多了几分得意之色,毕竟骆伯伯是他亲自打电话催着回来的。本来马领导还担心找这种事情,如果让上面的人知道了,指不定便会没了前途。但是这次的事情太大,家属们不但闹到了各级政府,政府也拿不出方案来。毕竟这次的事件太邪门了,许多死者都已经无法辨认。
上面焦头烂额,幸好乡里历来便有这种习俗。说巧不巧的是,九师公过来后出事了,更让这些家属落实了这件事的蹊跷。于是另外找一个师公来解惑,几乎成了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于是马领导善于揣摩上意的心态下,终于让牛爷帮忙找骆伯伯过来。
骆伯伯不但没有令人失望,显然这一场法坛的设立,果然让这
第六十四章 人心难测的时代
”血煞!这血煞是什么“一旁有人好奇的问了起来,当然大家隐隐便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骆伯伯看了眼,那人是跟随马领导在一起的。骆伯伯本来不想说,但是似乎想了下什么,对着他微微颔首了下。马领导似乎明白骆伯伯的意思,便给那人拉过来介绍了一下,这个中年汉子居然是我们乡里主抓企业的副镇长黄领导。不知道这里的事故,和他这个抓企业的干部有什么关系。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也感觉这个人问的奇怪。要知道在乡里长大的人,有几个不知道血煞的。因为当年老人做个什么事,都会找一些相士算一算。往往听到相士便会说某某人带了血煞,需要破一破。
这血煞就是指某个人在某段时间里,运气不是特别的好,会遭受到一次或者多次的血光之灾。这种血光之灾是有轻有重的,所以相士说出来之后,就是希望给人破解,以防给人带来没有必要的无妄之灾。
普通人没有这份能力,自然不会知道自己何时何地会有灾难。但是这些相士会依据强大的预算能力,利用先天后天八卦和周易的强大演算,给人预测出未来时间的灾祸。一般的家人都希望自己的亲人平平安安,于是往往都会请一些相士就地破解,化解这些无妄之灾。
湘楚一地的百姓,如果说谁要是没有听说过血煞二字,还当真会被人笑话的。要知道就是我这种学生都知道,何况是黄领导这种成年人了。他问出这话来,如若不是大家看到他一脸和善,加上又是个乡里的领导,只怕早就有人站出来骂了。偏偏他就好像不懂一样,一脸真诚的看着骆伯伯。
骆伯伯心里却明镜一般,毕竟这个人身份是党员,如果说要不知道的话,这公开的还真的有模有样。但是他是跟着马领导过来的,想必和马领导也是有些关系的,骆伯伯便不得不慎重了一些。乡里人本来就讲究人情,这个时代虽然是刚刚忙起来的时代,但是很多东西还在体制之内。
作为一个需要做表率的领导,如果站出来公开推崇这被称之为迷信的东西,显然是有些不合时宜的。如今在乡间有很多人,眼看着自己身边有些人生活逐渐的好了起来,而自己还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于是有人脑瓜子便活络了起来。只要周围邻居、同事有什么事情,他们总是要跟随一起看看的。
目的自然是很明确,希望可以在合适的时机,给自己捞一些好处。哪怕是暂时不能占到什么,为以后打个伏笔也是好的。不说普通人是这种想法,只怕一些占据着重要位置的人,尤其是地方上的人,这种心理会更加的明显。不是我心里这么想,就是骆伯伯也更加明白,不然怎么会让自己从省城里回来
还别说,地方上的一些人情世故,真的是一荣俱荣。只要是沾亲带戚的,有一个人在某个地方或者位置上,往往都会有些好处的。在供销社的,只要沾点关系,你想买个糖,买个什么食品都可以优先;你是开车拉货的,满满一车的煤,偷偷卸下来四五十斤,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就说你在造纸厂的话,家里亲戚朋友小孩的作业本,那是绝对可以包全了的。
这是一个讲人情的社会,也是一个人心正在变化的时代。
”本来只是一个人的血煞,却因为别的原因导致了一个大的危机出现,当真是天意弄人啊!“骆伯伯叹了口气,看着周围的人,大家似乎想迫不及待的围上来。可能看到自己身边都是领导,这些人还有些收敛,脸上居然还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不过他脸色本来就比较红润,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一个万福亭的老人挤了过来,牛爷却认识乃是本家的一位长者,便也客气的给骆伯伯介绍了。这位唐老客气的说道:”那天九师公也说,这里是一块凶煞地,车在这个地方出问题很正常,以后这里可要竖牌写上危险地段了。不过他提到过说这天正好是阴日,碰到了阴时,不知道他说的可对“听这个老人的口气,显然和那九师公是极熟的人。
骆伯伯听了唐老的话没有在意,眼神却微微轻松了,看着他淡淡的说道:”这九师公倒是有几分眼力的,不错,这不但是块血池凶煞地,而且那天车上必然还有一人是阴时、阴日出生的,他从下面坐车来的时候,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到了这里的时候影响了这台车,虽然不是事故的主要原因,但是没有这么凑巧的话,这次事故不会这么惨的!“
”是谁这个人是谁这个害人精!“马领导的声音陡然便拔高,而且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吓得身边的人都一跳。
骆伯伯却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没有马上说话,看到四周的人也神情激愤起来,便看向了牛爷。
牛爷便知道马领导这话有些煽动了,不过骆伯伯说出去的话大家都听到了,也不能完全怪马领导。于是只好凑近低声问骆伯伯怎么办,骆伯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神情并没有紧张,反而低声附耳说了几句,我站在一边隐隐听到是:”,,,,,,
第六十五章 镇煞百丈崖
我看到永蕙坐上了拖拉机,和牛永桢一起走了。不由也挥手向她告别,远远的看到她还回头看过来,我心里倒是有些温暖。
在那些没有人陪伴的日子里,我在大院里几乎就是和这些朋友一起长大的。其实永蕙都不能算是我的朋友,是我经常跟着她们一起玩。
永蕙每次对我和别人不同,倒不仅仅是因为我听话,也是她奶奶和我奶奶的关系。上辈人的恩怨纠葛,在这个时代里依然让人回味,可能有些人不会在乎,可是牛家一家人里面,永蕙是最得我奶奶疼爱的。
想起永蕙那发自内心的关心,我心里也是暖暖的,看着拖拉机渐渐远去,我倒是没有伤心。毕竟现在跟着骆伯伯在这边,下午或者晚上马上就可以见到她的。其实这种不舍还来自于我心里,我有些可惜她不能跟着骆伯伯一起去。
其实我都还有些感觉到好玩,要说跟着骆伯伯学习东西,其实我都还没有进入状态。一想到跟着他学东西,以后就要和那些妖魔鬼怪打交道,我心里就有些不寒而栗。当然,同时我心里也有些小小的期盼,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跟着骆伯伯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胆子居然大了一点点。
所以永蕙的走,没有让我很纠结,马上便看过来骆伯伯这边。牛爷居然还没有走,陪着马领导在一起,在和骆伯伯站在一旁低声聊着什么!因为他们三个人刻意的站开了,所以大家都没有跟过去,我就更不好凑过去听他们说话了。
我看向路边这里,有些死者的家属哭天抢地,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悲伤的样子,我心里有些发酸难过。幸好那些命悟家里的房亲,也跟着牛永桢的拖拉机一起走了,毕竟命悟没有死,虽然身受重伤还在医院抢救,至少现在还是个活人。
他们跟过来的目的,自然是以防万一。如今看到这情形,是不好留在这里的。只要有一两个人在这里看着,最后政府给到什么回复再说。但是就目前的形势看来,这些死者的事情都没有方法解决,只怕这些伤者还是要靠后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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