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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追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四翼蜉蝣

    “太阿姆的意思,拍了,要放大挂在她房里,她要天天看。”他把衣服挪了去椅子上,回过头,坐在床沿,看着沈可心,继续道,

    “后天,太安嬷说,后天就是黄道吉日,我们按老礼举办婚礼。这两天,我们不能在一起。”说完,他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然后,又说了一堆,婚礼上的事,说她委屈下,这么仓促的婚礼不要介意,以后在隆重一点就行了。

    沈可心也只是笑笑,入乡随俗,只要两人心心相印,又在乎什么婚礼的隆重与否呢

    只是,女儿出嫁,娘家人不在身边,又点心不安而已。

    不过,她毕竟是书读多了,有些风俗习惯,自然也晓得,坦然以对,谁叫自己已经身心都投降了呢!

    “我就睡隔壁,是我们的房间。”他灿烂地笑着,迷人的声线在空中飞舞。

    她看着这个伊家最小辈的男丁,只有微笑着点头,然后疲倦地眯上了眼。

    他一直等到她睡着了,才出了房,怕沈可心害怕,特意留着灯。

    次日清晨,她刚刚醒来,他就一脸阳光进的房来,带着她去见了长辈,才去了镇照相馆。

    等他们回到家,院子里已经挤满人,她就跟着阿瑞叫着,笑着,叫着。

    这些陌生而熟悉的笑脸,都是阿瑞的长辈,反正是七大姑八大姨,都是来看新娘子,帮忙办婚礼来的。

    婚礼的一切,都不要他和她操心,就是要打起精神,应付家中所有的亲戚。

    沈可心是一个很不喜欢应酬的人,此时她也得心甘情愿,安守伊家规矩,也给沈家长脸。

    身体再不舒服,她也要坚持,还要注意仪态仪容,保持沈家基因里固有的品德。

    他和她终于在众人的夸奖和注视中




第一百四十八章 伊家水缸
    她挽着他,在院子里踱步,一院的屋檐悬红,大红对联,大红喜字,满盈着喜庆。

    她看着低矮的白墙黑瓦,陌生而熟悉的房,好奇着:“这边的房子都很低矮的啊。”

    他微笑着,用手摸了下挽着他的手,盯着几秒身边的人,用手抚去遮住她脸的发,温柔地回答着:“沿海的房子都这样,防台风。”

    今天,她才恢复旅途的不适,欣赏着伊家大院,感受着不同地域文化的建筑。

    这院子很特别,虽说是四合院,东北狭窄,南北宽长成一条街。

    突然看到前面一物,她放开挽着地手,激动地往前跑,被旁边的人拉住,叫着‘悠着点’。

    “还真有啊!”前面立着的是一口大缸,她兴奋地叫着。

    那天说,要把自己从天上拽下来,化云为水,就是这大缸么

    她笑着,挣脱拉着的手,沿着大水缸,绕着圈,欣赏着,脑细胞也兴奋着。

    这比沈可心矮一个头的水缸,她只在姑妈家看见过。现在,它又神奇出现在眼前,要不是旁边的阿瑞,她几乎都怀疑就是原先知道的那口了。

    缸里蓄满了水,离缸沿约10公分水面,躺着几片的小莲叶,七八条大小不一的金鱼,悠闲自得的摇头摆尾。

    水面静止着,映着她和他微笑着的倒影。

    “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她念着《江南》的诗句,感慨着时节,她若有所悟,好奇地问了一句:“这水缸同江南有关系”

    “说对了!”水里带眼镜的倒影动了下嘴。

    “有故事”她抬起头,看着正在盯着鱼的人。

    “想听哪一个”盯鱼的人,放弃了水中鱼儿,抬起了头。

    她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水缸,又瞅下旁边的人,仿佛在抱怨:“你,伊玄瑞,怎么家里故事都不讲!”

    “先听远的近的”被看的人,好像也读懂了沈可心的表情,补了一句。

    “别卖弄关子。”沈可心的急性子又犯了,贴近水缸,右手泼洒着缸里的水,戏弄着鱼儿。

    那鱼儿被惊着了,一会儿工夫躲在水底,不见了踪影。

    “我小时候,被算命先生说,命里犯水。姐姐们都可以跟着大人下河赶海,唯独我不行。”“我心不甘,不下河就下缸,踩着板凳,往里跳。哪知水太深,一下子就没了头,我挣扎,使劲的挣扎。命不该绝,蹬到缸低压藕的的大石头,一下子跃出水面,抓住了缸沿。”

    沈可心听了‘哈哈’直笑:“差点儿演绎《司马光砸缸》了吧”

    旁边的人,一本正经的说道:“我那小姐姐,远远看见我跳进去,跑来,不敢爬上凳子,傻傻的真要用凳子砸,还好我一蹬出水,抓了缸沿,探出头来。不然,太安嬷的念想就没咯!”

    “这水缸同太安嬷有关系”沈可心猜着。

    伊玄瑞笑了笑,正想说话,迎面走来安嬷,拿着一筐新买的蔬菜,笑盈盈地从外面回来。

    二人忙着招呼着,又急急地迎上去要接过,试图帮忙。

    “你们玩自己的,照顾好可儿。”老太太精神的很,推开孙子的手,又对孙媳妇说道:“今天好点没”

    沈可心照样听不懂,也是由着阿瑞翻译的。沈可心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国度。

    闽南语真的难懂诶!

    沈可心一阵叹息,她听不懂别人说的,她说的别人又懂得,这是什么事啊!

    最后,还是三人一起,去了厨房,又被再三嘱咐着,年轻人才回了房。

    他们刚要进屋内,太安嬷那屋,突然传来了好听的古筝声,只是声音有点厚重,沉闷,不清越。

    “谁弹古筝”此时的沈可心,分不清筝和琴的区别。

    “是古琴。那是太安嬷的宝贝。”阿瑞随口一答,拉了沈可心在床上躺下:“太安嬷说,这两天要注意休息,能吃下东西,才可以到处玩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归去来
    爆竹声声辞旧岁,沈可心在离家出走的第六年,她作为伊家的新成员,迎来了第一个与家人团聚的春节。

    只是大年三十,可儿瑞儿,演绎了一场美国动画猫鼠之战。

    确切的说,是,老鼠在外大闹震天炮,大猫躲在被窝蒙头盖脑避灾。

    不是她矫情,要不是今年特殊,沈可心绝对是鞭炮的杀手。

    除夕和大年初一,她经历着电视剧里过年的情节,祭拜祖宗,按老理,伊家女眷,除了老祖宗外,一律不得进厅屋。

    而今年却因为沈可心破了例,所有的女眷连同伊家男丁,一同出现在厅屋。

    太安嬷阿公说的,她照样一句也听不懂,只是跟着照做。

    沈可心也很奇怪自己,往日的叛逆去哪了,身不由己地接受着封建礼教的洗礼。

    几千年的中华文明,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岂能朝夕完成,她安慰着自己。当然,也以及其崇敬的态度,毕恭毕敬,祭拜着伊家先祖。

    大年初一,可儿和瑞儿,拜见太安嬷,被老祖宗留住,亲自手把手地教可儿弹古琴。

    这在伊家是惊天动地的事,据说只有当年大姑婆是小姑娘时,才在母亲的古琴上拨弄过。

    那是一别家乡,一生没回的人的念想!

    据说,连深受太安嬷喜欢的老师阿姆,也没有机会抚琴过。

    沈可心成了传奇。

    也许,她天生就对音乐敏感,几下拨弄,就弄明白了7根弦的音。

    太安嬷也很奇怪,只有在抚琴时,才说着近似h城的方言,这也让沈可心明白了老人家所说的意思。

    翻译多余了。

    太安嬷没有谱,直接用脑子里的记忆,用那枯瘦干巴的手,没了灵巧,却也抚弦成曲,韵味十足,像极了《渔舟唱晚》。

    沈可心用心看着听着,感受着一个百岁老人,经过岁月洗礼,仍然保持的那种优雅、恬静,震惊着,感叹着。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奇迹啊!

    “太安嬷,这是什么曲子”沈可心好奇地问着。

    “《归去来》!”经过阿瑞的翻译,脑子很清醒的太安嬷回答着。

    手把手,老人家不厌其烦的教着沈可心,如何勾劈托,如何摩弦。

    哈哈!名师出高徒,沈可心竟像模像样,用那练过钢琴的手,手型完美,有节奏感,断断续续,弹出曲调来。乐的老祖宗高兴的不要不要,竟允许可儿抱着古琴回房去练。

    他和她抱着琴出房来。

    大年初一,伊家大院人来人往,一看阿瑞抱着古琴,带着可儿回房,纷纷驻足,目定口呆,万分吃惊。

    这是什么情况啊老祖宗转性啦

    反正,众人奇怪的目光中,绝对的羡慕,外加个别嫉妒恨。

    沈可心也是奇怪,恶心翻翻的感觉,竟在琴弦的拨弄中,慢慢地减弱,因鞭炮声炸的心烦气躁,也在琴弦发出的乐声中,化开了。

    她还轻快地练着简易的儿童曲子,惹的院子的小孩,趴在木窗的雕花缝里,充满好奇,睁大眼睛往里张望。

    伊玄瑞怕吵着可儿,竟拿了糖果贿赂外面的小家伙们。

    “可儿。”他站在她身旁,揉着她的肩。

    “嗯!怎么啦”她的眼眸离开了琴弦,转向阿瑞。

    “你真好!”

    她笑笑,没说话。

    四目对视,含情脉脉,美哉!

    初三一早,伊家的姐姐们包了车子,沈可心同阿瑞在千叮咛万嘱咐中,也跟着前往妈祖庙。

    一路的欢歌笑语,可心长舅妈短的,姐姐好舅舅坏的,年轻人都用普通话,聊得自来熟。

    伊玄瑞小时的丑事暴露无遗,看着可心神情愉悦,笑呵不止,皆大欢喜。

    只是害了阿瑞不断白眼给姐姐们,仿佛在呐喊,有你们这样的吗是亲姐姐吗谁更亲啊

    无奈,大家都被可儿肚子里的宝贝给贿赂了,大家要的是丢车保帅。

    最后,伊玄瑞眼里满盈着,我的老婆,姐姐疼的笑容里,啦啦啦!

    世界上还真有这么一家子的啊!

    沈可心



第一百五十 欣然翩然
    阳光沙滩贝壳浪花涌,她在蓝天与碧海之间,双脚一蹬,两手平举,往前飞。

    沈可心听到自己‘哈哈’笑的声音,勇往直前往上冲,海鸥伴着她飞舞,海浪为她歌唱,海风丰富了向往。

    只是,她觉得缺少了什么,回头看,只看到一双眼,忧郁着,他是谁

    她心一揪,醒了过来,听到阿瑞在外面说话,又安心的抱了个枕头,塞在怀里翻个身,再睡回去。

    只是,这回是身体慵懒着,脑细胞开始积极勤奋为主人效劳。

    妈祖庙,大海,礁石,海滩,贝壳,美食(她没吃多少),差不多疯了一个白天,心还向往着,身体已经在警告。

    外面的人进了来,摩挲着她的脸,被她的手抓住,叫着‘累’。

    “受罪了吧叫你悠着,不听”说完,有人用手帮她揉着腿,耳边的风又继续吹着:“你下车的样,我们都挨训了,说你小不懂事,怎么不拦着点。”

    “我怎么啦”她突然好像想起什么来,有人扶着抱着下了车的:“”

    “饿了吧没敢叫醒你。”

    “没事”她安慰着她,也安慰着自己。谁说没事,全身酸疼,被兴奋折腾的够呛。

    “阿姆说,再这样,不让你回去了。”他半真半假,吓唬着。

    肚子有这伊家的希望,还敢这么折腾

    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她又成了嫉妒的王,同还没成型的宝,攀比着。

    然后,斩钉截铁,义正言辞,毫不做作,又加点儿料,半撒娇的表情:“不行”

    乖乖,她还学会用眼神,来那么一丁点娇滴魅惑了!

    然后把身边的人,一把抱住,当消酸痛灵,嗅着来自他身上的味道,大有把他作死的节奏。

    世界上就有这么奇怪的事,这个在伊家娇生惯养的宝贝,却也心甘情愿地受着她折腾。

    一物降一物。

    坚强无比的她成了弱毙的小眉妹,温和有度的他成了她强韧的后盾。

    鸡蛋碰到棉花,石头遇到水。

    世间最好的组合,精帅档精。

    晚上,还沉醉在拳打脚踢,把身旁的人练了沙包,确切的是抱着沙包。

    次日清晨,她眼一睁,脑清醒,一骨碌坐起,管它腰酸背疼,要为回城努力了。

    事怕的就是有决心。

    沈可心一心不让阿姆有借口,早早起来,忍着,一副很精神的样,推醒还在迷糊的人,说:“今天得好好表现,三天后,按既定出发。”

    这回倒是反着来了。

    于是捏鼻子,吹胡子瞪眼,小虫痒痒,脸部按摩,最杰出的一招是半真半假的恶心。

    终于把伊少爷从被窝里,心不甘情不愿地捞了出来。

    一对小年轻,盈满着赶海的心旷神怡,背负着腰酸腿痛,欣然翩然,出现在伊家大院。

    众人的目光里,充满惊奇。

    妈祖神通!祖宗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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