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追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四翼蜉蝣
然后,眯眯眼对着总比别人大一圈的眼,相视一笑,很默契征求着,到底哪个来说。
李斌接过胖刘递过的茶水,喝了一口,朝着众人笑了笑,坐在姚建平旁边,讲了起来:“我和刘班长相遇,差点儿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原来啊,李斌退伍回家,也不想呆在家里,想着往城里发展。他虽是高中毕业,却说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在部队只学了烧饭的一记之长,就想着开个小饭店。
于是就往潍坊跑,那进城打工的人一年比一年多,这饭店一来二去还真的红火起来。
他还谈了个对象,俩人就合计再找一家大一点的饭点。想着自己的烧的老鸭煲被人夸赞,客人吃的也多,想着那年大家说的开店,就取名李记老鸭煲,当招牌菜。
“眯大厨,你还真的开了老鸭煲店了。”反应快的沈可心又抢着接了腔,当然在场的也只有她和阿瑞知道原委了。当年在李贵大棚处,眯大厨的老鸭煲颇受欢迎,就是大家撺掇着他去开店的。
“是啊!生意还不错的。还有你的糖醋螺蛳也是一绝。”李斌得意的笑了起来,又喝了口茶。
这世界上的事,有时还真是说不清,一句玩笑话,一个小念头,还真会成就一些事的。
“去年,大概春节过后不久,李斌对吧”胖刘看着众人,接了话茬。
“没错”李斌不假思索,回答了:“刚过了情人节,头一天还向女朋友求婚来着,你就找来了,日子记得的很清楚。”
“我去潍坊,想在那里开家分店,就在市里溜达,顺便问了出租车驾驶员,结果就知道了李记老鸭煲。”胖刘弹了下烟灰,继续道,
“可惜,小李不照面,只有外间的两个小姑娘,我就点了半只老鸭煲。吃着吃着,怎么就觉得与自家的手艺就是那么像呢!无理由啊!那我还要不要开分店呀,当时我倒不怕会输,只是这手艺好无厘头的,简直就是我的翻版,就差一点配料。”
胖刘说到这,表情还沉浸在去年的奇怪中:“我就想,难倒我家祖传的烧法,还有人会?于是,我就找借口说老鸭煲有问题,叫大厨出来。”
“我女朋友进厨房叫我出去,我还真以为是我的老鸭煲出了问题了。”林斌想起来还有点儿后怕。
结果肯定是,大眼瞪小眼,小眼眯着抱大眼。
然后一个说,你怎么偷学了我的手艺啦另一个就回答,我没偷学呀,光明正大看着你如何烧的呀!
这场景果然同沈可心脑海里放映的一模一样。
“师父说本打算要开分店的,看我开的好好的就要回去,结果我一想,人家都开了七八个分店了,一年都卖20万只鸭子,我得学呀。所以,师父临走的当天,我抓住师父,要求合伙,不!应该是入股,成为刘记老鸭煲。”
“他们夫妻俩也挺能干的,那店吧,红火火的生意特好,在潍坊又开了一家连锁店。”胖刘毫不吝啬地夸着徒弟。
李斌还想说什么,看了下表,说了声:“对不起,失陪了。”便匆匆下去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胖刘继续说道:“李斌还真是个人才,里外管得溜,手艺也一流,我就把他拉来h市了。旅游城市,天南海北,人来人往,影响力大。”
说到这,大家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战友、师徒的关系成了合伙人,左右手,这种情义是不能用一句两句话说得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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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改革的喜悦
烫烫的盖子一掀开,热气腾腾,芳香扑鼻,那汤喝起来是浓而不腻,那鸭子是酥而不烂,浓滑醇香。
胖刘,亲自把那鸭胸骨头挑出,那香味又再次四溢起来。
“我刘记老鸭煲,真正说来应该是药食同源,滋补养生的。因为有小瑶瑶,今天里面只有藕和薏仁米。下次来,我用虫草花来煲。”
刘班长笑着,解释着刘记老鸭煲的食文化理念,估计那个学经济管理的未婚妻没少在跟前灌输商业头脑。
不对,刘班长自己也读了夜大呀!学得也不会少。
那萌萌哪还管的儿时养死小鸭的伤心,同样与大家品尝着。那姚建平是看了,也是满心欢喜,抱过睡着的瑶瑶,让喂奶的人儿大口朵颐了。
那阿瑞,本来就是个吃货,哪里会有初见胖刘的矜持,敞开肚子大吃也。
唯独沈可心,吃的很慢,深尝浅进,怕吃多了影响身材,还美其名曰,细细品。反正美食与保持身材总是相克,她只能从中斡旋,劲量把摄入的能量与运动消耗相匹配。
所以,在众人大吃大喝的时候,她还保持相对的清醒。
反正,在男人们咪了点小酒,又开始大谈阔论了。
沈可心到最后,也醉在菜里,扎进老鸭煲里了。
谁还顾得谁,她也敞开了吃着,估计要反悔三天,拼命锻炼节食一周,才会保持能量与消耗守恒。
半醉中的刘班长说:“他家祖祖辈辈守着手艺和秘方,都只在小县城里混日子,没有大富大贵,小钱不断,日子过得安逸自在。”
“当年转业回家,政府也给安排了中学里食堂的工作,可他不想就这样过了一生,想着在自己的青春年华里,有一个到老可以追忆的轰轰烈烈的故事,有一个传奇给他的后辈。”
胖刘双眼微红,还说:“如果不是参了军,在部队锻炼了,吃苦耐劳,团结合作,英勇无畏,他也没有去大世界闯荡的勇气。”
他顿了下,喝了沈可心递过的茶,继续道:“他要去省城发展,起初家中父母都不同意,在他软式硬泡下,买了老家的房子,拿了家中所有的资金,又用老父亲的店面做担保向银行贷了款,揣着手艺,孤注一掷,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期间,有多少的艰辛,多少的彷徨,只有自己知道。”刘班长班长感慨着。
胖刘说着说着,突然整个人从醉中清醒过来似的,笑着道:“我,不仅要让全国人民都吃到我刘记老鸭煲。还要连锁一条龙,拥有自己的养鸭基地,让农民在自己的家园也能丰衣足食奔小康。”
“师父,你已经让全国人民都吃上老鸭煲了,全民提倡养生,健康的身体,富裕的国家,强盛的祖国。”半醉的姚建平,怀里的瑶瑶也被陈萌萌抱回去了,好像手里空荡荡,内心要丰富点,嘴里也就话多,开始吧啦。
姚建平一顿吧啦,终于让陈萌萌沉不住气,把瑶瑶放在沈可心怀里,起身泡了杯太白银毫。他好像也蛮配合的,喝了茶,竟也收敛了许多醉态,还说:“老婆你真好!”
那陈萌萌‘噗嗤’一笑:“认得我?还好。”
那阿瑞倒是还算文绉绉,没什么吧啦,很有自知之明,说自己醉了,舒展着身子,半坐半靠在椅子上,脸红耳赤,像极了当年在东湖碰到沈可心的情景。
最后,萌萌给大家都泡了那太白银毫,让那茶来醒酒消食解倦、提神心明目了。
这边的人嗨了醉了,楼下的李斌李经理,忙完了跑上来,看着一架式,看表情就知道实实在在的错失良机叙旧感怀了。
不过,茶水的作用下,没被酒醉多少,真正的是心醉的人儿,在李斌的到来后,自然又是一番天南海北地吹。
第二百一十章 琴声悠远
“阿姆来电话,太安嬷惦记着古琴,要听你弹来着。”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年的沈可心一听阿瑞说的,心里咯噔一下,按照办了,只是她的第六感有种不妙。
她照样买了一堆东湖藕粉,还有一些h城的特产,也给长辈们买了礼物,当然也没忘给姐姐们外甥们的,不过今年主打的是丽江之行的纪念品了。
每年回家购礼物真是个恼人的事,贵了经济有负担,便宜了又觉得心不诚,只能买适合的才重要,唯有这样才觉得礼到心到。
阿瑞么,只管计划应该花钱的数目,买什么,任由可心安排,最多一同出去,给个建议,参谋一下。
最终的结果,总是皆大欢喜,也不枉可心一片心意。
往往过后,阿瑞就会说‘你办事我放心’,俨然他成了主人,沈可心成了管家婆。
那沈可心就会怼:“我这样多苦,你倒是轻松了,主人,我们换个个试试”
“不敢,不换,不行,坚决不行,投降。”这个时候阿瑞始终保持清醒,把这一堆难断的家务事,都归了沈可心,甘愿俯首称臣。
熟悉的列车,又喘着粗气,阿瑞和可心带回了老家。只是沈可心的一路上有说不出的心绪,难以用语言表达,
仨月没见的乐乐,站在院门新修的栅栏门内两手抓住木条,远远看到爸妈就叫了起来,也不陌生。
沈可心看了一阵心酸,怎么乐乐像了囚犯
那阿瑞也够好玩的,都不打开矮矮的栅栏,直接把欢呼雀跃的乐乐从门内捞出,先抱为快,抱着闹着,又把乐乐驮在肩上,成骑马的了。
小家伙的笑声,把阿姆惊动赶了过来,看情景也是一脸的愉悦。
阿姆说小家伙太调皮了,一不小心就会溜出院子,为了安全才修的栅栏门。
阿姆还说,小家伙一早就知道爸妈要回来,就不停地往门口跑,巴望着能早点见到你们。
沈可心当然一口一个的阿姆辛苦,也把阿姆说的心花怒放。
反正,大家见了都是融洽无比,显得外亲切。
“可儿,回来了!”当可儿抱着古琴进了太安嬷的房间,还没等沈可心开口,就先发话了。
以前都是沈可心阿瑞招呼了,才有太安嬷的回话,这次很奇怪。
太安嬷的眼睛已经几乎看不清东西了,但耳朵很灵。
“嬷嬷”小家伙一见太安嬷,就从阿瑞的怀里溜下,跑近太安嬷,嫩生嫩气地叫着。
老祖宗笑着,乐着,又说着沈可心听不懂的话。
阿瑞说,太安嬷是在夸乐乐。
沈可心白了下阿瑞,眼神里说着:“我还不知道是夸,夸什么呀”
阿瑞笑笑,完全读懂可儿的意思,说了一句把沈可心噎了半天的话:“太安嬷说,乐乐太可爱了,叫你赶快再养一个和乐乐一样的女孩。”
沈可心半信半疑,只是用了一个滑稽的鬼脸,怼了阿瑞。
“可儿”太安嬷叫了沈可心到跟前,摸着可儿的手,又摸了可儿的脸,然后说:“归去来。”
“归去来”用的是家乡话,沈可心听懂了。
低沉、明净、浑厚、古朴,余音悠远的琴声起,沈可心弹了《渔舟唱晚》,太安嬷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而后,又一曲《高山流水》,太安嬷听了神情愉悦,高兴地说了一些话。
“太安嬷说,以后多抚琴给她听,她就可以见到爹娘,还有阿轩。阿轩就是太安公。”
沈可心听了,心莫名地被揪的难受。
最后,太安嬷自己抚琴一曲真正的《归去来》,曲子完了就示意沈可心把琴抱走,又同阿瑞说了话。
阿瑞说:“太安嬷叫我们回去,她累了,想休息。”
沈可心觉得很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意欲支教
世界上,人与人之间总会因为某种缘分,莫名的缠绕在一起,说不出理由,没特别的原因。
也许,就是相遇的瞬间,眼神看到的那刹那,就注定了。
这种会是爱情,也会是另一种千丝万缕道不明的情感。
比如,沈可心同顾阿婆,还有可儿同太安嬷。
同顾阿婆,是因为一场生命的机缘巧合,成了没有血缘关系的祖孙。
与太安嬷,是因为阿瑞的关系,沈可心竟然成了老人家生命里,最后几年的一种精神寄托,情感的依附。
“太安嬷曾经说过,可儿是上天派来的,所以我就遇到了你。”阿瑞着了魔似的,在太安嬷去世后,总会拿这句话念叨。
沈可心当然明白阿瑞的意思,不就是可儿瑞儿天注定要在一起,还要永恒。
有时,她就会白他一眼怼一句:“你不是无神论者,怎么又唯心了。”
“我是唯物主义者,可我就拿我们俩唯心了,如何”阿瑞也不示弱,竟搬了沈可心的台词风格回怼了。
也是,他唯一的,就这敢理直气壮,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怼,堪称洋洋得意之最!
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太没明显了吧!沈可心不想再回怼,只是眼一闭唇一抿,装聋作哑,一笑了之,只不过子那里绝对是美滋滋的。
除了这一句,阿瑞还有一招,就是在沈可心心情特好的时候,为了加深记忆,总会念叨另一句世界上最经典的名句:“太安嬷说,她最遗憾的就是没看到小可儿出生。”
每当说这句的时候,沈可心总是歪着头微笑着,毫无底气找一句搪塞着:“要是再生个乐乐怎么办”
以此来混淆视听。
这时候,阿瑞也会笑着,尽管戴着眼镜也明显不怀好意,回怼:“都一样!”
反正,这二人怼来怼去,唯有这一怼,沈可心永远没法赢,就像孙悟空的紧箍咒,唐僧一念经,她就头疼。
怼完后,阿瑞还慢条斯理的加以分析,给沈可心开出一条康庄大道。
他说:“可儿啊,你的自考绝对是曙光在前头,胜利在望了。十七门功课就剩六门,按以往的经验,畅通无阻,考了就过。该”
他的意思沈可心很明白,她也心疼阿瑞的那种渴望而又只能默默忍受的那种苦;她也知道自己有时也过于要强。
或许她也是因为太安嬷的遗憾,还有陈萌萌的说词,这回她没有推辞,轻轻地搂着他脖子,说道,
“好吧阿瑞,我去调理下,就过了这学期,一定”
“不能反悔!”
“谁会”她本来想说谁会反悔,可过去的几件事,自己也觉得不好再说,只好闭了口。
不过,那阿瑞看着沈可心的神情,或许是心有灵犀,搂过她,只是温存的声音在她耳边跳着:“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就是了”
她没再说什么,这回是真的了,她认真的点了点头,那眼神里也透出不容置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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