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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煊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化学渣

    但是涂欢仿若不知道他造下的杀戮的恐怖,根本不曾理会他砍杀的杰作,现在他的心中只有着唯一的信念,那便是将眼前的敌人全部砍掉,让面前没有一个能够站直身体的!一边狂笑着一边砍掉前方敌人的脑袋,真是好不快哉!

    抡起杀敌何人最多!没人能够和涂欢相比,甚至因为太过于投入了,他竟是孤身闯入百余叛军中,却犹不自知,每挥舞一下手中的大刀,鲜血飞逝之间便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此倒地!杀到癫狂之处,竟让他生生将百余叛军杀得胆寒,不敢对其亮起刀戈。

    也不知是何时了,也不知砍杀了多久!涂欢却是有些乏力了!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一个能够站得起来的敌人。

    万余叛军贼寇被三千人几乎砍杀殆尽,余下的尽皆胆寒,哪还有胆气与大周精锐将士拼杀,纷纷夺命而逃,或是想要从其他城门处逃出并州城,或是潜藏在民宅里,冒充着并州的百姓。

    “将军!现在敌寇已溃不成军,我等是否要乘胜追击”手下一名小将,铠甲上沾满了鲜血,杀气重重道。

    涂欢翻身下马,将手上长刀交予亲卫,略微喘息道:“你等迅速占领其他城门,然后关闭城门,勿使城中叛军逃了,至于已经逃出去的,无需理会!”

    “诺!”将士们纷纷应道。

    “还有!殿下恐城内还有其他叛军冒充为百姓,所以你等需要仔细搜查,将百姓们召集起来,让百姓们指出何人乃是无辜的百姓,何人乃是大逆不道冒充百姓的叛贼,切记!你等需得十人为一队,搜索他们身上是否藏有刀刃。若遇反抗,可先斩后奏!”涂欢身上的杀气并没有散失,反而身上的鲜血更是衬得其狰狞恐怖,道,“殿下期望明日并州城便能够回复安宁,所以在场诸位,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去吧!”

    “谨遵将军吩咐!”众人异口同声道,然后纷纷带着手下的将士离去。




第三十四章 入瓮
    清晨飘洒下来的第一缕光辉驱散了令人恐惧的漆黑夜晚,带来了并州百姓希冀久矣的宁静,只是街道上残留下来的殷红无声地阐述昨日的惨烈,偶尔小巷中露出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睁大的双眼仿若死不瞑目!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喜极而泣的泪水不断飘洒在城中每一个角落!残存的人擦拭掉恐惧!

    对于并州城的百姓来说,告别了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一切的苦难与噩梦即将远去,他们面临的将是光明的大道。但是劫后余生的欢喜之后他们尽皆沉默了!悲痛;亲人,从此之后阴阳相隔,终生都难以再聚。迷茫;他们该如何度过接下来困苦不堪的日子,并州城已经破败了,就连果腹的粮食都没有!一切都已经麻木了!

    城外,因为涂欢的命令,此时已经聚集了众多百姓,大周将士们井然有序地分列四周,谨防贼心不死的叛匪余孽反扑一击。一旁已经煮好了几十口大锅的稀米粥,粘稠而又香甜,其中还有着并州百姓许久未能尝过的肉末。

    一阵扑鼻的香气飘荡在四周,卷起每个人心中久远之前的美好回忆的港湾,那是温饱过后的满足、辛勤劳作之后的喜悦、丰收过后的泪水,那更是“活着”的希望。

    这一刻,每一个人心中无不想着窒息在那久违的米香之中,不必再苦恼着下一刻自己是否因为饥饿而曝尸荒野,成为野兽们的果腹之食,也不必担心亲人因为饥饿而阴阳两相隔!

    肚子的反抗将他们拖回到现实当中,一念及一会儿便能有可口的白米粥可以享用,顿时便激动起来,这可不是程茂赈灾时那些用来喂食牲畜的糠米霉米啊!实实在在的白米!若不是被饿得几乎没有多少力气了,哪怕是有着大周将士们守卫着,他们也敢将之哄抢一空。

    “咳咳!”两声咳嗽声传来,却是将百姓们得目光夺去。

    “各位并州的父老乡亲们!大家受苦了!现在你们不用担忧了!那群该死的叛逆已经被我大周平定了!我大周的将士必当驱逐贼寇,呼我大周!这些香甜可口的米粥是朝廷感念并州的父老乡亲们受苦受难那么久,便施给大家了!希望大家对朝廷有信心,朝廷不会放弃你们的!”涂欢大声喊道,本质上涂欢并不善于这种言辞,而且现在百姓们的目光已经不在他身上了,更多的是关注在那几十口大锅上,谁还有那般心思听涂欢在此说官话啊!

    涂欢一阵恼怒,看到没有几个人在听他说话,心中暗骂着一帮贱民,不知所谓!没有多久便下令“放粥了!”

    顿时并州百姓如潮水般汹涌前行,人山人海亦不过如此,这阵势就算是前方有刀山火海也无惧地往前冲!

    食物的诱惑在此刻甚至大过他们的性命。那些大周将士也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就连涂欢也被这些百姓团团包围,难以脱身。

    也就是在此时,混杂在人群中的玄罗双眼露出寒光,从乱绑成一团的头发中,两把寻常可见的簪木子中取出其中一把,隐藏在其袖口之中!若是仔细观看便可发现这根木簪一头锐利,其中还有着两根分叉,簪子上还有着一条细细的凹槽,其外观虽然像是木制的,但坚硬无比,乃是铁簪外涂着一层染料。

    玄罗跟随人流不断向前,不动声色地靠近涂欢,使得常人看来便是随着人潮前行的。

    在接近涂欢之时,玄罗不再注视着玄罗,而是与旁人一般看向米粥的方向。

    而在场没有人发现他,就连涂欢也是在寻着机会想要逃离出人群!

    但是当他走过涂欢身后时,眼中寒光乍放,迅速将隐藏在袖口处的簪子捅向涂欢身上,也不管是在何处,也不理会涂欢死否已经被杀死,便一头扎进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一声惨叫从涂欢的口中而出,这疼痛比起在战场上受的上更加深入骨髓。他是被人刺杀的,混在这些他看不起的百姓中刺杀了他,而不是在沙场上一对一单挑受的伤。听到这一声惨叫,人群更加汹涌,靠近涂欢这边的百姓们害怕被误认为叛贼而斩首,疯狂向外面挤去,而外面的则是不明情况,依旧奔向食物的方向。

    这时,两旁的士兵们冲入人群中,迅速将涂欢隔离开来。

    这伤口对于涂欢来说并非致命,只是靠近后背上被刺了进去,而且因为今日涂欢身上穿有铠甲的缘故,阻挡住大部分的力,所以这根铁簪只有一半扎进肉里面。

    但是涂欢却感到一阵羞恼,战场上受的伤还没有这个重。

    “传令下去,给我将这群刁民控制起来,胆敢抗命者直接斩了!”涂欢恼羞成怒道,丝毫不顾身上还流着鲜血的伤口,便将这柄铁簪硬生生拔了下来,看着手上这把还带着自己鲜血的簪子,双手一用力便将其折断成两半,对着眼前惴惴不安的百姓冷笑道:“把头上没有戴簪子的人全都给我捉拿出来,我倒要看看经过昨晚的清洗,还有谁胆敢藏匿叛逆居然胆敢刺杀本将军!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鲜血,激怒了涂欢身为武将的血性,更何况是自己的血呢!

    一阵嘈杂纷乱,面对着手持利剑的士兵,哪怕是这些百姓再怎样不满也得认清事实,手无缚鸡之力怎可能对抗得了,更何况人人都知道只要有一丁点反抗,那迎接的便是刀剑,他们已经被杀戮杀得麻木了!只能懦弱地等待着屠刀降临!

    陆陆续续有着披头散发的百姓被拉了出来,其中大多数乃是男子,都仿若乞丐般脏乱不堪,甚至有些身上还散发着难以忍受的恶臭,还有些女子,头上没有戴着发簪,也被提了出来。

    “本将军再次给尔等一次机会,你们若是能够指认出谁是刺客,不仅无罪,还能够敞开肚子吃饱吃撑,而刺客便在你等之中,若是找不出来,那本将军这伤也不是要白受的,到时候有你们的罪受的。”涂欢面色不善,有些发冷道。

    此言一出便是一阵哗然,众多百姓万万没想到这将军竟是如此心狠,竟是想要拿他们泄了心中的怒火。

    不安、慌乱、求饶、痛哭等等人生百态尽皆齐现。

    没人怀疑一个纵横沙场的武将敢不敢杀人,甚至有可能杀了还将其污蔑成叛贼,到时候哪怕是清白的也洗不清。

    “想好了没有!本将军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今天必须要有人命来平息本将军的怒火,不是刺客的,那便是你们中的一个,甚至你们全部。本将军今日放下话来,我的怒火!必须要命来平复!”犹如一盆冷水洒落,顿时寒意丛生,玄寒刺骨;人皆言法不责众,谁知这将军心狠到如此地步。

    “大人,小人不知道啊!您就饶了小人吧!小人不过是一个小混混而已,哪有胆子去行刺您啊!“忽然间一个褴褛衣衫的男子冲了出来,跪在涂欢前面抱头痛哭道。

    ”呵!既然你不知道,那你便去死吧!“涂欢一脸狰狞道,随即拔出腰间的利剑,一剑便刺穿了眼前之人的胸膛,将剑抽了出来,涂欢一脸狰狞道:“还有谁”

    众人噤若寒蝉,知道是一回事,可是亲眼所见却是另一回事了!那缓缓流逝的鲜血下一刻很有可能便是出自自己身上。

    “大人!大人!我说我说,那边那个人,方才我见他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很有可能便是刺客!”一个男子指着不远处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冲了出来,慌慌张张地指着一人说道。

    “大人,我也觉得他像是!”

    “没错!就是他!大人明鉴啊!”

    顿时这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指着他,这时候别管这人是不是刺客了!这时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不然那么多人都要死,还不如死一人呢!

    “呵呵!”涂欢冷笑不止,“你跟他有仇吧!”

    “大人你这是何意啊!他就是刺客啊!”这人脸色大变道。

    “你见过哪个刺客能够刺杀本将军之后,立马跑去拿一碗米粥的!你是觉得我傻么”涂欢咬牙切齿道,又是一剑下去,又是一条人命,“震荡本将军是蠢得么来人,将之前那些指证的人抓出来!胆敢欺瞒戏耍本将军,全都砍了!”

    杀杀杀!

    又是几十条人命就这样没有了!但是刺客依旧没有找到,好好的一个施粥便变成这样的血腥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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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招揽
    对于宁王苏若瀚来说,失去了一个户部尚书一职,可谓是损失惨重,他夺嫡的最大依仗便是来自于军队的支持,而军队自古以来便是最为消耗钱财的,每年不知给了这些军队多少银子才能稳妥,毕竟武将可不是文人那般注重清名,他们更加青睐于实利,只有白花花的银子才能够打动他们!

    这就是典型的认钱不认人!

    这也预示着他必须另寻他法来提高自己的威望,以便抗衡越来越受宠得势的景王苏若嘉。

    而这次来到并州便是一次机会。一想起怀中的圣旨,苏若瀚心情顿时舒缓开来,这在户部尚书之位尘埃落定之后,他便听从蔡和的建议,力争来到并州平叛!只不过是几句奉承之言,再加上一些玩乐之物,他便轻易地从开文帝那里拿到了圣旨,将平叛的官职捞到自己身上。

    而苏若瀚在来之前便想好了对策,若是战事不利,陷入到焦灼甚是可能兵败的地步,那他就只是一个督粮官,只负责督运粮草,任何兵变的责任都不在自己身上;但若是局势一片大好,他便立即拿出圣旨,在大军之中将平叛的大部分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别看苏若瀚母族乃是武将世家,从小便舞枪弄棒的,实则是他自己也不曾经历过血腥的战场,就如古人所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索性来到并州之后听到的都是好消息,万万没想到这苏若煊即便三年没有接触军事还是那么厉害!还是一如当年那般能征善战。

    若是能够拉拢到自己麾下,那么便是一个得力的臂膀!

    “宁王兄,一路前来可还安好”并州城外,苏若煊带着几个护卫前来迎接,见到风尘仆仆的一众人,便热情上前施了一礼道。

    “尚好!虽不怎尽如人意,但比起本王预想当中好了不少!”苏若瀚下了马,亦热情答道,“还是托了若煊的福啊,没让本王沿途遭受到那些叛匪们的袭击,若煊不愧是大周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啊!短短时日便平定叛乱。还我大周一个太平!”

    “不敢不敢!宁王兄实在是谬赞了!区区叛匪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王弟不过是趁着他们分赃不均,彼此火拼损失殆尽之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只是遇到了一个好时机,若是宁王兄前来,必定也能够旗开得胜。若非这些叛匪不经征伐,到时候必能让宁王兄大展身手。”苏若煊恭维道,身段放低让苏若瀚忍不住大笑。

    “若煊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的能力整个大周谁不知啊”

    “呵呵!多谢宁王兄的美赞了!”苏若煊恭敬道,然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宁王兄,此次前来不知可带有酒水宁王兄不知,来并州不到半旬时日,王弟竟是甚为想念江宁城中的美酒,若不是父皇的皇命不可违背,王弟我还是愿意呆在江宁城的忘归楼中,饮酒赏乐,岂不美哉!”

    “哈哈!若煊你如此享受,实在是羡煞旁旁人!”苏若瀚笑道,不知是想到什么,忽然长叹一声:“欸!为兄就没有你这般豁达的心了,你只在意享乐而非皇位,不知为兄的苦啊!”

    “景王对于为兄是步步紧逼啊!你当年寻出来的韩尚文与孙元佐这两人着实厉害,在朝堂上对为兄是百般羞辱,为兄无奈,现在只能借个由头出来躲上一段时间了!”苏若瀚很是无奈说道,而双眼直盯着苏若煊。他不相信提到这两个人苏若煊还能够如此谈笑风生,毕竟据苏若瀚所知,这两人背叛主子之后更是忘恩负义,暗中派遣刺客对苏若煊动手,那日苏若煊手上的伤便瞒不了他。而他也相信苏若煊知道是谁下的手。

    果然,正如宁王所预料的这般,苏若煊的脸色顿时如一朵黑云沉了下来,但是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常态,依旧笑道:“哈!还有能让宁王兄苦恼的事情,真是稀奇了!”

    “若煊!本王知道你志不在皇位,但是你的性格从来就不是能够忍耐的!大丈夫当以直报怨,皇兄对你说一句真心话,即便是你不想与他二人计较,但是为了获得景王更多的信任,他们依旧会在你头上踩上一脚。”宁王直言道,在他看来,苏若煊从北燕回来的这些日子里,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想要夺权的**。

    而苏若煊也只是打了个哈哈道:“宁王兄过虑了!现在他们还顾不上本王,哪里会理会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亲王。”

    “呵!”宁王嗤笑道:“现在是不会,因为本王顶在前头,他们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如何对付本王的身上!但是若煊啊!本王越发感觉力不从心了!也不知能够坚持多久!那将来若是景王上位呢到时候他二人便是位高权重的权臣了!那会本王的下场好不了,而没有了目标的他们,你作为他二人的旧主,即便你不出现在他二人面前,然而只要你还在,那便是他二人与景王之间的一根刺。逍遥作乐,若煊啊!你逍遥的时间多不了了!”

    “人活于世,怎可能独善其身!醒醒吧!淮王弟,到时候屠刀到了脖子还尚不自知。”血淋淋地撕开了苏若煊的幻想,将现实的残酷展现出来,让苏若瀚感到无比的快意。

    而苏若煊也很是配合的沉默下来。

    “那!那该怎么做!”好似是手足无措,苏若煊声音有些沙哑,但看向苏若瀚的目光仿佛是抓住最后一个救命稻草。

    “呵呵!”苏若瀚满意的一笑道:“很简单,淮王弟,你我两人都有着共同的敌人!你想要逍遥快活,但是有人不给啊!只要你投向本王,有本王作为你的后背,你根本就不用怕他们!甚至适当的时机本王还会不遗余力地替你解决这两人,到时候本王登基,那你想如何逍遥都允你!”

    对于苏若瀚来说,苏若煊还是很有用的,毕竟这样一个不争皇位也难以争到皇位的人,还擅长征战实在是难以找到。看他不到半旬便平定叛乱,足以证明其才能。

    苏若煊面色不断转变,似是在犹豫,实则是心中嘲笑,宁王此人还真是势利,见到有利用价值的便会交好,若是无用,则立马便翻脸不认人!若不是其母族顾家在军方占着举重若轻地地位,很难想象他能够与景王争个平分秋色。即便如此,朝堂上投向他的大多是顾家的亲朋故旧,甚至就连顾家本家也不是所有人都支持他!所以以苏若瀚的手段,根本玩不过景王苏若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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