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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道貌岸然
    几个红面判官竟然分站在骨塔上朝我微笑。

    我确定是微笑。他们柔和的看着我,手一张一张地在加助着火焰的烹烧,那意思要让我的**在火焰中尽快毁灭。

    难道我真的死了……还要被这样炼尸

    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来:尽情地享受吧,我的孩子,灵魂在烈火中永生!

    火焰里涌出来一堆堆横七竖八的人骨,瞬间变成了液态的流浆,却是白色的,随着红红的熔浆喷吐吐地鼓涌着。

    我禁不住想喊,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就快要窒息了。

    正要挣扎着往上耸一下身子,却眼前一黑,被罩在了一座人骨塔里,那个声音又响:孩子,这里是你安魂的家,静静地闭上眼,安息吧。

    熔桨不断地涌入,塞挤着我一层层往上升,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知道思维意识还在,在烹烤抑压的死痛里,不知道该怎么挣扎。

    “心”却好象在一个闲适的空间细密地观察着一切。

    我看到了一座座巨大的鬼城。大体的样子就象是倒竖着延伸到地底下的黑塔。地上的一层有很高很阔的门,一些将死未死之人或躺或卧地迭次递入。

    没有人发出声响。

    进而,一层层的黑塔里,缝隙一样的高高低低的窗口中挤进一个个凄怨的鬼头。每一个鬼头被挤进的霎那,都会发出一声裂心裂胆的死音。

    惊悚的人骨挤成的一行行毛绿绿的文字跟大水潭洞里的吸血树一样在我周围堆长着。

    我避无可避地看着,大体弄懂了意思:悲苦怨念是负恶的生命能量,他们会离挤着你的生命,会让你离开生门,钻苟在无尽

    的恶漏之窗,永不得解脱。欲念之鬼惧怕生门的卫护,只会在黑暗里伏趴在你邪淫的缝窗里探窥,醒来吧,我的孩子——鬼不走门,以你的灵慧走向生命之门。

    这么说,我还没死

    ——不会是慧明大师又用他的摄魂术炼我的智慧吧

    生命之门……我得赶紧寻找能让我出去的生命之门!

    挤在人骨塔里的鬼头开始向我发难了,嘴里吐出了绿芽芽的恶秽,打着旋转,把我飘缠成了一个五花大绑的粽子。

    我的身体倒略减了些疼,忍不住往上挣跳了一下。

    这一跳,使我摆脱了熔浆的炙烤,飘浮在了空中。

    刚得意了几秒钟,身体突然被一股拉扯之力抛撞到一块大腿骨上,一下子竟碰出了无数的绿色星星。

    我的手在慌中摸到了胁下的随身袋里用以制鬼的辟邪符,立即不假思索地连掷了二十几颗出去。

    窗缝弥合了,鬼头消失了大半。

    身体又再下沉时,我伸手攀住了一根插在琵琶骨里的辟邪符,手脚并用地蹬着一根根绿芽芽的骨头,爬到了人骨塔的顶端。

    那几个引我入火的红面判官闪着似水的眼睛看着我,却并不闪身给我开启生命之门。

    勉力再往上攀了三四个人骨架子,我暴吼一声,发出了新兵连常念叨的一句话: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人骨塔应声而塌,稀里哗拉地,我就跟着往下掉。

    坏了,我又得到烈火中永生一次。

    正后悔着呢,却听扑腾一声,身体周围溅起了清澈的水花。

    孙玉如急切而又关爱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徽州小悸,徽州小悸,你还活着吗……”

    浮到水面上,两脚用力地打着扑楞,与孙玉如胜利会师了。

    我刚想来个激情拥抱,却被孙玉如猛一把又拉下了水,潜到了一个光可鉴人的树洞里。树洞里没有水,只不过凌乱的枝叉,缠蔓蔓地跟蜘蛛网似的,一不小心就要被扯个跟头。

    好在空气很通爽,可以很痛快地呼吸。

    孙玉如用手指嘬着嘴,示意我噤声,手里不知什么时候还多了一把瑞士军刀,准备随时与敌人搏斗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弓步前进。

    我牵其手,随之而后行。

    走了有五十多米,前面豁然一块空旷之地,几棵高大的天竺空心树连蔓而立。

    孙玉如站起身,甩脱了我的手,大步向前走了几步,转回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桃谷绘里香这个日本女人引我们到这里来,却没想到被我孙玉如铁手擒敌,枉她阴谋瞒天,也只能束手待毙。”

    我有点吃惊地道:“桃谷绘里香……没搞错吧,她有闲心在这里逛鬼……会等着你孙玉如大人来捉”

    见我一脸怀疑,孙玉如不容置疑地道:“这就是这个女人的险恶之处,她好

    象知悉我们的动向,设局套你……想拿你身上的和氏泪血玉,不过……你这家伙还有点道行,这么快就破了她的鬼幻**局。”

    “好,很好!”黄教授从一株空心树里钻出来,用他的吸附软梯托着一具新娘鲜尸,冲我召了召手。

    我奔过去,刚想接住那具新娘尸,黄教授却道:“毋伸手也,此尸被多番搬运,恐吸了人气而有尸变。”

    黄教授伸手往衣袋里一操,取出一块鱼黄似的东西,将其罩在那具新娘尸上,对我道:“现在可以了,扛起来,我押着俘虏。”

    孙玉如迅捷地掠过来,将新娘尸放到我肩上,嘻嘻笑道:“这个东西对你这个木头最合适,她与你最亲近。”

    我就势肩一歪,将新娘尸滑到孙玉如的臂上,“还是你们女人之间容易沟通,没准,她还能引来更多的日本盗墓娘们,你就可以大施辣手,为国争光了。”

    “无耻!我不允许你们污辱我们的先人!”身后突然传来桃谷绘里香愤怒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桃谷绘里香被高高地挂在一根老树干上,手脚跟捆猪似的,满脸的怒气,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说到数典忘祖,不知羞耻,倒是你们日本人的强项,”我想起背尸夜行的那一夜这女人对我的色诱攻击,话里边不自觉地多了些调侃,“你们过去的先人为了你们军国狂人的法西斯梦鞠躬尽瘁,是不是你也要以她们为榜样,牺牲一切!”

    听我这一说,桃谷绘里香闭嘴了。

    孙玉如走过去,手起匕首落,另手抖开一张银线网将桃谷绘里香兜住,头了一甩,大跨步地往外走。

    玉如兄的力气好象比我的大,提着个人楞是跟提一撮鸡毛一样。

    走出树洞,又得游水了。

    裹住新娘尸的那块鱼黄似的东西自动张开,伸翼展尾,竟能自动潜游。孙玉如好玩地把桃谷绘里香挂在尾端,与我并驾齐驱。

    黄教授拿着个潜水望远镜,溜着潭底,用他的遥感金属仪一丝不苟地探查。不远




第12章
    怀里有这么一个东洋的软玉温香,本想好好地犯一下迷糊,可耳朵却辩听到了桃谷绘里香假意装出的喘息声中另外的两个人的对话。

    两人说我命硬,耐受度大,黄鞭子都打断了好几根,楞是一声不吭,真他娘的臭硬。

    接着,这两人又放低声音讲桃谷绘里香,听那声气好象是桃谷绘里香跟那位特查队的头儿睡过了,睡得时间很长,两人趴在窗外听了大半夜,腰都差点累折了。

    看来,日本女人为国捐肉的传统果然还一如既往地继承着,这桃谷绘里香下这么大本钱,怕是要用另一种方式跟咱们来一场特殊的无硝烟战争了,想起她们在沈家凹搞的那地下的巨巨工程,我还真是替咱们的古老文物捏一把汗。

    我不动声色地半享受了她的嘴巴攻击。

    桃谷绘里香吱呀唧地表演完了叫春,趴在我的身上,故意把胸前的两只兔子弄得弹啊弹的在我身上发热量,头侧在我的肩上,嗲声道:“由美好舒服~~~好过瘾~~~好带劲!”

    我听到监视我和真由美干事的两位恶警远去的脚步声,松了一口气,用力把真由美扳到一边,坐起来,念了声阿弥陀佛,用眼的余光扫了她一眼,“桃谷绘里香女士,接下来我们还有什么节目要演。”

    “接下来……接下来就是真的陪你睡觉。”桃谷绘里香眨着她那双媚骚骚的水波眼睛不断地向我发送暧昧之光。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逛语,请桃谷绘里香女士把你的计划说出来吧,本人既已身陷囹圄,当真心跟你合作一起逃走的计划,在合作期间绝不会跟你三心二意。”我端坐如禅,手起佛印,庄重得不染一丝尘俗。

    桃谷绘里香显然被我这佛光映照的形象给震撼了,收拾起她的骚浪之态,也学着我的样子盘腿坐于地上,两只眼扑闪扑闪地,一脸的认同和信任。

    我不由心里暗笑:你一个日本娘们怎能感知我泱泱中小悸五千年博大精深的佛道文化,以为偷了永信大师的涅磐金身,就可以牛黄哄哄了,岂不知,那正是佛法洪度之不分国界、人种的大慈悲之心,虽说我于佛学只略听了几位大师讲经,没办法大德大慈地弘传,可唬唬你们这帮子盗墓的日本娘们可是绰绰有余。

    当然,无论如何,我得先记着她怀有不良目的给我喝救命之水的小恩,虽然她这是为拉我入伙而有意为之,但她此举,让我缓过劲来,能有充分时间对付那位邪恶的特查队长,却是抹不去的事实,所以,我得感谢她一下。

    由此,我轻描淡写地向桃谷绘里香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她很高兴,竟哼哼呀呀地唱日本的山俚野曲……唱完了,就和盘托出了整个营救逃跑计划。

    原来,还有几个日本女人被特查队逮住了。

    她们的计划里,说是在一处冰川峡谷发现了一个古墓群,里面的陵墓结构非常独特,具有填补现有陵墓文化空白的发掘价值。

    桃谷绘里香说,进了悬魂梯式的古墓道里,如果不识陵墓机关,有命能逃出来的机率几乎为零。

    这女人好狠毒,她这是要将搞了她的特查队长和那帮子跟着瞎七八闹的警察们一网打尽,全葬在古墓里。这娘们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不经意间透出了阴狠冷辣的表情。

    就这么,桃谷绘里香几翻勾兑,使我获得了暂时而有限的自由,没再享受特查队警察大叔们的黄靴和黄鞭和电警棍,白天就跟在骆驼后头,顶着不尽的风沙,走啊走,晚上,就蹲在旷野的树下或者是石头间的缝隙里听着帐篷里男人和女人放浪的**声。

    走了二十多天,坐上汽车,又走了好几天,下了车,我看到了雪山连绵的喀喇昆仑山。

    有几个警察操爹骂娘的喊:日死你,世界第二大高峰。喊完了,都忙着往下卸车。

    可能是到了那个冰川峡谷的地域了。

    邪恶的特查队长好象还有点脑子,找了一处有水避风的地域扎营,还神通广大地调来了一小队解放军战士。

    我意外地发现了队列里的三宝。

    三宝看到我,不顾一切地跑过来与我抱在了一起。这家伙又长高了,该有一米九了。

    他来不及跟我道别后之坎坷,就被班长吆喝着架钢梁扎帐篷。

    我被警察带到一颗剑叶树下,用绳子缚了双手,系在了树干上。

    桃谷绘里香跟警察们耍了会浪,悄悄给了我几块干猎肉,给我喝了一小袋水。

    清水入喉,我叭嗒了几下裂了口子的嘴唇,就势往树根下一窝,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不停地闪着孙玉如、孙老道、黄教授他们会怎么样了的念头。

    也不知他们能不能及时得到消息,想办法救我。黄教授本身就有被陷害的可能,用正当途径怕是不成了。要想得救,就得靠孙玉如和孙老道大叔了,这父女俩对我的感情比海还深,要是知道我被这帮恶警察们抓了,肯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地赶过来。

    我现在太需要温暖,更需要强有力地帮手,我一个人要应付邪恶队长和阴险的桃谷绘里香她们,每时每刻都要伪装和谨小慎微,太心力交瘁了。

    还有,警察们因为在沙漠里行走的时间长了,加上不能每天经常性地得到女人的性安慰,隔三差五地就给我吃小灶,要我交待罪行,搞得身上伤痕累累,有时候真想一头拱在沙丘里,再也不出来。

    恶警察们搭好了帐篷,三五一堆的开始暴食暴饮,接着,女人的**声又开始了。

    我取了两片剑果树叶子贴到了耳朵上。

    别说,还真管用,耳根子一下子清净了。慢慢地,我就着半个爬上

    来的月亮睡着了。

    ……

    听到有人喊我,睁开眼一看,是三宝和在沈家凹认识的那个矮个兵章子牛这两人站十一点到十二点的巡逻哨。

    我终于得到了亲人般的关怀。

    三宝叭嗒叭嗒掉眼泪,章子牛给我念进入喀喇昆仑山北白猿冰谷的注意事项。

    头一项是要紧记着带氧气,第二项是可食用水,第三项是不管什么季节,都要带棉衣。

    最后一句是顺口溜“天文点上撒过尿,神仙湾上站过哨,死人沟里睡过觉,班公湖里洗过澡。”

    这是起警示作用的。在西藏和新疆的当过兵的人都对这句话体验至深。

    天文点、神仙湾、死人沟、班公湖驻防生活过能活着复员回家的,那可是真正的钢铁汉子,中央电视台每年春节晚会放的那个在春节中站岗的战士,都是从这四个哨卡上拍的实景。

    这四个地方几乎就是生命禁区的代名词。

    桃谷绘里香这娘们还真敢整!

    对地理知识,我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只要到过的地方就会记得一清二楚。章子牛这一念,倒让我勾起一段关于喀喇昆仑山口的记忆片段,爷爷跟我讲过的,大清和**都在此国境700公里的防线长期驻防过军队,有意思的是解放以后,解放军到这里来驻防时,与世隔绝的国民党军竟不知政权易手,仍然忠于职守地缺衣少吃地为广大人民站岗放哨。

    这才叫人民的忠诚卫士呢,他们已经超越了政治和政权意识,把保家卫国当成了一种本份。而三宝和章子牛,因为执行了那位贪恋地下黄金的中队长的爆破任务,致使那条青蛟龙寄死之洞被砸毁,导致了女儿河流经沈家凹的支流毒水横流三十里而致居民中毒的重大事故,被一杆子发到了新疆的哨卡,战冰斗雪地成了严寒极地的守哨护关的藏兵了。

    天虽然刚入秋,可三宝却给我准备了棉衣和一套带军衔的军装,说是用以避邪,很认真地告诉我一定要穿上。

    有了理论和实物准备,加上我发小坐练的鬼卦六十象经天生能御寒,所以,我内心里充满里将巍巍冰山踩在脚下的豪迈气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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