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道貌岸然
不过,守摊位的却是黑玫瑰单依了。
直到这时,我才真真正正地松了一口气,现在可以骄傲地宣布:营救行动大功告成!
看到那颗鲜艳的太阳,我这才晓过点味来:迦莲热巴老太太不知用了什么诡异的方法,竟然能使小镇始终跟鬼域似的阴暗,问公主,公主死活不告诉我,让我自己猜。我又问她:田边加乃仓算不算死了,公主却反问我,你说呢
我本来是要猜的,可看到呼啸而来的警车,我就没心思猜了。我得先跟黄教授和屠塔将军汇合了,把古匈奴的活文物送回伟大的祖国再说。
反正,现在是,太阳出来喜洋洋,心情舒畅了,剩下的那些小秘密,等有空的时候,再和公主、莫拉塔、菲月她们去猜。
上了警车,一路急驰着赶上行进着的大部队时,我要求给我们开车的那位老边防司机班长,尽量在能够保证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开得再快一些,争取第一个去看看那些长年守在国门的曾经的同行们。
我也曾经是一兵啊,曾经跟盗墓贼们进行过一场殊死的战斗。
我很想对着肃穆的冰川喊:“他娘的,我回来了。我徽州小悸扬了国威回来了。”
进了五星红旗高高飘扬的国门,我和黑玫瑰单依以最快的速度冲
向了帕米尔高原。在车上,黑玫瑰单依就悄悄告诉我,等上了帕米尔高原,她要领我去看一个冰谷。那儿是她的父母生命升小悸了的地方。
看她那激劝的样子,我简直要跟她一起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帕米尔高原,在某些懦弱的人看来,那就是魔鬼地域,而对黑玫瑰这样常年生活在异国他乡的匈奴遗民来说,这里才是他们萦萦念念的天堂般的家乡。
帕米尔高原的古波斯语的意思是“平屋顶”,可这里,群山如阙,雪峰林立,平均海拔高度在5000米左右,历史上是丝绸之路南北两道的交汇之处。在这“世界屋脊”的顶上,因极度缺氧,寸草不生,天山飞鸟绝迹,生物学家宣布它是“生命禁区”,地质学家称它为“永冻层”,西方人叫它“死亡雪域”。
我没法想象,黄教授他们要把那些个头庞大的雕像一个个运到无人区里,要费多大劲选择什么样的地方,才能让这些流落在异国几千年的文物以安全着陆,不被那些盗墓者发现。
唉这一路上,为了完整无缺,将军和他的特警战士们,可是不停地跟一些装备很先进的抢宝者交过火,有两名特警还为此牺牲了。弄不好,接下来,匈奴文化的保护看还要有不止一次地腥风血雨。
到达第一个目的地后,屠塔将军把他的最得力的藏兵和新疆兵(其实,大部分人都把他们叫成藏兵)集中起来,检查了所有运输装备,和防卫的枪支弹药,然后,全部让他们换上了没有肩牌标识的绿色便装,并同时派出了五支假运宝队,分不同方向出发了。
这么一次看起了要历时数年之久的超级运宝队的最关键行程要开始了。
国际刑警们都没有被邀请参加。而接到邀请的是黄、我、公主、莫拉塔、菲月,孙玉如也被排在了外面。而身为匈奴后裔的栾向东也因为他的警察身份被排到了名单之外,张伟得、孙老道、马德彪那就更不用说了。吉泽美惠子那早就是靠边站了。
孙玉如很不高兴,我想安慰她几句,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头。倒是黑玫瑰趴在她耳边唧唧咕咕地让她露出了笑脸,一脸兴奋的黑玫瑰又对吉泽美惠子耳语了一阵子。
等这些被排除在运宝队之外的人坐上军车走掉,屠塔将军即下达了就地宿营的军令。各项行军令也逐一传达。
我很快知道,从现在起,不论谁要到哪里去,都要经过屠塔将军
第59章 古道行
“不算不算,我们是重生了的,算是现代人了,我们早就认公主是姐姐,小悸哥哥是姐夫了。”菲月听黄教授这一说,两手直摇。
“好,不算就不算,那咱们就讲讲匈奴与西流之争吧。”黄教授摆手让我们做到洞里仅有的五个木蹲上,开始他的对匈汉之争的首次陈述。
中国古代北方游牧民族。其族属尚无定论,主要有突厥、蒙古等说。无文字。战国末,常扰掠秦、赵、燕北边,三国相继筑长城以拒之。
冒顿单于在位(公元前209前174年)时,统一各部,建立国家,统有大漠南北广大地区。老上单于(约公元前174前160年)时,匈奴势力东至辽河,西越葱岭,北抵贝加尔湖,南达长城,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草原游牧帝国。汉初,匈奴不断南下侵掠。
公元前200年,围汉高祖刘邦于白登山(今山西大同东北)于匈奴之战失利,匈奴遂迫汉朝实行和亲,且岁奉贡献,并开关市与之交易。然而,匈奴屡屡背约南侵,成为汉朝一大边患。汉马帝时国力强盛,曾3次大聪出兵反击匈奴,匈奴势力渐衰。
汉代,匈奴由于天灾、**及汉军的打击,发生过两次分裂:一次是公元前57年左右出现的五单于并立局面。结果是公元前53年呼韩邪单于归汉,引众南徙阴山附近。公元前36年,汉西域副校尉陈汤发西域各国兵远征康居,击杀与汉为敌的郅支单于,消灭了匈奴在西域的势力,公元前33年,汉元帝以宫人王嫱(昭君)嫁呼韩邪单于,恢复了和亲。
另一次是王莽篡汉后,匈奴的势力有所发展。但到东汉光马帝建马二十四年(公元48年),匈奴日逐王比被南边八部拥立为南单于,袭用其祖父呼韩邪单于的称号,请求内附,得到东汉允许。匈奴又一次分裂,成为南北二部。南下附汉的称为南匈奴,留居漠北的称为北匈奴。
黄教授讲完,对菲月和莫拉塔道:“汉马帝的事,你们不是知道一些吗”
“差不多等于不知道,我们跟在细君公主身边,整天想的是如何才能回家,不停地让那个王子跟细君公主比马,跑来跑去,才跑到楼兰。结果,公主就忧思成病了。”莫拉塔道。
“唉,浩浩历史,对个人来说简直是不可理喻。”黄教授双目一闪,拿起他的刻刀,又在东壁上用文征明笔法刻下了《古从军行》的完整诗篇!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
小悸雁哀鸣夜夜飞,小悸儿眼泪双双落。
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
汉家。
黄教授见我们都是甘于受教的样子,又简单释解了这首军旅诗。
一首古诗描绘了一段苍凉的历史:军队的士兵们白天要登上山头了望烽火报警的情况,黄昏时又要匆匆赶到交河去饮战马。刁斗是一种铜制的锅,白天用它烧饭,夜里做打更的柝〔tuo拓〕用。士兵产们背着刁斗在刮得昏天黑地的风沙中艰难无比地行军,这时候,联想到汉代从这条路远嫁乌孙王的细君公主一路上弹奏的琵琶曲,一定是充满了幽怨。
在荒无人烟的地方野营过夜,忽然间天上就会飘起弥弥茫茫的大雪,与远处的无边的沙漠连成迷蒙一片。秋夜萧索中,南飞大雁的鸣叫声凄厉又令人哀伤,而交战对方的小悸兵也耐不住这艰苦生活而落下眼泪。军营里还传说,朝廷已比传下不准后退的命令,只能拚着性命跟随将军去死战。
玉门被遮这四个字,即是不准作战的军队退入玉门关内,用的是《史记?大宛列传》的典故:贰师将军牛广利攻大宛失利,退至敦煌,请求朝廷退兵,汉马帝“闻之大怒,使使遮玉门,曰:有敢入者辄斩之!”拚命向前的结果,十有**是战死。
诗的最后两句就更叫人断肠了:年年有无数人抛骨荒远的异乡,唯一的成果是葡萄从西域传入中原种植,供富贵者享用。
黄教授对《古从军行》这一讲,我这才知道,一首诗竟然可以联想到这么多深远的文化。
吾深感小子无知也。
黄教授爱抚地拍了拍我的后脑勺,“你小子已经是神乎其神的人了,还谦虚什么,一个人能做好一个术类的事就已经是很难得了。”黄教授又对菲月和莫拉塔挥了挥手,“走,叫上你们的公主姐姐,和黑玫瑰姐姐,咱们去找一些更隐蔽的地方,这里就放天眼将军雕像好了。”
我和黄教授回到有路的地方,腿快的莫拉塔已经把公主和黑玫瑰请到了路边,在那儿等着呢。
屠塔将军派了一个班的战士过来,还派了两辆加长的越野车。
坐在车上,感觉着天地的高远空净。
越野车像只小虫,在高原蜿蜒的山路上蠕动。
在这种时刻,你会觉到人是多么渺小,大自然以它无法抗拒的魔力,给人蒙上一层神奇的色彩,让人真实地感到,在帕米尔高原上,唯有生存才是验证生命的形式。
我看着跟我坐在一起的边防战士们,他们或许未必会全部明白此行的重大意义,但却以生命的坚守承载完成着绝无仅有的这一次的文化大迁移。
这些象三宝一样的边防军人却将这种坚守的生命形式执著地化为一种悲壮。也许,在久远的将来,我和战士们
的这种从军行,也会固化在一种介质中,供后人去缅怀。
后来,我再回到这里,双脚真实地站在这块几乎与尘世隔绝的坚实的土地上时,我感觉,我和那些边防军人一样,是高原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也许随着岁月的流逝,这样的的生活会被高原提纯和压缩,但,不变的是我们曾经昂然挺立的身影,成了高原舞动而鲜亮的生命。我们的生命与阳光下的雪山、蓝天上的白云,神秘的帕米尔高原是如此地契合……我在用我的方式感动和感怀之余,更倾心于它的韧性和伟大。
车正行间,忽然有一位眼力很好的班长报说有一群喇嘛蹑近了咱们的车。
我和公主都征求黄教授的意见,黄教授道,既来之则见之,不管是宗教问题还是文物问题都可以谈,宜文不宜马,要摆事实讲道理。
喇嘛们倒也客气得狠,并没有要直接干架的意思。
 
第60章 喇嘛
通天峰果然是不同凡响,十几座耸入云霄的冰峰快插到天际时,好象真聚到了一起,以天为围的搭了一个史上绝无的冰帐篷。
这气势确是十分十分地震撼人心哪。我记得有一次跟着三宝去旁听一课文,那上面讲敬爱的周总理一个衬衫的小事,那语文老师大有感触地讲,总理亲自赠了一件衬衫给工人,而那位主人公,因为什么事而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我就十分地纳闷:一件衣服怎么就让人感觉渺小了,难不成是孙悟空先生那样的百变猴子,摇身一变变个小蚂蚁躲到衣服里,才有了躲在衣服的小来
当时,童幼无知,当然无法理解,人心有时无穷大,有时无穷小的深刻哲理。
而在帕米尔高原上,在通天峰下,傻呆呆地看天,就算再智障的孩子也会发自心底里感觉到自己的小,而不用费劲去钻牛角尖的瞎猜,大概这就是自然的伟大之处。
我和莫拉塔、菲月刚要从冰凌间钻出去,却忽然发现那个跟公主较量的高身量中年法师,仓皇奔过来,他好象并没有发现我们,只顾用手捂着胸口,奔到一处冰凌间,哇哇地吐了三大口鲜血。
我的天,就为了争强好胜,受这么严重的内伤,得不偿失啊!
我顿时善心发作,紧赶几步,将一颗药丸塞到他手里,随即转身离去,假装从未发生过什么似的,和菲月、莫拉塔逗着笑,远离了那位喇嘛。
那迦莲热巴老法师还说我年轻气盛,那位高身量的喇嘛看年纪差不多是接近老年的中年人了,却仍然是为一口气而争斗,比我争强好胜多了。
人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见机行事,这位喇嘛看来,连一般的英雄好汉的境界也达不到,更何谈佛家的清净修为。看来,他要想在有生之年修成正果,怕是难喽。
“姐夫,姐夫,你又思你的脑子宇宙了,快看,好可爱的冰火灯。”菲月小声嚷着,在我胳肢窝里搔了一下。
在冰天雪地里呆久了,见到神奇的事物,都会没来由的兴奋。
菲月和菲莱两位重生了的少女,自从从细君公主墓里解脱以后,是屡屡跟着我经历神奇,倒真的与一般现代少女无致了(医学专家们要是知道有这么两位汉代古人还活着,就不罕忙着去研究辛追夫人的尸体了,会不择一切手段的将菲莱和菲月据为己有,弄到实验室里进行**解剖)。
我在想,等这次匈奴活文物的大回归结束后,我得给她们两个找一个安身之所,连三宝和纳依也得弄个凭空消失,以免纳依被人打听到是汉代活古人,而遭了某些狂人的毒手。
两位少女却童心宛然地各执了一盏冰火灯,柔柔然然地跳起了祭神舞。
这儿离那个上万阶自然冰筑成的台阶还有几千米,她们
在起舞时,喇嘛们一队队地上了台阶。【…… !¥最快更新】
在进到第二层台阶时,就开始了朝圣式了。
他们采用跪姿向上攀登。
我他头看了看那连到天上去的冰阶,心里一阵阵的抽冷气:“就我这身板,要是跪着爬到那祭天台上,那还不知要多少血才成,怕是连三分之一也怕不上,小命就翘掉了。”
想到这,我招了招手,让莫拉塔和菲朋暂停下,好好看看这些喇嘛们是用怎样坚强的意志攀着天梯上天的。
菲月看了看,惊得用手捂住了嘴,“我的妈呀,这不是找死吗要是非得跪着上去,我宁可跟姐夫坐在这里持冰火灯玩,太吓人了呢。”
莫拉塔道:“我也不干,我才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姐夫说,人之发肤受之父母,当以一百倍的小心对待之,哪能这样折腾。”
“那我也不去,我也坐在这里,和你们的姐夫一起看灯玩。”公主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纯白纯白的长衣,还打了赤脚,挽着仍一身红色劲装的黑玫瑰走了过来。
“对,咱们都不去,坐在这里,看他们爬梯子。”菲月很高兴地接话道。
公主挨近了我,一人给我们发一个绿藤座垫,笑吟吟地坐到了近旁的冰台上,指着中间的台阶中段的那个圆形的冰场道:“那是佛经堂,用以争执双方在理论上辩辩禅的,刚才有个喇嘛告诉我,到中段的台阶是七千七百道,必须是用跪的。喇嘛们要是觉得有了可以说服众生的高深佛道,就可以敲响钟宫
第61章 进山
三个黑蜘蛛扑落到我身上,开嘴就咬。
好毒!我登时就毒得犯迷糊了。
公主见状有疑,早有防备,在黑蜘蛛仍要大咬特咬之时,打开了小悸daisy木盒子。
晕晕乎乎地,我看到三只白蚁飞到黑蜘蛛身上,钻进了蜘蛛的肚子。
几位老喇嘛此时飞身而起,将那个舞乐女捉住了。坐于黄教授身旁的老喇嘛,出言喝了一声:“舞乐继续,花教弟子再有做乱者,处死!”
我身上的恶感随三只蚂蚁吞食完蜘蛛并吸毒后,已经消了大半,神志恢复,只是被剧毒袭身,身上却没多少力气,遂告罪离开。
三位老喇嘛提着那舞乐女跟在我身后,一同出了屋子。
知客喇嘛引我到一有顶有壁的老木围成的房子里,问我如何处置花教的作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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