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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道貌岸然




第2章 齐聚
    鈺帮的也分流派,这是人所尽知的事情,我爷爷就算是是一个摸骨手。属于摸金校尉的一支,这摸金校尉看过鬼吹灯的人都知道来历,在这里我却还是要再说一下。

    摸金校尉的历史追溯起来,起码有三千多年了,当年三国曹操手下有支部队,专门挖掘古墓里的财物以充军饷,所以叫摸金校尉。一般来说摸金校尉都是独行客,很少和人合作,就算有那也是固定的搭档,个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因为干这行最大的本事就是惹麻烦,谁闯得祸就谁解决。但凡事都有例外。

    曹先生要请客!

    这是句黑话,意思是有了天大的麻烦,危及到所有摸金校尉,或者危及到国运衰亡民生苦难的(没有夸张,鈺帮的确能惹出这种级别的麻烦!300多年前就有一前辈在干活时一个不小心,把传说里的僵尸王——旱魃放出来了。旱魃一出,赤地千里。虽然及时把茅山崂山两派的所有长老都请来解决了那家伙,但还是造成千里大旱民不聊生农民起义,再然后,明朝就灭亡了),不得已所有摸金校尉都要聚会来商量如何补救。

    这个曹先生,当然是指曹操,谁叫摸金校尉的名号来自他老人家呢!所以就借个名号了。

    但摸金校尉的规矩之多,实在繁琐,其中有一条就是一座坟墓不得进第二次。

    而我们上回去金朝皇后墓,一下子就去了两次,自然是犯了大忌,要不然天真散人那般人物也不会坐化。

    我和老黎叔明明按点就到了豪特宾馆,这宾馆的大门却紧紧闭着,从外面看去里面也是膝黑一片,我问道:“老黎叔,这宾馆不做生意啊,才几点就打样了”、

    老黎叔说:“怕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他们早走一步了。”

    我满脸不解,老黎叔说道:大侄子,你跟紧我,接下来,我们可能要下墓了。“

    这句话像是晴天霹雳一样。

    “下墓“这不应该是一个集会了,怎么突然要下墓,这徽州城里面还能有什么墓啊。

    还没等我去问,老黎叔就启动引擎开车带着我驶向城外。

    果然是有一片墓地,这是一片乱葬岗,一直没有规划,平时白天都人少,哪里知道老黎叔开车带我到这里。

    不过我毕竟黄四经历过多少次生生死死的男人了,这点地方对我一点影响也没有。

    老黎叔带着我下车来到一出坟墓前,在那座墓碑前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那座坟前居然开启了一个一米多大的口子,往里面看去竟有一条甬道。

    老黎叔也不和我解释,就钻了进去,我寻思都到这里了,总不能回去把,再说,老黎叔车钥匙也没给我。我心一横,也跟了上去。

    甬道不长,半蹲着趴了一会,转过甬道,半塌陷的墓室出现在眼前,原先放棺材的地方空荡荡的,也不知

    道这可怜的主人怎么了,使这里变成了空房子。

    七点明晃晃的烛光在长满青苔的东南角摇曳,老黎叔轻轻松了口气。走过去拿起两支蜡烛放在地上,点上火,烛光变成了九点。【……最快更新】

    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墓室里忽然从黑暗中的阴影处走出七个人来。

    当先一人已白发苍苍,烛光中皱纹形成的阴影甚是可怖。他看了我们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口:

    “山上搬柴山下烧火,敢问二位顶上元良,在何方分过山甲,拆解得几道丘门”

    老黎叔顿时傻了,两眼瞄向我,这正统倒斗人的唇典切口,他可一点不懂,他所知所闻,不过是几句黑话几个名词罢了,要不,他也不会千方百计要找我了。

    这些黑话我起初也是不懂,也是后来和导师后面学会的。导师年轻的时候为了更好地考古也曾经混迹鈺帮之中。听说还混出了一点名堂。不过导师从来没和我们说过他在鈺帮的故事,但是这些黑话确实和我说过不少

    发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岭寻龙诀!

    人点烛、鬼吹灯,勘舆倒斗觅星峰!

    水银斑、养明器,龙楼宝殿去无数!

    窨沉棺、青铜椁,八字不硬莫近前!

    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

    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

    我故意装作不知道,让那个老黎叔着急一会,见那几个面色开始不善了,才说道:“无有元良,多曾登宝殿,寻处觅龙楼!”

    那老者听了我的话,脸上的皱纹难看的扭曲了一下,算是笑过了,扭头望老黎叔,这回没用切口了,只是问:“你就是臧爷之前的联络人黎叔的”

    “是,是!叔字不敢当,叫我小黎就行了”老黎叔神色恭敬,“您老是……”

    他可不傻,在这群正统鈺帮人物里能出头说话的,自然不是简单人物。

    那老这却没再理他,只是伸手示意。他身后的六个人都走出来站到了明处。

    最左边是一个少年,神色冷漠,只微微点头就算打了招呼。第二个人好像是老者的徒弟,站在老者身后,用愤愤的目光看老黎叔。

    第三个人是个相当英俊的中年人,右边耳朵上居然穿有耳洞,坠着一个古朴的双环紫牙乌坠子,中间还镶着一颗蓝绿色宝石。那东西绝对是宋朝的物件,价值不下一千万。一千万啊,这是我想也不敢想的数字。

    后面三个人一看就知道是老在一起倒斗的搭档了,彼此站得很近,一点没有独行客特有的外形于色的戒备。

    只是老黎叔一见这三人就往后缩,差点没躲到我背后去。

    三人中的胖子狠狠瞪着老黎叔,好像要把他吞下去,要不是那个高大粗犷,很有军人般彪悍气息的男子拉住他,这胖子指不定会冲上来把老黎叔给分尸了。两人身边站的,是个女人。

    我还是第一

    次看见女性同行,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无疑是个相当美丽的女人,黑发如云,秀眉入鬓,腰间还挂着一把军刺,一把m9伞兵刀,立刻让人一头冷汗敬而远之。

     



第三章 被骗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惊,万万没有想到这三个出道不久的家伙竟然干出了这等大买卖,当下也不敢再小看这三人。因为思量自己怕是有这心也绝没这胆子进南蛮王的墓。

    但是比他们更加惊讶的确是我,我转头看向老黎叔:“老黎叔,不是臧爷遇难了吗这是什么情况,你得和我好好解释一下。“

    老黎叔不敢直视我的眼神,低声的说:“都是我不好,小悸兄弟,我骗了你,我确实和臧爷有交情,但是这次的事情和在臧爷无关,我骗你来是想你来帮我“

    秦老显然事先也不知道,他惊讶问:“小悸兄弟是你骗来的。”

    老黎叔说:“这事情怪我,我担心请不来小悸兄弟,就编了个谎。”

    我一时气的握紧拳头想要给他几拳,不过总算还是忍下来了。

    我大声说道:“你骗我也就罢了,居然拿臧爷的生死开玩笑,臧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店铺给砸了。

    老黎叔满脸的委屈说道:“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啊。臧爷我也不想他出事啊。“

    一个中年男子在我面前急的差点哭了,这么多人在,我也有点过意不去。

    长舒一口气说道:“不管怎么样,你把事情原由和我说一下吧。“

    老黎叔这才和我嘻嘻说道:“原来fiona和张胖子胡浅丘三人在滇西无意进了南蛮王的陵墓,还顺手拿了一些明器。

    张胖子拿了东西来老黎叔这列鉴别一下,结果老黎叔见东西不一般起了贪念给贪了下去。

    可是老黎叔居然后来又把贪掉的东西给弄丢了。貌似这东西事关重大。这不才一点一点把老黎叔和我也牵涉进来。

    当然这里面还有很多疑点没搞清楚,但是人多,我也就没细问下去了。【##¥最快更新】

    秦老问道:“那个老黎叔弄丢的玉胎,是你们卖给他的”

    “没有卖给他,本来只是打算让他去鉴定一下玉胎的年代和成分,没想到会……因为那件东西很是诡异,我们把它从蛮王墓中带出来的时候,始终不知道这玉胎是如何形成的,有什么作用。”finoa拿出了一张照片,“这是我们后来拍下的!”

    烛光虽然幽暗,但是对于鈺帮来说,要看清楚一张照片还是很容易的。

    那是一个装满水的瓶子,里面有一件玉器,整体晶莹通透,可是在这幽暗的烛光下分外诡异的是玉中间有一个胎儿,至少上半身极像,小手的手指有几根都能数得出来,甚至能看得见前额的血管,但下半身还没有成形。整个玉器没有半点人工雕琢的痕迹,竟似是天然形成的。若不是从照片上拿着瓶子的手可以对照,这件玉器不过拳头大小,否则真的以为是个活生生的胎儿,被人用邪法变成了玉的。

    “当我第一次把它拿起来的时候,好像看见它睁开眼睛瞪着我。”胡浅

    丘皱眉,“我原来以为是幻觉,现在一想,的确奇怪。”

    众皆默然,虽然大家夜路都走得多了,也不认为鬼有多希罕,可是碰到诡秘而无法解释的事还是感觉脊骨凉凉的。

    “我们开始以为那是滇西用来长老崇拜生育的祭器!”finoa耸了耸肩,“不过很显然,它不是!”

    “半个月前,滇西苗族的九个大长老来找我说,蛮王的墓被盗了,有人拿走了蛮王生前用七百九十四人的血肉才禁锢住的弑魂,如果……”秦老环视众人,压低了嗓音,“不在



第四章 养尸镯
    胖子说道“但是,苗族的人怎么可能把玉胎葬在远离云南的地方呢”

    “我也奇怪,这就是我一开始为什么不相信苗族巫王传说的原因,因为云南根本不能埋葬苗族巫王。”

    “小悸,难道你是说,这玉胎的形成有其特殊隐秘”秦老若有所思。

    “两千年前,正是蛮王统治云滇国的时期,蛮王为什么要把镇压玉胎的玉胎封印并带它陪葬,理由已经无法考证了,既然大长老说苗族巫王沉睡两千多年,那么从时间上来看,我们要找的,就是一座战国末期古墓!”张胖子猛的一拍手说。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中国之大,到那里去找一座掩藏极深的战国末期古墓

    中国之大,风水灵异之处更是多得数不胜数,为人所知的几道大龙脉就各自延绵千里,何况还有人迹罕至的深山古林。

    更何况因为年代久远,连苗疆苗族的人都记不清楚了,也不知道是蛮王带玉胎陪葬在先还是安葬玉胎在先。这具体年代估计相差也不过百年,可就是这百年在今天看来已经相隔如同天壤了。

    “不管怎样,看来还要有人去一趟云南,尽量把事情的微末细节都打听清楚,就算真没有线索,蛮王的墓里恐怕还留有蛛丝马迹。”

    大家都连连点头,秦老重新把目光放到一直躲躲闪闪的老黎叔身上:

    “老黎叔,现在你跟大伙说说清楚,那个玉胎究竟是怎么丢的”

    良久,有阵无名的风使古墓里的烛光摇曳一下后,老黎叔那干哑的声音才慢慢响起:

    “说起那件事情,相当奇怪……”

    老黎叔在城隍庙是混的有声有色,有一家很大的店铺,但是老黎叔年轻的时候也是通过在路边摆摊发家了,这个人老了就闲不住,平时里就把自己的店铺交由自己的儿子打理,自己有空没空就在路边搭个野摊儿,这样的人城隍庙是海了去的,人多物杂,都真人不露相呢!当然谁也不指望在市面上赚钱,有价值的冥器谁也不摆出来,这潭水,可深着呢!

    那是个极平常的星期六,中午日头烈,闲客不多,老黎叔正在走神,心里念的是去云南倒斗的胡浅丘三人,说实话不担心是假的,那蛮王古墓不知其内凶险也罢,就是云南那荒山野岭的地头怕是毒虫毒瘴的也害死人。叹口气,从包里拿了条红塔山,拆开,取出一根正要抽,忽听一人用陕西秦岭那边的土腔问:

    “大哥,这……石头镯子顶好些钱呢”

    老黎叔一听,上下大量了那人一眼,狐疑道:“瞧这位老哥说的,这也得看是啥石头啊,啥石啥价,就算是玉石,那也是石头啊!不看怎晓得咧”

    心里却犯着嘀咕,这人一副山里人打扮,脸盘也灰蒙蒙的,四十来岁,眼睛盯着摊上仿制的些

    古玩玉器离不开了,一看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手里抓着一个蓝布包,另一只手紧紧捂着,老黎叔差点没笑出来,这憨人在北京城里这么逛不是招贼惦记么站起身,瞄瞄,果然巷角里有几个眼熟的小子盯着呢!

    “这,俺也不晓得,不过是东家给的,应该顶好些钱吧!要不老哥给瞧瞧”

    老黎叔吃惊极了,这小子哪山沟里冒出来的啊居然还说“东家”不是解放大众打倒地主好多年了吗这文化大革命都轰轰烈烈结束了,怎么还能听到上个世纪的名词

    正想着,那憨人就躲躲闪闪的把布包一层层打开,最后是一块麻布包着的白斑相间,色泽暗淡无比的镯子。这乍一看比天街地摊上的破烂货还丑还不起眼,怪不得这憨人犹犹豫豫不敢拿出来,可这颜色怎么这么古怪【… ……免费阅读】

    老黎叔疑惑地拿起来掂了掂。

    好沉!

    老黎叔神色一紧,在烈日下眯了眼,仔细看了一下镯子上的白斑花纹,说来也怪,这镯子黑色居多,可一半可是整块整块的红色,另一半只有点状的红白相间。

    再一看,妈呀!这镯子内里颜色不一样,是圆润浑厚的青色,虽然暗淡,但的确是货真价实的青玉!这tm哪是石头镯子,分明是件冥器,有整体色沁的古玉啊!

    中国素有尚玉传统,出土古玉甚多,玉器常年深埋地下或墓中,受潮气或周围物质影响,其色泽会发生变化,称为“色沁”。玉有色沁,它的价格会比一般玉石高出十几倍甚至几十倍,加上多种色沁较单色沁价值高,稀有亮丽的色沁又比其他普通常见的色沁价值高。一方古玉兼有三种色沁称“福禄寿”;四色称“福禄寿喜”;五色则为“五福临门”,而这些稀有的色沁奇货可居,常价值连城。虽然这青玉镯上之有两种色沁,但其中那“黑色沁”已经沁入接近玉镯本身厚度的二分之一了,这年代可就久远了,没千年以上都形成不了这种色沁,更关键的是镯子半边的血红沁,不太像朱砂沁(色沁颜色的形成和其入土颜色有关,受水银沁呈黑色,受铜沁呈绿色,受朱砂沁呈红色,受



第五章 双头蚁
    那个人又来了!

    还是那副乡下人打扮,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只不过这次手里没带布包,他东张西望的,终于看见了老黎叔。脸上喜形于色,赶忙奔了过来。

    “老哥,这找你还真不容易!”狠狠抹了下头上汗。

    “你是——”老黎叔在城隍庙天天人来人往的,见的人海了去了,哪一时想得起来。

    “俺是上次卖那个石头镯子,你管那叫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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