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道貌岸然
近了,更近了……
我屏住了呼吸,但却知道这对蜈蚣没有用处,因为我们三人身上的温度但是迥异于蛇这种冷血的爬行动物的。
这大蜈蚣少说也活了几百年。活了几百年猪都成精了何况是这种凶残的食肉昆虫怎么指望它发现不了我们老眼昏花,还是感觉迟钝
剧毒的气体越发浓烈,我开始头晕目眩,这简易防毒面具哪里能挡得住这怪物的毒。蜈蚣是五毒之一,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蜈蚣,想想吧,什么概念啊!何况谁知道这怪物算不算洪荒异兽。
在上古奇阵里遇见洪荒异兽,我老黎叔死得还挺荣幸的啊。【¥ ……免费阅读】
老黎叔彻底吓瘫了,连抖都抖不出来,小许估摸已经晕过去了,一动也不动。
妈的,慌什么
抖什么我狠狠的骂自己,好大事啊,十八年后不又是一条好汉么,咱大老爷们也不能给一只虫子看扁啊!
我心头一恼,当场一缩身体,从大蜈蚣嘴边滑下岩石,一八将腰间那柄仿德式虎牙匕首拔出来,一扬手,狠狠往它右边那灯笼那么大的红眼睛上扎过去。
蜈蚣将头一昂,十几只脚以上的身体凭空立起,我就是手再长也够不着啊!怎么办,用掷的可这怪物居高临下的红眼睛里我怎么捕捉到了一抹轻蔑的笑意真的被一虫子鄙视了!我恼羞成怒,一手探向包里,就打算来个小悸炸蜈蚣,老子看是那那壳硬还是炸
第12章 麻烦
一脚踏进生死路,两手推开是非门。
这句话用来形容鈺帮真是再适合不过了,就算我现在肠子都悔断了那也得有命再说,我和小许两个一把抓住老黎叔,没了命的往苗疆红丝蜈蚣飞过去的那道峭壁前奔。因为那位大家伙的经过,峭壁上原来盘踞的巨蛇早就逃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被血腥味刺激到的巨蛇群骚动起来,等它们确认了方向一起扑上来,我们仨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了。
没想到跑到峭壁前一看,差点没吐出血来。
这把我们困了好半天的峭壁,到近前一看,就一堆平凡无奇的岩石,根本不是什么拔地而起高不可攀的陡崖峭壁。要不是没了蛇,打死我们也不敢走这么近看,难怪被困。
小许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
只一步,他眼前出现的果然还是直入天际的峭壁。
嘴里嘟囔着老祖宗留下来的玩意,哪怕再无稽也绝不敢小看了。
两人抬着老黎叔,疯了似的在谷里狂奔,我把登山杖拿出来乱挥,以确定前方的峭壁是真是假,结果不出所料,除了蛇是真的,其他都是幻觉。
“小悸哥,停!我找到规律了!”小许忽而两眼发光,大喊。
“我也找到了,一直往西走,不管看到的是什么,冲过去就行!”我一边喊,脚下一点也不慢。
“不是,小悸哥!现在是十二月,冬至前一个月,当属五行里的火,南方属火。而西方属水,现在又是子时,是地支里水最旺盛的时候,所以西方才是通路!”小许焦急无比,“可是子时很快就要过去了,丑时五行之水就要衰败,接下来的寅时是属木的,木生火,咱们要继续跑下去不找死吗”
我险些一个跟头翻倒在地,当下气极,大骂道:“小许同志,你搞不清楚革命形势,就不要瞎指挥!首先,东边才是属木,只要不往东走,咱小命就有保障,因为八卦里的震,东边的震现在是死门!然后,别忘了火克金,金是西面,八卦里的兑在西面,本来是唯一的生门可现在也不能走。再次,南方的开门,主宰火的离位是太阴星当照,结果就不用我说了吧。待在原地不动肯定只能喂蛇,你觉得咱们现在除了往西跑还有别的办法吗”【 &…免费阅读】
小许当场两眼冒金星,脑子里有片浆糊,不得不讨教道:
“小悸哥,我求您了,您说说人话好不”见我双目一瞪又要发火,赶紧加了一句,“我是求您别扯文了,说白话文、通俗文可以吗”
“滚你的,老子从来也没讲过文言文!”我火了。
老黎叔脸色煞白的捂着伤口,好不容易见它不再流血,但自己手腕却黑了整整一圈,还在慢慢往手臂延伸。心里明白是那只大蜈蚣有毒,可你要他来个壮士断腕他又没那勇气,脸色愈发
惨白,完全顾不上我和小许的争吵。
“我晓得诸葛亮的八阵图有八个门,分别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也知道八卦是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可这中见还有关系吗我在徽州城菜馆里听穆桂英大破天门阵,好像那天门阵里有什么一群不穿衣服手里拿骷髅打仗的女人,叫啥阴葵女,主掌天门阵太阴星,你说得该不会是那玩意吧”
我哭笑不得,没想到这小许是个假正经,听人家说书光会把不穿衣服的女人的事记得贼牢。可眼下又不是纠正他那风水和八卦不搭边的错误理论的时候。还是关心一下中毒的老黎叔吧!
“小许,你的药呢”
“在我背包里,等一下——啊!!”身后的小许传来一声尖叫,我发现这一晚上我神经都麻木了基本没啥感觉,只是叹息着回头看究竟怎么回事。
想来那大蜈蚣也不会再冒出来不吧!
小许手里的背包掉到地上,从里面爬出了许多黑黑灰灰的小蚂蚁来,那些蚂蚁——统统都长着两个头!!
我冷
第13章 汇合
“我们要走出这鬼地方了!”
“什么”小许大为惊讶,“小悸哥,这阵你破了怎么破的”
“蛇现在都在我们后面,你看风吹过那峭壁却连草都不晃一下的,肯定是假的!”我一边喘气,一边说,“甭四处看,看也看不出结果来!”
小许还不信邪,左看右看,却发现两边的峭壁多半都是假的,一时就晕了眼,见我瞄也不瞄。只顾继续在跑了七八遍是路上狂奔。他一下子就恍悟了,原来这就叫好消息,原来这就叫坏消息。
“这……咱就这么跑下去”小许忽的感觉一种透心凉。
“不,我心里盘算,西边是生门不错,但是火克金啊。按最简单的天干地支法,要等到酉时,也就是晚上五点到七点的时候,就能走了!”
小许当即就欲晕过去——现在才刚寅时,大约凌晨四点……
“我……我,不行了……”老黎叔也不知道是真被毒逼的,还是被我吓的。
“再坚持一会儿,等凌晨降露水的时候……蛇的活动就会迟缓。”我大喘一口气,看着后面那群穷追不舍的“混帐”,恶狠狠的说,“就算干我们这行的很不人道,那群家伙也该守点‘蛇道’吧!”
说着担忧的看了一眼老黎叔,这一停下,就得马上给他把毒血放出来。
好在运气这玩意还没有彻底抛弃我们,天蒙蒙亮的时候,蛇群速度大减,我们很顺利的找到了峭壁上的一个缝隙作为藏身之地,当然三人都不得不捏着鼻子在蛇群留下的排泄物里滚了几圈。在沾上相同气味后,蛇群已经有点茫然了。
体温的显著差异是致命伤,但在太阳落山前应该没有危险。
就这样,整整一天,我们蜷缩着一动不动,老黎叔手上的翠绿在放过毒血后淡了,但却发起了高烧。身上带的药物给吃了不少,还是没什么效果。
太阳要落山了。
轻手轻脚,小许背起老黎叔跟在后面,西面是巨蛇盘满的峭壁,我头皮发麻,一咬牙,抛出条抓钩,人跟着跳了过去。风声大起,我惊恐的看着那峭壁越来越近却没有消失——是真家伙!!
我两眼一闭,就准备就义了。
脑子里转过几百个念头也只是瞬间的事,最后记忆定格在曹先生请客的那晚,初见那彪悍而带有军人气息的男子,感觉应该是跟我完全相反的人,运气特别好的人。
真不公平!
妈的,就这么挂了,准会被胡浅丘他们笑死。
我忒遗憾的想,要不是怕惊动巨蛇,早该扔一个石头试试……
感觉撞上了一坚硬无比的东西,我全身骨头差点散架,然后骨碌碌的一路滚了下去,直滚到天旋地转,五脏六腑差点都吐了出来参观这个世界了。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挺下来的,只是感觉有人在我耳边拼
命的喊着什么,直喊的我脑子里嗡嗡做响,眼皮子像是沾湿了两床大棉絮,重得要死。
拼尽了全身力气只感觉指尖动了一下,或许那也是幻觉。
一股冰凉的液体从我嘴唇上流下来,比强心剂还灵!感觉终于回到了身体上,只觉四肢百骸都散了架,疼得不行。
“好了……小悸醒了……”一个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费力的睁开眼,面前是一张很是冷峻的脸庞。【#¥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胡浅丘!
我呻吟一声,多半这时出现幻觉了,要不然怎么会看见胡浅丘。
“小悸哥,你也太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小许一脸无奈,“一头就撞上去,再一路滚下来,我拉都拉不住,幸好在这里遇见胡哥胖哥他们……”
我一头雾水,强忍疼痛从地上撑坐起来,这个动作彻底用光了我身上所有力气。
所处之处四周一片漆黑,除了张胖子和finoa的手电。那熟悉的泥土腥气都非常明白的提醒我——古墓,地下古墓!要是平常我早高兴的跳起来,摸了半天终于找到门路了,但——我究竟怎么进来的
“别看我,我也搞不清楚!”小许一边给老黎叔上药,一边说,“好像那阵法有了什么变化,咱们就都从那峭壁上的一条通道下来了。可我回头一找,又找不着进来的路了,好似自始自终我们都在墓道里似的。”
“喂,你们真的在那啥阵法里碰到一大虫子,然后虫子拦路抢劫,把那养尸镯劫去了”胖子憋笑憋的很辛苦。
我狠狠瞪了眼小许,后者嚷嚷道:“小悸哥!我也不想拿糗事张扬啊!可胡哥问我老黎叔怎么受的伤,我这……能不讲个清楚吗”
头疼得要死!
我大喘一口起,疑惑的问:
“胡哥,你三位怎么到这里……”
“这事——”胡浅丘干笑几声,一副说来话长的表情,考虑了一下现在的状况,还是简单的说,“我们从蛮王大道士朋友的玉棺里得来的线索,加上苗族的典籍,说玉胎安葬之处,于陕西秦岭困龙绝地,就找到这儿了,然后……”
我一个哆嗦,两眼瞪得老大。
玉胎就葬在这里!
还真他妈中了头彩呢!我就讲一个古墓外面干吗还布上个上古奇阵,忽悠鈺帮的也不是这忽悠法。
我随即又疑道:“那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山谷里的奇阵我们转了整整一天一夜啊!听张胖子的说法,他们好像完全没走过那儿。
胡浅丘有点尴尬,finoa狠狠瞪他一眼,倒是胖子咋呼呼的说:
“简单,跳下来的!”
我脑子嗡的一下蒙了,不可思议的尖呼道:“你们真的从那三十米米深的水潭跳下来的”
“什么水潭,不就一看上去很小的池塘……”胖子嘟哝了一声
,干笑道,“当然,跳的时候不知道有三十米米,不然谁会跳……”
原来胡浅丘他们三人虽然到了云南去,心里却只犯嘀咕,不为什么,只是上次倒斗的时候,蛮王墓就已经彻底毁了,现在说是去找线索,除了能到那玉龙雪山再逛一趟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办.
没想到去玉龙雪山的长途客车居然不开了.
当下胖子就恼了,这么长的山路难道要我们走过去不成.
无奈只好问当地的老乡,说是有急事去玉龙雪山,能不能借一辆车子,没想到所有人连拒绝的话都是一样.他们说尽了好话也没有人搭理,话说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子,这么一折腾,就是再好脾气的人也要发怒,何况这三人还没有一个称得上是好脾气.一个火起,当下不择手段问出了个究竟.
 
第14章 大墓
如果能再选择一次,我宁可整天无聊的在城隍庙到处乱逛,也不趟这次浑水,没有谁比我更了解我自己的运气,胖子有句话没错,我怎么能活到今天的,这问题很有难度。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何况鈺帮向来也没有后悔的习惯。
他们从三十米米深的水塘上跳下来,暗流旋涡是固定的。所以不可能再上去。
我们莫名其妙的走出了阵势,那阵法千变万化。
谁都不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但现在是没了退路,想往前走。
墓道很狭窄,仔细看发现两侧石壁打磨得坑坑洼洼,这在古墓,尤其是大规模墓葬中是很少见的。要知道中原地区的思想,认为生与死没有绝大的差别,坟墓就是死者以后要继续生活的地方,所以考究异常。就算以土石垒成,也要一层木炭一层泥土一层煤灰细细密密的垒,这么粗糙甚至没有任何装饰的墓道,只说明了是匆匆忙忙被埋葬的人,但平民百姓根本不会拥有如此坚固又如此宏大的墓葬,这样墓主人的身份就很有问题了。
陕西秦岭,狮子岭。
如果那阵法不是对内布置(也就是防止有人从坟墓里出来),恐怕我们永远也摸不到这古墓的边。
那阵法一大半是借天然地势构造,一半是巧妙布置。这布阵之人当真是了不得!将“借势”之法运用的如此登峰造极。那苗疆红丝蜈蚣,八成就是上古奇阵里经常提到的护阵者(古阵里的护阵者,根据传说,多半是异兽,也有说是仙家宝贝。不过到后来都是一些机关傀儡了,例如诸葛亮用的就是木人),如果它真的是从战国末期就活到今天的怪物,那不是有两千年的道行了么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
妈呀!两千年,那不早成精怪了么想来传说里那白素贞也不过只是千年蛇妖啊
还有这地点确实奇怪,菊石歕。是风水中少见的格局,名为龙却不可葬男子,否则后代永无出头之日。葬女子也会因为阴煞太冲易或及乡梓,必须要死于非命的年轻富贵人家的女子在这菊石歕葬下去,才可消怨,夫家也会昌盛兴旺。
所以我怎么也没想到,这菊石歕原来真葬了人,而且就是那苗族巫王。
“蛊,隐秽之物也,非蛊王不可镇。”
苗族巫王怎么可能是女的非得阳极天生的男子才能镇至阴之物啊。
或者,我理解错了。
随着墓道的深入,石壁上终于出现了简单的壁画,因为年代久远,墓室又并不密封,颜色早已败尽,只留下一些单调的石刻花纹,虽然不甚清楚,但上面没有一副是描绘战争场景的。难道真是一个女子,我不安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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