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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钟声晚之雏凤涅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栩然

    “阿瞳,你怎么来了”陆君旸心下有几分讶异,面上却仍是一脸严肃。

    “陆宗主别来无恙啊。”陆瞳朝着陆君旸一礼,露出一个柔和而澹然的笑靥。

    陆君旸心下一震,总觉得陆瞳的笑靥中透着几分悲凉和戚寂。

    “你别乱来,阿离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若是没了,我日后如何向阿离交待”陆君旸厉声劝诫道。

    陆瞳的母亲名唤钟离,是文修钟氏前家主钟巽的幼妹,陆晚的姑姑。

    也就是说,陆瞳虽说不姓钟,却也算是钟氏血脉,这些,陆君旸收养陆瞳的时候也都是知道的。

    虽非亲生,陆瞳到底也算是被陆家养大的孩子,可以的话,陆君旸也不想让他牺牲。

    “陆宗主不必担心,易宗主在这里呢,想必能救我一命。”陆瞳倒是波澜不惊,“是吧,易宗主”

    易容华想着既然找不到陆晚,就先让陆瞳试试也好,只要陆瞳不乱来,他还是有很大把握留他一命的。

    “没问题,只要留口气儿,一定给你救回来。”易容华拍胸脯保证道。

    “好……”陆君旸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缓慢而沉重的应下了,“吩咐下去,全体文修陆氏门生,列阵……”

    “多谢陆宗主成全。”陆瞳朝陆君旸福了一福,依旧是浅笑嫣然。

    这个孩子总是这样,懂事的让人心疼。

    等这次的事过去,对他好一点吧。

    陆君旸这样想着,开始了阴之朱雀的封印仪式。

    易容华撤了那烫手的铃铛,陆瞳站在结界前,摆好架势。

    ……

    时间回到数日前,陆晚和林怀竹被凌素和天轻语的传送阵传送到了凌家。

    凌素向自家的丹修借了个超大的炼丹炉,进了屋,凌素第一件事就是指着炼丹炉对陆晚道:“听陆宗主说你会变成兔子,要是追兵来了你就变成兔子钻进炼丹炉了,这样估计累死他们也找不到你了。”

    “好……”陆晚趴在林怀竹的背上,哭笑不得的答应道。

    “来吧,我的床借你,你躺一下吧,我和轻语去给你煎药。”凌素略尽地主之谊。

    “没有客房吗我住这里你住哪里”陆晚想着凌素好歹是个公子哥,自己睡他的房间把人家撵到别处去是不是不大好

    “我家不比你家,有足够的房产,我家只有亲眷子弟和内门弟子有房间,剩余的门生都是四五




贰肆、封朱雀晚笙奏于归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叮咛的话语尚在耳畔,眼前的景象却早已面目全非。

    自小生活的清溪山庄不在了,自小在身侧的家人也不在了。千年来一直守护钟家的朱雀神兽也抛弃了钟家。

    鼎盛了数百年的文修钟氏如今只剩她这一朵孤花,傲雪凌霜。

    也不知何时,灵澈山还能再度开满鲜花,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坐在一起,说着那些不痛不痒的闲话。

    陆晚悬在半空中,轻抚于归,奏出一段悲戚的小调。

    阴之朱雀似乎是感受到了陆晚心中的悲戚,发出凄切的哀鸣。

    “陆瞳哥,我来替你吧。”一曲演罢,陆晚从空中降了下来,对着已经精疲力竭的陆瞳道,“这新婚燕尔的,总不能让莫二小姐守寡吧”

    只一曲的时间,原本那个嬉皮笑脸的小阿晚就又回来了。

    陆瞳想着陆晚的话在理,自己死了,家里的娘子怎么办

    “要是撑不下去的话,随时叫我,我替你。”陆瞳拍了拍陆晚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陆晚点了点头,站到了陆瞳原本的位置,开始参与阴之朱雀的封印。

    到底是陆晚血统纯正,封印的速度明显比原本快了许多。

    转瞬间夕阳西下,皓月凌空。

    封印接近尾声,火势已经收了不少,陆君旸也撤了对阴之朱雀的结界,开始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封印完成了九成九的时候,原本近圆的满月忽而开始残缺——月食开始了!

    对于修士和神兽来说,月食之时是修为最低的时刻,而相反的,对于阴之朱雀这样属阴的妖兽,月食之时,正是灵力最盛之时。

    正是这一盈一亏,使得封印再次松动,战斗几乎在一瞬间反转,阴之朱雀微一振翅,本已收住的火势立时蔓延开来。

    封印大阵整体后退,此刻,陆晚猛然想起了一首曲子,一首她刚拿到于归时,她的生身父亲钟巽教给她的曲子。

    那首曲子乍一听之下不大通乐理,却有镇静、驱魔之能。

    但由于曲风诡异,钟巽也叮嘱过,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要吹响。

    可是事已至此,陆晚早已没得选择,再这么烧下去别说灵澈山了,正片大地全部化为灰烬也是有可能的。

    下定决心之后,陆晚用力的吹响了第一个音,继而音阶陡然上升,阴之朱雀发出一声怒吼,瞪大了双眼,睥睨着正在忘情演奏的陆晚。

    继而,阴之朱雀的眼神蓦然变得凌厉非常,急急的舞了舞翅膀,赤黑色的天火扑啦啦的降下,擦过陆晚的长袍,不御火的长袍裂开了几条半尺来长的口子,如玉般的肌肤被火气灼伤,氤氲成妖冶的红莲。

    陆晚压抑住喉底的痛呼,皱了皱眉头接着演奏。

    箫鸣和着阴之朱雀的怒吼,仿若雄壮的变徵之声。

    随着阴之朱雀的暴走,灵澈山早已是一片火海,炼狱般的温度炙烤着满山的修士,牺牲者不断出现。

    陆晚的灵力也消耗的七七八八,喉间滑过一丝血腥之气。

    然而,惨烈的战况并没有给予陆晚半途而废或是重新来过的时间,陆晚也只得应着头皮继续吹奏。

    炽热的血液自陆晚的口中溢出,顺着于归洁白的箫身蜿蜒而下,一滴一滴的落在灵澈山的焦土之上,有若降在地狱的甘霖。

    陆晚忍着胸腔中撕心裂肺的疼,勉强的演奏着,又过了半刻,阴之朱雀终于是流下一滴血泪,安然的落入焦土之中,消失不见。

    “阿晚,你没事吧”封印完成的瞬间,陆君旸立刻凑到陆晚跟前嘘寒问暖。

    陆晚摇了摇头,但笑不语。

    仿佛为了庆祝大战胜利一般,被天狗吞下的月亮也终于是露了脸。

    众人脚步拖沓的聚了过来,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说话。

    “你还好吗”林怀竹挤开人群过来查看陆晚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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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伍、陆君旸力保钟氏名
    陆晚没的突然,以至于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于是都纷纷闭了嘴,生怕一句话说不对惹恼了陆君旸。

    “这下你们都满意了吧”陆君旸没忍住吼了一嗓子,“钟氏灭门的时候阿晚才九岁啊,她能知道什么现在她被你们逼死了,你们满意了吧”

    众修士无言以对,确实,陆晚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他们只是被舆论和赏金冲昏了头脑。

    “七年前钟氏灭门,十有**也是与这只妖兽有关,若钟家人真想为百家之首,尽可放任这只妖兽暴走便可使百家臣服,但当年毁的只有清溪山庄,这意味着什么,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陆某人告辞了!”陆君旸拂袖而去,空留一众闲散修士满面茫然的相互对望。

    先前陆君旸不能透露阴之五灵的事,故无法替钟家开脱,但想着反正钟家只剩下一人而已,护住这一人便好。谁知竟连这一人都没能护住……

    林怀竹愣在原地,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个时辰之前,陆晚还在他的面前嬉闹,眨眼的工夫,竟连尸骨也不剩。

    林怀竹总觉得陆晚没有死,而是和之前一样装死,然后躲在某个角落偷笑他们这帮不明真相的傻子。

    想到这里,林怀竹颤颤巍巍的从储物袋里掏出之前在易家从陆晚手里诓来的永生花,却发现手中的花早已枯萎,看不出原本的形状了。

    没了,都没了。

    林怀竹看着周围那些茫然无措的面孔,一肚子火气不知道撒给谁好。

    签署通缉令的是他的父亲,他拿这些无名小卒撒气又有何用

    林怀竹叹了口气,颓然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现场的修士见状也各自散去,半点儿也不敢造次。

    大战后三日,陆君旸主张钟氏无罪论,声称钟氏灭门是因为妖兽暴走,钟家人为封印妖兽,与妖兽同归于尽。故钟氏有功,不应受到如此诋毁。

    那日的妖兽很多人都见到了,若不是最初钟氏祠堂的守卫拼尽性命将妖兽封在结界里,现在怕是整个大地都是一片火海。

    经灵澈山一役,仙门百家对于已灭文修钟氏的态度大致分为两派。

    一派则是以陆君旸为首的大多数文修门派和少数武修门派,认为文修钟氏舍小家,为大家,宁可全族与妖兽同归于尽,也要将妖兽封印,故有功,当善待钟氏遗属。

    一派则是以林归远为首的大多数武修门派和一部分没有家族归属的散修,认为文修钟氏是因为控制不了妖兽致使自身毁灭,稍有失手就会酿成大祸,故有罪,但念在钟氏已灭,不予深究,并撤销了对陆晚的通缉令。

    可笑的是,林归远的这个论调,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就是他的儿子林怀竹。

    林怀竹先是跟林归远理论了一番陆晚的为人问题,继而又说钟氏灭门的时候陆晚还小之类的。

    总之林归远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林怀竹也维持苦恼了很久。

    又过了几日,林怀竹做了一件震惊仙门百家的事。

    林怀竹去找自家父亲,满脸郑重的对他父亲说他有龙阳之好,喜欢陆晚。

    林归远一气之下将林怀竹逐出了家门,并声明如果不撤回他说的自己有龙阳之好的宣言就永远不要踏进无棱郭(ps:武修林氏家宅)半步。

    众所周知,天上一日,地下一年。

    陆晚在地上折腾了这许多年,天上也不过是几日光景。

    话说当日,文修钟氏家主与主母双双飞升,上了天庭之后,天帝封文修钟氏前家主钟巽为风神殿



贰陆、一役后沧海谈余生
    钟巽夫妇在天上求情,地上节后余生的人却各怀心事,反思着这场战役。

    灵澈山一战,陆瞳因协助封印变得虚弱不堪,易容华深知陆瞳对于陆君旸的意义有多重大,故不敢怠慢。

    陆晚替下陆瞳没多久,易容华就点了安神香,想让陆瞳休息一下,陆瞳当时还处于虚弱状态,沾了安神香之后立刻昏昏沉沉的睡去,直到封印完成都还在睡着,然后就那么被武修莫氏的门生抬回了北冥轩,也就是武修莫氏的驻地。

    看着陆瞳被直挺挺的抬了回来,莫羽葳一时慌了手脚,质问门生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的大家都是如此的伤痕累累,憔悴不堪

    门生想要解释,可莫羽葳看着陆瞳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样都镇定不下来。

    一群人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给莫羽葳解释明白了。

    虽然惨烈的战况着实令莫羽葳揪心了一把,但一听说自家相公无性命之虞,也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大战后,陆瞳昏睡了三天三夜才终于醒来,醒来时莫羽葳就躺在他的身边,紧紧的抱着他不撒手。

    陆瞳露出有些欣慰的笑靥,在莫羽葳的额上轻轻一啄。

    莫羽葳一惊,蜷进陆瞳怀里不由分说就是一顿哭。

    陆瞳哄孩子睡觉似的拍着莫羽葳的后背,柔声道:“好啦,好啦…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这哪里是好好的你睡了多少天了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莫羽葳不轻不重的伸手扒拉了陆瞳一下,娇嗔道。

    陆瞳心道这事自己心里还真没数,但还不好明说,只得服软给莫羽葳道歉。

    莫羽葳稍稍平静下来之后,陆瞳忽然想起了什么,抓着莫羽葳的手臂问了句:“阿晚呢阿晚她还好吗”

    莫羽葳想着陆瞳伤刚好,不宜再受刺激,便说自己不知道,等他伤好了再自己去东篱驿问。

    陆瞳沉默了。

    虽然相欢日短,陆瞳对莫羽葳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既然莫羽葳不肯说,那陆晚怕是凶多吉少了……

    莫羽葳没有多言,把陆瞳扶起来靠床头坐着,顺手帮陆瞳理了理头发。

    沉默了须臾,陆瞳一把抱住了莫羽葳道:“幸好你还在……”

    弯弯月儿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陆晚消失之后,莫家的那几个人也不用担心被甩锅了,幕后黑手也不必担心东窗事发,可以继续背着五十几条人命自在逍遥了。

    但林怀竹却逍遥不起来了。大约除了陆君旸和陆瞳,最在意陆晚的死的人就是他了。

    陆晚消失之后,他跟他的父亲林归远吵了一架之后便出了家门,横竖不知道去哪儿,溜达了半天溜达到了杏林阁找易桦安喝酒去了。

    “桦安,你说我…是不是不太对劲儿啊”还不等醉,林怀竹的嘴就已经开始碎了起来,“我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发生什么,可我还是忍不住护着她,想着若是阿瑾能好好活着,会不会也和她一样”

    “阿瑾的事确实很遗憾……”易桦安欲言又止,他与林怀竹也是多年的交情,知道林怀竹口中的阿瑾是何许人也。

    其实林怀竹本有弟妹,林家也不只有三个孩子,而是有五个孩子。

    林怀竹口中的阿瑾便是他的弟弟林慕瑾,小林怀竹三岁,因为先天不足,几乎无法修炼,无聊的时候一直都是林怀竹带着他玩儿。

    林慕瑾这孩子虽说是修为不济,人却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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