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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断灯灭之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梦梦寻

    “你们是什么人”忽然一句生硬的汉话传来,众人一回头,楚寻语三人顿时头都大了,原来有一胖一瘦两个南疆人走了过来,周围这些村民似乎都认得,纷纷让开一条路,楚寻语三人也省得厉害,这二人一个金丹期、一个元婴期,看样子应该是驻守本地的盅师,若是驱赶自己,就现在这个样子,动起手恐怕一成胜算都没有。

    倒是那小哥摇摇手里的骰盅,大大咧咧的说道:“赌钱呢,管他汉人苗人,有钱就行。”

    这两个盅师围着三人转了一圈,打量个仔细,楚寻语三人站那被看的低着头,极不自在,其中那瘦子盅师冷笑一声,拉扯了一下胖子,说道:“算了,三个死人,干什么都不打紧,我们还有正事要做。”看来他们已经瞧出三人命不久矣了。

    那胖子点点头,撂下一句:“小心着点,我们不跟死人为难,但也别太放肆,这里不是中原,想必你们现在也知道厉害了。”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

    慕缘在背后不甘心的做了个鬼脸,那小哥连忙招呼大家:“来、来、来,买好离手,大家接着赌。”众人顿时又恢复了热闹,纷纷下手买大小。

    楚寻语点点头,拿出一匹上好的绸缎放在桌上,引得周围一片惊叹,小哥笑嘻嘻的说:“这位汉人朋友,你这东西太贵了,输了我可没的赔。”

    “不用。”楚寻语苦笑一声,“有劳小哥则个,若是我们侥幸赢了,就帮我们介绍个盅师解个毒就行。”

    “要是输了呢”小哥盯着楚寻语反问一句。

    “输了”慕缘不解的说,“输了这绸缎就是你的呗。”

    “那可不行。”傣人小哥忽然阴笑着讥讽,“莫非你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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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时疏忽,结果饮料?



第八百零九章 独眼金线蛭
    一场有意作弊的赌局,结果楚寻语三人看似赢回了一条命,这不得不让楚寻语怀疑这小哥的用意,莫非真的是要出手相救于是三人和噶同一起跟着那庄家小哥匆匆离开赌桌,忘尘当先谢道:“有劳小哥了。 <->.”

    “客气。”庄家小哥头也不回继续赶路,“你们跟我快些走,这附近驻守着好多厉害的盅师,虽然你们赢了赌局,看起来名正言顺,但毕竟是汉人,也难免有南疆人要你们的性命。”

    众人不敢耽搁,一行人匆匆走过街道,绕过无数房屋,最后在山脚下一个茅屋外停下脚步,慕缘看着小屋好奇的问道:“莫不是那位拔盅的高人住在这里”

    “不是。”庄家小哥摇摇头,推开房门,众人看过去,只见得屋中赫然堆满了粮食和布匹,大约有二十包不止。

    噶同感叹不已:“原来开赌坊这么能挣钱啊,你真厉害,能进玉曼寨子里做贵族了。”

    “贵族”庄家小哥看了一眼噶同,好笑的问,“你们家就这么点钱这也能做贵族”

    “呃……这个……”噶同尴尬的笑笑,原来他还穿着刚买不久的上等衣服,连忙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粗布麻衣,“都是骗人的,我也是穷人家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

    庄家小哥笑了笑,弯腰进门一边收拾包裹一边说:“你们等我会,我收拾好就上路。”

    “还要走”楚寻语忍不住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道,“月亮都上头了,我们最多熬不过今夜子时。”

    “就是啊,还要走多远”慕缘也急了。

    庄家小哥伸出一只巴掌:“最少还要走五天山路。”

    “五天”忘尘一滴冷汗落下,“小哥啊,我们可撑不到那么远的。”

    庄家小哥此时已经收拾好包裹,往背上一系,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陶罐,揭开盖子其中有一摊水,水中隐隐有活物涌现,递过来一看,慕缘奇道:“这蛇好小。”

    “不是蛇。”楚寻语瞧得明白,“此乃水蛭,这里遍地梯田,到处都是这东西,吸食动物血液为生,入药可以医治中风,但是小哥,这种药物对我们来说应该没用啊,我们都已经病入膏肓了。”

    “这位汉家兄弟倒也有些眼力。”庄家小哥笑了起来,“实不相瞒,要往北走五天山路,可以到我老家,那里确实有一位高人可以给你们解盅,但是你们没时间了,我和他曾经学过一些简单的拔盅之术,眼下正好用来拖延你们体内‘尸蜗葬’发作,也算是死里求生了。”

    “这水蛭就是用盅术培养出来的,名号唤作‘独眼金线蛭’,各取三条,放在身上中脘、气海和关元三穴之上,任由它们吸食血液,可以拖延一二。”

    这个法子听起来玄乎其玄,众人都是第一次和盅术打交道,难免听不明白,但是楚寻语想的十分清楚,此人若是有歹意大可不管三人,没必要弄这么一出,干脆就让自己第一个来试试看,若是有诈慕缘和忘尘还能逃跑,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扯开衣襟,露出胸膛,拿出三条“独眼金线蛭”放在相应穴位之上,只能感觉到略微一疼,似乎被虫子咬了一口。那庄家小哥在旁一瞧倒也有几分佩服其胆略,但更感叹的是他认穴功夫很准确,不似一般人,慕缘连忙补上一句:“他是个郎中。”

    “难怪。”庄家小哥恍然大悟,“这尸蜗葬据我所知,中毒者在第二天的丑时就会发作,全身血脉凝结成冰,寒性入骨乃至活活冻死,你们能撑到现在我还一直在想为什么,原来有郎中会用药物调和毒性。”

    此时楚寻语身上的独眼金线蛭已经有了变化,三条独眼金线蛭全都躁动不安的扭动身体,不一会,楚寻语就感觉有一股热热的东西顺着伤口流入体内,感觉要好多了,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些都是蠢物,吸附在楚寻语身上见有血可吸,便大肆贪婪吸食,没过一会,尸蜗葬的毒性也着血液一并流入它们腹中,但这些贪婪的水蛭却舍不得撒口,要知道这东西除了性贪不说,最大的特点就是很难杀死,它们似乎天生就具有很强大的抗毒和再生的天赋,就算挨一刀它们都能断肢再生,尸蜗葬的毒在它们体内被察



第八百一十章 高古
    南疆大山十万座,遍地山路朝蜀南。  .

    南疆往北全是山,因为和蜀地山脉连在一起,南边则平坦些,西面则是濒临西藏,那里是高原,道路更难,楚寻语四人和那个叫“北水”的小哥乘着茫茫夜色离开了玉曼寨,往山里走去,一连行了两日,都互相自我介绍了,楚寻语他们当然是用的化名,众人轮流骑马,这样好将马匹借给北水拉车,大伙步行穿越林莽之间,其中瘴气横行,好在是春天,不到发瘴的季节,又有楚寻语和北水二人精通解毒之术,倒也构不成威胁。

    一块石头卡住了木轮,楚寻语和慕缘合力推着木车翻越过去,累的汗流浃背,看看天色,已经正午,慕缘见到身边树木从中有溪流而过,便气喘吁吁的说道:“不走了,我们休息会,这里有水,我们煮水喝口茶歇会,有毒在身我们耐力大不如前了。”

    北水回头看了看那溪水,摇摇头:“这水有瘴毒,不能喝,坚持坚持,再走一里半会有条小溪,那里的水可以喝。”

    慕缘倒到水囊,已经空了,无奈的丢在马鞍上,迈着软腿脚费力的爬上自己的马,趴在马脖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就纳了闷了,这南疆环境怎么这么艰苦,你们是怎么生活下来的。”

    眼下是用忘尘的马在拉车,忘尘在后面帮他推车,楚寻语也和慕缘一样翻身上马歇会,北水不停的擦汗,费力的拖着车把帮马匹在山路往上拉,喘着粗气说:“习惯……也就好了,你以为都像你们中原,民风富饶,道路平坦,像我们这种穷苦人家,出一次远门在回家一趟要一个多月呢。”

    “朝廷不是派了官员过来了吗,怎么也不给你们修条管道”忘尘在后面使出吃奶的劲推,他哪干过什么苦力活,从未遭过这种罪,昨天晚上宿营的时候就发现脚掌都磨出泡了,一直在中原享誉盛名的他可是一直养尊处优,从来没这么辛苦过,真是叫苦不迭。

    “朝廷”北水苦笑一声,“朝廷派下来的官员其中有几个还可以,早几年确实打算给我们修路,发银子、发粮食,但是百中教不许,也就作罢。 ”

    “这百中教为何这般恶毒”楚寻语很不解的问。

    “这不是恶毒。”北水又把绳子换个肩膀,“南疆自古不服王化,时常和汉人王朝征战,力保南疆不被攻陷的原因就在于这崎岖的山路和孽瘴丛生的莽林,易守难攻,考虑到若是将道路修的平坦,汉人摸清了底细,一旦开战,军队则能顺着道路势如破竹,生灵涂炭,所以宁可我们自己多吃点苦,也不能凭白的任人宰割。”

    “哎……”忘尘在后面长叹一声,“有道是‘马蹄过处鼓角鸣,哪知百姓生计愁’,不管哪朝哪代,管他是汉人还是傣人、苗人,谁当家,谁胜利,吃苦遭罪的都是百姓,其实何必在乎是汉还是异,大家同为人,都在神州大地上生活,为什么要分出个彼此呢。”

    北水有些钦佩的看了一眼忘尘,点头赞道:“这位大哥说的是,若是天下都像你这么想那就好了,咱们也能吃上江南的汤包、陕北的面了。”

    “嗯”楚寻语闻言奇道,“小哥听你这话,莫非你去过中原”

    “没……没有……”北水尴尬的笑了笑,“哪里去过,都是听人说的。”

    其实此时楚寻语心中已经起疑了,这个叫北水的年轻人手段不凡,而且刚才聊的也算是国家大事,他说汉话不仅流利通畅,见识不凡,而且有理有据,更兼成语典故,应该不像他自称的是出身山里的穷孩子,可是这两天已经观察了不止一遍,他没有修为,就是个普通人,为何不似以前遇见的那些南疆人言语粗犷此人应该不简单,这一路上可以套套话,想办法摸摸他的底,若是有个好歹,也好有个准备。楚寻语到底是行走江湖多年,刀尖上滚出的经验异常丰富,心思缜密,稍有不对就会引起他的怀疑。

    又走了一会,终于到了一条清澈的溪边,北水试了试水,点头道:“就是这里,我们歇会。”

    众人点点头,卸下马匹,拿出炊具煮水饮茶,席间,楚寻语有意问道:“小哥,你家在何处是个什么寨子我们汉人不方便吧”

    北水摆摆手,道:“没那么多规矩,我家在一个偏远的村落里,连寨子都算不上,也就十几户人家,全是傣族,平日里我们年轻人出门在外



第八百一十一章 到达
    在山路上休息的时候,忘尘向北水打听那位高人名号,北水告诉众人,是一位云游四海的高人,他手段了得,深得盅术之精妙,尸蜗葬确实很厉害,在南疆也算是很了不起的盅毒了,能培育出尸蜗葬的盅师本身就不是一般人,最起码也是百中教的核心人物,但是那位高人却能化解,北水自幼蒙那位高人不弃,有养育授业之恩,所以对盅术也略知一二,此番噶同奉楚寻语三人之命寻来,资助了好大一批物资,北水这才决定帮三人拔盅解毒的。[_].

    “你说的那位高人莫不是伽耶达大尊者”慕缘激动的问。

    “那倒不是。”北水笑着摇摇头,“伽耶达大尊者在南疆深受子民爱戴,是很厉害,但是能解尸蜗葬的也不是仅有他一人而已,我的这位高人名号不方便与外人说,到了你们自然知道。”

    这么一来北水的出生背景也算是交待清楚了,但是楚寻语本能的觉得此人没那么简单,因为说了半天等于没说,没什么有价值的,完全不能解释此人谈吐大方,言语得体的根本原因,但是人家不说自己也不好强求,毕竟眼下他是来救自己的,所以先按住性子,等见到那位高人再说,倘若情况不对,这厮敢陷害自己,那么拼了性命不要也要结果了他。

    这一路上众人跋山涉水,推车强渡,终于在第五日到达了目的地,从树林中出来,北水指着前面的一处铁索桥道:“过了这座桥就到了。”

    此地是两座高山,山下有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水,中间以铁索桥相连,所谓铁索桥,就是在山崖两边拴上几条粗铁链子,再以木板覆盖通行,众人走上去,意一阵山风吹来就会四下摇晃,慕缘低头看看,两边尽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跌下去就会被河水吞没,不禁感叹道:“我的妈啊,这桥造的也太简陋了。”

    北水拉着马车走过桥面,震动的只感觉那些木板时都会裂开一般,好在一行人平安无事的到了对岸,转过几处小路,就看见不远处的山谷里有炊烟升起,隐隐有村落出现,看样子那就是北水的家了。

    众人又走了一段路,这才到达村落,发现这里真如北水所言,简陋无比,各家的屋子都是用石头垒成来的,盖着茅草就完事了,看来北水挺受欢迎,穿过屋前的时候很多孩子挂着长长的鼻涕围着北水有说有笑,当然用的都是傣语,因为此地偏僻贫穷,他们不会说汉话,不仅如此,楚寻语还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此地因为地理环境,终年低温,常年寒冷,但是所有孩子都穿的十分单薄,那鼻涕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天冷瑟瑟发抖,被冻出来的。此时恰逢中午,各家各户都在做饭,门口支着大锅烧火,孩子们就捧着碗在一旁等着,慕缘生性嘴馋,就算有毒在身都改不了,于是伸头过去往锅里看了一眼,结果不仅没了兴趣,反而唏嘘不已,楚寻语奇怪的问道:“看见什么了”

    “一菜一饭。”慕缘无奈的耸耸肩膀,“菜是土豆,饭也是土豆,煮成一锅,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你别见笑,我不说过了吗,运气好的话一个月只能吃一、两次肉。”北水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回答,“我们这里的田地只能种的出土豆,所以一年到头都吃土豆。”

    “光吃土豆哪行,孩子怎么成长。”忘尘在后面动了恻隐之心,“等这事完了,我们会资助你们一大笔粮食的。”

    “那你们先帮我们砍些树吧。”北水忽然提出了这个要求。

    “为什么”

    “我想做几张床。”北水回答,“因为村子里常年留守的都是孩子和老人,干不了重活,所以大家都没有床,就睡在家中的地上,铺着草席再裹着被子就算



第八百一十二章 拔盅
    “还请前辈救我们一救。{}{} ][}”楚寻语连忙揖手。

    “救你们不难,但是老朽有一要求还望三位考虑。”

    “恭请前辈法旨。”三人同时再施一礼。

    老人家一连捂着嘴咳嗽数声,楚寻语眼尖,看见指缝中渗出的鲜血判断出此人似乎重伤在身,命不久矣,但是很奇怪,因为能把大神通者伤成这样一定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激斗,应该江湖上会有消息才对,可是最近从未听闻有大神通者动手的传闻,因为到了他们这个境界一旦能打出这种要命的伤势,那肯定是移山填海,斗转星移的声势,想瞒也瞒不住,可是从未听闻这方面的传闻。

    老人咳完幽幽说道:“我观阁下三人气息非凡,理应出生中原汉家的名门大派,行事作风可以放心,所以临终相托,老朽自知命不久矣,死前尚有一未了心愿,那就是北水,我放心不下他,希望三位能我死之后护得北水周全,最好能带他离开南疆,远赴中原,离开此地,不知道能否答应”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忘尘揖手回答:“若是前辈肯治愈我们,那么北水也就是在下三人的救命恩人,自当护得周全,日后我们必当力劝他离开南疆,到中原谋条生路。”

    “好、好、好。”老人家忽然抬头看着忘尘,“这可是你们说的,你们要时刻铭记,记住了,如果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算是绑,也要绑着他离开南疆。”

    “嗯”楚寻语心中知道其中必然有问题,这番话说的似乎有未尽之意,不过考虑到北水不过一介凡人,这也不难。大不了了结完南疆的事情之后劝这小哥两句,倘若不听,直接打晕了带走就是,无甚烦恼,于是纷纷立誓承诺,答应护佑北水。

    “伸出手臂,以利刃在掌心划开一道伤口。”老者见三人答应,便伸出手臂,只看见形同枯槁的手臂上也是千疮百孔,那种黑色拇指大小的黑甲虫在其中穿行,“三位莫惊,你们抓住我手臂,任由此虫穿行于你们体内,可帮你们拔盅。”

    虽然有些恶心,但是性命攸关,三人咬着牙用手抓住老人,只感觉一股莫大的吸力挣脱不得,顷刻间那种甲虫如同潮水一般顺着手上伤口奔涌而入,三人痛的刚想开口呼叫,老人忽然一甩袖口,一股平地而起的风沙在小小的山洞之中裹住三人,三人压力大增,呼叫不得,叫苦不迭,只感觉这种虫子都已经爬到了自己的心脏中和大脑里,痛的撕心裂肺,痛的寸断肝肠,老人一动不动,待一炷香过后风沙才撤去,三人倒在地上,无数甲虫从嘴里、鼻子里和伤口上以及但凡是身体上有洞的地方都钻了出来,三人唾液横流,神情呆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慕缘第一个跳起来破口大骂:“老东西你疯了痛死我了……”

    还未说完就被楚寻语按住,他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不禁喜上眉梢,原来通体舒畅,暖气四溢,“尸蜗葬”的毒已经没了,低头再看地面,那些甲虫个个全身凝成寒冰死在地上,密密麻麻一片,看来这些甲虫是盅术培育出来疗伤的法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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