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无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细雨无商
罗峰道:“我看你是觉得小女容貌秀丽,有非分之想吧”他并非心胸狭隘之人,之所以如此做,乃是试探高忱。
高忱道:“晚辈自知才学平庸,配不上罗姑娘仙姿。不敢有非分之想。”
罗华茵道:“爹,高少侠有恩于我,您怎么如此说他”
罗峰淡淡的说道:“我们走。”说完转身,与罗华茵离开。
高忱见二人离开,也转身离开。罗华茵见高忱走远后,对罗峰道:“爹,你适才为何对高少侠声色俱厉”
罗峰道:“我只是试探一下他,此人倒是名谦谦君子,翰墨门不愧为儒门正宗。”
罗华茵道:“既然你
第三十七章 遭遇埋伏
赵谦见钟略等人正带着拓跋俊的尸体离开,对何言之道:“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瞧瞧”他总觉得拓跋俊的死有些蹊跷,颇想查个究竟。
何言之道:“好。”
二人一路暗中跟着钟略,见钟略等人进入刺史府,片刻之后,里面传出阵阵骚动,人声嘈杂。何言之道:“看里面的情形,似乎拓跋俊真的死了。”
赵谦沉思不语,忽见于重等人也走进刺史府,灰头土脸,眉头紧锁。
赵谦道:“他们应该就是被新兴王派出去捉拿罗姑娘的人马,看样子出师不利。”
何言之道:“我们先去和高兄会和吧!”
赵谦道:“也好。”
赵谦、何言之早已察觉有人跟踪,便在城中七拐八拐将跟踪之人甩掉后,便和高忱会合。三人一路小心谨慎,来到一处偏僻的空房。中原百年动荡,烽火连天,十室九空,很多江湖人士便在这些空的民房之内暂住。
此时天色已然不早,路上行人甚少。赵谦三人进入房间后,赵谦将拓跋俊被杀一事告诉高忱,高忱大吃一惊,道:“新兴王暗中在山东经营多年,怎会如此容易就被杀害”
赵谦道:“丹青堂用毒,新兴王猝不及防。不过我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高忱道:“你们可曾亲眼见过新兴王的尸体吗”
赵谦道:“只在远处看见,不太清楚,今晚我们就到刺史府去看看如何”
高忱点头道:“确实应该去确认一下。”
忽然一道破空声传来,赵谦伸手一接,只见是一个飞刀,飞刀并未开刃,上面带有一张纸条。赵谦取下纸条,见上面写着:“地点泄露,请速离开。”
赵谦看完大吃一惊,忙将纸条递给高忱二人。二人看完后,均面露惊慌之色,高忱道:“这个纸条是何人所写,他怎知我等再此,而且这纸条上所写又是真是假”
赵谦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先离开再说。”
高忱道:“也好。”说吧,三人就迅速离开。
三人离开房间,并没离开,而是躲在暗处观察,高忱问道:“赵师弟,你说给我们传送纸条的人是敌是友”
赵谦道:“应该是友非敌,飞刀并未开刃,如果是敌非友,他们不会特意准备一个未开刃的飞刀,毕竟开刃的飞刀远比未开刃的飞刀常见。”
高忱道:“那又会是谁呢”赵谦不语,但他已经猜到可能是诸葛临。
三人等待片刻,便看见三道人影落在客栈旁边的房屋之上,赵谦看清来人,低声道:“是丹青堂的陈孝等人。”
高忱道:“我们一路上谨小慎微,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住处”
陈孝慢慢来到窗户旁边,透过窗户,发现里面没人,甚是诧异,他对褚仁、卫义挥挥手,二人随即过去,陈孝对二人道:“他们不在此处。”
褚仁道:“难道他们知道我们会来”
陈孝摇头道:“应该不会。”
褚仁道:“那是消息错误”
陈孝道:“或有可能,沈青崖此人并不可信。”
卫义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等他们回来,还是直接把纸条放在此处直接把纸条放在这里,他们发现后也会查看,这样仍会中毒。”
陈孝道:“不可,万一被别人发现,会打草惊蛇。这样吧,我和褚仁留在此处,卫义你回去向堂主报信。”褚仁、卫义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商议之时,赵谦等人也在商议,赵谦道:“他们发现我们不在,应该会派人回去报信,我们暗地里跟着他们,应该能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
高忱道:“他们应该会分头行动,那我们也分头行动,如果能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应该能查出他们和潜龙阁的关系。”
赵谦道:“何兄,你轻功最高,等他们派人回去报信的时候,你便跟着前去,如何”
&
第三十八章 梅花易步
赵谦还未动手,高忱便将其拦下,低声对赵谦道:“赵师弟,对方有备而来,我们不可轻举妄动。”语毕,看向何言之,对其言道:“原来你不是天师道的,而跟他们是一伙的。”
何言之摇头道:“你错了,我跟他们并不是一伙的。”
赵谦回想何言之刚出现时的情景,道:“你是潜龙阁的”
何言之再次摇头。
赵谦道:“你仅是否认,却不多言。看来是不想告知你的身份了。”
何言之不言,算是默认。他缓缓拔出长剑,剑指赵谦,道:“赵兄,骗了你们,我心中有愧,你们还是主动跟我们走吧,免得兵戎相见。”
赵谦思忖:“高师兄的身手与我相差无几,而何言之的身手在我之上,再加上丹青堂的四位长老,我们要想脱身,只怕不易。”赵谦看向高忱,而高忱也是眉头微皱,无奈的摇了摇头。
何言之继续言道:“赵兄,你们已经无路可逃,还是束手就擒吧!”
赵谦道:“我们又有何利用价值束手就擒,还不是死路一条”
冯忠道:“你想拖延时间,莫非你以为游彬留下后招”
赵谦与高忱不禁眉头深锁,冯忠如此说,显然已猜到游彬之布局。
冯忠继续道:“告诉你们吧,游彬派郗标暗中保护你们,但由于拓跋俊之死,郗标已前往刺史府,没人会救你们。”
赵谦暗道:“他们占尽上风,被必要骗我们。”虽如此想,他仍道:“我们怎知你们不是故布疑阵”
冯忠笑道:“不见棺材不落泪,真是愚昧。”
话音未落,但见寒光一闪,血光飞溅,冯忠直接倒地,气绝命丧,紧接着,紧接着,白影闪动,一道人影仗剑立于赵谦与高忱身旁,手中长剑上的鲜血兀自不断滴落。
众人不意兔起鹘落之间,竟发生如此巨变,均惊愕万分,忙看向倏然出现之人,待看清其容貌,更是惊愕。因为此人与何言之长得一模一样,仅眼神与衣衫略有不同,何言之的眼神冷若冰山,让周遭一切降温去燥,而此人的眼神静如枯木,与其说仿佛周遭的一切与其无关,不如说似死人一般无视周遭。并且其一身粗衣,较之何言之的飘逸白衫,显得寒酸了许多。
何言之失声道:“梅花易步你是何言之。”
梅花易步乃天师道的步法,需要天师道的风摆梅花心法才能使出,与一人对敌时,已然不俗,以一敌多时,妙用更显,而对手越多,此步法之精妙越能显现。此步法乃是依据五行相生相克之理,一进东方甲乙木,二退南方丙丁火,三摆西方庚辛金,四闪北方壬癸水,五出中央戊己土,五行之随,各如其序,五行之官,各致其能。脚踏八方,进退随意,变化有法,动静有术。此步法讲究手脚并通,步法带动身法,身法带动手法,越练越能发现其中精妙。其易学难精,但如果掌握其中精髓,将步法与剑法合二为一,威力倍增,就算强敌环伺,也能悠然身退。
赵谦、高忱二人听见何言之之言,甚是吃惊,原来面前这位粗衣少年才是真正的“俨君子”何言之。
其实,以何言之的身手,不足以将冯忠一剑毙命,冯忠如此轻易被何言之一剑了解,原因有三:一来,冯忠见赵谦言愚昧之辞,心
第三十九章 生烟宝玉
真假何言之一边对决,一边观察赵谦这一战圈的形势。粗衣何言之见陈孝等人的四德阵,思忖:“这套四德阵破绽颇多,一时奈何不了赵谦二人,我还是先将这个假何言之解决掉为妙。”于是专心对付白衫何言之。
四德阵源于《周易》乾卦,何言之出身道教显宗天师道,对乾卦的理解远胜于陈孝等人,陈孝等人的四德阵在他眼里自然不值一提。
白衫何言之出招迅捷,法度严谨,守得严密。粗衣何言之步步紧逼,长剑挥舞,潇洒飘逸,犹如行云流水,逼得白衫何言之步步后退。
陈孝三人虽占据上风,但一时奈何不了赵谦二人,不免有些心急,暗想:“这个何言之剑法了得,等到其将假何言之击败,腾出手来相助赵谦二人,我们今日只怕要败了。”
陈孝伸手在怀中掏出一个药丸,手心真气回旋,药丸悬于手掌上空,随机真气一震,药丸破碎,挥掌向前平推,药丸粉末飞向赵谦二人。
赵谦二人被三人困住,无可逼退,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身体几欲倒下,立即以剑抵地,勉强支撑。陈孝三人连忙向后一跃,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服下。
粗衣何言之见赵谦二人中毒,急忙回身,打算襄助,但白衫何言之改退为进,长剑紧逼,将粗衣何言之死死缠住。
粗衣何言之挥剑反刺,剑势如虹,微微泛着白光,剑尖点点间,犹如无数光影,此招名为“月隐平湖”,将精纯剑气附于剑尖,泛出白光,使人双眼被光影所笼罩,无法看清剑势走向。
白衫何言之只觉剑光刺眼,忙扭头避开剑光,右手长剑挥舞,将全身护住。只听嗤的一声,白衫何言之右肩中剑,鲜血直流,他自知无法再战,连忙施展轻功逃离,几个起落,便已消失不见。
粗衣何言之忙回头看向赵谦二人,只见赵谦二人身边多了一位白衣少年,正是诸葛清岚,其以一敌二,游刃有余,而赵、高二人则联手对付一人,二人觉均面色苍白,剑势稍缓,但沉稳严谨,显然毒已解。
原来,就在陈孝等人见赵谦二人中毒,打算给以致命一击的时候,这位白衣少年突然落在赵谦二人身边,身形游走,连刺三剑,将陈孝三人全部逼退,并递给赵谦二人一人一颗解毒药丸,二人服过后,身体不适渐消。
陈孝见白衫何言之已走,便喝道:“快撤。”
他们三人同时后撤,施展轻功纵身离开。陈孝三人离开后,赵谦仔细观察诸葛清岚,见其与自己第一次见她一样,均是身着男装,长剑剑穗也由之前的粉色换成白色,赵谦思忖:“看来她只要外出,就是女伴男装。不过这样也颇为省事,《周易?系辞》有云:‘慢藏诲盗,冶容诲淫。’老子曰:‘美好者不祥之器。’她女伴男装,可以省了不少麻烦。”
赵谦刚要开口称呼她,忽然想到诸葛一脉在外人面前均称胡姓,便拱手道:“多谢胡兄相救。”他口中如此说,心中不免有些感慨:“称呼诸葛姑娘为‘胡兄’,总觉得有些怪异。”
诸葛清岚也是淡淡一笑,拱手道:“赵兄客气了。”
高忱问道:“赵师弟,你们认识”
赵谦道:“曾有几面之缘。”
诸葛清岚对高忱拱手道:“在下胡清岚。”
高忱拱手道:“在下高忱。”
第四十章 迷雾重重
白衫何言之扯下所带面皮,露出本来面目,他本名为陆虚怀,只见他施展轻功,一路狂奔,风驰电掣般向前方赶路,片刻之后,来到一间普通民房前,轻扣房门。
里面传来一道声音:“进来吧。”
陆虚怀推门而入,对屋内的一名白衣壮年道:“师父,何言之插手,计划失败。”
壮年道:“无妨。为师之所以让你假冒何言之,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让丹青堂和潜龙阁相信,我们真的是在帮他们。现在这几个门派相互争斗,正合我意。”随即朗声道:“朋友,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
话音甫落,一道人影落在房屋前面,正是诸葛临。陆虚怀走到门前,道:“原来你跟踪我。”
诸葛临道:“冒犯之举,还请见谅。在下此行前来,仅是想拜见尊师。”
陆虚怀摇头道:“家师向爱清静,不喜外人打扰,兄台还是请回吧。”
诸葛临道:“既然不让在下进去,那在下只有硬闯了。”
陆虚怀道:“兄台似乎对自己的身手太有信心了。”
诸葛临道:“行或不行,一试便知。”
诸葛临说完,脚尖一点,身形向前疾冲,陆虚怀横剑挡门。诸葛临身形左晃右闪,如鬼似魅,瞬间便掠过房门,闪至陆虚怀身后。进入屋内,见一白衣壮年缓缓站起。诸葛临见其面目僵硬,似是戴了人皮面具,便道:“晚辈胡临拜见前辈。”
白衣壮年并未出言,掌纳玄劲,罡风回旋,桌上一个酒杯飞至其面前,随即内劲一吐,酒杯向诸葛临激射而去,迅若流星。
诸葛临有意一探对手高低,也不躲闪,真气游转四周,生成罡风,酒杯触及罡劲,在其面前一尺处停止,不住打转,罡风虽强劲,酒杯并未碎。
二人再催内劲,两股罡劲激荡回旋,只听咔嚓一声,酒杯碎为齑粉,齑粉在二人的罡劲涡流中不住来回游走,形成一道白色云影。
白衣壮年右掌一挥,酒杯齑粉向左侧飞去,击中墙面,溅起沙尘。
诸葛临拱手道:“前辈手下留情,晚辈感激不尽,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前辈见谅。”
白衣壮年道:“看你内劲,似有旧疾”
诸葛临道:“晚辈幼时受过重伤,虽然治愈,却留下顽疾。”
白衣壮年点头道:“原来如此,若非这般,你现在的修为已远在我之上。”
诸葛临道:“前辈谬赞了,前辈的内功心法似乎出自道家,但颇有不同,难道是山泽心法”
白衣壮年道:“杨朱不过是一个一毛不拔之徒,他所创的山泽心法,又有何可学之处,世人愚昧,才会出现‘非杨即墨’的情形。”
诸葛临对于他的话并不赞同,但也不争论,道:“敢问前辈,派人假冒何言之所为何事”
白衣壮年不答反问:“据我所知,此处有两名道家隐宗弟子,另一人是……”
诸葛临道:“是家父。”
白衣人道:“哦,烦请相告令尊,我等对道家隐宗并无歹意,让其大可放心,至于我等到底有何目的,却不便言明,只好让你白走一趟。虚怀,送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