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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一月

    这片废墟就像是一个干净的瓶子里装满了水,突然被拧开了盖子闯入了一滴红墨水,刹那间整瓶水被染了个通透




第一百二十四章:微光(五)
    如果说,坚毅的忠诚真的存在,那它也不会像是想象中那样,单纯依靠感情和怀旧,依托着精神食粮的供给而永垂不久。

    即便是诗人反复歌颂的爱情,都如同白纸一般一戳就破,无力而又可笑。更何况非亲非故的人,何必对你像狗一样忠诚。

    大多数时候,令人感动的忠诚,总是建立在绝对一体的利益上,依赖掌管者的手段,捆绑成一架受控制的战车,源源不断碾过挡在他面前的如林长枪。

    而沃尔夫并非什么例外,而是在某些方面做的更好……可能也不能这样说,他对黑加仑军的的吸附力,在于某种特殊的道理。即便是他的敌人,也不得不承认,沃尔夫的作风总是带有一种不规则魅力,和他平淡无奇的外表模样迥然。

    对于斯瓦迪亚与维吉亚军队的指挥官而言,他是令人头痛的对手,神出鬼没,打起仗来无法无天,无论是从战略还是战术上,你都很难猜测到这个诺德蛮子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也许上一阵子,他还在漫无边际的平原里和你玩对垒战。等你撵上,又发现沟壑纵横,到处是新鲜的战壕,还有一层被埋进土里的马车堡垒。而沃尔正和他的泥腿子兵,在战壕中心抱着铁锹、啃鸡腿朝你嘿嘿乐,你的骑士老爷们只能干瞪眼。

    同样的道理,永远作为队伍核心的中队长们,则总是盼着沃尔夫带来新的惊喜与收获——那也意味着他们会有更加丰厚的利益。

    劫掠固然是大家不分彼此,一起动手。但分成上,就是再不济,黑加仑军内部再公平,他们也要比拎着斧头、扛着长矛到处冲的普通步兵收益强上不知多少倍。

    比如卢瑟,最近总是笑嘻嘻地,看着沃尔夫就呲着大板牙,像是在考究一座金山,经过几次劝说无果,沃尔夫又不好意思拉下脸斥责什么,吓得这位雅尔不太敢跟这第一中队长面对面。

    同时暗自为自己的菊花担心起来,天知道卢瑟是不是想媳妇想疯了,看见头儿都觉得眉清目秀的。

    “将军,这是我们从那个叫克温村的小村庄里,搜刮出来的一点值钱东西,您过过目。”

    希尔把一张单子递到沃尔夫手中,然后指了指那些马车:“都装在那里,我们现在已经行进到离奥威修道院不到三个钟头的路程,粮食和水又消耗了一些,我建议处理一下战利品,轻装上阵。”

    沃尔夫接过单子,深吸了口气,揉了揉脸,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没错,不然很容易暴露招来灾祸……现在那些斯瓦迪亚人应该对我们的底细还不清楚,我们可以。”

    自从病中捡了一条命,还不到两天的时间,身体还不是很舒服。甚至在行军途中,出现了短时间眼前发黑、体力不支的症状。

    但他还要坚持处理这些事务,甚至戴上露西头盔强打起精神。在敌军境内进行破坏活动,很容易被人包抄、伏击,他要不停地和中队长与斥候讨论行进路线。

    按照戴安娜的说法,他应该至少休息半个月,才能完全恢复——并且坚持沃尔夫继续每天服用又苦又涩的草药。

    沃尔夫咋了咂嘴,真不知道这些草要是不是真有点用,只是没一次喝下去都像被托尔拿雷神之锤劈过一样,头皮发麻“首先,把抢来的木头碟子扔掉——我们很快就要换成银的了。”

    希尔扭头看看,那些黑加仑军士兵正在使用的木头碟子,应该是要完成最后的使命了。

    “还有那些……额,你们抢一把椅子干嘛”沃尔夫不解地问面色纠结的希尔“这有什么用你要我坐着指挥打仗吗我还没那么废吧。”

    希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朝押运马车的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搬过来:“士兵们说,那把椅子看起来不错,木料很少见……”

    沃尔夫翻了个白眼,指着周围的山毛榉树林:“其实也就是榉树……格林兰岛少见而已,卖不了几个钱的,很快我们的长矛和盾牌可能也要拿这玩意做。”

    “……”希尔这时也反映了过来,身为船船长,怎么能对各种木材不了然于胸

    只是最近三天一大仗,一天一小架,忙的饭都吃不好,哪里有闲心去分辨士兵们所谓的宝贝,究竟什么尊荣。现在看看,真是恨不得拿着——不用恨不得了,现在就可以:“拿去!劈了!烧了!”

    沃尔夫努了努嘴,往下看也没啥看头:

    ……房屋内搜到两枚银币—价值2第纳尔,奖励给士兵

    仓库找到一个长了霉的盾牌,据说年纪够当士兵们的爷爷了,上面满是蛀虫磕、剑和长矛收拾过的痕迹。士兵们觉得这件武器代表着英勇,也许很吉祥——事实上,和一堆生锈的枪头比,这似乎算得上是最值钱的了。

    几匹亚麻布——有人说是从村长家里,搜到的最值钱的东西了。可能这些东西,是西蒙斯这一年最后剩下的一点家底。

    三桶甜面包,一包袱风干牛肉,几把菜刀,几只鸡鸭被杀了放血带走……

    沃尔夫的头更疼了。

    “告诉那些士兵们,把这些破烂就地焚毁”沃尔夫把一对堆木刻的简陋十字架扔到地上,手上攥着几个成色非常不好的银质十字架,以及几个看起来非常寒酸的金戒指“这些东西就像是木片一样不值钱,除非它是银子、金子或者什么更神奇的东西做的,否则他一文不值。”

    几个第一中队的战士在捧着那些十字架,扔



第一百二十五章:微光(六)
    “你们看看你们自己!垃圾、废物、渣渣!”希尔薇右臂被安度因用木板简易地固定住,防止脱臼情形恶化,左手拎着染血的战斧,在那些瑟瑟发抖的诺德士兵面前走来走去“连头猪都不如!区区两个人能把十多个人的武器给缴了,出息!猪的食槽被踹翻了,还知道去拱两下人!”

    “天……天太黑了,俺,俺们啥也没看清。”那名士兵发出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怯怯喏喏地,又嘶哑又小声“俺们以为斯瓦迪亚人来了,他们一来就是一百多号人打底,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火苗噼里啪啦地作响,不安分地窜动着,就像是风中疯狂地舞蹈一样。安度因用长矛把这把火硬生生压灭了,这一次是诺德人看到了诺德人的火光,给的是一点教训。下一次就是斯瓦迪亚人爬上来,摘点脑袋回去领赏了。

    “你们的领主、或者首领是谁”安度因看见那些士兵被吓得像是拔了毛的小鸡仔,情不自禁想到了自己被俘虏的时候,而怀旧的人总是容易心软的,于是不动声色地替他们解了围“现在在哪里”

    “俺们的领主,只带了一艘船出海,结果在船上就病死了。”一个穿着破皮袄的战士说道“我们都是他的农奴,有几个是渔民,凑合这就到了这儿。俺们没太打过仗,但是雅尔大爷说,要是不跟他出海,

    俺们的家人就别在村里住了。结果没上岸他就死了,俺们上岸,又和斯瓦迪亚人打了一仗,死了一大半。就剩下十二个了”

    “……”安度因和希尔薇面面相觑,再对方的脸上,都看到了些许无奈。这是一群十分业余的士兵,战斗力和战斗素质是不能指望的。

    “那么,你们现在跟着我们吧。”安度因也不同他们废话“你们这个德行,怕是爬不了多远,就被斯瓦迪亚人包了饺子。”

    十二个诺德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实在没有别的法子,而这个一头银灰色短发的小子看起来也是个好说话的主,而那个伤势不轻,但看着够狠的女人也不是善茬,要是不答应恐怕得脱层皮,索性也就跟着干了。

    “那么,我们今晚找一个山洞歇息一下,不要生火。我们也不需要记着赶到提哈。”安度因把最后一点柴灰用土填了“流浪的诺德人不止我们一群,聚拢的越多,我们活下去的几率越大。”

    几个士兵顺从地从地上重新捡起武器,把盾牌背在背上,把斧子别在腰间,没头苍蝇似的忙来忙去。

    希尔薇一直没有吭声,而是在安度因说完话后,默默走到安度因身边,贴着黑加仑军第二中队长的耳朵的耳朵问道:“为什么要带上这些农民看他们拿着矛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去拿锄头扒地!带上他们,我们死的会更快!”

    安度因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你的胳膊没有问题,身体还是健康的,我们可以试着去搏一搏,两个人也许咬牙挺着就到提哈了。但现在……”

    一段短暂的沉默,安度因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希尔薇杵在那里,呆毛迎风招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噢你是觉得我拖累你了”希尔薇挑了挑眉头,那一撮金黄色的呆毛随着这个动作一起一伏,安度因努力移开自己的视线,防止忍不住伸手上去摸一摸“那我可以选择走自己的路,你不用担心。”

    “咳咳咳,不是那个意思。”安度因急忙辩解“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出海时带着三十个人,总不能最后,就扛着一杆长矛去见沃尔夫吧!”

    看着安度因那一脸急切的样子,希尔薇的心理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石头人。但是你要是说,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突然为她着想,她立刻会感动地以身相许,那怕也是烧坏了脑子。

    对于相貌怡人,气质唯美的希尔薇来说,被瓦格良的男人捧的也是不亦乐乎。但真正拿性命去证实过的,目前为止,却也只有安度因一个……这种感觉,只能说是五味杂陈,难以形容。

    “好吧,看不出来,你对你的军队与雅尔,还真是保持着忠诚。”希尔薇抿了抿有几分发涩的干嘴唇“那就按的计划走,希望你的运气一直好下去。”

    说罢,希尔薇破天荒地凑到安度因面前,轻轻把自己架在男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微光(七)
    “你好,艾伦修士,愿神保佑你。”那个四十多岁的斯瓦迪亚中年妇女,身上衣衫摞满了棕色和灰色补丁,脸上却洋溢着真挚的笑容。

    虽然在负责保卫修道院的帝国骑士,司格德看来,这些笑容里真挚的成分,多半处于来自于免费救济粮。但修士们发放那些小麦时的神色,就像是在共享圣水,骑士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这离奇的一幕。

    “主教大人,你们每周都会这么做吗”司格德忍不住问道“这些粮食会耗费很多钱财。”

    爱德华主教笑了笑,温和地说道:“这段时间,诺德人洗劫了很多地区。这些人很多是想吃一口饱饭的难民,这些粮食修道院并不需要,只能扔进仓库里等着腐烂。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就是命。”

    “这些难民会有人安置的,您不必如此费心。”司格德开始隐隐约约有几分焦躁,身为斯瓦迪亚骑士——这个帝国最高战斗力的代表之一,他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令人胆寒的气息“我们还是理科启程为好,越迟,路上越危险。”

    爱德华主教披上了苦行僧的修士服,看起来和十多年前一样破破烂烂的,活脱脱一口穷酸模样的亚麻布袋子。

    但那不同于年轻时期,那种满是好奇与憧憬的眼神,如今深邃与成熟,早已顺着他的额头和脸颊,烙上了他的灵魂。

    “我知晓这个,骑士先生。”爱德华站在灰白色墙壁、兼顾且威严的石筑奥威教堂前,者这一边若隐若现的漫漫长路“诺德人不会仅仅满足于得到一个小小的提哈。帝国北方的未来,和这条路一样危险未知。”

    爱德华转过身来,面色真诚地握住了司格德包裹在铁皮手套里的手掌:“神没能拯救北方的土地,没能拯救比方的人民……现在,我只想借他的名义,能多为这里,做些什么。”

    司格德看着那并不高大华贵的尖顶式修道院,它和斯瓦迪亚人在北方的开拓历史一样,悠远漫长,砖缝石壁间书写着历史的印记。那些传教者,在这片荒蛮寒冷的土地上,竖起了第一枚十字架,伐倒第一棵树木,开辟出第一块田地,摞上第一块石砖……

    三百年的时间,将奥威修道院从荒蛮中对齐而起,这里是神,在北方的家。

    司格德眼睁睁地看着太阳从东边的林海之上升起,初晨的雾气不断消散,直至荡然无存,领取救济粮的队伍,居然没有缩短,反而在增加。可是他无奈地发现,自己竟然想不出理由,去劝说这些固执的修士——很有可能对方还会用绕口的古卡拉德语讽刺他一番。

    他和他的三十名军士肃穆地袖手旁观……但总有些人,是不安于袖手旁观的。

    卢瑟嚎叫着把日耳曼剑顺着斯瓦迪亚溃兵的肩膀狠狠惯下,把这将后背扔给敌人的懦夫砍倒在地,继而跨步冲过去,利落的一脚,硬生生踹断了溃兵的颈椎。他的身后,二十多名黑加仑重甲步兵和数量相近的瓦格良武士,将还在溃逃的士兵砍得七零八落,剩下的也被健步如飞的诺德轻步兵剁了脑袋。

    “一群不堪一击的羔羊!”第一中队长得意地踢开了尸体的手臂,不屑地在地上死者的脸前吐了口唾沫“斯瓦迪亚召集他们,滥竽充数当兵,除了浪费我们时间,一无所用!”

    沃尔夫披着黑色的玛格丽塔出品披风,在戴安娜的陪护下,扫视了一圈战场——五十人的斯瓦迪亚巡逻队,一个骑马的军官或是领主什么的,被伏击的黑加仑军士兵一番标枪雨从马上扎了下来,尾随而至的,几乎就是一起屠杀事件——盾牌平推过去,除了死了一个不幸被戳中喉咙的倒霉蛋,其次剩下的,就是斧子与诺德矛的表演时间。

    “你们诺德人就喜欢这样”戴安娜于心不忍地看着那些黑加仑军士兵,冷漠地砍下跪地求饶的斯瓦迪亚民兵的脑袋“以欺凌弱小为乐趣”

    沃尔夫抿了抿嘴唇,斜着眼睛瞄了瞄这个胸是不大、口气不小的禅达女人:“这不是乐趣,而是手段……能让我们在这片大陆立足的手段。被清洗的土地,往往是最干净的。”

    “野兽才会做出这种事,诺德人都是野兽,没有脑子的野兽。”戴安娜自言自语式地用罗多克语表达自己的想法,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沃尔夫听了个仔细,算是一种微弱的文字反抗——可惜并不奏效。

    “嗯,诺德人都是野兽,就会杀人的野兽;禅达人都是废物点心,就会洗干净脖子被人杀的废物点心。”沃尔夫吹了个长口哨,用戏谑的口吻,仿着戴安娜说罗多克语的声调“还真是蛮般配啊。”

    “你……!”戴安娜的脸色由于又急又气又怕,一时间白色和红色在气得鼓鼓囊囊的小脸上,走马灯似的转了好几个回合“你怎么可能会……”

    沃尔夫挑了挑眉毛:“好巧啊,上一个不相信我会罗多克语的,也是一个女人。”

    场面一度十二分尴尬——单指对禅达妹子而言,至于沃尔夫……倒是挺享受这种滋味。毕竟刁难人总是乐趣无穷的,尤其是当你还有四分之三个大陆的语言,在等着去应对一切突发性刁难的时候。

    “您的罗多克语……真的很棒。”戴安娜紧张的时候,脸会不自然地嘟起来,就像是一只偷窃粮食被抓的仓鼠“不知道您的老师是谁”

    沃尔夫装模做样地想了想:“我的父亲死前只教会了我斯瓦迪亚语,以及维基亚—斯拉夫字母,罗多克语算是我自学的。”

    “哦……”戴安娜的头越来越低,脸几乎快贴在自己起伏极其和缓的胸口上(很平),如同一只受伤而形单影只的白天鹅。

    这个动作让沃尔夫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若是那个住在阴森古堡里的女领主做出同样的动作,那效果一定是相当可爱(经验来自于玛格丽特的拥抱,差点把怀里的小莎琳活活闷死在‘两团圆滑’之中。)

    真是又润又滑……啊……

    “我在想什么”沃尔夫拍了拍自己的头盔,似乎这个露西头盔往往有把人的思想发散的功效,时常会把沃尔夫拖入想入非非的世界里“克制克制……”

    但沃尔夫从来没有想过……为何每次不受控制,都是和那个忘不掉的身影有关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打量着越来越陷入恐慌中的戴安娜:“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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