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一月
显然,果然,沃尔夫的想法虽然值得表扬,但不是很现实。
杜瓦克因愁眉苦脸地端着弩机,用万般无奈的口吻告诉沃尔夫:“头儿……将军啊,咱这是皮克特弩,准度相当没谱,而且威力远远不如斯瓦迪亚人稍微优秀一些的重弩。”
“可这也是不过五十步啊!”沃尔夫哭笑不得“只要是弩就可以啊!”
“可这玩意,是皮克特弩啊!”杜瓦克因也是气得哭笑不得“皮克特人要是用弩打得过我们,怎么可能被我们打成了附庸,弩都给我们了!”(与历史不同,虚构架空)
沃尔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恨不得一脚揣在杜瓦克因脸上,但还是抬起了脚……落在了杜瓦克因的屁股上:“你觉得,我有那种看着你一箭打爆骑士脑壳的觉悟吗只要让他知道有人在攻击他就好。”
“那你是……闲的蛋疼?这种事情据说皮克特人总干,他们一放箭,我们就知道让他们在那儿,一打一个准。”杜瓦克因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上的靴子印,贱笑着说道“将军怕不是脑子发烧烧坏了”
沃尔夫努了努嘴,咬了咬牙,终究没有太激动,而是开怀地咧嘴一笑:“那么,亲爱的杜瓦克因,你的弩‘射’不好,怨我喽?”
抓根宝同学脑子转了几转,才意识到这句废话并不那么简单,刚想怼回去,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真是莫名其妙,说着说着自己就‘射不好’了,不禁恨恨地骂了一句:“特娘的,文化人有一个算一个!真是个个一肚子坏水!”
随后扣动扳机,照着司格德的脑袋就是随缘一箭,拍了拍沃尔夫的肩膀:“头儿,任务完成,未能穿透敌方铠甲,咱们撤吧!”
可怜的沃尔夫嘴唇抽动着,目瞪口呆地看见那枚弩箭撞在骑士的罩袍上,那绣着贵族图徽的高档的羊毛布料,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撕裂声,瞬间多了一个人头大的口子。
那个骑士气急败坏地扯着自己的罩袍,结果越扯越烂,破布条四处乱飞,竟然活活变成了一只毛没拔干净的母!
沃尔夫情不自禁笑出了猪声:“嘎嘎嘎,杜瓦克因,干得漂亮!撤退!娘的,这个骑士老爷要是不追上来拼命,算我输!”
于是乎,一群穿着锁子甲的诺德重步兵,在狭小路上做出慌慌张张的样子,一边叫喊一边连滚带爬地往回跑。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烧了屁股,演的认真负责,叫唤起来,真是连鸭子都自愧弗如。
可怜的拉吉尔又扛着旗子跑在前头,后面的诺德武士一边笑着,一边拍他屁股叫他快走。这孩子骂着不得好死的沃尔夫,肠子都快跑折了。
“啊……该死的诺德人!这是国王在我晋升为骑士的那一天,送我的!”司格德把自己的罩袍用力撕扯下来,扔到地上,红着眼睛大声咒骂道“莱森军士长,带着你的人,去把那些兔子一样胆小的诺德人,给我揪出来!把他们首领的脑袋割下来带给我!”
听到这并不理智的命令,莱森深吸一口气,朝地上忒了口浓痰:“大人,那些诺德人不可能就这么逃跑的,很有可能,这些北方人在算计我们……”
“闭上你的嘴!不要质疑我的命令!”司格德扬起马鞭在莱森的盾牌上抽了一记,这个老兵毫不在乎这挠痒痒一样的惩罚,动都没有动“诺德人就是一群畜生,他们怎么懂得什么叫战争?如果有诈,我就把我的罩袍吃下去!”
听到这种命令,莱森依旧没有动,想要成为军士长,你不需要是最勇敢能打的那一个,但必须够坚决老练。他站在那里,像是一块石碑那般杵着,动也不动,头也不抬,也不去看气急败坏的司格德,仿佛骑在马上的是一个又蹦又跳的猴子。
僵持了一下,司格德停止了咆哮,把马鞭甩在一边,拎起由背带横跨着的骑枪,冷笑了几声:“哦吼?你们是觉得,我是个只会虚张声的骑士吧!”
在高头大马上,那漆绘纹路鲜明依旧的扇形盾牌,如同墙壁一般结实,显得司格德气宇轩昂。
“不,我只是觉得,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撤退。”莱森转过身来,眉头紧锁“我们的任务是带领奥维修道院的牧师们撤退。而不是主动发动攻击,我希望您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我们消灭干净这群臭虫,就立刻出发!”司格德的口吻带着愤怒和不容置疑“现在,斯瓦迪
第一百三十章:沃尔夫·路西法(上)
“神会保佑我们的骑士吗”满脸土灰的小女孩躲进母亲的怀里,哭哭啼啼地问自己同样惊慌失措的母亲“那些诺德人不会伤害我们的吧。”
修道院的窗户很狭窄,光线很暗,小女孩看着那些大人紧张、恐惧、近乎窒息的面孔,和墙壁上那些僵硬的板画,胆怯地差点快哭了出来。
“不要怕,爸爸会保护我们的。”母亲耐心地安慰着,虽然这个几乎没出过村庄的女人,自己也像筛糠一样发抖。
教士们发给男人们简易的矛,和生锈的剑作为防身的武器,几个强壮些的青年发到了皮甲和盾牌。
也许在农闲时,他们听从王国的号令,跟随村庄中的退伍老兵,进行过简单的操练,但根本不可能达不到诺德士兵的水平。
他们尽可能打扮的很凶狠,却依旧掩饰不住通红的眼眸下,胆怯的颜色。格陵兰的诺德人,是喝血长大的,分不清谁是良民,谁是海寇。而他们,只是连强盗都不敢反抗的农民和农奴。
一群兔子就是一群兔子,武装到牙齿,也不过还是一群兔子。
爱德华主教站在他们的身前,听见小姑娘的话,轻轻转过身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和头发:“我们不会有事的,司格德是一名很勇敢的骑士,那些士兵也是斯瓦迪亚的顶梁柱。神在保佑他们。”
小丫头像是牵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看着爱德华的手,那粗糙的纹理给她极为安心的感觉,小脸蛋鼓鼓的,像是吹起来的气球:“真的吗主教先生”
“我用神的名义向你担保,我的孩子。我们都会好好活下去,有一天,我们还会回到这片土地,把花的种子种在土壤里。”爱德华的口吻低沉而又具有说服力,让女孩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来……我们一起去祈祷,圣光不必追寻,他就在我们斯瓦迪亚人的心里。”
难民们在教士的指引下,走到奥威教堂的内部的唱诗大厅,安排大家在那长椅上坐好。不过多时,洪亮的颂唱声就在这座坚固的教堂里响起,就像过去无数个礼拜日那样,不曾停歇。
“圣灵运行在这里/如同春雷后的/第一场雨”
手无寸铁的人们或坐或站,目光炯炯地落在最前面那个金光灿灿的十字架,那上面还以某种规律,镶嵌着色泽各异的宝石,夺目而又美丽。
歌声环绕着厅堂,侍奉神的修士们在歌唱,崇拜神的难民们在应和。
“深深的滋润着在这块土地/滋润着这块土地”
尽管这些农民在领主和帝国北方军费的剥削下一贫如洗,但没有一个人看向那个奢侈豪华的十字架时,眼神会是贪婪的,仿佛那是天经地义一般。
“我的心门向主敞开……”
或许他们会为了一袋子土豆大打出手,却不会对一个无人守护的工艺品,动什么歪心思。这不是一种道德问题,对与斯瓦迪亚人而言,更像是一种做人的底线。
那梵唱声愈发响亮,“哈利路亚”的赞颂一浪高过一浪,在这片并不静谧的土地,声音一路传到斯瓦迪亚男儿流尽鲜血的狭隘战场。
那些黑加仑军的诺德士兵将斧子从敌人的尸体上拔下,抬起头,满脸血污,呆立倾听着,不明所以。
卢瑟走到沃尔夫的身旁,手里攥着一根带有金戒指的手指,在战场上,他可是拼了命的把这根手指从士兵的手指上剁了下来,甚至连那斯瓦迪亚士兵的盾牌都一并砍碎了:“将军,斯瓦迪亚人……在唱歌吗”
沃尔夫皱起了眉头,鲜血顺着窄窄的道路漫到他的靴子上,染红了他的鞋底。土黄色的地面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这场仗打得疲惫而又恶心——那些老兵和骑士个他带来了巨大的麻烦,即便被标枪和石头好一番照顾,依然保持着优秀的战斗素质、狂热的战斗意志。黑加仑军在人数占优,地利极佳的情形下,还是付出了足足十一条人命。
“他们在祈祷,在赞美她们的神。”沃尔夫踹开一个士兵的手,把那柄钉头锤从地上捡起,掂了掂重量,扔回了地上,对于他而言,还是有点太过于沉重不便“就像我们祭祀、埋葬英勇的死者时,也会歌唱。”
希尔厌烦地堵住了耳朵,非常烦躁地在死人堆里走来走去,作
第一百三十一章:沃尔夫·路西法(中)
“斯瓦迪亚人扛不住的!继续这样战斗,我的兄弟们!哈哈哈,今天,今天我们让他们受苦!”
只剩下半身脏兮兮皮甲的安度因,拎着那杆染血的长矛,在诺德士兵的背后走来走去。盾墙前,刀剑的碰撞声,伴随着支离破碎的人体和鲜血飞溅。
又有几个斯瓦迪亚士兵端着长矛集合在一起,想把诺德人的盾墙怼出几个缺口,却被无情的飞斧与标枪劈碎了胸骨,喷着肺沫倒栽在地上。
这位黑加仑军中队长借这个阵型散乱的时机,顺着盾墙顶,瞄准一个缺乏保护的斯瓦迪亚低层军官,长矛猛出斜刺,贯进那软甲保护的胸膛里,将那头盔上插着白羽毛的小军官心脏戳爆:“对,就是那样,跟着你们班队长的节奏,用盾牌顶住!那群绵羊,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空旷的土地上,听不到溪水流动的声音,只能听见诺德人的怒吼和斯瓦迪亚人的尖叫,那些人数占优的斯瓦迪亚人用剑和弩,拼命阻挡着安度因和他的军队,但狂野的斧子和坚实的盾墙,一次次将他们向后驱赶。
二百八十人的诺德杂牌军和四百人的斯瓦迪亚巡逻队、民兵缠斗在一起。
一边是为了在斯瓦迪亚纵深广阔的土地上活下去的北方人,一方是为了保卫祖祖辈辈生活土地的帝国子民,在经历过最初的试探后,战争开始变得胶着而又残酷。
这一群斯瓦迪亚士兵,算是相对正规的部队,装备一如既往地装备平庸,缺乏训练素质。但比起以往的部队,却显得异常地坚韧,如同膏药一般,死死黏住了安度因的部队——就算打不过,也不会让你好受。
按照沃尔夫教过的战术,好几次安度因命令部队打开几个缺口,放斯瓦迪亚人钻进盾墙,拉到后排,消灭了前锋的主要力量,随之发动冲锋将斯瓦迪亚人冲散。按以往经验,其余的工作也不过是顺着敌人逃跑的后背,收割人头尔尔。
但这一次,安度因却惊愕地看到,那些斯瓦迪亚人这一次没有转身就跑,而是坚定地用长矛抵住进攻,边打边向后慢慢重新聚拢。
“啊……真是令人窒息的操作……”安度因苦闷地看着自己的士兵体力在衰竭,却毫无办法,那些斯瓦迪亚人刺击为主的剑和长矛使用起来,明显比诺德人需要疯狂挥动的斧子轻便。
战斗需要体力,安度因的部队,来自于各个领主的残余,或者不幸脱离部队的流浪者。大家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充分的休息了,疲惫的身躯很难支撑这种这种令人身心俱疲的拉锯战。而斯瓦迪亚人则是以逸待劳,那是两种不完全的感觉。
好在……还有那个总在最前沿的、剑术恐怖的瓦格良金发女战神。安度因总是将目光放在这个身躯娇小的女人身上,甚至多过战争的情况。
虽然是右手还打着夹板,左手拿着剑,但希尔薇每一次出手,都有一名斯瓦迪亚人被打成重伤,或者直接丢了性命。
伴随着金发的死亡舞蹈,诺德人狂热地喊着她的名字,就像是在呼喊守护自己的女武神:“希尔薇!希尔薇!为了希尔薇!”
她的身边总是拥簇着最勇敢的一批诺德人,多数是有资格带着日耳曼盔与日耳曼剑的优秀武士,其中有几人自称是皇家侍卫,或挥舞着双手斧,或拿着剑盾顶在她的周边。
哪里的战线不稳,这十多人就赶到哪里,将斯瓦迪亚人的反冲锋硬生生扑灭。每当安度因看到那呆毛在前沿迎风招展,那种安心感就从头到脚蔓延开来。
“安度因!收缩战线,退出战场!”正在指挥的黑加仑军中队长,被女人的惊呼喝的一声哆嗦,险些栽倒在血泊里“援军,是斯瓦迪亚援军。足足有三百多人,走!”
“妈哎……现在撤退”安度因觉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眼看着两边都打红了眼,这时候走,岂不是伸出屁股给人踹“能不能冲垮对面再走,再发动一次突击”
希尔薇一脚踹开一柄直刺而来的长矛,挥手一剑把那斯瓦迪亚士兵的眼睛捅了个穿,那士兵捂着眼睛嚎叫着倒了下去:“你疯了!等到他们黏上来,咱们一个也跑不了!”
“敲**,开盾墙,后收!”安度因跺了跺脚,朝地上吐了口浓痰“后队变前队,不要转身,不要把你的屁股对着斯瓦迪亚人的长矛!”
诺德人发出抗拒的吼声和徒劳的抗议,甚至安度因新任命的班队长,都在带头抗拒命令,怒吼道:“后退是懦夫的行径!安度因,我们应该继续冲上去,撕碎他们!”
但当他们看到,希尔薇拖着疲累的身子撤回盾墙后,也便不再反驳。如果希尔薇意下已决,那么没有人可以改变。即便是队伍的实际掌握者安度因,也不可以。
“抛下尸体,送无法挽救的重伤员去瓦尔格拉神殿……”安度因低着头发布了命令“不要把我们的勇士,交到斯瓦迪亚人手里。”
这道命令,得到了所有诺德士兵的一致赞同。后撤的同时,冰冷的日耳曼剑贯入在地上呻吟的同胞的心脏与喉咙,又准又稳,不可思议的是——甚至还能隐隐听到,有垂死者在说:“谢谢。”
斯瓦迪亚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北方人毫不留情地处死自己的伤员,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毫不留情的敌人。从不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也不会珍惜别人的。
最后剩在地上、混成一片的,只有那些死的到处都是的步兵,横七竖八摞在一起。那些斯瓦迪亚和诺德人的尸体捣成团,鲜血和流如溪水,乌鸦与秃鹫在盘旋,在等待着美食。
终于挺过去的斯瓦迪亚人喘着粗气,双腿发颤地看着那些可怕的诺德人退走,同样筋疲力尽的他们,只能目送着诺德人大摇大摆地远去。
长剑已破碎,但依旧在手,虎口虽开裂,提矛战未休。斯瓦迪亚人以损失近半、险些崩溃的代价,硬是坚持到了援军的赶来。
死去的人未必会有像样的墓碑,活着的人还有新的战斗,但今天的荣誉,是属于这些破破烂烂的斯瓦迪亚人的。
“我们……我们还扩(活)着,我们胜利了!”一个斯瓦迪亚步兵,从嘴里吐了出来一颗被盾牌打掉的牙,兴奋地举起自己的旧剑,沾满鲜血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色彩“斯瓦迪亚,斯瓦迪亚!斯瓦迪亚万岁!”
“万岁!万岁!”
那令人不快的庆祝声,一路传到安度因的耳朵里,他咂了咂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诺德人背着盾牌慢慢撤退出这片区域,不少人的脸上写满了懊恼,那些武士喃喃不休地抱怨着。直到希尔薇用眼神警告那个最大嘴巴的皇家侍卫,队伍才慢慢安静下来。
当一个民族为了自己的祖国而战斗的时候,总是拥有无穷的勇气和决心。安度因只不过是最早感受到的一个罢了。
二百八十名诺德流亡战士,现在还剩下一百六十多人。不过现在……安度因感觉自己还是蛮幸福的。
“头不抬眼不睁,在想什么”希尔薇走到他的身旁,玉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后背,看着他那干裂的嘴唇,把自己腰间的水壶摘下递了上去“打一场不输不赢的仗,这么过意不去”
安度因嘿嘿嘿地笑着,挠了挠头,颇为不好意思地接过递来的水壶,举着水壶不敢对嘴,悬着向嘴里灌了一口:“只是觉得,如果能够和沃尔夫多学一点,今天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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