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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一月

    那个罗多克人趁乱踹开自己的守卫,也来不及打开绑着自己双手的绳索,撒腿就跑,边跑边用罗多克语叫喊着什么。

    正是黄昏临近太阳落山的时候,天空开始变得半黑不白,日光还未褪去,而月亮已经升上天空,嘈杂的声音让空气显得极为躁动,听上去很多罗多克人在接应他们的同胞,声源来自四面八方夹杂着诺德人的嘶吼,让这个逃跑者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并没有跑出去多远,塞勒听到了命令,拎着剑就窜了出去,甩开步子在草石之间飞快地奔跑着。

    那身体瘦弱的罗多克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的体力很显然远远不如这个斯瓦迪亚战士,塞勒猛地跳在石头上一个冲刺助跑,把这个罗多克人推搡在地,挥起锋利的军官剑攮在罗多克人的后脑上,把这个可怜人的脑组织挑了出来。

    “回来,塞勒”莱森眼尖,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快从那边回来,别靠近那些树木!也别冒险往前走!”

    塞勒不明所以地看着周围,剑上还挂着罗多克人的脑组织,他的战斗经验还不能告诉他最正确的反应——一个强壮得诺德人举着盾牌狠狠撞上了他的脊背,塞勒只能听见‘嘎巴’一声脆响,接着整个脊柱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撒上了胡椒放在火焰上烤灼。

    “魂淡!”西蒙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诺德人大步走上去,踩着塞勒的胸膛,把脑袋拧了个一百八十度,然后挑衅地看着斯瓦迪亚人吐了口唾沫。

    老游侠西蒙斯眼神狰狞地可怕,嘴角抽搐成一团:“离开这里,马上!”

    莱森看着西蒙斯脸色变得像是河边的水草一般发绿,叹了口气招呼士兵赶紧后撤。虽然不懂得诺德人在这里袭击的意义所在,但陷入这种境地无异于麻烦。西蒙斯的命令已经害死了一个优秀的战士,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斯瓦迪亚人仓皇离开了可能的伏击圈,诺德人和罗多克人也并没有追击,这片森林依旧寂静地可怕。那个诺德人还站在原地,似乎也没雨打算追过来,但那表情隐隐约约带着怪异的味道,就像是在……蔑视。




第一百四十九章:提哈(七)
    森林里的火把,如同夏日草木间的萤火虫般闪闪夺目。那些精灵般梦幻的生物,喜爱温带和热带的湿润气候,如果不是读的书多,土生土长在格陵兰的沃尔夫,根本不会知晓这种生物的存在。

    他还记得有去过卡拉迪亚的诺德人说:“那些提着灯笼的幽灵,是奥丁的使者,当你找到他们并向其许诺,就会得到你所有想要的。”

    于是小沃尔夫曾经拿着书本,对照着上面对萤火虫的描述,钻进山谷像是翻泥巴一样寻找,结果误闯一个小领主家的狩猎林地,被护林人抓到城堡里,好好笑话了一晚上——慷慨大方的雅尔用面包和奶酪招待这个迷路的孩子,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亲自带着士兵把他送回了焦急的父亲身边。

    那天实际上,黑加仑的小沃尔夫还是吓到了。雅尔的士兵粗野缺乏教养,而且当时喝的醉醺醺的,抓到沃尔夫后直接吐在了他的身上。以至于小沃尔夫捧着书见到雅尔的时候,头上还顶着一坨散发着恶臭的呕吐物。

    那些领主的孩子不喜欢和他玩,因为沃尔夫张口就是‘书上说’,也不会喝酒,也不会说脏话,无趣得很。

    只有一个老女仆耐心地陪伴着手足无措的沃尔夫,用温和的话语去抹平沃尔夫的恐惧:“你来着森林里,难道就是为了追那些……什么萤火吗”

    “是啊。”沃尔夫还记得,自己捧着书腼腆地回答着“它能让我的父亲不那么忙,有时间陪我玩,也能让我重新有妈妈。”

    “我的孩子,那我祝你成功。”老女仆的苍老质朴的笑容,沃尔夫到现在还记得“你下一次见到萤火的时候,一定是你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的时候。”

    小沃尔夫很高兴终于有人支持自己大胆的想法,父亲对自己的计划永远是嗤之以鼻的冷漠,鼓着嘴,热情洋溢地问这个可爱的老妇人:“那么如果我找到了,我想替你向他许愿,你想要什么愿望呢”

    老妇人停下了手中纺不完的麻线,那麻烦累人的活计,她已经忙碌了一辈子,拇指和食指也因为捏麻线头而变得又粗又肿。

    她沉默了许久,伸了伸腰,强笑着告诉沃尔夫:“如果可以,请告诉他,把爱葛莎战死在沙场的三个儿子和丈夫,从瓦尔格拉神殿带回来,让爱葛莎看一看。”

    这个难忘的童年故事,一直伴随着沃尔夫埋葬了他的父亲,放下书籍,拿起残忍的武器穿上冰冷的钉皮甲,去为自己生命中最后还有一点温度的东西战斗。

    沃尔夫知道自己的罪恶难以形容,也知道没有回头的路,只有拼命地在那黑暗中举着火把,找那自然的萤火……现在,看着斯瓦迪亚人身后亮起的,如同儿时童话追寻的火光,他居然有一种想哭出声的冲动——不是感动,而是绝望。

    马蹄声在寂静的树林里点点作响,那畜生的哼喘声让诺德人和罗多克人都感到不安。

    “卢瑟、安度因,叫士兵聚拢!在黑暗中,他们不敢贸然冲锋!”沃尔夫不甘心地做着赌注“(罗多克语)克斯,你们罗多克人也按照方阵跟我们一起推上去!”

    若要使杀人不眨眼的士兵恐惧,需要有一个饭桶指挥官配合,不仅要像煮饭的娘们一般大喊大叫:“我们完了”,还要身先士卒地逃跑,才能完美达成恐惧到崩溃的成果。

    但如果有一道坚定的命令,来自于一个奇怪但却值得信赖的指挥官,那么所有人都会去压下心中的不满和惊慌,举着火把,像是一道洪线般大胆前进。

    他们迈着大胆的步子,看着曾经让自己胆战心惊、带来不尽灾祸的斯瓦迪亚游击农兵,被斧子和盾牌逼迫着恐慌后撤。那种‘瓦尔格拉神殿’走一遭也无憾的心情,伴随着来之不易的胜利溢满胸膛。

    多恩颤颤巍巍跟着这些诺德人后面,安度因的手下拍着盾牌和斧子大吼大叫,能够甩动起来的胡子用鲜血沾成可怕的红色,他们熟练地翻飞自己的斧子的同时,那胡子也像血液一般飘飞。

    然而沃尔夫和他身后沉默的黑加仑军,则是真正的危险感。他们没有奇装异服,乖乖带好所有装备,跟随自己的班队长一言不发。偶尔两个同伴会用眼神交流一下,当看到对方的瞳孔里也散发着嗜血的灼热,便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为即将到来的杀戮养精蓄锐。

    至于那些罗多克人……看上去稀松平常,当他们获得自由之后,就显得比谁都自由。但罗多克士兵是软柿子,绝对不会叫苦叫累。

    也从来不会像诺德士兵那样吃饱了撑的,就看对方不顺眼掐架,良好的秩序和相对团结的风气,是罗多克军队难以否认的优点。

    沃尔夫已经摸透了他们的脾气,克斯也在尽心竭力向他介绍,为自己的士兵兄弟们谋求活路。

    “坚强温顺的罗多克山民可以披着三十斤的铠甲,背着门板大盾和沉重的攻城弩,翻越一座山。然后再继续急行军半天,最终冲上战场,和斯瓦迪亚人打个有来有去。你不能指望他们打得多精彩,但你可以放心把需要坚守的营地和需要巩固的阵型交给他们。”

    现在,沃尔夫已经尽可能把三支部队间的矛盾分开,各自为战,将战斗力发挥到最大。他紧张地盯着那些骑着马的火光……他无法想象骑兵或者骑士究竟是什么个东西,也没有信心自己能不能成功拦截下这些来去如风的战士——哪怕是在骑兵作战极为不利的夜晚。

    罗斯顶着那涌动的火把,听着诺德人粗野无礼的战号,闻着空气中的血液,勇敢的骑士第一次发现,尿不仅仅在喝多了之后容易找上门来。

    那密密麻麻的火把,保守估计代表着三百多名诺德人……而玫瑰骑士团,不幸的是只有一百人跟随而来,还不是冲锋起来无坚不摧的斯瓦迪亚重骑士。

    黑夜,森林,营救被围困的同胞,可怕的诺德战士……他看不见,但罗斯能感受得到,一双饿狼的眼睛正在紧紧盯着自己,而不是一头愚蠢的棕熊。那个未知的敌人一定会遥祝所有的机会,把自己狠狠击倒在地。

    这里根本不适合骑兵作战,马会惊慌,而人也看不清太远的路,一个坑,一颗伐倒的树,无异于一场灾难。

    曾经想过无数次为国战死的光荣场面,但当他真的例死亡如此贴近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比想象中要虚弱那么多,甚至连抽出剑的勇气都没有。罗斯真的想狠狠捏爆自己的头,把这个辜负了里昂军团长期待的废物塞进石头缝里。

    “罗斯……不要慌张。”阿尔法不知道什么时候骑着马赶了上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罗斯科迪毕竟还是优秀的指挥者,瞬间清醒了过来:“我们需要立刻发起攻势,逼退诺德人,把我们的士兵救下!但黑夜作战对骑兵非常不利,而且同时大家也很畏惧夜晚作战,就像我一样……啊……居然连亮剑的勇气都没有。”

    阿尔法深吸了一口气,他只是一个牧师,听不懂太多,但他知道,那些斯瓦迪亚的孩子需要一个冲锋。他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苍白,抿着嘴不敢说话,黑夜很好地掩盖住了他的惊恐。

    “骑士们……”罗斯强挺着从喉咙里吐出字来,却发现小的可怜,抽出剑的动作也显得虚弱无力,有些骑兵拿起了自己的长矛或者骑兵剑,有些则茫然不知所措。

    “不……罗斯,你这不信圣神的傻子。”阿尔法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满嘴苦涩的铁腥味“你懂个什么他们需要战斗,也需要一个战斗的理由……举着剑,掩护我。”

    阿尔法右手颤抖着举起自己的银质十字架,左手挥舞着那截火把照亮开那银质的光芒。无论是诺德人还是斯瓦迪亚人,都看到了一道混着火光的闪亮。

    “圣神保佑着我们!”玫瑰骑士团的骑兵们,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卖圣水的破烂老头举着十字架激动地涨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吼着“不要为自己出身的卑贱而感到羞愧,今晚,我们都是战无不胜的骑士!”

    罗斯也张大了嘴,突然他看到了阿尔法极力机动的眉发,意识到这是个绝妙的机会,这个单纯的无神论者铁下心来,举起骑兵剑,用自己胸膛里所有的气大声吼道:“天佑斯瓦迪亚!玫瑰骑士团,冲锋!”

    “冲锋!冲锋!”手持骑士剑的罗斯和手持十字架的阿尔法并驾而行,那十字架的光辉和骑士剑的光芒不分彼此地闪烁着。

    那些其玫瑰骑士团的骑兵们看呆了,西蒙斯和莱森也看呆了,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骑士团团长,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随军牧师,更没看到过这如同神迹的景象。

    随后,他们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这些来自斯瓦迪亚各地的自耕农和破产小贵族,纷纷赤红着眼、甚至带着哭腔地抽出剑端平长矛来大吼:“冲锋!冲锋!天佑斯瓦迪亚!”

    沃尔夫从来没有想过,



第一章:国王(一)
    雷克斯西尔格德,是所有诺德人独一无二的国王。

    他已经老了,身体按照自然的安排,不可避免地走下坡路。按照那些愤慨者,滔滔不绝的愤怒诅咒:“这个老东西已经有一只脚迈入了瓦尔格拉神殿,剩下一只脚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

    不过挨了那么多唾沫,雷克斯却依旧精神抖擞,看起来越骂越精神,常常挥舞着双手战斧在第一线鼓舞士气。他的狩猎的水准也高明得异常,曾经投出一柄战斧,劈死了一头直面而来的野猪。

    身为国王,他一生的荣誉,都来自于强大的武力。也可以说雷克斯是诺德人武士阶层的传奇代表,虽然他的品行和胸怀很有争议,但几乎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勇敢和健壮。

    他成功把格陵兰岛大多数不服从他的人,耐心地一个个按在地上摩擦,并带着人踩上了一万只脚,把仇敌割下脑袋插在长矛上摆在烧烤的炉子边。这样雷克斯就可以一边戏耍自己的猎鹰吃着烤肉喝酒,一边敲着仇人头颅吹嘘自己的战争功绩。

    雷克斯的权势也达到了格陵兰岛上国王从来没有过的程度——即便拉格纳洛德布罗克,也不得不暂时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向雷克斯俯首称臣。而那些所谓的国王,统治的范围和影响力,加起来都远远不如‘了不起的’雷克斯。

    通过把暴力发挥到极致的方式,雷克斯成功当上了格陵兰第一个(也许不是,史料缺失)有几分实际意义的‘国王’。控制着格陵兰富庶的瓦尔波斯港口——与卡德加特齐名的不冻大港。

    然而事情就是那么奇妙。无论雷克斯怎般呼风唤雨,他并不是诺德王国独一无二的国王——因为不论是诺德人自己,还是和他们打红了眼的北方斯瓦迪亚人,都没有听说过‘诺德王国’这类名称的存在。

    因为诺德人是一个没有王国的民族。

    而成为他们的王,可以想象是多么尴尬,继承者总是缺乏合理的法统。根据神话以及预言,似乎(没错,是似乎)只要是奥丁之血的人都有资格成为国王——唯独祭司和与神交流者除外,你不能在精神和世俗上同时享受奥丁的关照。

    斯瓦迪亚的国王是大陆最名正言顺的国王头衔,而且附带一个‘帝国皇帝’荣誉头衔(没说是什么帝国),这要追溯到他们踏平卡拉德帝国旧都,夺取皇帝称号的光荣。

    然而皇帝也就是一个称号,和国王换着叫,又乱又没有道理,仍然过得相当不容易,很不顺心。

    那些大土地贵族的势力难以想象,软弱的国王要经常在各地区的大贵族间反复折腾,很有可能要放下高贵的身段,去递出橄榄枝求助于一方。同时还要维持自己家族的产业,小心维系各个势力的平衡。

    甚至过不下去时,要用商量的口吻请求贵族们的援助。经常要看老爷们的脸色度日——不过也有很多皇帝能够当爹,可以让所有人都看他的脸色,可惜伊瑞奇不是。

    国王发动战争不但要有贵族支持,还必须有神的认可。那些红衣主教也不是很好糊弄的,你可以不管那些狂热的泥腿子有多么拥护,但他们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会左右那些贵族的决定。

    这次北方的危机并没有触及核心贵族的利益,去那边的领主也多是失意者,人微言轻,所以他们宁愿眼睁睁地看着诺德人爬上来——那是斯瓦迪亚的土地,但不是我的,丢了骂几句,又有何不可

    而维吉亚的国王则需要按时召开贵族议会,听着那些波耶蠢驴吵来吵去(很多时候还会出现对吐口水,进而撸起袖子打起来的情况,至于抄不抄起来凳子看惨烈程度),从而来保证‘权力在古老传统的监视下’运行。

    同时,议会要拥有主持重大决议、调停领主战争的职责,并有权知晓财物形式——也需要交纳不菲的财务支出费。要提一句,康斯坦丁从来没交过这一费用,但只要他想就可以参加议会(康斯坦丁:妈的智障,不去!)。

    倘若贵族议会超过半数反对,那么国王就要滚出日瓦车则,回到他的直隶封地当土财主——然而大多数直接在路上没了性命。若不是亚罗格尔克对这一套早已熟烂于心,这个低等贵族出身的国王,早被人砸开光秃秃的脑壳,顺着日瓦丁的城墙上扔下去了。

    维吉亚和斯瓦迪亚两位,是经历过几百年制度洗礼的老油条,诺德人的国王还处于幼生期,他的权力更像是一个吉祥物——即便很强势,也是一个很强势的吉祥物。

    “父亲,我们号召来了一万五千名士兵参加远征,您为什么看上去很不高兴”勒斯汶西尔格德看着他白发苍苍的父亲,那张总是控制不住情绪的素白脸上,显现出不解的神色“难道这不趁您心意吗”

    迎面吹来的海风,让这个白发苍苍却依旧骨骼硬朗的国王像是年轻了十岁,高大的老人披着夸张的狼皮链甲,带着漂亮的战士盔,深沉地看着海洋。他的面容英朗而又充满血性,骨骼高大挺拔,就像真正的诺德人那样——而不是沃尔夫那种怪胎畸形货。、

    至少雷克斯看上去,你会深深地畏惧,从而不可抑制地敬畏。而沃尔夫看上去很好欺负,等你了解之后,又觉得气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所以,前者是国王,后者是祭祀。

    很难想象这个老人血管里的鲜血将会有多么灼热,才能够让他在五十多的时候依旧能够披上沉重的狼链甲,带着士兵和船只跨越寒冷的北海前去征服。老骥伏枥般的野心和对拉格纳的堤防,让这个老人比年轻时更加危险,无论是对诺德人还是对斯瓦迪亚人,都是如此。

    老人的声音苍劲有力,勒斯汶和父亲相比就像是一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尤其老国王吼起来的时候,勒斯汶简直和没破壳的小鸡一模一样,缩着‘黏糊糊的翅膀’瑟瑟发抖:“为什么要高兴你没有看到那些军队的首领……他们一个个的样子,呵我是要他们的媳妇了吗一群蠢货!连家里狗下崽都可以成为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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