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一月
“啊……诺德……咯咯咯,老子迟早要把你们沾咸盐都吃了!”耍酒疯的罗斯笑得像是猪在拱萝卜,结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活活呛死“妈……了个巴子的,你们的胡子,还真难吃!”
可怜的斯瓦迪亚骑士终究是喝多了,向左兴奋地一记翻身,整个人拍向冰冷的地面,不料胃部撞到了茶几的棱角,痛得像大虾般抽搐着缩成一团。
酒精裹挟着乱七八糟吃的食物顺,着喉咙喷涌而出,罗斯瞬间觉得自己被呕吐物洗了一把脸,恶心到不可自已。
但着实累了,外加酒精的后期效应,罗斯迷迷糊糊地就在这一摊污秽中昏了过去,还好头歪了歪,脸没有全然扣上那摊不堪入目上,否则他就要成为提哈第一个淹死于自己呕吐物的骑士了。
“罗斯,罗斯科迪先生,醒醒!”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富有磁性的沙哑女音把醉宿的军人从黑夜里唤醒——挣扎着醒来,结果罗斯发现天还是黑的,头还是痛的,只不过身下的呕吐物没了,外套也换上了干净的。
陈旧的摆设一一映入眼帘,醉宿的罗斯视线还是发慌,眼睛又酸又涨,像是被塞进了一大把沙子,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甚至眼皮间黏黏糊糊的,像是被胶水铺了一层粘在一起。
罗斯只能有限的辨识出,自己躺在那一股霉味的床上,身边坐着一个洗过澡且神裁窈窕的女人,梳洗过的马尾散发着皂荚香气。那一瞬间,他隔着群山嗅到了爱人的气息,那么清晰、那么不可思议却又近在眼前。
“乔安娜……娜娜”被惊到的骑士支撑着坐了起来,房间里弥漫着的酒气说明自己还是在提哈的房间内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女人皱了皱眉头,脸庞伴随着骑士清醒程度慢慢清晰起来。那道从右眼深深划到左嘴角下的疤已经证明了她的身份,除非必要,这个出身绿林的女人也绝对不会遮掩自己的‘战士勋章’。
“珀薇夫人!”瞬间罗斯最后一点醉意也全然消失殆尽,甚至一瞬间有些过分清醒起来“您……您这是……”
这个漂亮而又富有魅力的新寡女人没有理会罗斯的面红耳赤,上下简略地扫了一眼,幽幽叹了一口气:“不要多想,尤其不要用你那精力过剩的小兄弟去想。”
罗斯惭愧地低下了头,他不得不承认,凹凸有致的珀薇论诱人程度,绝对在自己见过的女人中数一数二。
“我是来奉劝你,不要蠢死在城里,也不要蠢到把命卖给里昂。”珀薇冷冷地看着现在像是一只阉鸡般浑身无力的罗斯“更不要不小心到这种程度,你现在的状态……要是诺德人爬到城墙上,你顶多去送块肉。”
“您之前是一直在和诺德人作战吗”罗斯知道和一个丧偶女人争辩是没有意义的,而且对方带着善意而来,于是骑士及时地转移了话题。他突然发现自己在这方面居然越来越擅长了,甚至开始知道要去回避杰里斯这个名字,一面勾起对方不美好的回忆。
珀薇的身影轻轻颤抖了一下,沉默了几秒:“五年,我人生青春最宝贵的五年,都在陪伴着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要非说是在抗击诺德人……呵,顺带罢了。”
罗斯无法判断出现在是什么时间,因为黑夜的深黑总是千篇一律,单单靠眼睛是怎么也分辨不出的。他尽可能缩成一团,因为不很好意思讲,胃又开始难受起来,似乎愈演愈烈,企图喷薄而出的酸液不是很好控制。
“吐吧吐吧……年轻人不要憋着。”珀薇翘起健美的长腿来,目光有几分温和下来“他也总是这样,喝起来就没个停……我去给你拿个盆。”
说起来很不好意思,罗斯被珀薇伺候的明明白白,从小没有妈的苏诺骑士,被这突如其来的母爱弄得措手不及,虽是在这黑暗的暧昧时间线上,但二人还是本能地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非常感谢……”罗斯虚弱地摊在床上,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北方的提哈春天也是冷瑟瑟的“可能这是我生命中最后一次和女人离着这么近,啊……如果天使或者魔鬼里有女的,我说不准还有机会。”
“用不到魔鬼、天使。”珀薇站在床边,帮罗斯盖好被子,耐心地帮骑士先生掖好被角“你还有你的乔安娜小姐……是吧。”
罗斯用手盖住额头和脸颊,苦笑着没有说话,或者说不知道如何作答。
那柄已经出现多个缺口的骑士剑摆在床头,铁匠说已经没有任何抢救的价值了,与其修补不如重做一把。武器是种比较容易损坏的消耗品,尤其是锻造工艺并没有多么提升的时代,战士们损坏的但罗斯还保留着,毕竟如果能活着带出去或者侥幸保存下来,不失为一记英勇的勋章。
“你是个不错的骑士……和他年轻时很像,和里昂那个混球也很像……一直都很像。”珀薇目光空洞地走到窗边“你当时差一点点就救到了他……其实已经做到了,我应该感谢你。”
“您言重了。”罗斯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但目光却十分坚定“我一直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在逃……农民在逃离田野,骑士逃离城堡,男爵逃离领地,斯瓦迪亚人逃离北方……杰里斯先生,是我在提哈外见过的第一个在前进的男人。”
珀薇没有转身,骑士不知道自己这一席话的效果如何,但他不敢说的更多。越是磨砺的久,他越开始意识到,不是所有问题都可以一味地用战争作解决。然而他对这些更加灵活的东西一窍不通,说话都有可能为自己招惹是非,成长的路还远得很。
“如果他安分守己、害怕就退缩,也许不会死……但我也不会瞧得起他。”珀薇夫人尽可能小幅度擦拭着自己的眼角,罗斯也尽最大幅度装作看不见“这是你们选择的命运……你们的世界里有斯瓦迪亚、有提哈、有战争、有人民……你们有的太多,所以爱情只是陪衬。”
透过月光,罗斯隐隐看到珀薇眼角若有若无的泪迹,与
第四十九章:前夜(中)
“你们要做什么”那个穿着锁子甲的小首领小心翼翼地拎着斧子打量着,尽管已经很小心翼翼地掩饰,还是暴露了那身铠甲又老又破,吃不住多少伤害的本质“西德尼已经死了,有什么问题,我建议你们下去找他。”
四百多名黑加仑军士兵持盾持矛,轰轰烈烈地排列在西德尼军营的门口,如同在接受检阅。原本在外面晃荡、坐在栅栏和破烂上晒太阳的散兵立刻被吓得鸡飞狗跳,沃尔夫不可置信地看到,还有不穿裤子晒太阳的蠢货,晃着两团白花花的屁蛋甩来甩去。
黑加仑军的旗帜飞扬在这座规模不虚的军营上空,那些老兵不可一世地跺跺脚,新兵跟着壮势吼两声,居然没有一个带把的敢站出来反对。
沃尔夫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十分出人意料,大部分围上来的诺德士兵是在抱着肩膀看热闹,没有敌意也没什么想法。似乎情况并没有像他猜想的那样,由一个小首领迅速接过原老大的遗产,变身为新的领袖。
大家伫立在这里半天,看到的也不过是路口这个看门的小个子。要么西格德的手下还在纠结利益分配问题,要么都是些烂蒜,一时半会分不出谁说的算。
沃尔夫觉得很奇怪,从这些刚刚失去了领袖的士兵脸上,并不能看到多少慌乱或是悲哀,仿佛发生的事情与他们并无多大关系。
话说按照诺德人劫掠团的规矩,似乎也没有开工资和战利品集体分配的传统,死个没啥存在感的老大,也许确实并没什么蛋用。大家该抢还是要抢,日子还得过,哭叫又不能解决问题,诺德人可是没有人死就要挤几滴猫尿的做作习惯。
这让他一时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哪天喝水呛死隔了屁,自己的黑加仑军也会沦落到一个德行,甚至当着自己棺材板的面就开始分行李。
“混账东西,你知道在和谁说话吗”按照之前的安排,沃尔夫并不想和那些乐色交流,这种处理垃圾的差事,就交给了新晋的第三旗队副旗队长亚托先生“沃尔夫雅尔大爷大人是你这货色能叫号的!”
这位诺德大爷穿着灵活轻便的皮甲,腰腹手掌力量可是发挥的淋漓尽致,直接上去就是一记标准的回旋式大力嘴巴子,抽的小首领两眼冒金光,斧子都差点没握住。
两个亲信赶忙从后面撑住了他的臂膀,几个士兵抽出武器,一名穿着毛皮甲的小子叫到:“你们要干什么”
黑加仑士兵将长矛密密麻麻地对准这些士兵,那叫人望而生畏的武器光泽让人望而生畏。几十个士兵颤颤巍巍地那着盾牌、斧子、长矛、剑之类的家伙事涌了出来,但人数上仍旧严重不对等。
沃尔夫注意到,这个首领手下的盾牌和周围人上分别绘着不同的图绘,而且非常地鲜艳,似乎在特意在强调某种不同。
“来干什么来拿钱的!”亚托把西德尼的脑袋扔到这些士兵面前,咕噜咕噜地像是个皮球般甩在脚下“你们老大的脑袋,你们难倒也不赎回去吗”
这句话问的倒是不错,大家你瞅瞅我,我看看你,那个穿毛皮甲的小子摊了摊手:“你们把他身子带来了吗”
亚托尴尬地看着这些破破烂烂的士兵,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西德尼的身子没人拿,你们就该抬回来,而不是瞪着鼻孔看着黑加仑军大爷这种事情。
“你们中谁是能说的上话的”沃尔夫拍了拍亚托肩膀,后者很不情愿,且有几分难堪地让开了“就是能做点决定的。”
刚刚那个挨揍的小首领,拍拍身上的灰,有些不太高兴地横眉冷对沃尔夫说道:“很多人都可以做点决定,但单独一个人,顶多能决定大家晚上吃什么,还仅限于今天晚上。”
“那么就把所有能决定晚餐吃什么的人找来。”沃尔夫的目光非常平和,甚至可以说很温柔“不然今晚大家谁也别想吃半块小饼干。”
也许是这句话并不想开玩笑,或者说那四百根长矛并不像开玩笑毕竟黑压压的一层,且行列整齐。想要硬生生从中间劈过去,需要准备好足够的脑袋才行。
即便沃尔夫对他的军队非常不满意,总是觉得训练不够、人手匮乏、装备一般、士气低迷,但对于西格德的残余而言,这就是一堵墙。
“沃尔夫雅尔先生,西格德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我们也没有什么兴趣继承他的遗志。”还是那个说起话来有点水平的看
第五十章:前夜(下)
不是说每一次的胜利都会伴随着死亡与牺牲,有时只要用一点小小的手段,就可以使得胆怯者屈从。
这种手段使用,并不需要区别使用者的腕力强横与否,就像性格懦弱并不分体格强弱。只要弱势一方能表现出足够的压力,也可收获得心满意足。
当库吉特人刚刚从草原荒漠赶到卡拉迪亚的时候,他们经常盘旋在东部数以百计的村落与图尔加附近,倘若帝国不肯接受所谓的优厚谈判条件,骑枪就将席卷整个草原边境。结果总是满载而归,甚至连曾经处于他们威胁之下的土地,也从懦弱的皇帝手中兵不刃血地拿到了。
“沃尔夫先生,我们也许可以换一种方式。”一个看起来穿着很简谱的小首领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道“我们的钱就算是都给您,也没有多少金银。”
其他首领表情不论是愁眉苦脸,还是怒目而视,都透露着一种名为贫穷的无奈。如果非要去评判,沃尔夫的运气真的算是非常出色,很少有人上岸几个月就拿到了第一桶金并扩招了部队。
不是所有人都像沃尔夫这样,有机会和时间在别处发一笔横财。事实上,统领大军的雅尔们并不希望手下人发财太早,很多时候诺德人的军心是受劫掠的驱使的。赚够了自然要回去,他们是懒得去理解占领提哈的伟大意义的。
“那么你说说看,你们怎么样能够不用钱,让我和我的盟友满意呢”沃尔夫笑了“是打算把命压给我”
“为什么不呢”那个小首领神采奕奕地反问回去,打了沃尔夫一个措手不及,青年将军第一次展现出有些不知所措的神色,给了这些群英荟萃的首领们莫大的信心“攻城战马上就要开始了,难不成您觉得自己有了充足的战士”
沃尔夫张大了嘴想了想,夸张程度足以让人担心,上牙膛会不会摔下来砸断他的舌头。最后,他肯定地点点头,略带着些许讥笑的口气回答道:“是的,我觉得一点也不缺。你们可以尝试一下,对付我的军队需要多少人才行。”
这回轮到那些小首领尴尬不知所措了,马上买方市场和卖方市场发生了调换,沃尔夫不仅不想要,而且显得很是厌恶,那警惕的眼神就像是地主打量一群穷的尿血的农民,生怕自己干粮给糟蹋了。
“你们该不会是没粮食要来我手下混口饭吃吧”沃尔夫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像是一只多疑的狐狸。
“我们的粮食很充足!”一个情绪激动的首领大声叫骂道“够把你们撑死扔到海里漂回格陵兰!”
那些中队长纷纷不带善意地把手摸向武器,倘若当场对砍起来,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虽是人数劣势,还真不一定就杀不过这些野蛮生长的首领。
“那你们就抱着你们的粮食撑死吧!”那些首领都紧张地不友好交流着,完全忽视了背后卢瑟转过身去,隐藏的那不可抑制的兴奋笑容,难过地听着沃尔夫滔滔不绝地唾液横飞:“你看看你们的人,别说打个仗,打个架都费劲,我要人干嘛缺装饭的筒吗”
那些中队长和旗队长站在一边应景地哈哈大笑起来,那些首领屈辱地转过头去,或是怒目而视。黑加仑军毫不客气地瞪回去,但这场斗争也就仅限于此了。
“您要知道,下一批去推攻城塔的,就说不好是不是您的人了。”那首领劝说道“您也看到了多少人都是个死,这里没有极限的。您的士兵就是铁打的,您就不需要补充吗”
一想到那日攻城战的疲累与辛酸,在场的奥丁之血无不打了个哆嗦,这不美好的回忆将会伴随很久,直到被下一个更不美好的代替。
“你们肯出多少人”卢瑟转过身来,没忍住地问道。沃尔夫一个眼神就让他明白自己的失态,乖乖低下头不再说话。
沃尔夫对军队未来的走向有无数种构建,每一次讲解都让那些旗队长与中队长兴奋的嗷嗷叫。这是一张成功的大饼,按照沃尔夫的想法,只要一步一步走,军团会扩大,大家军衔水涨船高。
并许诺只要黑加仑军还是沃尔夫的,部队里轻重剑斧盾会有的、超长枪兵会有的、弓箭手会有的、甚至骑兵都会有的。
问题就在于,现在所缺的,是时间与资源也可以说什么都缺,而且还需要机遇和等待。
看见沃尔夫手下口气有所松动,那些首领的深色都开始精彩起来。
“我们这里一共将近一千五百人,我们愿意出十分之一的人手,从大家这里平均分配出去。”那个穿着朴素
第五十一章:提哈的骑士(一)
就像朝水底扔下了一坨泥巴,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任何消息。
萨托尔子爵一整天都扎着绷带,跑到营地的瞭望塔上撑着长矛张望,闺中少妇一般盼星星盼月亮,到头来别说援军,连个会叫唤的狗都等不到。
“吗的雷克斯把老子忘了特奶奶的,三千人,哪有几个会动弹的!再打一次,大家就得手拉手见雷神托尔了!”萨托尔通红着双眼急得直咬牙,信使一波接一波往主营地派,再这么下去,就算马还跟得上,也找不到会骑马的士兵。
现如今手下死的死伤的伤,七百三十人在罗斯与杰里斯前后夹击下当场去世,三百多躺在地上哼哼不知道何时咽气,还喘气的人里,没挂彩者少之又少。
与其说是营地,不如说是个大号伤兵坑,按照诺德人的医疗水平,很快变成一个散发着瘟疫危险的死人坑也毫不奇怪。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边急不可耐地通风报信,那边勒汶斯在马不停蹄地杀人灭口。雷克斯也并非毫不知情,血腥味逃不过老狼的鼻子。但这回,一向对阴谋不屑一顾的老国王,在震颤的军心与地位面前选择了默认。
“头儿,您下来歇一会儿吧!”萨托尔忠诚的侍卫在苦苦劝导着“不吃不喝对身体不会有帮助的!”
忠言一向逆耳,但萨托尔已经气急败坏到顺耳的忠言也听不下去了,趴在瞭望塔的栏杆上朝下咆哮道:“斯宾塞,你这头猪懂个屁!现在咱们就是一大盘子送到斯瓦迪亚佬嘴边的猪肉片,他们现在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咱们的腿被人剁掉了,援军不来,只能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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