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一月
名字叫斯宾塞的侍卫感动到非常委屈,但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兢兢业业地守护在瞭望塔的塔底,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石膏雕像。萨托尔也一言不发,皱着眉头歪着身子坐在瞭望塔里。
雅尔不敢闭上眼睛睡觉,他怕那梦里,都是魇一样的黑色骑士,踏着火焰在人群中撕开血腥之路,长矛与战斧无法撼动半分。他和他的部族被屠杀的干干净净,贪婪的诺德同胞吞噬了部族的尸体,从此再也没有人听说过长船部落,连名字都不会被怀念。
“他们,他们又要开始攻城了!”一个部族的青年士兵在瞭望塔上大声惊叫道“我们的大车攻城车开始动了!”
萨托尔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精神和的双重创伤,让他的站姿有些吃力,但他不能让士兵们看出来自己的虚弱,长船的孩子们已经没有别的依靠,他如果不能取得胜利,也要尽肯能多的带他们回家,给部落留下足够延续的种子。
遥远的北部,萨托尔能隐隐约约看见有什么高耸的东西在移动,古老的号角与原始的嚎叫声汇合成乌云密布的前奏。他对此再熟悉不过了就想上一次诺德人没有摸到城墙一样,萨托尔同样不看好这一次。
“头儿”斯宾塞在下面说道“你说啊,抱歉,我这就闭嘴。”
萨托尔被自己傻乎乎的护卫气得想笑,但对忠心耿耿的儿时玩伴,他总是舍不得真的发脾气,哼了一声说道:“什么事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一样!”
“嘿嘿嘿你说咱们啥时候才能进城看看啊”斯宾塞挠着头顶“这么漂亮的大家伙,俺这辈子想都想不到。哪天咱要不和斯瓦迪亚人打仗,他们能不能放咱们进去”
或许是主攻方向的强大攻势让人心安,萨托尔笑了,斯宾塞的这句话天真幼稚、甚至有点危险,但他并不想斥责:“哈哈哈,当然当然,要有那么一天,我们就进去,去摸遍斯瓦迪亚娘们的”
“斯瓦迪亚人出城了!”有人惊恐地大叫道“南门,南门!”
萨托尔呆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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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先生,好久不见。”罗斯惊讶地朝斯瓦迪亚的诺德领主点了点头,看起来这位来自北海卡德加特的男儿依旧威风堂堂,甚至可以说得上精神抖擞“真没想到,是您和我一起完成这项任务。”
史蒂夫普拉把巨盔套在头上,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走上前去用力拥抱了手足无措的罗斯,铠甲很厚实,差点把玫瑰骑士团团长憋得上不来气,强壮的斯蒂夫却行动自如:“你们斯瓦迪亚人这水桶头盔真是好笑,还好纹章甲够帅。”
他的身后是整个维兰部落的所有士兵,这些和他一同来自北地的战士穿着精炼的锁子甲。十多名精锐老兵还外套着沉重的无袖板甲,看起来就像是铁铸的巨人。他们爱找部落时期的习俗,使用着圆盾和战斧,却是结结实实的斯瓦迪亚打造,品质飞跃了一个档次。
这二百名诺德人将作为这次小反攻的主力,铁锤一般砸烂敌人的脑子即便是同胞同族也绝不留情,这一点在第一次提哈战争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
其后是重新整编过的玫瑰骑士团三百步兵,以及跟上的一百名弩手与珀薇留下的弓箭手。罗斯则带领着扩充后的一百五十名骑兵,其中包括二十位货真价实的骑士,以及四十位武装扈从骑兵。
“我们要拆掉那个萨托尔的堡垒。”罗斯指了指不远处那个并不大的营地“他的战斗力还有一半多,倘若他选择坚
第五十二章:提哈的骑士(二)
“罗瑞安,你害怕吗我的孩子。闪舞www”
里昂看着面前这个整装待发的年轻人,就像是在打量一把锋芒毕露的骑枪。他情不自禁想到十多年前,他也曾经这么年轻,这般热血沸腾过。放眼望去,这段密布着步兵盔与平顶盔的城墙,是他青春活生生的记录。
“你完全不必和我这把老骨头陪葬,你的选择很多你很有可能会死,当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刻,没有人会觉得光荣,只有后悔与恐惧吞没你直到失去一切。”
骑士团五百九十二名骑士,一千一百六十名扈从的首领,罗瑞安,目光里未尝没有些许紧张和畏惧,但他的胸膛挺得很高,这个面相丑陋到不堪入目的骑士,依旧骄傲。
没有一个人敢于同他对视,没有人愿意温柔地看着他的面庞。那张鬼见了也要吓一跳的模子,让罗瑞安甚至不曾获得过父母的关注对于高贵且多子的家族,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失败品。
但罗瑞安热爱着这个世界,哪怕是奔驰在鲜血与死亡之间,他也热爱着每一个短暂的初阳和日落。独胆的岁月里,他学会沉默着去享受一切。
“你是那个人的骨肉,只有不孝顺爹的儿子,没有不爱儿子的父亲。”里昂的声音很压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再做这种徒劳的努力,就像他不知为何当时坚守在北风呼啸的提哈“你会得到所有你想要的。闪舞www”
清晨夫人薄雾慢慢在日光中散去,诺德人制作了更多的楯车,更多试探攻击没有出场的攻城塔被推上前线,更多的弓箭手被分配在防护紧要的地方。
攻城塔上的盾牌像是连环的城墙,朝着同样高耸的提哈露出了狰狞的爪牙诺德人不会再次那么简单地退却,必须要品尝到斯瓦迪亚人的鲜血才会心满意足。
这样的岁月,卡拉迪亚不知见过多少次。1133,只是诺德人攻打了提哈,不是世界末日也不是斯瓦迪亚的丧钟,和以往所有的攻城战一样无聊且漫长。
罗瑞安不明白政治,也搞不懂军事意义,但他知道,身为骑士的他只有在提哈战斗,才是拥有意义的。他绝不会回到安逸奢靡的泊拉汶,那里的胭脂粉会憋屈死自由的灵魂。
“军团长大人,我决心执行你的计划。”罗瑞安看着城下洪水一般漫过的诺德士兵,为了尽可能减少伤亡,北方人在首领和领主的指挥下,在行进中尽可能排成松散一些的阵列,以降低箭矢和石块的命中率“请您不要动摇我的意志,我在追寻这场战争的意义,我会在战场上找到的。”
里昂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这位长着撒旦面孔的骑士。www
轰隆隆的巨响踏过城下,诺德人的靴子将泥土踩得春草不生,罗瑞安最后看了一眼那些嚣张地敲打盾牌的诺德人,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杂种们,我们会在地狱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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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有想到,我们居然要和诺德人打上一场!”萨托尔看着那些金发碧眼的大块头重装步兵,如同一只钢铁臂腕般横向席卷而来“长船的男儿们!让我们给叛徒们好好上一课,背弃了诸神的废物,他们不配去光荣的瓦尔格拉神殿!”
还能动弹的士兵纷纷走到与其说是墙,不如说是栅栏的保护层上,为数不多的弓箭手引弓搭箭对准了那些慢慢靠近的斯瓦迪亚旗下的诺德人。
“奥丁与我等同在!”斯宾塞带领着那些诺德皇家侍卫们敲打着盾牌,发出苍劲有力的战吼,其余轻重步兵也纷纷高呼起来“杀光那些叛徒,扒下他们的铠甲,这些蠢货只不过是来给我们送酒钱的!”
士兵们哈哈哈大笑,看向那些装备精良的同胞们时瞳孔变得灼热起来。援军未到与重创造成的惶惶氛围减轻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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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提哈的骑士(三)
“我有一种预感,将军。”卢瑟和沃尔夫并排走在部队前列,兴奋地看着这片又一次被诺德勇士践踏而过的土地,用自己的身高优势和盾牌,为沃尔夫遮挡可能席卷而来的箭羽“我们会成为首批冲进城里的诺德人!”
这一次沃尔夫和他的黑加仑军离着某个攻城塔很近很近,站在下面可以仰视到塔内弓箭手紧张的面孔。倘若这个庞然大物倾倒直下,沃尔夫敢肯定,自己多半要折损一小个中队还要感谢奥丁保佑,让他的士兵腿蹬得快点。
“希望在我们死光之前,可以进去吧。”沃尔夫显得兴趣缺缺,大多数诺德人在战争的刺激下,尤其在己方优势很大的情形下,会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这个时候很少会考虑嗝屁这种问题。
但沃尔夫不一样,打得仗越多,他越觉得打仗是一笔烂账。尤其是这种死多少人都不为过的攻城战。
即便现在黑加仑军编入了新的力量,加上从西格德遗产里抠出来的,那破破烂烂、士气和战斗力都很成问题的两百号步兵,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八百人。
当然较以往折损一个都肉疼半天的时期,自然是强上不知多少。但和据说每日都在壮大的仆格比,沃尔夫还是显得有些羸弱。这是一场迟早要来的擂台赛,拉格纳就是再偏爱沃尔夫,相信也不会亲自戴上拳套替他代打。
现在兵源依旧很困难重重,无论是影响力还是声望,沃尔夫都很难在这种情况招募到新的追随者。何况黑加仑军老兵的训练和经验,远远不是那些拿着长矛木楞愣的农民比的了的。
早期精锐现如今所剩也不甚多,还不得不打散编入各个班队、中队充当中下级指挥官。沃尔夫也渐渐为自己士兵的战斗力担忧战斗时期是不可能同时承担高强度训练的。
第一批黑加仑军是他亲自扛着原木蹚冰水,手把手带起来的。后补充的士兵除了瓦格良青年时来自专业训练外,无论是训练强度,还是战斗能力,或是吃苦耐劳的品质,都较第一代差了一截。
“何必说那么悲伤呢。”卢瑟耸了耸肩,攻城塔上一个弓箭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像是一只被人剁了尾巴的老猫,脖子上挂着一支弩箭后仰着滚落下来,堪堪砸在地上,那支离破碎的现场离沃尔夫不到十步“哦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倒霉,我们会保护你的。”
“你打得过托曼吗”沃尔夫抿了抿嘴,斜眼问道。
“额这个可能不行。俺去看看那些不成器的家伙。”卢瑟尴尬地吐了吐舌头,恍然发现一旁的托曼似乎有点气愤于工作被抢了,连忙灰溜溜地跑回了第一旗队的兵线里,大声嚷嚷着后排举高盾牌。
托曼哼了一声,很快挤回了沃尔夫身边,把日耳曼剑收回鞘里,左手拿着自己的盾牌,右手把沃尔夫背后背着的盾牌摘下来举过他的头顶,像是一堵墙般完全遮挡了沃尔夫所能接受的全部阳光,瓮声瓮气地说道:“将军,你还是小心些,我不在身边的时候,请尽量不要走在战场比较前列的地方。”
“啊我亲爱的托曼,我正好想问问你。”沃尔夫的嘴角扬起一丝疯狂的微笑“那天你给希尔薇买了什么啊”
托曼没有说话,但沃尔夫用余光看到,皇家侍卫的喉结不安地上下翻动了一下,表面上却老实的四平八稳,至少那护面的日耳曼盔挡住了可能存在的大量面部尴尬。
“额,就是一点女人喜欢的小玩意,二百第纳尔,我捡了个便宜。”托曼咧开嘴笑了笑,再怎么掩饰憨厚的托曼也掩饰不住那份手足无措“没什么值得您费心的。”
沃尔夫哦了一声低下了头,仿佛真的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什么想法。托曼也终是如释重负地把眼光放向战场,对于神经像树根一样茁壮的皇家侍卫而言,经受一次盘问不如让他砍三个人。
“把你的戒指好好戴着那是一对,这是结婚戒指,你瞒不了我,该死,你们在玩什么啊”沃尔夫小声咕哝着“不要显摆,尤其不要在安度因面前,也不要和希尔薇表现得太近。”
一时之间托曼觉得冷汗透过了锁子甲的内衬,沃尔夫那道视线并不咄咄逼人,却让人无处躲闪。
“我”托曼发现自己的斧头有多么灵活,自己的嘴巴就有多么笨拙“只是,是当时她想要我带着看看效果,然后我的手指有点粗,就拽不下来了。”
沃尔夫看着自己头上的盾牌像是筛糠的筛子一样,以不合常理的高频率抖了起来,也不禁开始慌了:“额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们的事我不会去插手,但我希望不要闹出矛盾安顿因的状态非常不好,希尔薇不在,他需要承担整个第二旗队的压力。”
“我我知道了。”托曼低下了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头儿,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
“我怎么知道呢”沃尔夫苦笑着“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回去,趁着还活着读完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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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了!”萨托尔皱着眉头,看着那个捧着罐子的斯瓦迪亚农民嚎叫着冲上来“不不对劲,不要让他靠近!弓箭手,射
第五十四章:提哈的骑士(四)
“点火!”
伴随着命令,几支燃烧的直线完美地命中了火油覆盖着的篱笆,珀薇带来的绿林弓箭手过去为那对恩爱的夫妻工作,现在是罗斯的下属。继续以他们令人胆寒的命中率,和杰里斯重金打造的优质长弓,为他们或许并不热爱的祖国做贡献。
除了十名珀薇的亲卫弓箭手,以及三名决定退休的丛良兵,其余几乎都决定留下来。倒不是说这些过去打家劫舍过日子的强盗有什么思想觉悟,这多半来自于罗斯许诺的高昂薪金,对生死的蔑视,以及对这个带着几十名骑兵、就敢撞三千军队屁股的骑士团团长深深信服乃至畏惧。
冰冷的罗多克火瞬间绽放出火热的温度,整段篱笆瞬间被无数蜿蜒盘旋的火蛇环绕住,几个倒霉的士兵腿上被喷溅上这些油渍,腿部也燃烧起来。
“水,水!去营地里取水!”密集的人群慌乱作一团,斯瓦迪亚的弓箭手和弩手,瞄准那些背对着他们的可怜虫榨取着简单易得的鲜血“把盾牌背在背上,弓箭手坚守原地,继续对射!”
大火越发可怕起来,熊熊燃烧过整个受波及的木栅。惊慌失措的长船部落到处都是奔波拿水的身影。烟雾模糊了弓箭手的视线,他们挨着不知何处而来的箭矢,却只能靠记忆和模糊的视线与对方对射。
“水来了!”一个左胳膊还挂着包伤布的士兵趔趄趔趄着挑着两桶水,费力地递到同伴手里“快去救火!”
萨托尔看到两大桶水浇在那熊熊燃烧的木栅栏上,舒心地长长叹了一口气。只要火势止住,一个小小的缺口并不是问题,甚至可以利用缺口设下狭窄的包围圈,如果普拉决心用脑袋撞出来开阔地,那么他就要做好血流成河的准备。
“火火顺着水着起来了!”士兵们的惊叫声将萨托尔的思绪拉回现实,水确实扑了上去,但料想中那般熄灭,而是顺着源源不断赶到的水流动着燃烧起来“啊啊!不要靠过来!”
一个身上又是沾着水又挂着油,还在不停燃烧的士兵在地上翻滚着,没有任何敢靠近。大家就怎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用手指扣着自己的喉咙,活活撕开了自己脖子上的半层皮,伴随着燃烧身体剧烈地抽搐,就这么活活疼死了。
“离开栅栏!”萨托尔根本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也没有听说过。他不是沃尔夫,他的经验来自于实战而非书本,超出他常规认识的东西,身为部落首领的他也和普通战士一样手足无措“快撤,快撤快离开!”
慌忙撤退的长船部落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箭羽,几十具尸体像是鲜明的路标一样扑倒在撤离的路上。其中不乏一些身穿链甲的重步兵尽管这种护甲对远程武器的抵抗能力可圈可点,但毕竟斯瓦迪亚军弩的穿透力不是开玩笑的。
望着熊熊燃烧的栅栏,萨托尔一筹莫展。有时候人的思维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所固定,就很难做出正确的判断比如现在,其实完全就可以保持现状,甚至在上面加一把柴火有种你们顺着火给我冲进来。
“大人,用土!我们用土和沙子把火压下去!”皇家侍卫斯宾塞大声叫道,这可能是他脑子转的最快的一次了“它不怕水,肯定会怕点别的什么!”
诺德人想到什么就会撸起袖子干,萨托尔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用盾牌和铲子将地上的土铲起来扔到火上。此时滔天的大火已经将烟雾散布到整片天空,双方的弓箭手基本都处于胡乱随缘射击状态,这么僵持下去,所起到的效果并不明显。
普拉皱起了眉头,罗多克火的威力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几乎是滴落到哪里,那里就是一片灰烬,那可怕的吞噬能力,即便是身为使用者也有些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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