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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一月

    “你怎么不走啊。”老军士接着低声说道,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多人趁乱跑了,真是懦夫。但你得跑啊说不好能活。”

    “孩子快出生了”小弩手的眼神里写满了骄傲“俺不能叫他被人在背后说,他爹是个懦夫、软蛋!”

    “你不想看他吗”

    “想但我要保护他和孩子妈。”弩手悄悄低下头抹泪,老军士装作没有看见朝下面放箭“您不也没走吗。”

    “啊我就不一样了。”老军士狰狞地笑了起来,但克比看得出来,他笑得其实很开心“我所有的兄弟都死在这里,我怎么好意思,死在别的地方呢”

    源源不断的诺德步兵包围向提哈最后一处要塞,也就是中央处的城堡,里面守护着斯瓦迪亚王国最后的尊严。

    “不许放箭!”拉格纳和他的皇家侍卫们巡视在城堡下,这个威风堂堂的侯爵按耐住那些躁动的弓箭手“活捉里昂b,不要用箭射杀掉这样的勇士!”

    诺德士兵也没有贸然顶着箭雨冲上去,在城堡下将盾牌举过头顶,伤害没能渗透到盾牌下的步兵几分,那层层叠叠的盾垒与恐怖的矛林剑雨,悠然地盘绕在城堡周围,如同狮子在玩弄已经落入爪中的猎物。

    而诺德人也似乎并不急于去攻击严密封死掉的大门,既没有着了魔一样用锤子和斧子去砸门敲门,也没有和堡垒的墙壁过不去。

    “里昂大人,顺着暗道走吧!”昏暗的指挥室内,里昂正从容不迫地为自己身上的锁子甲衫打理边角“只要人还活着,提哈就有夺回来的那一天!”

    “夺回来的那一天也许会有吧,但我看不到了。”

    里昂对着水盆看着自己的面孔,轻轻笑了起来,他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勇敢无畏的骑士,皱纹密布,却依旧刚毅不屈。

    “东方人说过,万事万物都有春夏秋冬、交替轮回,我不晓得斯瓦迪亚是否还会有春季我只希望这冬天可以温暖一点。”

    副官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已经追随了这个男人足足十五年,再也没有人比他熟知这位其貌不扬的将军脑海里,蕴藏着怎样的智慧与刚毅。

    但这般如出鞘之剑般锐气四射的里昂b,却是闻所未闻。

    当沃尔夫和他的黑加仑军,用牛车拉来一大截不知从哪里拆掉到的柱子时,诺德人才在欢呼与咆哮中开始动了起来。

    “干得漂亮,黑加仑的沃尔夫!”沃尔夫和他的士兵收到了热烈的欢迎,那些北海武士喊着他的名字,作为一个从底层翻身上岸的雅尔,他已经得到了许多人羡艳的声望“我们的聪明人,提哈城墙的克星!”

    黑加仑的狼面带微笑接受了这些欢呼叫好,他知道这些确实非常让人开怀,如果他现在决定结束自己的战争生涯,掠夺来的金钱和这些故事也足够他的后一代奢侈地享用。闪舞www

    但声音永远是虚无的,金钱迟早会像没有源头的水那般枯竭。他仍旧迫切渴望着更多的刀剑与土地,就像是快渴死的鱼渴望着水。

    沃尔夫看了看拉格纳,那个带着渡鸦披风的卡德加特侯爵、永远神秘莫测的雅尔,看到拉格纳也在笑着看着他,这个聪明得力的小祭司、燃烧着野心的无地封臣。

    他明白,自己从来没有一次选择,比当初选择成为拉格纳的封臣那一次更加明智。

    沃尔夫将在这个时代最优秀的诺德人手下,获得他自己全部想要的,就像自己也从未让卢瑟、希尔他们失望过。

    “小伙子,你知道吗我是一个魂淡一个不可救药的混账。我所有的朋友都已经死了,我们一起扛起北方军团的大旗,现在,我却把他们遗忘在坟墓里,连看都不看。”

    里昂站了起来,副官向后退了一步,从来没有人用魁梧形容过北方军团的军团长,但现在这个词语全副武装的他比,又显得太过柔弱。

    “过去,我需要指挥他人挥舞骑士剑,保卫这座城市。”里昂闭上了眼睛,从桌子上捡起磨得雪亮的无鞘之剑“我真是懦弱,像是一个老鼠把自己包裹在阴暗的指挥室内




第九十章:无可赞美的世界(四)
    “冈定是优秀的元帅,这一辈子我见过的、最优秀的指挥家,不是说这一次而是很多次,他几乎没有战败过。www”

    站在一座被拆毁的房屋上,雷克斯看着不远处正在扑灭提哈城内最后抵抗的刚定,对自己的儿子勒斯汶说道。

    “他很危险吗父亲。”

    勒斯汶自从被当众收拾过后,开始变得收敛了许多,只不过看着那儿子阴翳病态的脸色与目光,雷克斯终究觉得非常不爽,然而儿子到底是儿子,别人再好也是别人的儿子。

    雷克斯深深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王者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儿子远远不是王者:“无论如何,棋子终究是棋子,而绝对不是玩家。你要小心的人很多但危险不是用来逃避的,懂吗”

    被父亲说得云里雾里的勒斯汶点了点头,那迷茫的眼神让雷克斯根本不敢直视怕禁不住又一次踹上一脚。

    国王一生有十四个妻子,现在还活着陪伴他的有十三个,其中四个已经年老珠黄,另外九个也是迟早过往云烟的玩物。

    回忆起来英勇而又诺德式的一生,他快忘记了到底有多少女人的白净脸蛋在他手上承欢,也渐渐将这看做无所谓中的无所谓。

    当年,一名腰佩日耳曼剑、手持大斧的男孩扛着从树林里猎得的熊皮,把自己掠夺来的金银器皿铺在鲜血淋漓的熊皮上,在河边姑娘家门口高歌了整整一天。

    全村的姑娘都羡慕地听着,以至于他们的丈夫和父亲不得不把她们撵回家里关起来。

    少年就那么一直唱着,苍茫的的格陵兰是那么空旷寂静,人们还能在这片还冷的土地上坚毅地活着,劫掠只是少数勇敢且有能力出资者的战争游戏。

    直到嗓音沙哑说不出话来,他就坐在那里等待,瑟瑟的寒风吹拂过他单薄的兽皮衣裳,他像磐石一样坚韧等待。

    终于黎明破晓,蒙着面纱的女孩从屋内走了出来雷克斯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她眉宇间的调皮,背着手站在那里,晚风将她身上的香气传到少年时代的鼻腔内。

    “岁月真是残忍啊”雷克斯默默地坐在废墟堆上,漂亮的银质掠夺品上倒映着他的脸庞,那花白的胡子、沧桑的皱纹、堆着眼屎的老眼,她看到一定会笑起来吧。

    勒斯汶手足无措地呆立在一旁,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诺德人在用斧子敲击着每一个房屋,雷克斯已经不再好奇那里面装有怎样的财物,也懒得欣赏被杀者惊慌失措的表情。

    战争、劫掠、杀戮、征服。

    不知道何时,成长后的脑子里就剩下了这些。

    雷克斯嘲弄自己也就会干这些,但他没有别的女人,也不会去玩弄女俘。

    他知道,她一直在等他,期待着他战争得胜归来与他分享喜悦,战败也只有她的怀抱才能安慰。

    雷克斯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在这四季如冬,日耳曼剑的剑柄永远如寒冰般难以把持的格陵兰,春天一直没有抛他远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想要一个孩子啊,一个会缠着自己、揪胡子叫爸爸的孩子,他看向勒斯汶,空洞的眼神内难以寻觅到慈爱与关怀。

    如果孩子的代价就是她的离开,那么这王座,还是留给更加幸运的魂淡吧。

    现在,孤身一人的国王抛弄着手中的金币,上面印刻着斯瓦迪亚开国大帝的人头,他与他都是王者,隔着薄薄的金属相互凝视着,雷克斯突然觉得很想笑

    所谓王者,也不过弹指一挥间,只有时间才是永恒的王座主人。

    雷克斯哈哈大笑起来,勒斯汶把身子收得更紧了,破碎的城市内,一个老人苍老却依然有力的笑声在四壁回响。

    在血污中打滚的拉格纳似乎听见了什么,却又摇了摇头,这位正值壮年的雅尔可没得那么多愁善感,现在要紧的是里昂究竟被谁逮到,又是谁来分最大的瓜。

    “长矛手,阻拦那些骑兵!”拉格纳命令还有些阵型的军队去支援被冲的难以招架的黑加仑军。

    托曼用左手抱着昏迷过去、肩膀流血如注的沃尔夫,右手挥舞着一面盾牌,把一个双手剑士硬生生拍的坐到地上招架,刚刚那一瞬间骑兵砍崩了将近五十多号士卒,好在除了沃尔夫都是些非骨干与小角色。

    长矛在周边架起圆形的拱卫圈,提防着骑兵的再度冲击,士兵们在和疯狂的敌人玩命搏杀,依靠着优秀的组织度与荣誉的支撑,将防御守的密不透风。

    对于黑加仑军而言,这又是难过的一天,对于罗斯而言,这是绝望却又充满希望的一天。

    他骑着马,像疯狗一样剁开一个皇家侍卫的脑壳,一刻也不停留地冲向人数最密集的地方。

    “里昂大人,拉住我的手!”

    罗斯的长剑划破了一个诺德战士的腹部,伤痕累累的里昂抬起头,看见自己的心头肉居然又傻子一样冲回来,面庞上写满了难以形容的担忧与欣慰交错的颜色,那紧皱的眉头在成堆的尸体边舒展开来。

    “里昂大人,快!”

    骑士又一次冲倒了一个试图用标枪把他打落下马的白痴,马蹄把那人的胸骨都踩塌了下去,罗斯尽力不去看那死者嘴角被挤压出来的肺泡状物体,这残忍的一天已经有太多的不幸。

    满身是血的里昂b摇了摇头,张开了嘴:“走下去不要停”

    “您说什么”喧闹的战场里,数不清的诺德士兵像是野兽一般扑过来,罗斯停住马,看着这个将希望战斗在最后的斯瓦迪亚将军“走”

    里昂笑了,点了点头,用最大的声音吼了出来:“不要停!”

    “杀了他!”拉格纳指着里昂,沉闷地摇了摇头“不值得再流血了”

    一根长矛从里昂的腰间透了出来,受伤的军团长发出野兽一般的战吼,挥舞着双手剑将那个矛手劈了个粉碎。

    盾牌与剑潮水般涌来淹没了里昂和最后抵抗者的身影,罗斯骑着马冲过最薄弱的防线,残余的十几名骑手跟随者他跑向南门,那巨大的豁口为这座城市带来绝望,却又为其留有一线生机。

    那是罗斯科迪,最后一



第九十一章:画卷(上)
    帝国东界的铁卫、光荣永存的骑士之乡、国王的战马之城,存在于枪锋间的要塞,德瑞赫姆。www

    自斯瓦迪亚建国伊始,这四战之地便是许许多多骑士团的选址,未征服的土地散发着危险和机遇,渴望建功立业的年轻贵族与平民,都能在这里寻到份找死的工作。

    鼎盛时期,德瑞赫姆的领主曾经向国王骄傲地宣称:“您一声令下,随时都将有一万杆骑枪为您赴汤蹈火!”

    当然,作为领主,本身并非这些骑士的领导者,事实上与骑士团脱节,充其量算得关照他们的东道主至少在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内,双方都处于相敬如宾的状态,除非受到举国之战的征兆,否则领主极少涉及各个骑士团内务。

    随着岁月的推移,斯瓦迪亚王国的领主们终究还是发现,最大的敌人莫过于自己人。处于这样或那样的目的,领主与某些骑士团日渐疏远,有些则越发如胶似漆。

    “说来非常可笑,摩根!”一个扛着双手大剑的骑士向同伴大声抱怨着“过去德瑞赫姆有一万个骑士整装待发,却只有不到十个骑士团!现在能看到的,只剩下三千左右,却挤着一百多个混吃等死的骑士团!”

    “时代变了,很多骑士去了边界,留在这里的只是总部,索伦斯兄弟。”看起来饱经沧桑的骑士低着头对朋友说道“提尔伯特堡、伦迪亚堡、雷恩迪堡,都需要守卫与支援。www”

    “其实我们都知道,最需要帮助的,是提哈。”

    索伦斯转过头来,火焰曾燃烧过他的左半张面孔,将其皮肤化作恶魔般令人畏惧,穿过热闹的街市,那些妇女甚至不敢直视那可怕的大剑与烈火焚烧过的痕迹。

    “那些年轻人去送死,而且死无葬身之地我们比他们更懂得战斗,却忘记了什么是勇敢。阿婆,你的橘子掉了。”

    索伦斯从地面上捡起来一颗新鲜的橘子,递到旁边的摊贩老妪手中。那个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的老人,极度惊恐地看着那魔爪一般的鳞甲手套灵巧地扣住小小的水果吗,把它递到自己面前。

    “啊,啊,是,是我的橘子。”

    老妪浑身像是筛糠一般抖个不停,索伦斯摸了摸自己的脸,意识到了些什么,用力挤出来一抹极度和蔼的笑容。

    效果也是立竿见影可怜的老摊贩发出了垂死的声音,直接昏了过去,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冲了出来把老妪背了回去,避免了一起可能发生的骚动。

    摩根没有说话,他裹紧了罩衣,高大的身形让那把重型手半剑显得非常合身。从正面看去,一道贯穿过右眼皮连带眉宇的伤疤,没有伤到眼睛简直堪称奇迹。

    鬼知道这个三十五岁的骑士,究竟是经历过怎么样的腥风血雨,才从一个贵族商人之子爬到圣鹰佩剑骑士,这仅次于首席骑士的席位,在每次召开骑士团大会时,他都可以发言并行使投票权。

    对于德瑞赫姆的骑士而言,最主要的敌人莫过于雪原的维吉亚与草原的库吉特,先不论双方的威胁性与扩张欲,单纯从战术角度来讲,维吉亚的紫檀弓和库吉特的复合弓一样危险。

    与维吉亚对阵的时候,就要像铁脑壳一般冒着数不清的箭雨顶到对方阵前。

    与库吉特对阵的时候,就要与那些能一边在马上撒尿、一边弯弓射箭的弓骑兵玩捉迷藏游戏。

    于是,东部的斯瓦迪亚骑士都尽可能地使用重甲与加厚的骑士扇形盾,把自己弄成介于一大块钢木皮三重混合制品的存在,弓箭可以命中却很难击穿。

    现在摩根与索伦斯身上都是锁子甲罩衫,从某种意义上讲已经说算是轻便的步战装备了。

    “你的扈从呢跑去提哈建功立业那个。”走着走着,索伦斯想起来了什么,笑着问道“那个勇敢的小伙子,偷了你的战马、骑枪和那把跟了你十年的单手剑,啊哈哈!真是勇敢到傻,傻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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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画卷(中)
    安度因仔细观察着自己的日耳曼剑,左手抉住剑身,这把伴随了他足足半年的武器,在磨刀石上反复打磨了足足半个小时,以至于摸上去有几分炙热。

    “瓦伦塔,给我舀一瓢水。”他朝帐篷内喊道“很快我们还要去城墙那边,你也收拾一下吧。”

    黑加仑军的画师放下纸和笔,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掀开帐篷的门帘,用头盔在一旁的水缸里打来满满的清水:“帮你洒在剑上”

    “嗯,也好。”

    清凉的液体流淌过温热的剑,也流淌过战士的手腕。

    从背后看去,这个安度因似乎瘦削了许多,但肩膀若隐若现的肌肉,却显得更加结实可靠,战争这个大熔炉将人捶打成比钢铁更加坚强的武器。

    “如果有时间,每一个战士都应该学会如何保养武器,在黑加仑军刚刚建立的那时候,这是所有人的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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