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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洛尔年代记之日轮低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奥洛尔史官
    女孩微微笑着,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绅士“阁下,您这样的人是可怜的,见惯了太阳的光辉就认为月亮的美丽不值一提,月下醒来的花未必是为了彰显自己的美丽和芳香,她们可能,只是想见一见那梦中的月亮。”

    男人沉默了,看着面前的女孩,这女孩依旧微笑着那双明亮的眸子盯着他,似乎期待着他的回复,她的表情并没有她话语中那样饱含刀剑。过了一会儿,女孩看男人没有回复,便微微起身,向男人伸出了手“刚刚略有冒犯,萨依蓝.斯平尔德,术士协会的学生。”

    那男人的表情显然有些尴尬,他干巴地笑了笑,握住萨依蓝的前两指节“迪堪.阔得罗,历史学者,说回来,您说您姓斯平尔德,也就是说,今天到访的斯平尔德元帅是您的亲眷”

    萨依蓝点点头,轻啜一口杯中的老陈酿“是的,那是我父亲,不过您有一位姓阔得罗的父亲,想必这座穷极辉煌的会馆,也是您家的产业”

    迪堪得意地点点头,轻轻拨弄了下他褐色的短发“是的,我姑且算是阔得罗家的本家家长。”

    “呵,那我怕是要叫您一声阔得罗大人”萨依蓝脸上露出一副讽刺的微笑“主人在此时离场,可是极失礼的行为。”

    “您作为元帅的女陪客,不伴在元帅身边也称不上得体,”迪堪坐在萨依蓝身边,脸上微微挂着笑“想必您也受不了那些虚伪华丽的假笑和说辞了吧。”

    “您这说的什么话,您跟我打招呼的时候,可是华丽的很,又是月下骑行,又是聪慧的玫瑰,我还着实看不出您是这般愤世嫉俗的人呢,”萨依蓝说完,冷笑一声,继续喝着杯中的酒液。说完看迪堪没说话,她便盯着迪堪那副不知说什么是好的表情,看了好一会,又笑了起来“不过那会场中的事,着实无趣,不如在这里取笑您,还能看您这副尴尬的表情发笑。”

    “这是您平时的娱乐么取笑和您搭话的绅士们”迪堪苦笑着想要为自己挽回一些颜面“显然您不具有宽容的美德,但没想到似乎您的诚实和正直却有些矫枉过正了。”

    萨依蓝拢了拢自己脑后盘起来微卷的黑色长发,然后用左手轻轻垫着自己的右臂,抿了口杯中的酒“阔得罗先生,没想到您还是位标榜美德的虔诚教徒”

    “那倒不是,美德最大的意义在于褒奖履行了它们的人,而不在于约束那些不能履行他们的人,”迪堪笑着看向萨依蓝“您作为一位贵人家的长女,我本以为您会秉承高雅持重的美德。”

    “呵,没想到到底还是百密一疏,被您占了口头的便宜,”萨依蓝苦笑一下,这时厅里面传来了巨大的鼓掌声,她一口喝干了杯中剩下的酒“我们差不多应该回去了,上次我去林子里玩了会儿,我爹把他半支私人卫队派出来找我。”

    “那您父亲可以说是非常宠爱您了,”迪堪站起来,但是却发现萨依蓝坐在那里根本没动“怎么了小姐”

    萨依蓝脸色潮红,抬起头盯着迪堪,在月下,这女孩白皙的脸庞就像白色玫瑰的花瓣般柔软娇嫩。她微微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又闭上嘴,想要用力站起来,但是还是没起来,只能趾高气昂但还有些理亏感觉的向迪堪伸出手“能扶我一把么您家的酒中怕是有着侍奉天神的酒灵,他的权能。。。让我有点走不动。”

    迪堪噗地一声笑出来“没想到这种时候您还有说辞,想必您将来的丈夫口头上要吃不少亏吧。”说完,他抓住女孩比他腰上挂着的望远镜还要细上一些的手腕,用力一拉,而萨依蓝脚下似乎也没太站稳,直接扑进了迪堪怀里。那股带着柠檬和橙子微甜感觉的香气一瞬间冲进他的鼻腔,充盈了他的大脑,他没想到这位唇齿犀利的女孩竟然会用如此小孩子感觉的香水,顿时让觉得这女孩莫名地可爱了几分。

    他搀着这个女孩,带着摇摇晃晃的她走过阳台和大厅间的门,进到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后,迪堪一眼就看到了那位焦急的,须发皆白的父亲。

    斯平尔德元帅正在四处寻找着自己的女儿,但是碍于礼节,自己没法在刚刚总督演讲的时候跑到整个庄园的每个角落找自己亲爱的女儿。不过演讲结束之后,他便开始了向每个他能看到的人询问有没有看到他的女儿。

    看到旁边小门口出现的迪堪和萨依蓝,斯平尔德像是一只饿了一周、看到了青草的蛮牛一般冲了过来,冲到了两人面前“宝贝儿,这男人是谁勾搭你的小瘪佬么!”

    “父亲,父亲,冷静,别着急生气,我在那边阳台有些微醉,是阔得罗大人叫醒我然后把我扶了回来,”萨依蓝向前微倾身体拦住了正要揪起迪堪领子的父亲,然后把自己纤细的胳膊从迪堪怀里抽回来,然后往前一步,仿佛根本站不稳似的直接倒在自己父亲的怀里,而斯平尔德元帅很明显经常看自己的女儿玩这套把戏,把萨依蓝直接搂在怀里。而萨依蓝则回头看了眼迪堪“非常感谢你,阔得罗大人。”

    “下次再喝多,可不会有阔得罗先生这么好的人叫醒你,我的宝贝儿,”这位看上去至少有六十岁的元帅直接抱起自己的女儿“非常感谢你让我家宝贝免于失节污名,阔得罗先生,说起来,您和阔得罗本家有什么关系”

    迪堪刚准备回答的时候,门口跑来了一个年轻的小传令兵,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老人抱着自己的女儿一躬身“抱歉,阔得罗先生,我现在就得走了,改日我会和我家宝贝亲自上门拜会。”

    说完,这位壮硕的男人就抱着女孩一路走向大门,而就在迪堪彻底听不到萨依蓝的声音前,他依稀听到了女孩说的最后一句话。

    “《金狮法案对当代人本思想基础的构建》书不错,作者和书果然一样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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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老爷,我前段时间整理仓库发现了些古书还有大老爷生前命令我们严加保管的东西,您看是怎么安排”

    迪堪刚回到阔得罗的本家庄园,就看到自己四五十岁的管家到了这个几乎午夜的时间仍然没睡,提着灯,披着一件秋衣,站在门口等着他。

    迪堪把自己的外套递到他的手里,然后直接走进门,帮他开门的管家跟在他身后。




第一章 命运的警示(二)
    在享用过培根鸡肉卷、奶汁烤菜以及送到自己宅邸的新鲜水果之后,迪堪又回到了书房,他决定先把查文献的事情放一放,收拾下父亲堆在书房正中的一堆旧书。

    不过就在他准备收拾的时候,一个东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块巨大的青绿色石头,和他的脑袋差不多大,表面被切割的有棱有角,但是却不像那种开凿出的石头那样满是裂痕。这块石头的表面,除了那些看起来多少有些锋利的边缘以外,几个截面都光滑无比,仿佛散发着光芒。

    这块石头被装在一个像是提灯一样的铁制框架中,这个框架看起来像是近几年的产物,无论是花纹还是形制都很像市面上用来盛放提灯的架子。

    他放下那块石头,转身从桌面上拿了个小册子准备给这些仓库里的老古董列个清单,可是他刚转回书堆的方向,就发现自己的屋子里似乎多了点什么。

    一个年轻女孩,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上不止一两岁,穿着白色的睡裙躺在地上,纤细但是满是肌肉的小腿裸露在外。她的肤色很奇怪,倒不是那种异族一样的奇怪,她很白,但是却不是那种显贵小姐那种妆粉做出的非自然的白,倒像是单纯几年没出过门,在屋中憋出的那种白皙。但是这样的话,她身上的肌肉又是哪来的

    难道是诺尔德女人那些人一年没有多长时间可以见到太阳,才会有这种略微强壮一些但是却格外白皙的情况

    但是她的五官和发色也都不像诺尔德人,诺尔德人最大的特征就是须发都是淡金色,而这位倒是黑偏褐色的头发,根据很古老的根据发色判断阶级的方式来看,她应该是一名没有贵族头衔的奥斯洛尔德人。

    女孩躺在地上揉了揉眼睛,然后慢慢睁开,直接就和迪堪的视线对上。两双吃惊的眼睛互相看着,仿佛都认为对方不是那个应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一样。

    “你谁啊”

    “你哪位”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女孩说出这句话,看到迪堪身穿睡袍,而自己则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自然以为自己面前这个衣冠禽兽正准备做些不轨的事情,也可能已经做完了

    想到这,女孩眼泪哗啦啦的涌了出来,她一边往后蹭着,一边拿起手头的各种旧书不断地砸向迪堪,砸的同时还喊着“禽兽!畜牲!精虫上脑的渣滓!等我回瑞奇尔德,我一定让我哥把你那根儿破棍切下来泡酒喝!”

    迪堪也没有理清情况,这明明是自己家,一个陌生女孩突然出现在自己书房,然后就突然拿书砸自己到底是什么鬼他接住几本书,还有一本直接砸在他面门上,他几步窜上去,双手直接按住女孩的双手“冷静点!我没把你怎么样。。。”

    话音未落,他就感受到胯间一股凉意,低头一看,发现女孩一只脚已经直接蹬在了他的大腿间,而女孩则咬牙恨恨地看着迪堪“淫棍,老娘醒了你还想来第二轮是不我一脚废了你然后就自尽!”

    这时,莱平尔德听到喊声冲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了迪堪穿着睡袍压在一个女孩身上,急忙关上门,退了出去“抱歉小老爷,打扰了,”说完,掏出钥匙直接把书房门锁上“我会叫佣人先不着急过来的,您先享受着。”

    “享受个屁!你给我进来!这姑娘突然出现在我书房里!说我是什么淫棍,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听到这番话,莱平尔德推门进来,看到自己主人现在的状态实际上十分危急,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断子绝孙,而那个女孩也警觉地盯着这个刚进来的,穿着她从未见过样式衣服的人。

    “姑娘,您恐怕是误会了,我家主人刚刚才在楼下用过早饭,回到楼上不到两分钟,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快到现在要来第二次,对不对”莱平尔德微笑着蹲下,声音轻柔的对女孩说道“而且说实话,您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别人家里,指控别人对刚刚在昏睡的你施了暴行,您也不知道到底对没对您施暴,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对呢”

    女孩撅着嘴看着莱平尔德,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莱平尔德的意思,把脚上移了几十厘米,一脚蹬在迪堪的肚子上。迪堪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孩腿上能有如此大的力量,直接摔得仰了过去,而女孩则转过身,轻轻撩起自己的裙子不知在检查着些什么。没过一会,她满脸通红地转回来,低着头“抱,抱歉,是我,鲁莽了。”

    莱平尔德笑着点点头“好,那么请问你是谁突然出现在我家主人的宅邸中。”

    “这是瑞奇尔德么”

    “是。”

    听到肯定的这句话,女孩很明显胆气也上来了几分,脸上带着几分大小姐夸耀自己父亲的感觉“这是瑞奇尔德你们不认识我还是说你俩是只混白道的公家人红冠子、铁顶子可没有一家不知道我是谁。”

    “这都什么意思”迪堪看向莱平尔德。

    “铁顶子是指卫兵和军队,红冠子我记得应该说的是教会的高级人员,不过本城的教会嘛,也是没什么存在感。”莱平尔德苦笑着摊手“这位小姐您是混道上的”

    “屁,瑞奇尔德教会没存在感你当我是城外的泥脚老农”女孩翻了个白眼“道上的倒不至于,我家两边都认识人就是了。”

    “所以说,您到底是哪家的我在这阔得罗家做了将近二十年工,可没听说哪家有您这样一位小姐。”

    那女孩听到阔得罗三个字的时候,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跳起来,四处扫视,然后又翻了翻面前那一堆羊皮纸的旧书,然后指着迪堪“等会儿,你是阔得罗你跟岱兰,就是我哥什么关系我记得瑞奇尔德周围应该除了我俩没第二家阔得罗。”

    “岱兰那是。。。”莱平尔德似乎想起什么,可是他还没说话,话头就被迪堪抢了过去。

    “姑娘,你觉得今年是哪年”

    女孩捏着下巴想了想,又看了看周围“你要是我哥的儿子的话,那应该是金狮统一奥洛尔后三百九十年前后吧,我看你也就二十上下。”

    “今年是154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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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堪看着女孩呆滞的表情,从书房最深的角落中翻出了自家的家谱,到了自己这一代,阔得罗的分家已经遍布整个原来的皇帝领地,现在的邦联区,有的还跑到了加息塔利亚和弗伦索西亚。最大的分家作为海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在北方的金河自由城市同盟控制了一座贸易都市。

    不过整个阔得罗的崛起都得益于两位先祖,一位,是让阔得罗家从觅踪者变成地产、投资、商业巨头的岱兰,还有一位是带领阔得罗家在帝都巨变时期投身反抗军的。

    而翻开家谱之后,就知道,岱兰作为阔得罗家一千二百年前的祖先,有一个16岁就早逝了的妹妹,蓝黛尔。

    而这个本来应该已经烂得骨头都没了的太太太太太太太祖姑



第二章 北方教会与日轮遗族(一)
    “所以说,佛罗萨克斯到底变成了个什么玩意儿你再讲一遍呗。”

    蓝黛尔和迪堪坐在前往紫山堡垒的马车上,以往,他出行至少要坐那种巨大的巡游马车,前面有四五匹马,里面有床有桌子的那种大型马车。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在长途旅行中,不至于因为憋闷或是颠簸而感到极其不适。但是这次,他们直接去紫山乘水火机车去北方佛罗萨克斯帝国的首都,沃菲尔德克斯特。

    水火机器是几十年前一位不知哪的矿山老板的儿子搞出来的,本意是从矿井里抽水,结果一位卡斯伐利亚宫的学士从这项发明中看到了极大的商机,加以改进,很快就让这种机器应用于许多途径。

    比较具有代表性的,就是这水火机车。

    具体原理迪堪也并不清楚,但是好像就是靠烧煤煮水产生能量——那些在通天塔学士协会解体之后四处游荡的学士们用来形容驱动各种东西的力的新词,然后靠着这个能量,去驱动整个水火机车。虽然这种铁制的,在轨道上跑的车不及快马的速度,但是胜在可以日夜不停的往返。据说瑞奇尔德的总督正准备和佛罗萨克斯帝国商议,建立一条从紫山堡垒到瑞奇尔德的轨道,以方便货运需要。

    不过,这并不重要就是了,重要的是,如何让蓝黛尔尽可能变成一个现代人。

    “我最后再给你讲一遍,别记不住了,”迪堪身边是摊开的几本三四块砖头大小的书,《佛罗萨克斯的贵族及其谱系》,《尼尔斯大帝传》,《论北境选帝侯制度的精神》,这些可以说是了解佛罗萨克斯的入门级读物,迪堪并不指望蓝黛尔能达到历史学者的水平,但是至少像个现代的瑞奇尔德人一样对北方的情况有点了解。

    迪堪又讲了一遍,但是他对自己的祖姑母实在没什么信心,毕竟这位祖姑妈对于历史这类东西实在太过不敏感,他只好让蓝黛尔自己复述一遍。

    “总教会已经亡了,各国都自己搞了小教会,北方教会是佛罗萨克斯人搞的教会,皇帝的大姐或者二妹当掌教,”蓝黛尔之前做觅踪者的时候和宗教相关人士关联比较紧密,所以最先想起来的也是宗教一类的事情“爵爷基本上手头没有多少地皮了,现在能看到的多数所谓爵爷都是有战功的。再还有。。。选帝侯,对,选帝侯,帝国内部七个邦国走一个选举的形式,实际上选出来也还是沃菲尔德家的。”

    “对,还有一个常识你要知道,过去是先有特权,然后才有钱,现在是先有钱,然后才能有特权。”

    蓝黛尔听到迪堪这句话,皱起了眉“小子说人话。”

    “嗯,就是过去,大爷们天然地有钱,没钱的大爷很少,”迪堪尝试着整理了一下语言,把自己的话变得市井一些“现在,只有有钱人才能做大爷,懂了么”

    “哦,也就是说你们这可以买官或者换我们那时候的说法叫捐爵是不是我可以花点钱搞个爵士当当”

    看着满眼精光的蓝黛尔,迪堪叹了口气“我刚刚应该说过,爵位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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