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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洛尔年代记之日轮低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奥洛尔史官

    “哦阿库耶尔,你对他不放心么”

    罗兰菲尔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把信纸放在旁边,盯着伦培尔眼睛,另一只手在纸上写着“是谁整个风月都在跟我抱怨共和派贼心不死的”

    伦培尔挠挠头,一摊手“没办法,公务繁重,忘了,忘了。”

    “要说公务繁重也是我公务繁重,你繁重什么,”罗兰菲尔像是被伦培尔滑稽的动作逗笑一般,在纸上写道“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伦培尔收起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拿过手头的指挥刀,挑开窗帘,看了一眼“黄昏了,差不多了。”

    他走下马车,看了下眼前的三位将军已经笔直地站在马车的门口,伦培尔点点头“就在几个小时前,南路军回报称,敌军已经撤离了特里古奥城墙的南段,经过游击哨确认,敌人的南路军正在向北支援敌军由他们的国王,也就是所谓的奎达率领的北路军,预计在几天之后,就会到达。恐怕当时,会爆发敌人对第二面城墙的全面进攻,我们需要在那之前整合整个瑞齐克-亚历山德拉的战斗力。”

    “是!”三名将军又一立正,靴跟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伦培尔看着三名将军,点点头。

    “提比乌!”

    “是!”

    “你率全体胸甲骑兵前往敌军城北金顶宫卫戍大营,尽可能不要杀伤敌人,以缴械为主,有反抗倾向的,一律斩杀。”

    “是!”

    “塔乌斯德!”

    “是!”

    “你的任务比较重,指挥五千骠骑兵和三万线列步兵封锁阿罗尼亚的几处首都军火库,然后尽可能的把城里的人集结到金顶宫前的广场上,能做到么”

    “能!”

    “好,安东!”

    “是!”

    “你,带着掷弹兵团,急行军,控制敌人的西城大营和南城大营!”

    “阁下!请问是掷弹兵团还是近卫掷弹兵团!”

    伦培尔被他问得一愣,然后正色道“你把我的近卫掷弹兵也带上!我自己留一个中队就够,你办事我放心!”

    “是!谢谢执政官阁下的信任!”

    “全体做好作战准备,落日后开始行动!”

    “是!”

    三位将军急忙朝着自己要去的军种的位置跑了过去,而伦培尔坐在马车前,看着太阳。

    阿罗尼亚人留在自己大营周围的人,不管是不是眼线,他都让营地周围的游击哨清理掉了,而通常情况下,探子被敌人发现干掉,是至少一整天后的事情了。也就是说,他清理的这些探子,应该不会妨碍自己的行动。

    在两个小时前,他曾派数十人骑快马武装从城外奔入城内,告知阿罗尼亚女王敌人可能攻城的消息,但是快马回来的时候,他们报告称,一路上并没有任何警卫阻挡他们。但是,自己带一个中队,也就是三百人,可能的确有点悬吧。

    太阳慢慢地沉入西方的地平线下,火红的霞光仿佛把整个城市还有那四棱锥形的金顶宫泼上血一般。传闻那金顶宫最顶上闪光的一部分,并不是和下面一样是沙砖,而是真正黄金打造的顶。

    太阳落下时,光芒就像从那巨大的金顶宫下散发出来一般,但是当太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时,那金顶宫也和黑夜融为了一体。

    “近卫掷弹兵‘旗手’中队。随我出击。”

    弗伦索西亚军的驻扎地实际上和瑞齐克城距离很远,至少和他们的所谓第三面城墙有至少五公里的距离。伦培尔实际上对这座城市,对阿罗尼亚人很是鄙夷。因为如果是弗伦索西亚的城市,五公里以内出现了任何在夜里以行军速度行进的武装集团,城市的警钟都会立马响起,给附近驻扎的军队准备时间。

    他骑着马,身后跟着排成六列纵队的近卫掷弹兵,在大路上以三倍行军速度朝着城里前进。没多长时间,就到了城门口,但是没想到,却被门口的门卫一横枪拦了下来。

    “什么人!”

    “弗伦索西亚执政官,前往金顶宫,和女王陛下协商御敌事宜!”

    “你带这么多人干什么”

    伦培尔一时语塞,他根本就没想到门口的门卫有胆拦他,此刻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等我去禀报一声。”

    这时,一个行伍中的掷弹兵走了出来,抡圆了胳膊给那卫兵扇了一巴掌“你这腌臜东西!吃了几天肉就不知道屎是什么味儿的了是吧!执政官阁下和女王商议事宜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末流野狗允许”说着,又是一脚蹬在那卫兵肚子上,愣是把他踹得飞出去两米“军机大事!你耽搁得起么!”

    行伍中的掷弹兵们看到这一幕,也没出声,只是默默地从腰带上摘下了刺刀,用力的卡在了背后背着的火枪头上。

    那被踹翻了的卫兵急忙站起来,弓着身赔笑,他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被不知哪的贵人一脚踹开“不是,大爷,您看,我这不是执行公务么,您要是有要事,您走便是,我也不敢阻拦对不对,就是例行盘问,例行盘问。”

    刚刚那动手的掷弹兵鼻孔一出气,一口痰吐在那卫兵脚边“知道就好,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说完,回到了队列中。

    伦培尔瞅了后面的行列一眼,清了清嗓子“咳咳,三倍行军速度!前进!”

    就这样,一个三百人的掷弹兵中队,从瑞齐克最宽敞的大道一路朝着金顶宫的正门跑去。没有任何人敢于阻拦,一方面是因为天黑,看不清军服,而另一方面,则是城门都放行了,还有谁有理由阻拦呢

    整个大道长约两公里,由城门起,至金顶宫大门终。用了十分钟,众人便看到了金顶宫灯火辉煌的大门。

    “什么人!”

    门口两个卫兵看到这样的行伍,心里多少也有些发怵,但是能出现在城里的,应该还是友军,所以只是喊了一嗓子,并没有真的提起警备。

    但是当他们看到这群人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就后悔了。

    蓝色的步兵外套,红色袖口和领口,白色帆布裤子和皮靴,头上戴着金边黑三角帽,帽子上还别着各式各样的帽徽向他们宣示着这群人的功勋。而且,他们的火枪前面,是上好了刺刀的。

    没等那骑马为首的伦培尔回答,掷弹兵们便挺枪一刺,了结了两个卫兵的性命。

    伦培尔下了马,拎着自己的仪仗剑“六十人跟我来,分六十人封锁入口,剩下的进去肃清所有能看到的人。碰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记得别下手。”

    “是!”

    伦培尔拎着自己的仪仗剑,按照记忆的路线,一路走向那金顶宫极尽奢华的宴会大厅。路上,他的近卫掷弹兵并没有给他多少拔剑的机会,碰到人基本上就是挺枪就刺,无论是侍女还是卫兵抑或厨子,都被一刺刀刺死,然后没死透的人可能还会被补上一刺刀。

    当他踹开宴会厅的门的时候,被里面的场景震惊了。

    阿罗尼亚的王公们,还在喝。

    有的在拿骰子玩着不知什么酒桌游戏,有的在打着纸




第七章 贪婪(二)
    安娜眼前一片白茫。

    她意识到了,自己似乎又回到那梦境了,而此刻,她要找到那个女人,那个戴着兜帽的女人。她想死,如果那个女人是世上一切阴谋策略的主人,那也就是说她是位神明,那必然可以赐她一死。

    她跑上楼梯,径直冲进那花园,看到那两个女人还在恬淡地喝着茶,她跪在那白兜帽女人的脚边,抱着她的小腿。

    “求您了!让我死吧!”

    如果自己死不了,那可能等待自己的,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地狱。

    那女人低下眼看了下安娜“你你命不该绝,我也没法让你死啊。”

    安娜登时泪如泉涌,她撕扯着那女人的裙子,像个三岁孩子一样大吼着“求您了!求您了!我想死!”

    那女人苦笑着摇摇头,把一杯茶泼在安娜脸上“清醒清醒吧。”

    安娜睁开眼时,自己已经回到了金顶宫寝室的床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仿佛在拷问台上走了一个来回,全身的关节都脱臼一般,又像是被拴在马后跑了一整天那样的酸痛。这种疼痛不断地侵蚀着她的意识,使她脑中一片空白,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而身上,则几乎是一丝不挂,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撕了个干净。

    站在床头的那个男人,伦培尔,刚刚穿好马裤系上腰带,拎起他的蓝色红领外套。而门口,是三个自己根本没见过的男人。

    “执政官阁下,阿罗尼亚军大部分都已缴械遣散,军火库的库存有一张清单,您看一下。”

    “阁下,市民们和一部分缴械的军官,已经带到了城市广场,等您莅临了。”

    “阁下,我们的游击哨发现敌人的大部队已经会合,似乎正在准备攻击第二道城墙,您看。。。”

    伦培尔用那根紫色丝带绑好了自己的头发,然后扯下床帘,把安娜五花大绑起来,拖着她“走,我们去见见你的臣民。”

    安娜像是一个犯人一样,被拖拽着,她平生从未受过如此大的侮辱,在自己的宫殿被侵犯,被在走廊里拖拽着,最后着被丢在自己的臣民面前。如果此刻,自己还有余力,一定要咬开伦培尔喉咙,撕开,看看里面的血是黑色的还是红色的。

    但是事实上,她没有这个机会。

    刚到金顶宫前的大广场上,不知何处跑来一个皮革匠样的人,递给提比乌一个不知是什么的皮质小装置,提比乌拎起安娜,直接套在了她的脸上,里面的皮带直接勒在她嘴里,让她合不拢口。

    “你给她套了什么东西”伦培尔皱起眉来。

    “小号马嚼子,阁下,”提比乌一低头“我见过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咬开想要把她那个的骑兵的喉咙,不可不慎。”

    伦培尔点点头,整理了下表情,看着那巨大的喷泉广场上接近一万人的瑞齐克居民。他高大的掷弹兵们在广场周围围了个圈,而他身边则是那“旗手”掷弹兵们。

    “咳咳,”伦培尔清了清嗓子“瑞齐克的居民们!你们好!我是弗伦索西亚的第一执政官,伊斯卡尼亚的君主,佩兰王朝下奥临恩家族的正统继承人!”

    “如诸位所知,砂人,那些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性的怪物,再一次如跗骨之蛆般侵犯人类诸国的疆土!几千年前,被称作安洛奥的古人为你们修筑了高大的城墙,以他们的力量抵抗着那千年前就存在的砂人。而几百年前,阿罗尼亚的子民们,用血肉和钢铁抵御住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他向前踏了一步,一只手握起拳“你们应当仍在故事中听说过,旧日带领着你们抵抗砂人,冲在特里古奥城墙第一线埃第提尼安家族的王公们,他们披着战甲,挥舞着长矛、钢剑和斧头,永远顶在他们子民的前面!无数次砂人的进攻,都是被他们粉碎,几百年前,砂人的孩子们听到埃第提尼安家族的王公们,只有止住哭泣的份!但是现在呢”

    “你们的王公!缩在金顶宫里,不分日夜的饮宴享乐着,而在这时,瑞齐克的粮价已经飙升到了五银币一斗,他们有美酒、烤肉、冰雕、黄金、象牙和丝绸!而你们,只有炎炎烈日和干瘪的肚皮!试问,这还是那个在百千年前,用荣誉和生命捍卫人类王国秩序的国家么!”

    人群中,已经开始了窃窃私语,今天来到这里的,多数都是些小市民,他们畏惧于弗伦索西亚军人的刺刀,而来到这里,但是听到伦培尔的讲演,他似乎并不是想把他们变成弗伦索西亚的奴隶,反而好像有求于他们,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我,今天,杀死了所有流着埃第提尼安血液的种猪们,而我,将以力量,继承这项责任!这项守护阿罗尼亚!守护人类诸国秩序的责任!而你们,瑞齐克-亚历山德拉的居民们!为了留全你们的财产,守护你们的妻儿,保卫你们的国家!你们愿意与我同呼吸,共命运!让那群砂人的有去无回么告诉我!阿罗尼亚人!你们愿意么!”

    伦培尔停了下来,看着窃窃私语的人群,他知道此时此刻,人们在不断地说服着他们自己和身边的人。而线列步兵们,也在慢慢地把金顶宫地下的储粮搬到了广场上,堆成了一座小山。这举动毫无疑问地进一步增加了伦培尔的说服力,终于,第一个发声者出现了。

    不知是罗兰菲尔安插进人群的托儿,还是真的瑞齐克公民,那个人登到广场正中的喷泉上,举着拳头大喊“伦培尔阁下!我追随您!”像是个疯子,又像是个穷困潦倒的贫民。

    一切讲演,群众的呼应皆来源于此。

    当有一个吼声时,便会有山呼海啸般的支持者,高喊着,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自己身边人的话。

    “伦培尔阁下,我追随您。”

    这句话,响彻了瑞齐克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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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瑞齐克-亚历山德拉似乎已经接受了伦培尔接管这里的既定事实。接受这个事实,似乎接受埃第提尼安家族的统治容易的多,原因也很简单。

    人们吃得饱饭了。

    罗兰菲尔对整个瑞齐克-亚历山德拉地区实行了粮食管控,每个月从西北边的瑞奇尔德输送来的粮食不再仅仅供给王室,而是平均分发到每个家庭,家中有从军的或是准备军备的人,就能多少多分一些。

    粮行被弗伦索西亚军队全面接管,存粮几乎全部放出,而亚历山德拉的农民们卖粮也只能先卖给被弗伦索西亚接管的粮行。这些粮食驱动着从城中征召的民兵和工匠守卫者第二道城墙,或是打造着各式各样的守城器械。

    伦培尔一如既往地,在视察着第二道城墙下的守城营地。说实话,他对武装起来的民兵没什么期待,这种一触即溃的武装只能拿来填护城河。他们在战场上,甚至没有那些往城楼上端热油的民夫有用。

    但是没办法,长达五十公里的防御面积,二十万自己从弗伦索西亚带来的亲兵,十一二万的阿罗尼亚原来的军队,还有接近五十万的民兵。说实话,这群民兵要是溃退起来,自己管都管不住。

    这个关键时刻,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守卫特里古奥城墙的南线四十万军的其中一位统帅,贝兰来了。贝兰和一众骑兵,被从特里古奥城墙叫道第二道城墙这里,任务很简单,指挥其中一段城墙的守军。

    贝兰对于伦培尔全面接管了瑞齐克-亚历山德拉这件事并不意外,毕竟几天前,他就发信命令贝兰派五支骑兵队,去各个王公统治的城市搜罗王公们的家眷,便



第八章 傲慢(一)
    那几座攻城车蒙着铁皮的表面,愣是被炮弹砸出了碗口大的孔洞。而似乎里面还有人,被炮弹直接带了出来,摔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炮声和伦培尔声音一同在整个阵地的上空回荡“亲爱的炮兵们动动你们聪明的小脑袋瓜!照着他们攻城车的关键关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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