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公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开花
“实不相瞒,我在这千国商会附近转了好多天了,就是为了看蝉夕姑娘,今天运气不错啊,这样的女人不要说得到,就是看上一眼,也是足慰平生哪!”
“就是啊,从没有见过如此美貌的女人,感觉她已经不食人间烟火,让人可望而不可及啊!”
“值了值了,这趟临淄之行真的是收获满满啊!”
渠年看了眼蝉夕,这时转头对楚三敢道
:“把剑收起来!”
楚三敢应了一声,就把屠夫剑插入剑鞘。
蝉夕看在眼里,心里又觉得疑惑,这个楚三敢怎么变得这么听话?
范叶落看到蝉夕,顿时两眼放光,至于身上的疼痛,心中的仇恨,顿时忘得干干净净,这时上前一步,一脸春光,抱拳道:“钦天监范叶落见过大掌柜,不知大掌柜还记得在下否?”
蝉夕一脸平静,淡淡道:“不记得!”
范叶落脸上一阵尴尬,笑了笑,道:“不记得不要紧,以后我会经常来拜访大掌柜,来得多了,也就熟悉了!”
蝉夕道:“不必,范公子请回吧!不要在我家门口打架,要不然范公子担不起!”说完转身就向院内走去。
楚三敢忍不住叫道:“大掌柜,那我们呢?”
蝉夕头也没回,淡淡道:“三国公子请进!”
楚三敢一脸得意,用眼神鄙视了下范叶落,道:“看到没有,别把自己当回事,这就是身份的差距!”
范叶落受此羞辱,恨得咬牙切齿,但他也明白,他确实只是一个主薄之子,没有胆量杀进千国商会,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待渠年三人走进院门,他才喃喃说了一句:“走着瞧!”
蝉夕和玉夙走得极慢,所以渠年三人一会就跟了上来。
玉夙转头看着三人,笑道:“不知三位公子怎么会跟范叶落发生冲突呢?”
渠年道:“一点小事,我徒弟手痒罢了!”
楚三敢道:“没错,我确实是手痒!”
玉夙笑道:“不会是为了争风吃醋吧?”
渠年怔道:“争风吃醋?争谁的风?吃谁的醋?”
蝉夕转头瞪了一眼玉夙,道:“不得胡言!”
玉夙低头应了一声。
几人进了大殿,分主宾坐下,玉夙着人看了茶水。
蝉夕知道渠年现在是这三个人的头,便直接看着渠年道:“不知秦公子造访所为何事啊?”
渠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就是想跟大掌柜谈笔生意!”
蝉夕怔道:“借钱吗?”
渠年笑道:“难道我在大掌柜的眼里就是这般没有出息?”
蝉夕笑道:“恕我失言!不知秦公子想跟我谈什么生意?”
渠年道:“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就开门见山地说吧,如果我把望月楼抵押给你,能抵押多少钱?”
蝉夕怔道:“望月楼?哪个望月楼?”
渠年道:“这临淄城难道还有第二个望月楼吗?就是恩德大街的望月楼。”
蝉夕迟疑道:“那不是陵阳君的产业吗?”
渠年点头道:“没错,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蝉夕面无表情,淡淡道:“没想到秦公子是特地来寻我开心的?”
渠年冷冷道:“难道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楚三敢忙道:“大掌柜,这是真的,我们刚买下来,刚从陵阳府过来,你不相信我师父的人品,还不相信我的人品吗?”
蝉夕就有些迟疑不定,道:“有地契吗?”
渠年道:“地契没有,但有证明!”说时就把那那使用证明从手心煞
了出来,递向蝉夕。
玉夙就走了过来,接过证明,递给了蝉夕。
蝉夕就将那张纸展开,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道:“租的?九十九年?”
渠年道:“没错,就是租的,毕竟我是秦国的质子,在临淄肯定待不了九十九年,甚至不一定能活到九十九年,租比买便宜五万两,所以我觉得租比买划算!”
蝉夕怔道:“那也要四十万两,秦公子把租金全部付清了吗?”
渠年道:“如果我没有付清,你认为陵阳君会开这张证明吗?这是齐国的陵阳君,不是我秦国的陵阳君!”
蝉夕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如果渠年没有付清租金,陵阳君也不傻,而且据她所知,陵阳君也是看不起这些质子的,平时并无往来,不可能给他这么大的面子,而且这白纸黑字的,如果作伪证,损失的也是陵阳君。陵阳君不可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也曾想到这份合同是渠年单方面伪造的,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毕竟合同上加盖的是陵阳府的大印,这里又是齐国的地盘,除非是渠年疯了,要不然绝不敢有这样的胆子。
她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合同叫阴阳合同,一份对外,一份对内,以前渠年经常干这种事情,但蝉夕却是闻所未闻,所以根本想不到。
蝉夕惊道:“你哪来这么多钱?秦国开始资助你了?”
渠年道:“这不是大掌柜操心的事,我们只谈合作,如果大掌柜愿意合作,我们就合作,如果大掌柜不愿意,我再到别人家问问!”
蝉夕道:“你既然有钱,又何必再抵押望月楼?”
渠年道:“实不相瞒,这酒楼太贵了,耗费了我全部积蓄,我现在虽然把酒楼盘下来了,但我还要修缮酒楼,招兵买马,这些都需要钱,要不然我也不会抵押!”
蝉夕想了想,道:“你想抵押多少钱?”
渠年就竖起两根手指,道:“对半,抵押二十万两,不贵吧?一年内给你还清,利率给你五万两,还算公道吧?”
蝉夕道:“公道!”
渠年道:“那大掌柜愿意合作吗?”
蝉夕便把手里的那张证明扔给了渠年,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张纸,却是稳稳当当地飘到了渠年的面前。
渠年接过证明,怔道:“怎么?大掌柜不愿意合作吗?”
蝉夕这时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又扔了过来。
渠年接住,展开一看,是一万两的银票,便脸露疑惑,道:“大掌柜什么意思?”
蝉夕道:“既然是修缮酒楼,这一万两足够秦公子先用上两三天,如果三天后,陵阳府并没有阻止,我们再签抵押合同!”
渠年笑道:“看来大掌柜还是不相信我?”
蝉夕道:“我是生意人,向来谨慎!”
渠年点头道:“我能理解,这样也好,既然是合作嘛,那肯定要彼此安心,那这一万两银票我写张收条给大掌柜!”
蝉夕道:“不必!秦国公子的脸面也最少值一万两!”
白小牙心道,同样是秦国公子,两天前他的脸面连一两银子都不值!
(本章完)
第24章 秦国使团
渠年便道:“多谢大掌柜相信!”说时就站了起来,又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下午我就会开始修缮酒楼,还请大掌柜拭目以待!”
蝉夕道:“秦公子慢走,不送!”
渠年又行了礼,就领着楚三敢和白小牙走了。
待他们出门,玉夙就凑了上来,小声道:“小姐,这家伙哪来这么多的钱?以前可是一直穷困潦倒的,几天前我还听说他因为偷人家的鸡被人家打了一顿!”
蝉夕想了想,道:“可能是秦国发现他的天赋,开始培养他了!”
玉夙道:“但我们没有收到这样的情报啊?”
蝉夕道:“宫墙之内的事情,打听不到也是正常的!”
玉夙道:“但就算是秦国开始重视他,那也只会想方设法把他接回秦国,或者秘密培养他,怎么会让他这么张扬呢?不怕引起齐国的注视吗?如果他太过优秀,到时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蝉夕道:“我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反正这个秦国公子处处透着不对劲,此人绝非凡物,派人留意他。”
玉夙点了下头,道:“好!”
虽然离开千国商会的大门,但这里是葬水集,楚三敢知道千国商会耳目众多,也不敢胡言乱语,一路憋着,直到离开葬水集,楚三敢终于还是憋不住了,贴近渠年小声笑道:“师父,我们回本啦!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渠年白了他一眼,道:“你也就这么大出息,回本就知足了?”
楚三敢道:“总比亏本好啊!师父啊,我现在才想明白,如果过两天千国商会真给你抵押二十万两银子,也就是说,你只花了一万两,啥事都没干,就已经赚了一座酒楼再加二十万两白花银了?”
渠年道:“什么叫啥事都没干?我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来回奔波,你没看到吗?”
楚三敢点头笑道:“对对对,这种骗人的事情也不好干哪!现在想想,什么齐国第一智囊,什么千国商会大掌柜,都是浪得虚名,在师父面前,都蠢得跟猪一样,这么容易被骗,跟骗三岁小孩一样。”
边上的白小牙心道,你是被骗得最惨的一个,练着九阴假经,随时都可能疯掉,还好意思说别人蠢?
一会功夫,就走到了望月楼,渠年站在门前,仰望招牌,喃喃道:“终于是我的了!”
楚三敢道:“是啊,我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哪!师父昨天说要买望月楼,我一直认为你是在开玩笑,而且是天大的玩笑,没想到才过了一天,真把这么大的产业买下来,师父,我现在对你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啊!”
渠年点了点头,道:“我又找到了做老板的感觉,爽!”顿了下,又道:“把门打开!”
楚三敢二话没说,就抽出屠夫剑,一剑挥出,门上的链锁就被斩断。
渠年上前取下门口那块写着出售信息的木板,扔在了地上,然后就走了进去。
这座酒楼真的很大,光大堂里就放了几十张饭桌,此时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渠年领
众人进去逛了一圈,心里有个数,就出来了,又在外面看了一番。望月楼建在四叉路口的东南角,由于占地不少,所以两面临街,而大门则面朝西北。
渠年这时就看着楚三敢道:“你手下有没有得力的人才,就是精通账务这一方面的?”
楚三敢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老王啊!平时我府里的买办账务都是他在管,挺能干的,昨天你的婚房也是他布置的!”
渠年道:“哪个是老王?”
老王就走了出来,看着四十来岁,留着两撇小胡子,相比其他人,确实好像斯文不少,像是读过不少书。这时抱拳道:“属下王析德见过秦公子!”
渠年道:“愿意在我手下做事吗?”
王析德也不傻,急忙说道:“秦公子这话说的,您是我们公子的师父,我们也就是你的手下啊!为公子办事,天经地义!”
楚三敢也道:“就是啊,师父,别客气,我的人就是你的人!”
渠年点了点头,便道:“那好,老王,你现在就去找一批木匠过来,多找一点,不要心疼钱,把临街这两排房子全部开出门来,一间一间隔开,我刚刚刚算了一下,可以隔出二十间店铺,多长时间能隔出来!”
王析德转头看了看,皱眉想了想,道:“要打通楼上吗?”
渠年道:“不打通,楼上我有用,就楼下一层,也不用隔得太好!”
王析德稍一沉吟,道:“如果钱到位的话,我多找一点木匠,买现成的门,现成的木板,连夜赶的话,再粗糙一点,最多明天上午就完成了!”
渠年道:“粗糙不要紧,反正是租给别人的,让他们以后自己装修吧!顺便再挂一块木牌在门上,就说这二十间门面全部对外出租,先到先得!”
王析德怔道:“租金多少?”
渠年想了想,道:“这里是临淄最繁华的地段,一间一年怎么也要两千两吧?”
楚三敢惊道:“两千两?”
渠年道:“贵吗?”
楚三敢想了想,道:“这么好的地段,两千两倒也不是太贵,这条街的商铺,最低也要一千两一间,只是我算了算,如果这二十间商铺都租出去的话,一间两千两,二十间一年不得收四万两的房租?但我们只给陵阳君一万两,那我们房租一年不就得赚三万两?”
渠年道:“有问题吗?我买这个就是为了赚钱的,难道是为了亏本?”
楚三敢道:“只是这钱赚得也太容易了吧?”
渠年道:“赚钱本来就很容易啊,你以为呢?”
楚三敢道:“你说这么简单的方法,以前陵阳君怎么就没想到呢?”
渠年道:“陵阳君不是做生意的料,把面子看得极重,放不下身份,就像一个屠夫,宰了一头牛,就想把牛肉卖给一个人,那样确实轻松,但再便宜也没人吃得下啊!但如果把牛肉分割成一块一块,卖给无数人,贵一点也好卖啊!你没听他说,他不喜欢做包租公吗?他不喜欢,我喜欢,我就喜欢收租的感觉!”
楚
三敢点了点头,道:“师父说得极是啊!”
渠年就把一万两的银票拿了出来,递给王析德,道:“老王,你现在就去忙吧,这一万两的银子你不要一起取出来,也没办法拿,你到钱庄分割开来,一千两一千两地取!然后这么多人你都带走,该买什么买什么,由你安排!”
王析德接过银票,点了下头,道:“公子放心,交给我了,我一定办得妥当!”说完就招了下手,把楚三敢的十几个手下都带走了。
楚三敢道:“师父,这些都是楚国的人,你跟他们又不熟,一万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就是飞来横财啊,你不怕他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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